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二十四史原來這麼有趣 > 第69章 末代皇後婉容:繁華落儘一場空,半生悲歌半生歎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二十四史原來這麼有趣 第69章 末代皇後婉容:繁華落儘一場空,半生悲歌半生歎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婉容,她有當皇後的命,沒趕上皇後該有的盛世;想做追求自由的新女性,卻被「皇後」的虛名捆得死死的;跟著丈夫想尋出路,結果跳進了更深的火坑。今天咱就來聊聊,這位集美貌、才情與悲劇於一身的末代皇後,是怎麼在亂世裡,把自己的人生過成一場哭笑不得的荒誕劇的?

1922年,清朝已經滅亡10年了,可退位的溥儀還在紫禁城裡當著「關門皇帝」,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這一年,溥儀16歲,到了該結婚的年紀。雖然大清沒了,但「皇帝大婚」的排場不能少,內務府一合計,決定搞一場「全國選秀」,給溥儀選個皇後。

訊息一出,全天下的皇族貴女都動了心——就算是末代皇後,那也是「皇後」啊,名頭夠響,待遇夠好。婉容的父親榮源更是上心,他是內務府大臣,深知這是家族攀附皇室的最後機會,趕緊把16歲的婉容推了出去。

可這清朝的選秀,跟咱們現在的選美大賽完全不是一回事。當年順治爺定的規矩,選秀不看顏值看門第,隻要是滿蒙勳貴人家的女兒,年齡在13到17歲之間,都得進宮參選,說白了就是選「根正苗紅的皇族掛件」。不過到了溥儀這一輩,規矩鬆了點,顏值也成了加分項——畢竟是要天天見麵的人,太醜了也說不過去。

婉容麵板白皙、眉眼清秀,身材窈窕,用當時的話說就是「容貌端麗,儀態萬方」;再加上她出身郭布羅氏家族,祖上是開國功臣,父親榮源還是朝廷重臣,背景硬得沒話說。更關鍵的是,婉容還受過新式教育,不僅會滿漢雙語,還懂英語、彈鋼琴、畫國畫,在一群隻知道三從四德的貴女裡,簡直是「降維打擊」。

選秀的流程也挺有意思。候選人被帶到溥儀麵前,排成一排,每人手裡拿個小牌子,上麵寫著名字和家世。溥儀當時年紀小,也不懂什麼選妃,隻覺得一個個姑娘都長得差不多,看得眼花繚亂。他本來想選一個叫文繡的姑娘,覺得她看起來老實本分,可身邊的太妃們不乾了——文繡出身普通,哪有婉容的家世顯赫?在太妃們的軟磨硬泡下,溥儀隻好改了主意,圈了婉容的名字,同時把文繡也選進宮,封為淑妃。

就這麼著,婉容稀裡糊塗地成了「末代皇後」,而文繡則成了她的「情敵」。這場選秀,看似是婉容贏了,可她不知道,這隻是她荒誕人生的開始——她嫁的不是一個實權在握的皇帝,而是一個被圈在紫禁城裡的「囚徒」;她爭來的皇後之位,也不是榮華富貴的保障,而是一輩子甩不掉的枷鎖。

1922年12月1日,溥儀大婚,場麵搞得極其隆重。光是迎親的隊伍就從紫禁城一直排到婉容家,沿途擠滿了看熱鬨的百姓,都想看看這位末代皇後長啥樣。婉容穿著繡著龍鳳圖案的皇後禮服,坐著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進了紫禁城。可當轎子穿過午門,進入這座紅牆黃瓦的宮殿時,婉容心裡或許有些迷茫:這座看似輝煌的皇宮,到底是她的天堂,還是她的牢籠?

進宮之後,婉容才發現,皇後的日子遠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風光。表麵上,她是紫禁城裡最尊貴的女人,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身邊有幾十個太監宮女伺候,可實際上,她過的是「籠中鳥」的生活。

首先,紫禁城的規矩多到嚇人。作為皇後,婉容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得起床,先給溥儀的幾位太妃請安,然後才能吃早飯;吃飯的時候,一道菜最多隻能夾三口,就算再喜歡也不能多吃,說是「避免讓人知道皇後的喜好,以防下毒」;走路要慢,說話要輕,笑不能露齒,坐不能翹腿,一舉一動都得符合「皇後」的身份,半點自由都沒有。

更讓婉容難受的是,她和溥儀的關係。兩人雖然是夫妻,可溥儀因為小時候的陰影,身體有缺陷,根本無法履行丈夫的職責。所以,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有名無實的。婉容住在儲秀宮,溥儀住在養心殿,兩人很少見麵,就算見麵也隻是客氣寒暄幾句,沒有半點夫妻間的親密。

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婉容隻好給自己找樂子。她本來就受過新式教育,對外麵的世界充滿好奇,於是就開始在宮裡「搞事情」:她請了英文老師,每天學習英語,還給自己取了個英文名「elizabeth」;她喜歡騎自行車,就讓人把宮裡的門檻都鋸掉,騎著自行車在禦花園裡閒逛;她還喜歡拍照,用溥儀送的相機,拍了很多照片,有穿旗袍的,有穿洋裝的,還有和太監宮女的合影,成了紫禁城裡最早的「攝影愛好者」。

除此之外,婉容還喜歡打扮自己。她是個愛美的姑娘,每天都要花很長時間化妝、做頭發,穿最時髦的衣服。當時的紫禁城裡,其他的太妃和宮女都還穿著傳統的旗裝,隻有婉容敢穿洋裝、燙頭發,活脫脫一個「紫禁城裡的時尚達人」。溥儀也挺支援她,經常給她買各種時髦的玩意兒,比如香水、口紅、手錶之類的,兩人雖然沒有夫妻之實,倒也算得上「精神伴侶」。

可這種平靜的日子,很快就被文繡打破了。文繡雖然是淑妃,比婉容低一級,但她性格倔強,不甘心隻做個擺設。看到婉容和溥儀關係親近,文繡心裡很不平衡,經常找機會和婉容爭寵。比如,溥儀給婉容買了新的相機,文繡就要求溥儀也給她買一個;婉容請了英文老師,文繡也跟著請;甚至連吃飯、穿衣,文繡都要和婉容比一比。

婉容本來就因為婚姻的不幸而心裡鬱悶,現在又多了個文繡跟她爭風吃醋,心裡更是委屈。她畢竟是皇後,覺得文繡以下犯上,於是就經常在溥儀麵前抱怨文繡,而文繡也不甘示弱,也在溥儀麵前說婉容的壞話。溥儀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時間久了,就對兩人都有些厭煩,乾脆躲著不見她們,這讓婉容和文繡的矛盾越來越深。

不過,婉容和文繡的爭鬥,說到底還是「窩裡鬥」。她們都被困在這座冰冷的紫禁城裡,都是封建製度的受害者。婉容心裡清楚,就算她贏了文繡,也贏不來真正的幸福,因為她的丈夫根本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這座紫禁城也根本不是她的歸宿。

就在婉容在紫禁城裡過著「空虛並快樂著」的日子時,外麵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1924年,馮玉祥發動「北京政變」,派兵包圍了紫禁城,逼迫溥儀退位,並且限他三天之內搬出紫禁城。這個訊息傳來,紫禁城裡一片混亂,溥儀和婉容、文繡都慌了神——他們沒想到,連這最後的「安樂窩」都保不住了。

1924年11月5日,溥儀帶著婉容和文繡,還有一群太監宮女,狼狽地搬出了紫禁城,結束了他們在紫禁城裡的生活。婉容坐在汽車裡,看著窗外熟悉的紅牆黃瓦越來越遠,心裡五味雜陳:她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命運。但她隱隱覺得,離開這座牢籠,或許是一個新的開始。可她沒想到,這隻是她悲劇命運的又一個轉折點。

搬出紫禁城後,溥儀帶著婉容和文繡,輾轉來到了天津,住進了張園。天津是當時的通商口岸,國際化程度很高,和封閉的紫禁城完全不同。來到這裡,婉容就像一隻飛出籠子的小鳥,徹底放飛了自我。

在天津,婉容再也不用遵守紫禁城裡的那些繁瑣規矩了。她可以隨心所欲地打扮自己,穿最時髦的旗袍、洋裝,燙最流行的發型,塗最鮮豔的口紅;她可以和溥儀一起去看電影、逛商場、吃西餐,體驗各種新鮮事物;她還可以和天津的名媛們交往,參加各種社交活動,成了天津社交圈裡的「名人」。

當時的天津報紙,經常刊登婉容的照片和新聞,稱她為「末代皇後中的時尚先鋒」。婉容也確實對得起這個稱號,她的穿搭引領了當時天津的時尚潮流,很多名媛都模仿她的穿著打扮。比如,她喜歡穿高開叉的旗袍,露出白皙的小腿,這在當時是非常大膽的;她還喜歡戴珍珠項鏈、鑽石耳環,手上戴著名貴的手錶和戒指,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貴氣。

除了打扮時髦,婉容還變得越來越「叛逆」。她學會了抽香煙,後來甚至開始抽鴉片。一開始,她隻是把抽鴉片當成一種消遣,覺得這樣可以緩解心裡的鬱悶,可慢慢的,她就染上了煙癮,再也戒不掉了。溥儀對她抽鴉片的事情,一開始是反對的,但後來看到婉容越來越依賴鴉片,也就隻好聽之任之了。

在天津的日子裡,婉容和溥儀的關係也有所改善。兩人一起體驗外麵的世界,一起參加各種活動,相處的時間多了,感情也比在紫禁城裡好了一些。溥儀還經常帶著婉容和文繡去照相館拍照,照片裡的婉容笑得很開心,看起來很幸福。可這種幸福,隻是表麵現象。

婉容和文繡的矛盾,在天津變得更加激烈了。因為離開了紫禁城,沒有了嚴格的等級製度約束,文繡變得更加大膽,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婉容唯唯諾諾。她覺得自己和婉容都是溥儀的妻子,應該享有平等的地位,於是就經常和婉容爭寵。比如,溥儀帶婉容去看電影,文繡就要求溥儀也帶她去;溥儀給婉容買了新衣服,文繡就要求溥儀也給她買;甚至在吃飯的時候,文繡都要和婉容坐在一起,平起平坐。

婉容作為皇後,自然不能容忍文繡的這種行為。她覺得文繡以下犯上,丟了她的麵子,於是就經常在溥儀麵前指責文繡,而文繡也不甘示弱,也在溥儀麵前抱怨婉容。溥儀夾在中間,越來越不耐煩,他本來就因為自己的身體缺陷而自卑,現在又要麵對兩個女人的爭鬥,心裡更加煩躁,於是就經常喝酒、發脾氣,對婉容和文繡都越來越冷淡。

1931年,文繡終於忍無可忍,做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決定——她要和溥儀離婚!這在當時可是天大的新聞,因為在封建時代,隻有男人休妻的份,從來沒有女人主動提出和皇帝離婚的。文繡在律師的幫助下,向法院提起了離婚訴訟,理由是「溥儀生理有病,不能履行夫妻義務,兩人結婚九年,沒有過一次夫妻生活」。

這個訊息一出,舉國嘩然。溥儀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顏麵儘失。他想挽回局麵,可文繡態度堅決,非要離婚不可。最後,溥儀隻好同意離婚,給了文繡一筆贍養費,雙方簽訂了離婚協議。這場「皇妃休夫」的鬨劇,以文繡的勝利告終,而婉容則成了最大的「贏家」——她終於除掉了文繡這個競爭對手,可以獨自擁有溥儀了。

可婉容並沒有感到開心。她知道,文繡的離開,並不是因為她贏了,而是因為溥儀給不了一個女人想要的幸福。文繡可以勇敢地離開,可她不能——她是皇後,這個身份就像一個枷鎖,把她牢牢地綁在溥儀身邊,無論溥儀是什麼樣子,無論她過得多麼不幸福,她都不能像文繡那樣瀟灑地離開。

更讓婉容沒想到的是,文繡的離開,讓溥儀對她產生了怨恨。溥儀覺得,文繡之所以會離婚,都是因為婉容平時對她太過苛刻,所以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婉容身上,對她越來越冷淡,甚至經常故意刁難她。婉容心裡委屈極了,她想解釋,可溥儀根本不聽,這讓她更加依賴鴉片,以此來麻痹自己。

就在婉容和溥儀的關係降到冰點的時候,一個更大的陰謀正在等著他們。日本關東軍早就看中了溥儀的身份,想利用他在東北建立一個偽滿洲國,作為侵略中國的跳板。他們不斷地派人來勸說溥儀,承諾隻要他去東北,就幫他恢複清朝的統治,讓他重新當皇帝。

溥儀一心想複辟清朝,對日本關東軍的承諾深信不疑,決定去東北。婉容一開始是反對的,她覺得日本人心懷不軌,去東北肯定沒有好下場。可溥儀根本聽不進她的勸告,一門心思要去東北複辟。婉容看著溥儀執迷不悟,心裡既無奈又害怕,但她作為皇後,隻能跟著溥儀一起走。她不知道,這一去,等待她的將是一個萬劫不複的深淵。

1931年,溥儀在日本關東軍的護送下,偷偷離開了天津,前往東北。婉容則被留在了天津,直到1932年,才被日本關東軍派人接到了東北。當婉容到達長春(當時叫新京),看到所謂的「偽滿洲國」時,她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所謂的「偽滿洲國」,根本不是什麼清朝的複辟,而是日本的殖民地。溥儀雖然名義上是「康德皇帝」,但實際上就是個傀儡,沒有任何實權,一言一行都被日本關東軍控製著。而婉容這個「康德皇後」,也隻是個擺設,連基本的自由都沒有。

在偽滿皇宮裡,婉容的生活受到了嚴密的監視。日本關東軍派了很多特務,名義上是保護她,實際上是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防止她逃跑或者說出對日本不利的話。她不能隨便出門,不能和外界聯係,甚至不能和溥儀自由交談,因為他們的談話都可能被監聽。

更讓婉容絕望的是,她和溥儀的關係徹底破裂了。溥儀到了東北之後,一門心思撲在「複辟大業」上,可他慢慢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個傀儡,於是就變得越來越消沉,經常酗酒、發脾氣,對婉容更是不聞不問。而婉容因為失去了自由,心裡越來越鬱悶,鴉片癮也越來越大,每天都要抽大量的鴉片,身體和精神都越來越差。

為了擺脫這種絕望的生活,婉容曾經試圖逃跑。1933年,她聯係上了一個外國記者,想通過他的幫助逃離長春,前往外國。可就在她準備逃跑的時候,訊息泄露了,被日本關東軍發現了。逃跑計劃失敗後,日本關東軍對婉容的監視更加嚴密了,把她軟禁在偽滿皇宮的緝熙樓裡,不讓她和任何人接觸。

這次逃跑失敗,徹底摧毀了婉容的希望。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逃離這裡了,隻能在這座「鍍金牢籠」裡等死。於是,她開始破罐子破摔,更加沉迷於鴉片,每天都抽得昏昏沉沉,神誌不清。長期抽鴉片讓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差,容貌也憔悴了很多,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光彩,曾經的「時尚女王」,變成了一個形容枯槁、精神恍惚的女人。

更可悲的是,婉容在神誌不清的時候,還和身邊的侍衛發生了關係,並且懷了孕。這個訊息傳到溥儀耳朵裡,溥儀勃然大怒。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個被他冷落的皇後,竟然敢背叛他。於是,在婉容生下孩子後,溥儀毫不猶豫地派人把孩子扔進了鍋爐裡燒死了。

孩子的死,成了壓垮婉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本來就精神恍惚,經曆了喪子之痛後,徹底瘋了。她每天都在緝熙樓裡哭鬨、罵人,有時候還會光著身子亂跑,完全失去了理智。

溥儀對她也徹底失望了,不再見她,隻派了幾個太監宮女照顧她的生活起居,把她當成了一個「瘋子」來看待。

在偽滿皇宮的最後幾年,婉容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她被關在房間裡,每天除了抽鴉片,就是發呆、哭鬨,身體越來越差,眼睛也因為長期抽鴉片而變得視力模糊,幾乎看不清東西。她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偽滿洲國的命運會如何,她的世界裡,隻剩下無儘的黑暗和絕望。

1945年8月,蘇軍出兵東北,偽滿洲國徹底覆滅。溥儀在逃跑的時候,並沒有帶上婉容,而是把她扔在了長春。後來,婉容被東北民主聯軍俘虜,開始了輾轉關押的生活。她當時已經病得很重,神誌不清,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鴉片癮發作的時候,更是痛苦不堪。

1946年,婉容被關押在了吉林延吉的一所監獄裡。這時候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皇後的模樣,瘦得皮包骨頭,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神呆滯,嘴裡不停地唸叨著胡話,隻有在鴉片癮發作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一點痛苦的神情。

監獄裡的條件非常艱苦,根本沒有治療鴉片癮的藥物,也沒有像樣的醫療設施。看守她的士兵,雖然知道她是末代皇後,但也隻是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囚犯來看待,每天給她提供最簡單的食物和水,任由她自生自滅。

婉容的身體越來越差,因為長期抽鴉片,她的肺部和消化係統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傷,經常咳嗽、嘔吐,連吃飯都很困難。有時候,她會突然清醒過來,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想起紫禁城的輝煌,想起天津的自由,想起偽滿的絕望,然後就會忍不住哭起來。可哭完之後,她又會陷入神誌不清的狀態,繼續唸叨著胡話。

在監獄裡,有一個曾經伺候過婉容的太監,看到她落到這般田地,心裡很是同情,就想辦法給她弄了一點鴉片,緩解她的痛苦。可這點鴉片根本不夠,婉容的鴉片癮越來越大,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1946年6月20日,郭布羅·婉容在延吉監獄裡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年僅40歲。她死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親人,隻有幾個看守的士兵。士兵們找了一塊簡陋的木板,把她的屍體裹起來,抬到了監獄外麵的山坡上,挖了一個淺淺的土坑,就把她埋了。沒有墓碑,沒有葬禮,甚至連埋葬的具體位置,都沒有人記得。

婉容的一生,到底是誰的錯?是她自己太貪心,非要當這個末代皇後?還是溥儀太懦弱,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抑或是時代太殘酷,把她推向了悲劇的深淵?

其實,婉容的悲劇,既是個人的悲劇,也是時代的悲劇。她努力過,想在紫禁城裡尋找幸福,想在天津追求自由,想在偽滿擺脫控製,可她每一次的努力,都因為時代的侷限和個人的無奈而失敗。

參考《清史稿》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