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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級骷髏兵?校花契約後我直升大帝! 第149章 蘇晚晴的記憶碎片,愛與責任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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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

不同於副本內許諾的大殺四方。

蘇晚晴正在遭受a級藥劑【往生蝶】的副作用——意識的沉淪。

蘇晚晴的意識,並未歸於寧靜的黑暗,而是被拋入了一片洶湧的記憶汪洋。

無數的碎片如同海底暗流,撕扯、碾壓著她的心神。

那是靈魂層麵的劇痛,比任何物理創傷都更令人崩潰。

她“看到”了……

——溫暖的光斑。

記憶的開端總是被無意識地蒙上濾鏡。

老舊卻溫馨的小區陽台,陽光穿過翠綠的綠蘿葉子,在餐桌上投下搖曳的光斑。

小小的蘇晚晴,紮著俏皮的羊角辮,依偎在母親林月茹溫暖的懷抱裡。

媽媽的手總是那麼溫柔,梳頭發的動作輕柔得像對待稀世珍寶,她總笑著說:“晚晴是媽媽的小太陽呀……”

爸爸蘇讓,精英級覺醒者,剛踏入e級門檻,雖然能力平平,卻是家裡沉默而可靠的頂梁柱。

他會用有力的臂膀將小晚晴高高扛在肩頭,帶她“看世界”。

爸爸的眼神裡總是有星星,盛滿了一個不善言辭男人全部的溫柔與寵溺。

那時的日子,就像那透過綠蘿的陽光,乾淨、溫暖,帶著家獨有的踏實味道。

所有在外的委屈和不安,隻要鑽進父母的懷抱,都會被這小小的港灣撫平。

溫馨的畫麵突然被冰冷的診斷書撕裂。

“基因崩潰症”。

五個大字像是錐子,狠狠釘進年僅十歲的蘇晚晴心臟。

那個總是溫暖笑著的媽媽,彷彿被按下了崩解的倒計時。

最初隻是小感冒般的乏力低燒,很快演變為止不住的嘔吐,慘白的麵容,一天比一天艱難維持呼吸的胸膛。

家,瞬間被恐慌籠罩。

取而代之的,是客廳裡日夜不休彌漫的濃重藥味,是醫院消毒水混合著絕望的氣息。

而錢……成了勒住這個家的無形絞索。

一支效果勉強維持幾天的特製基因穩定劑,價格足以榨乾蘇家省吃儉用一個月的積蓄。

普通治療的費用更是天文數字,那嘀嗒作響的呼吸機、一瓶瓶標注著天價的抗排斥藥液、維係生命的營養點滴……

每一個冰冷的數字,都在啃噬著這個“家”的血肉。

為了那救命錢,爸爸蘇讓的眼神變了。

曾經溫和的光芒,被焦灼和一種近乎悲壯的決絕取代。

他放棄了那份搞後勤的安穩工作,開始接那些報酬高得燙手的任務。

深入危險副本,挑戰遠超e級精英實力的怪物巢穴。

每次回家,都帶著更深的疲憊和掩蓋不住的傷痕,血跡浸透了洗得發白的舊襯衫。

他眼中的溫和沒有了。

但看向病榻上的妻子和驚恐的女兒時,那份沉甸甸的愛和責任,如磐石般未減分毫。

而十歲的蘇晚晴,每到夜晚,都把小小的身體縮排被子裡,哭得幾乎窒息。

她怕,怕得要命!

怕失去媽媽溫暖的懷抱。

怕那未知卻凶惡無比的疾病名字。

怕家裡再也聽不到爸爸輕鬆的笑話。

學校裡同學無意間一句“你媽是不是要死了?”

能讓她瞬間眼眶通紅,卻隻敢低著頭逃開。

那個躲在父母羽翼下的小小雛鳥,第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猙獰風雨。

直到有一次,爸爸又一次帶著傷口回家。

手臂上猙獰的傷口還在滲血,繃帶都暈開了刺目的紅。

他靠在破舊的沙發上,眉頭緊鎖。

媽媽心疼得直掉淚,虛弱的手卻連觸碰都顯得吃力。

小小的蘇晚晴看著這一幕,渾身劇烈地顫抖著。

惡心,恐懼,眩暈幾乎要將她淹沒。

但最終,她死死咬住下唇,把那翻騰的恐懼感硬生生壓了下去。

她邁著幾乎不穩的步子,拿起棉簽和碘伏,小手因為用力而泛白,小心翼翼地靠近爸爸的傷口。

“爸…爸…”

“我…我來…”

淚水在眼眶裡瘋狂打轉,但倔強地不肯落下。

因為那一刻,她無比清晰地明白——爸爸媽媽需要她!

這個家,需要她撐起一塊小小的天!

稚嫩的手指第一次觸碰到冰冷殘酷的現實,也第一次握住了名為“責任”的東西。

可家裡的錢像握不住的流沙。

商店櫥窗裡漂亮的文具,同學課間分享的新奇零食,蘇晚晴的目光會停留,卻從不開口。

她把用禿的鉛筆頭削了又削,直到短得捏不住。

她悄悄把學校的午餐分出一大半,小心翼翼地藏好帶回家,騙媽媽說自己吃得很飽,即使媽媽虛弱得隻嘗一口。

菜市場裡,那個小小的身影學會了紅著臉為一毛兩毛錢據理力爭,學會了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挑選廉價的當季菜。

當同學問起她總穿舊衣服時,她隻是把頭埋得更低,聲音輕得像蚊子叫:“我…我喜歡這件。”

生活的窘迫是鈍刀子,一點一點磨平了她本該張揚的棱角,教會了她精打細算和埋葬自己的小小**。

日複一日的重壓和看到丈夫為了自己傷痕累累,林月茹的精神被絕望一寸寸碾碎。

當深夜病痛稍緩,病房裡隻剩下儀器的低鳴時,絕望的目光無數次投向窗外。

她無數次想一了百了。

“老公…女兒…讓我…讓我走吧…”

“彆再為我拖垮這個家…”

她在一次次的低燒中,抓著丈夫的手,泣不成聲。

每一次,都會被蘇讓死死抱住,用低沉到撕裂的聲音吼回去:“彆說傻話!”

蘇晚晴十四歲那年,家裡徹底油儘燈枯,負債累累。

媽媽的狀況卻如風中殘燭,全依賴昂貴如金的藥物吊著一口若有若無的氣息。

黑暗幾乎吞噬一切。

就在全家陷入絕望的深淵時,有人來找了蘇讓,說發現了一個新發現的“開荒副本”,預測等級:d或者c。

有點危險。

但是報酬豐厚到足以支付林月茹一年的醫藥費!

甚至,有渺茫的機會能夠一次性賺到基因藥劑的錢,讓林月茹根除病根!

一線微光,在蘇家徹底黑暗的世界裡驟然亮起。

不,那既是火把,也可能是通往地獄的引路火燭。

爸爸蘇讓做出決定的那一刻,蘇晚晴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捏碎!

巨大的、不祥的預感像黑色的洪水席捲了她。

她想尖叫!

想哭喊!

想衝上去死死抱住爸爸的腿,不讓他去那片死亡之地!

可當她抬頭,撞見爸爸眼中那種豁出一切的疲憊與深沉的決絕,感受到媽媽強忍淚水卻幾近崩潰的脆弱。

那所有的哭喊、所有的挽留,都被她硬生生地、極其殘酷地咽回了喉嚨深處。

她甚至……強迫自己擠出了一個極輕、極淡、比哭還難看萬倍的笑容。

“爸……早點……回來。”

“我和媽媽……等你……”

她被徹底推到了懸崖邊。

被迫親手埋葬自己的恐懼,披上偽裝的堅強,成為父母絕望中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那份恐懼不是消失,而是被生生碾碎、活埋,成了靈魂深處一道永不結痂的疤。

出發前的黃昏,殘陽如血。

爸爸蘇讓蹲下身,粗糙、布滿薄繭的大手用力地握著她單薄的肩膀,彷彿要將自己所有的力氣和期許都傳遞給她。

他的眼神裡,是義無反顧的決然,是淹沒在深處的擔憂,還有一絲……微弱的、照亮絕望的希望之火。

“晚晴…”

“照顧好媽媽……也…照顧好自己。”

“爸爸這次…去為你們的‘未來’…搏一把!”

他最後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形銷骨立的妻子,那目光刻骨銘心。

然後,他猛地轉身,沒有回頭,漸漸消失在街角那越來越濃的暮色裡。

蘇晚晴呆呆地站在原地。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不安如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心尖上有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被硬生生剜去,隻剩下空洞的劇痛和一片血色模糊。

爸爸像一顆投入無儘深淵的石子,再未濺起一絲漣漪。

開荒任務開始後,徹底失聯。

那個副本的坐標變得模糊不清,隨後如同被橡皮擦從現實中抹去。

無論家屬如何請求,一切後續調查都石沉大海。

“高危副本,全員失聯,推定為死亡!”

留給蘇晚晴和媽媽的,不是悲傷,而是比悲傷更甚的——絕望的空白和一個如鬼魅般糾纏、永遠無法得到解答的恐怖謎團:爸爸到底遭遇了什麼?

為何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份沉甸甸的“消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媽媽林月茹本就強撐的意識徹底崩潰。

病情以驚人的速度惡化。

長期的精神折磨和驟然失去依靠的巨大悲痛,讓她徹底喪失了求生的意誌。

她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拒絕吃藥,拒絕治療,拒絕進食,隻想跟隨那消失的背影而去。

她已經感覺不到痛了,隻想結束這無儘的折磨。

這一次,十四歲的蘇晚晴沒有哭泣哀求。

她走到媽媽的病床前,單薄的身體挺得筆直,像一株在暴風雪中倔強挺立的幼竹。

她的眼睛裡沒有淚,隻有一種被絕望淬煉過後的、近乎狂暴的堅韌,冰冷地燃燒著。

她抄起床頭櫃上用來削水果的短刀,沒有半分猶豫,帶著一股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絕,狠狠抵在自己纖細的手腕上!

麵板被壓得凹陷、發白!

她的聲音因為用力而劇烈顫抖,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瘋狂:

“媽!!”

“你看著!”

“你……敢離開我……”

“我現在就劃下去!”

“我們一起下去找爸爸!!”

“我們一家三口……一起走!!!”

“——如果你要我活!就陪我一起活著!”

“爸爸不在了!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你死!我死!我們一起死!”

“你活!我活!我們……一起……扛!!”

冰冷的刀鋒死死壓著脆弱的血管,映照著她蒼白臉上那雙燃燒著生死與共意誌的眼睛!

林月茹呆呆地看著女兒。

那近乎崩潰的堅韌、那份玉石俱焚的愛,瞬間擊潰了她所有的絕望防線!

她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抓住女兒持刀的手腕,用儘全身力氣將她拉入懷中,緊緊地、緊緊地抱住!

活下去,不再是林月茹的奢望,也不再是蘇晚晴的負擔。

活下去,成了她們刻在靈魂血肉裡的血誓。

是她們與這個操蛋世界對抗的唯一武器,也是她們擁有彼此的唯一證明。

從此,十四歲的蘇晚晴徹底挑起了搖搖欲墜的家。

她榨乾一天24小時。

淩晨天未亮就在醫院旁的快餐廳備料。

白天在學校強行集中精神搏殺那些題海,隻為那微薄卻至關重要的獎學金。

放學衝向熊孩子家,忍受那些天真又殘忍的戲弄,用凍紅的手指教那些小屁孩兒。

深夜則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穿梭於檔案室或列印店。

她計算著每一分錢的用處,支付著媽媽的醫藥賬單。

醫院的長椅成了她第二個書桌,打工的間隙裡閉眼三分鐘就能陷入昏迷般的短暫睡眠。

少女該有的明媚、憧憬和活力,被生活的重擔和無邊的悲涼吞噬殆儘。

留下的隻有滿身風霜打磨出的堅硬和沉默。

支撐著她搖搖欲墜精神的……

是病床上媽媽那微弱卻依然存在的呼吸。

是爸爸消失前那個刻骨銘心的決絕背影。

還有她自己骨子裡那份在一次次絕境中被打磨、被淚水衝刷卻越發尖銳鋒利的信念。

——隻要我蘇晚晴還站著,這個家,就還沒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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