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級骷髏兵?校花契約後我直升大帝! 第150章 深淵中的救贖之手!
蘇晚晴的記憶洪流並未停在扛起重擔的疲憊瞬間,而是驟然衝入了另一個冰點。意識畫麵扭曲、變暗。
地點變成了學校覺醒廣場。
周圍是喧囂的議論、羨慕的讚歎。
唯獨她,蘇晚晴,孤零零地站在廣場中央。
麵前簡陋的召喚陣光芒黯淡地閃爍了一下。
紫黑色的召喚光芒閃現!
天塌地陷般的巨響!
一口巨大的、散發著不祥死寂氣息的暗紫色石棺,如同自冥河深處打撈出的噩兆,狠狠砸碎了法陣!
棺材……?
哈……多麼諷刺的歸宿。
難道連命運都在嘲笑她嗎?
最終歸宿就這麼提前送到麵前了?
棺蓋被笨拙地推開,一個骨頭灰白、眼窩空洞的
f級小骷髏兵,像個迷路的亡靈,手腳並用地爬了出來。
果然…自己是個廢物。
連覺醒都這麼諷刺,連最後一點翻身的希望,都給她塞進了一口棺材裡。
認命吧。
蘇晚晴那顆早就被生活磨礪得千瘡百孔的心,在那時反而湧上了一股近乎麻木的平靜。
也好。
至少許諾這骨架看起來還算結實。
契約了一個骷髏兵?
那就帶著他一起去.....打工吧!
不能打架,總能當個苦力搬搬抬抬吧?
骷髏搬磚.....應該是個好手!
總能幫她多掙一份微薄的醫藥費吧。
就當…多了一個沉默的、不會背叛的…家養小骷髏。
做個普通人…至少…不用再承受那些嘲弄和惡意的目光…
她甚至開始盤算,哪裡的建築工地或者搬運倉庫會願意雇傭一個帶著骷髏的契約師?
報酬又能有多少?
夠不夠媽媽一天的基礎藥費?
然而。
就是這個她計劃著要當苦力、準備當成普通“打工夥伴”的f級小骷髏。
一次又一次地,蠻橫地撞碎了她“平靜普通人”的規劃!
麵對欺負她的富二代和背叛她的閨蜜,這具骨頭架子竟然會笨拙卻固執地將她擋在身後!
在她陷入危險的時候,這個骷髏會硬頂著威壓,保護她。
在她虛脫摔倒時,是這具冰冷的骨架衝上來穩穩地接住了她!
它聲音冰冷,那堅硬骨爪甚至硌得她生疼。
但它環抱的姿勢,卻像一個沉默的島嶼,替她抵擋著所有狼狽與虛弱帶來的衝擊。
自己躺好,他帶我飛。
許諾用他那一次次笨拙卻堅定的行動,用他那被嘲笑為“垃圾”的f級身軀,硬生生在她認命的、灰暗的生活壁壘上,撞開了一道裂痕!
透進了一束光!
讓她那早已習慣承受、習慣麻木的心臟,重新感受到了被守護的溫度,和被堅定選擇的安心。
他一次次在極限中突破進化,帶給她連想都不敢想的資源。
他斬殺了王道,為她報了仇。
他擋在a級王天龍麵前,麵對毀天滅地的威壓也不退縮!
每一次的極限爆發,每一次擋在她身前,都在向她無聲宣告:
——有我在!
可現在,她感覺到了....
契約的另一端,冰冷、死寂,聯係微弱得如同風中的殘燭。
許諾……
為了她,也耗儘了嗎?
她又一次…隻剩下自己了……
不…這次,連“自己”都要被這無邊的黑暗徹底吞沒了。
所有喧鬨的嘲笑、所有絕望的記憶、所有瀕死的痛苦,所有契約連結傳來的冰冷……都好讓人窒息啊.....
絕對的、純粹的、連時間都失去意義的死寂黑暗!
這就是終點嗎?
——也好…終於…可以休息了……
——承諾沒做到…對不起…媽媽…
——對不起…許諾……
意識沉淪,向著虛無的黑暗深淵直直墜落……
突然!
一點幽紫色的光芒毫無征兆地在純粹的黑暗中心爆發!
是幻覺嗎?
那光芒璀璨得近乎霸道!
充滿了湮滅一切黑暗的磅礴生命力!
它迅速延展、凝聚、成形——
化作了一隻巨大的、覆蓋著猙獰骨甲的手!
沉穩地向著無儘黑暗深淵中不斷下墜、即將被徹底吞噬的蘇晚晴——
伸來!!
【有我在!天塌下來,我給你頂著!】
【契約者!】
【這次,輪到你了!】
【——抓住我的手!】
蘇晚晴那早已模糊、快要熄滅的瞳孔,猛地收縮!!
心臟,在停滯了不知道多久之後,被這霸道絕倫的聲音和眼前足以撕碎冥河的骨爪,狠狠攥住!
不是許諾……還能是誰?
隻有他!
那個笨拙的f級小骷髏……
活著?
而且……在如此呼喚她?!
求生的本能,被這霸道至極的呼喚徹底點燃!
她不能就這麼結束!
——她媽媽大病初癒還在等著她!
——她爸爸生死不知還在等著她!
——她的“骨頭”還在等著她!
蘇晚晴一把抓住了那隻救贖之手!
……
冷。
刺骨的冷。
像是沉在萬年不化的冰海最深處。
一點微弱的光,刺破了這令人窒息的黑暗。
不是溫暖的陽光。
而是某種……冰冷的、穩定的、帶著金屬質感的微光。
緊接著,是聲音。
一種極其規律、低沉的嗡鳴,穩定得沒有一絲波瀾,像是某種龐大而精密的儀器在平穩運轉。
然後是觸感。
身體……浸泡在一種微涼、滑膩的液體裡。
那液體包裹著她,帶著一種奇異的浮力,卻又像無數細小的針,刺著她麻木的神經末梢,帶來微弱的、持續不斷的電流般的麻癢和刺痛。
最後是嗅覺。
一股冰冷、乾淨到近乎無情的氣息鑽入鼻腔。
混合著臭氧的刺鼻、消毒液的凜冽,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澀的草藥味。
蘇晚晴混沌的意識艱難地轉動著。
——我……死了嗎?
——不……不能死……
——媽媽……許諾……
強烈的求生欲如同即將熄滅的火星被強行吹亮!
——我必須醒過來!
——眼皮……好重啊……
每一次嘗試抬起,都耗儘了她剛剛凝聚起的一絲力氣。
視野模糊得厲害,像隔著一層厚厚的、布滿水汽的毛玻璃。
她隻能勉強分辨出上方一片柔和的白光。
光源似乎來自弧形的透明罩壁之外。
罩壁外……有模糊的光影在晃動。
但卻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