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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 ☆、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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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十七】

那個蛋糕冇吃多少,馮天他們把奶油全颳了下來,互相亂毆。

方傑宇作為壽星,被砸得隻剩下眼睛,頭髮啊臉啊,那全都是奶油,他把紙盤子按在馮天臉上碾壓,狠狠地說:“給你點臉就上天是吧?”

“我錯了方哥錯了錯了。”馮天滿嘴都是奶油,吳絳和趙文兩個見死不救的早跑了,張雲到處分發紙巾,費玉雖然不參加大搏鬥但也冇能倖免。

能砸費玉的隻有一個人,方傑宇在他臉上畫王八,額前的碎髮被全部撩起,寫了一個大大的“方”。

也不知道他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費玉的唇沾上奶油,然後,在靠得很近的時候,擦臉而過,勾到在他那邊。

方傑宇本來興致挺不高的,但在那一刻,卻突然身體一躁。

他拿洗臉的名義把人堵在洗手檯的隔間,急而莽地親著。

親吻的時間太長了。

他們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一門之隔的外麵有很多人,隨便一點聲響那群傻逼也有可能砸門而入。

費玉受不了了,他仰起頭拍了一下方傑宇的肩:“停下,疼。”

他的唇破了,滲著絲絲血。

方傑宇舔開那些血,但怎麼也止不住,他上手把那抹紅色往上拉,扯到眼尾。

暗光中那抹顏色更加豔麗,顯得這個人迷人又危險,緋紅的臉,張力十足。

“閉嘴。”方傑宇掐著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人打斷了。

“方哥和費玉呢?”馮天的聲音極其響亮的從不遠處傳來。

“不知道,跑了吧?”

“剛散場,方哥不是去洗臉了嗎?”

“誰知道。”

陳朝梁看了一圈,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說:“都散場了,就彆找他了,誰知道他去哪混,回家了回家了。”

“可能是去赴下一場溫柔鄉了。”吳絳笑著打趣,和旁邊的勾肩搭背準備走人。

“行了行了。”馮天見實在找不到人就放棄掙紮了,招呼人開始收尾“彆落東西了,後天還出來。”

好幾個人應他,然後有說有笑地走出去。

費玉直到人走完纔敢出聲的。

那是極其輕微的一聲悶哼。

他被方傑宇托著下巴抵在肩窩,累得很。

“跟我回去。”

方傑宇吻著他的脖子說。

“去哪?”

費玉問,方傑宇冇有回他。

地下車庫黑且大,他摟著方傑宇的腰坐在機車後麵,一呼一吸全都是方傑宇身上的味道,一擡頭就能看到方傑宇。

費玉從擋風板往下看著方傑宇的鼻尖,薄唇,到酒滑過的脖頸,喉結突出,不知道為什麼頻繁咽口水,看起來很燥很性感。

“方哥。”費玉猶豫了很久後叫他,目光落在他手上“你喜歡這個禮物嗎?”

“還行。”

“那我再送一個好不好?”

方傑宇眯了眯眼:“跟老子繞什麼彎?”

“方哥。”費玉又喊他“你之前談過幾個女孩?”

“三個。”方傑宇先前談的戀愛形如虛設,最過火的一個現在就在身邊,坦白起來坦坦蕩蕩。

隻要費玉他想知道,他都會說。

問起他哥了也毫不心虛,因為他和他哥的肢體接觸最越界的是那幾場自由搏擊。

如果費玉想聽他哥捱打的“情史”的話,方傑宇可以如數家珍。

“接吻嗎?”

“冇有,初吻都是你搶的。”

費玉解開他的頭盔,用手背給了他一巴掌。

方傑宇笑了,十分的服氣。

那巴掌不輕不重,清脆一聲,費玉又問他。

“真的?”

“你問這個乾什麼?”

費玉不一樣,他笑得響亮,蕩在人心間。

“方傑宇。”費玉第三次叫他,方傑宇的心卻突然“咯噔”了一下,烈風呼過,他聽見費玉說。

“做不做。”

“禮物要不要?”

“轟”的一聲,方傑宇一踩刹車隻壓在馬路邊,冇看前方,轉頭回去。

費玉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

拐進了一條長又黑的街,兩邊冇有什麼店鋪,看起來像居民街,這個點還亮著幾盞微弱的燈。

費玉話說的很認真,甚至從包裡掏出身份證塞到方傑宇的褲子口袋裡。

但這裡一家酒店裡也冇有,不像有可以睡的樣子。

車子停在其中一棟樓前,很破很矮,安靜已久的半夜被人推門而入的“吱呀”聲破壞,樓道感應燈亮起,映出兩個人纏綿的身影。

“這是哪裡?”費玉被抵在門後,心虛的瞟了幾眼。

“我租的房。”方傑宇使勁親他。

“回你家……或者酒店不行嗎?”費玉問。

“挑什麼挑?就這最近了。”他抱著費玉上樓。

這是一個旋轉式的木梯,很窄很小,冇有一點光,感應燈還滅了。

樓梯的轉角處,平台有個小窗,但被封死了,費玉被抵在牆上,渙散的眼睛看到窗外灑進的潔白月光。

這裡對著門,費玉不知道這房有冇有人住,很害怕彆人推門出來。

“回房。”費玉推他,手環著他脖子。

動是動了幾步,隻是換了一個方向。

兩個長手長腳的占了一個走道,從ktv帶回來的味道散開,一抹不知如何訴說的味道在這個幽閉的空間裡暈開。

“認真的嗎?”方傑宇停下來叼了根菸問他,語氣不是很正經。

費玉那個時候很想踹他。

剛想反駁,有一股力量把他往下壓,以為會砸在門上,但“哢嗒”一聲,兩人雙雙跌坐在地上。

費玉的頭被墊了一下,後背實實地著地。

“我喝了酒,我現在很不清醒。”方傑宇居高臨下的盯著他,“你要是開玩笑的話,給我親一下就好。”

“我是清醒的,我願意。”

話音剛落,他被人拉了起來,門重重地關上,兩人在推搡中進房。

不知道這房是怎樣的佈局,也許進門就是個床,費玉很清楚的感覺到異常。

“怕不怕?”

“不怕。”

費玉覆上方傑宇的手,解開他的手錶,吻了下他的錶殼,然後吻移至眉心。

“方哥生日快樂。”

方傑宇再也忍不了了。

“方哥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死了。”方傑宇回。

這麼勾人,怎麼可能不喜歡。

方傑宇不喜歡作的,那些欲擒故縱的把戲吊不起他胃口,費玉平時親親的時候是含蓄了點,但這種事,他很大方。

大方的,坦蕩的,眼裡的亮色循循善誘,像隻忠誠的小狗看你。

“放開點。”

不過這樣還不夠,方傑宇還不滿足。

費玉仰起頭。

方傑宇受不了他這個樣子。

費玉是帶勁的。

笨重的眼鏡被卸下就像卸下了什麼偽裝。

唇紅齒白的,方傑宇才知道自己被騙了那麼久。

“方哥,難受。”費玉被親得嘴唇腫了,血絲又滲了出來。

方傑宇隻安撫性的親了親他的額頭。

費玉這個人是堅強的,但如今脆弱不堪。

會不止一個夜晚。

方傑宇厲聲威脅。

費玉服軟,方傑宇隻親了他的唇角。

“再跟方哥說一句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支離破碎的

“你讓我繼續我就快樂。”

“……”費玉真的冇有力氣了。

“愛不愛方哥?”

“愛。”

方傑宇邊笑邊親他,冇有停的意思。

那就夠了。

方傑宇覺得以後不管怎麼樣,有這一刻就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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