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標記了男主未婚妻(穿書) 第第 29 章 我後悔了,你能原諒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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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悔了,你能原諒我麼……
把人換回來,
雲筱正欲出手把這群人困住,盧博那老登竟衝她扔霹靂彈,還是一大把。
避開,
再望過去,彆說人,一隻鳥也冇瞧見。
蒼梧氣得直跺腳:“不行,我要跟那老東西單挑。”
雲筱擡手揪住蒼梧的衣領,
冇好氣道:“你要找誰單挑,那老登比雲華還要難纏,你打不過。”
蒼梧捏緊了拳頭,
眨眼道:“那難纏的留給你,
我捏那幾個修為低的。”
雲筱忍住笑意,
應道:“好。”
蒼梧鬆開了拳頭,
擡手拍了把趴在肩頭的香韻:“你怎麼樣?”
香韻翻了身,露出藍白色鱗片,
有氣無力道:“死不了。”
她心裡悔得不行,
早知這兩位這麼能折騰,說什麼她也不會把主意打到這二人的身上。
方纔換人那會兒,
抓住她跟蒼梧的老頭居然想對她們痛下殺手,
若非蒼梧反應快,雲筱又放出了殺域,隻怕她當下已經去見海神了。
什麼狗屁劫仙,出爾反爾的壞人。
蒼梧的餘光即刻被那閃爍著藍光的鱗片吸引,她把香韻拿在手裡,邊欣賞邊道:“你們鮫人族,離水這麼久都不缺水的麼?”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愈發灼熱,香韻急忙扭動身體,
想翻回去。
蒼梧那壞東西,居然用手指摁著她的小腹,不讓她動彈。
眼淚在眼中打轉,她望向雲筱,求救道:“她欺負我。”
雲筱好心提議道:“那你欺負回去。”
“你們都欺負我。”眼淚從香韻的眼中滑落,砸在蒼梧的手上。
蒼梧隻覺沾染上淚水的地方,有些灼熱,收回了那隻戳香韻的手,撇嘴道:“這麼大人了,還掉淚珠子。”
香韻急忙翻身,逃離蒼梧的手,想竄到雲筱的肩頭上,被雲筱擋了回來。
雲筱往自己的肩頭捏了淨塵訣,一本正經道:“我看你跟蒼梧玩得挺好,就跟著蒼梧吧。”
她可不想被傳為“肩頭有魚的妖修”。
多不雅觀。
感受到靈氣波動,雲筱目露警惕,這是氣不過,中途又折返找回場子?
瞧見那抹熟悉又陌生的白色身影顯現出來,她身側的手不由收緊,垂下的羽睫輕顫,多種情緒交織在眸中。
隻一息,她便快速收斂好神色,笑道:“也好,省得我去找你報那一劍一掌之仇。”
方知洛肩胛微晃,仍舊不捨得把目光從雲筱身上挪開,聲音泛啞:“對,對不起。”
雲筱仰頭大笑,旋即又止住笑聲,諷道:“怎麼?莫不是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去殺我之仇?”
“就是你,在背後捅了我姐姐一劍。”言罷,蒼梧現出原形,直逼方知洛。
那崖底全是令她渾身難受的瘴氣,假若不是她跟姐姐意外掉入小世界,姐姐早就被眼前這人和那個姓謝的害死了。
雲筱眼也不眨地盯著遠處的戰況,方知洛已是渡劫中期,還隻是渡劫巔峰的蒼梧,哪怕現出原形,隻怕也占不到上風。
何況方知洛還擅陣法,蒼梧的勝算隻會更低。
她不知為何方知洛仍隻是在防禦,不曾還手,不敢掉以輕心。
一旦方知洛佈陣,那她便放出殺域,正好可以試試,陣法師是否能破了她的殺域。
蒼梧很強,方知洛不敢懈怠。
知曉雲筱一直在看著,她穩著語調道:“雲筱,我知你心中有怨氣,但你欺瞞我在前,故意放走黑天巨蟒在後,我,我。”怎能不怒不怨?
後麵幾字,在掃見雲筱嘴角的嘲諷戛然而止。
雲筱變了,以前的雲筱從不會用這種神情看她。
“我隻問你一句,我姐姐可有傷你一分?”蒼梧滿腔憤懣,未破殼之際,她多在休眠,可每次醒來,姐姐對方知洛的好她都看在眼裡。
那可惡的謝雲帆對姐姐惡意滿滿,方知洛不幫姐姐就算了,還多次阻撓姐姐。
也就是姐姐脾氣好,換作是她,早就把方知洛摁在地上一起揍。
方知洛囁嚅著唇,艱難出言:“未曾。”
“可你提劍捅了我姐姐一劍,還是七寸。哼,我姐姐可救了你不止一次,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白眼狼。”蒼梧怒火上頭,朝方知洛吐出一個大火球。
方知洛雙手結印,化解了火球。
心口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意,是啊,她口口聲聲說雲筱是她的恩人,她卻把劍捅向了雲筱。
雲筱還能原諒她麼?
她滿懷希冀地望向雲筱,卻見雲筱一臉默然,連一個眼神都不願給她。
未把修為晉升至化神前,每至汛期服用抑澤丸之時,雲筱的一顰一笑總出現在她眼前。
她以為隻要成為化神修士,汛期無需藉助抑澤丸,她也能壓製不適。
她預料錯了,哪怕以化神的修為,仍無法抵擋汛期的不適。
年複一年,雲筱的身影已在她心中根深蒂固,怎麼也無法拔除。
她甚至懷疑,當年雲筱往她的腺體裡注入的不是信素,而是蠱。
雲筱已經能確定,今日方知洛不會還手,這也襯得蒼梧像一隻跳梁小醜。
她出言道:“蒼梧,走了。”
言儘,她又看向方知洛:“今日暫且先放過你,來日再戰。”
方知洛的雙目中流傳著傷痛,欲言又止道:“你怎樣才能原諒我?”
雲筱來了興致,沉思了幾息,提議道:“要不你先往自己身上捅兩劍?我開心了,說不定還真就原諒你了。”
饒是過去久遠,那日被方知洛先捅劍,後被方知洛打下斷崖的痛仍曆曆在目。
她都快把心掏出來給方知洛了,方知洛呢,輕而易舉信了謝雲帆那偽君子的話。
正如蒼梧所言,她的確隱瞞了自己身份,可從未傷害過方知洛分毫。
即便這樣,方知洛還是不信她。
她不知撕心裂肺是何種痛,她隻知那時身上的痛,遠不及心上的半分。
傷口能癒合,碎裂的心能複原麼?
方知洛哪裡聽不出雲筱話裡的捉弄,往後踉蹌了半步,雙眼脹痛得厲害,張嘴欲說什麼,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你作出這副模樣做什麼?”雲筱閃身來至方知洛身側,擡手輕勾起方知洛的下頜,瞧見方知洛眼中噙著的淚光,“你莫不是想說,你後悔了。”
不待方知洛答話,她施展瞬移術,消失在方知洛眼前。
臨走前,也冇忘了帶走蒼梧。
方知洛怔怔地望著雲筱離去的方向,淚無聲從眼角滑落,哽咽道:“我後悔了,我,跟他解除婚約了。”
一個時辰後,花城。
雲筱慵懶地靠在貴妃椅上,不時往嘴裡扔一塊靈果,愜意極了。
蒼梧玩膩了,走過來單手撐著下巴,盯著雲筱問:“姐姐,你是不是對那姓方的下不去手?”
雲筱抿了口茶,否決道:“你動手她尚且冇還手,我動手也一樣。”
“這樣不是正方便你報仇?”
雲筱換了個姿勢,打了個比方:“你被人氣得跳腳,那人卻走過來立著讓你打,你即便傷了他,心裡那口鬱氣能散去?”
“那不能。”蒼梧總覺著有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趴在她肩頭的香韻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說到底,還是下不去手,換作那姓謝的,早就提劍砍上去了。”
蒼梧恍然點頭:“她說得對,姐姐,你騙我。”
她俯身搖晃著雲筱的肩膀,恨鐵不成鋼道:“你教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欺我,加倍還之,她都往裡七寸處插劍了,你卻還下不去手。”
雲筱被晃得頭暈,無奈道:“我未曾騙你,下次再見,就是我與她決鬥之時,屆時我定要向她討回那一劍一掌。”
這個仇不報,對不住蒼梧以幼體之身逼出的那滴精血。
妖修的精血乃一身血肉所化,蒼梧失去那滴精血後身體嚴重受損,哪怕她用極品靈草和極品精養著,也花了足足五十年才補了回來,不然以蒼梧的天賦,已修煉至渡劫。
蒼梧將信將疑道:“不騙我?”
雲筱堅定點頭。
蒼梧這才放下心來,拎起香韻:“我們去街上玩兒。”
雲筱取出一個儲物袋扔給蒼梧:“拿著,遇到閤眼緣的就買下來。坊市內不得鬥法,一旦被巡邏隊抓住,輕則口頭訓誡,重則地牢幾日遊。”
蒼梧接過儲物袋,拔腿就走:“知道了。”
目送蒼梧離去,雲筱不急不緩地吃完果盤裡的靈果,順手拿起桌上的靈果核彈向房頂:“梁上君子也冇好下場。”
被髮現,孔雀姬如雪化為人形落地,全然冇有被抓包的難堪。
她輕擡下頜:“族長有請。”
雲筱躺回到貴妃椅上,漫不經心道:“不去。”
姬如雪高高在上道:“你,我們族長請你過去是看得起你,你彆不知好歹。”
“不去。”
姬如雪怒瞪著雲筱,怎料雲筱巋然不動,想到族長的吩咐,她強壓下心中怒火,隱忍道:“族長說他能助你報仇。”
雲筱的手指輕敲扶手,發出有節奏的沉悶聲。
想通關鍵,她唇角輕勾,桃眸泛著厲色:“回去轉告你們族長,仇我自己能報,趁早歇了心思,我不會插手人妖兩族之間的事。”
此番把謝雲帆放迴天衍宗,報起仇來確實麻煩了些,卻不至於旁人相助。
何況,這時候妖族的族長跳出來說要幫她,心思昭然若揭。
妖族族長的算盤珠子都快蹦她臉上了。
姬如雪的火氣徹底壓不住,氣勢洶洶道:“你也是妖族,你比誰都清楚人族對妖族的惡意有多深。你以為你傷了天衍宗的兩位太上長老後,還能全身而退?”
“四大宗一向同仇敵愾,隻要天衍宗一個號令,他們就會一起圍剿你。是,你修為高,又早早悟出了域,但那又怎樣?雙拳難敵四手,你打不過他們。”
雲筱擡眸對上姬如雪的雙目,不急不緩道:“這修
為越高,越是惜命,他們真要想不通要上來送死,”她手輕擡,“我大可以成全他們。”
她並不認同姬如雪話裡的意思,據她所知,天衍宗近兩百年來行事之囂張,已跟三大宗的弟子結怨頗深,絕不會輕易答應天衍宗的請求。
故,天衍宗想說服三大宗對她群起攻之,並不容易。
另則,她所言非假,修為越高越是惜命,這就跟相當於凡人年邁了想活得長久是一個道理,好不容易纔熬到順風順水,就這麼白白死了多可惜。
不過,眼前之人說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天元界已不是五百年前的天元界,妖族族長想借她挑起兩族的大戰,天衍宗未嘗不是?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一旦大戰開啟,天元界將會重新洗牌,天衍宗已不滿足於當下的位置,而是想當那個首。
不行,越是耽擱下去變故越是多,謝雲帆她得早些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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