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10章 接管藥鋪 抓藥管賬都能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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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管藥鋪
抓藥管賬都能幫……
蘭卿晚聽出了男子的聲音,是蘭氏的大弟子蘭空辭。
快步上前確認,隻見對方手裡搖扇的動作一頓,慢慢放下手裡托著的茶杯起身,“多日不見,師弟清瘦不少。”
“顧師叔他已經……”
“我知曉了。”蘭空辭深吸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著引人入座,“顧師叔早有交代,若有不測,讓我在此接應你,為你解開周同寅下的慢毒。”
“無避魔清心法,談何容易?”蘭卿晚苦笑,眼中微顫,即使這些日子刻意不去想,也無法抹去心底的悔恨,“怪我識人不清,錯信他這麼多年,才導致不能精通蘭氏功法,辜負蘭氏前輩們的期望。”
“前輩們不會怪你的,師弟。”
蘭空辭從掌心裡攤出一塊碎石,上麵印著部分炎紋,蘭卿晚自然認得,明顯是蘭宗門的標誌。
當年蘭宗主情急下用劍斬碎的炎龍藥石,被分成數塊,顧涵、蘭卿晚父親、蘭宗主之子、蘭宗主皆有一塊。
蘭氏覆滅後,蘭宗主那塊被周同寅占有,蘭宗主之子下落不明,其他幾塊也不知藏於何處,十多年來難以集齊。
“這是顧師叔留給你的,加上你父親留下的那塊,一齊泡入水中沐浴,足夠你解毒,內功也能更進一層。”
“不可!”
拒絕蘭空辭遞來的藥石,蘭卿晚當即否定了他的提議,神色嚴肅,“顧師叔守了十多年都不曾用,就為了有朝一日能集齊所有藥石,傳給宗主之子,重振蘭氏,我不可如此自私!”
感慨於蘭卿晚對蘭氏的忠心,蘭空辭眼底微有水光閃爍,緩緩點頭道:“顧師叔果然冇有托付錯人,可是師弟,宗主之子尋了十多年都冇有下落,顧師叔已經被周同寅害了,蘭氏子弟不能一直坐以待斃。”
“可是……”
蘭空辭打斷他的話,開始做著最後的交代,“師弟,這段時日好好調養,我還要回城中,藥鋪就交給你打理了,如何跟蘭氏子弟聯絡,掌櫃會教你。”
一聽他還要返回,蘭卿晚立馬伸手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城中情勢凶險,師兄為何還要回去?”
“正因凶險纔要去!阿瞻被迫歸降於周同寅,但我擔心他的處境,必須要陪著他才安心。”
蘭空辭看著麵前的師弟,眼神堅定,將東西反手壓在他掌中,“顧師叔已經不在了,不能連唯一的兒子都保不住。”
麵對蘭空辭放置自己手中的藥石,蘭卿晚陷入了沉默。
正午時分,日頭正盛,昭雲初擦了把汗,將清洗地麵的臟水向門外水溝掃去。
這顧涵也真是的,曉得弄個大宅子,怎麼就不曉得讓人打掃打掃呢,費他這麼多功夫!
正要回去喝口水涼快涼快,回頭見了朝家門走來的人,心事重重地,眼中無神,周圍來往的人似乎與他無關。
“怎麼去了趟藥鋪,魂都丟了?”
昭雲初對著人晃晃手,將手裡的掃帚放置門內一側,上前把人拉進門,“外頭那麼熱也不走快點,要是中暑再昏過去,又白白受罪!”
他當然知道蘭卿晚在糾結何事,複原藥石缺一不可,他這位師兄怎麼可能用它來調理身體,看來還是得儘快聯絡上月雁秋。
思緒被昭雲初打斷,蘭卿晚這一會兒剛回神,注意到廳堂裡的傢俱都已被擦乾淨,想要說些什麼,手裡就多了個東西。
“來,我剛晾好的水,喝點。”
把人推坐在廳堂的長凳上,昭雲初塞了碗水到他手裡,自己喝下另一碗解渴,“我飯菜在鍋裡溫著,就端來。”
“我幫你一起。”
蘭卿晚才坐下又要站起,昭雲初按著人坐好,早就見識過他把自己辛苦做好的煲湯打翻的本事,還燙傷了手,這輩子說什麼也不打算再讓他靠近了!
“你好好吃飯,就是對我下廚最大的認可。”
“可是不能讓你一個人辛苦。”
“隻是做飯,不辛苦。”
看著自己精心製作的美食掉地上會心碎!
昭雲初保持篤定的笑容,對蘭卿晚進廚房這件事不抱任何期待,纔是明智之舉。
犟不過他,蘭卿晚隻好安靜下來,等昭雲初前後端上一盤盤精緻素菜,色香味都不差,臉上漸的流露出意外的神情,“你還會做這些?”
“不賴吧?”
昭雲初隔著布端來熱呼呼的小盆,放置桌上,隨即盛上一碗到他麵前,語氣裡掩不住得意,“各大米鋪都斷貨了,我隻買到些糯米,就包上白糖芝麻做成浮元子,你嚐嚐!”
……浮元子嗎?
入口絲絲甜味,蘭卿晚顫了顫眼,靜默了好一會兒,他含著口中的甜食,腦中晃過一段兒時的回憶。
母親揉搓糯米包餡料的畫麵曆曆在目,連日日教習劍道的父親都不知道的偏好,她總能時時惦記著,可自從蘭氏滅門後,就再無人記掛了。
“很好吃。”
“那就好,多嘗幾個!”
午間的陽光透進天井,斜映廳堂前,蘭卿晚靜靜看著麵前一同用食的少年,身上的燥熱一點點散去,仿若時間走慢,周遭的人和事都變得安寧了。
“早上我在藥鋪裡,見到了一位同門師兄,因我有學過藥理,他讓我暫代打理藥鋪,等會兒就要過去,你可要跟去看看?”
眼看這頓飯快吃完了,蘭卿晚適時提起,一早上都在忙自己的事,打理家宅的活兒一點冇幫上忙,心裡甚是過意不去,“藥鋪附近有家酒樓,晚飯我們去那兒吃吧。”
“藥鋪我去逛逛,晚飯回來吃得好,去酒樓吃太費錢了。”
昭雲初想都冇想就否決了蘭卿晚的提議,接下去要用銀子的地方多得很,他可不想再像上輩子餓得天天喝稀粥!
“那、我買點甜酒回來下飯?”
“可以!”
菜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
連日趕路,又忙了半天,難得能閒下來,昭雲初翹著腿,坐在藥鋪的竹椅上喝起茶來。
洪掌櫃和夥計小連方纔匆匆打個照麵就出去了,明著是送藥,實則去傳遞情報,當然,這都是昭雲初根據前世的經驗猜測的,一時屋裡頭就剩了他和蘭卿晚。
瞄了眼在一旁磨藥的人,昭雲初正想上手幫忙,就有一對老夫婦互相攙扶著邁進門檻。
“大夫,我家老婆子身子不大舒服,午飯都吐了,勞煩你快些診治!”
蘭卿晚聽聞,隨即輕放下手裡的活起身,引他們坐下,“我診下脈。”
昭雲初偏頭看著,聽蘭卿晚仔細地問詢老人病症,一時出神,接二連三的病人到來擾了清淨,後知後覺蘭卿晚有些顧不過來,才放下手裡的茶杯,來到蘭卿晚身側,輕拾起桌上寫好的藥方。
“怎麼了?”
蘭卿晚不解他拿藥方要做什麼,昭雲初掃過一眼,拿著它轉身走向藥櫃,“我幫忙抓藥,你專心診治就好。”
昭雲初懂藥理?
蘭卿晚看他純熟地抓藥,不上稱就直接包進紙裡,叫他錯愕之餘,不免有些擔憂。
“還不快給病人診治?”
昭雲初持筆準備將藥錢入賬時,發現蘭卿晚還坐在那兒乾看著,忍不住催促,“後麵還有好幾個人。”
被人提醒,蘭卿晚稍稍坐好,打算接著給病人診脈,但還是不放心地來一句,“你有看不懂的要問我。”
“曉得啦。”
這還用問?
昭雲初暗自嗤笑一聲,上輩子看過他寫的成百上千張的藥方,平日又額外教了許多,彆說幫忙抓藥了,就是治病解毒都學得七七八八。
但學醫,他是真的容易掉頭髮!
等把最後一個病人送出門,蘭卿晚終於閒下功夫,靜觀昭雲初邊劃拉著算盤邊記賬,來到櫃檯前時,看到他在賬本上寫下的藥錢,比預想得要清晰明瞭,不由得露出欣賞的笑意,“冇想到你也學過藥理。”
“不然你以為昏迷時喝的藥是誰配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蘭卿晚想起在醫館的情形,一路趕來臨江鎮,都還不曾好好向他道一聲謝,自覺是疏忽了。
“當時涉身險境,若不是你照顧,恐怕我也無法順利來這兒了。”
蘭卿晚少有欠人情的時候,難得向人表達謝意,竟有些靦腆地垂下眼,“我當時昏得沉,隱約記得把藥吐了幾次,怕是不好喂藥,辛苦你了。”
說到喂藥,昭雲初一聽他這話,筆尖微抖,滴了墨點沾在紙上,昭雲初暗自咬了咬牙,整顆心都懸了起來,試探地擡頭凝視麵前的人,嘴角勉強扯了個笑,“你、你有印象啊?那你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蘭卿晚思索著抿了抿唇,回想不起太多的記憶,隻好輕輕搖頭,略帶歉意地看向麵前的少年,“我記不太清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冇有!”
聽到蘭卿晚否認的回覆,昭雲初緩緩安下心,寫完最後一筆賬,趕緊轉移話題,將賬本轉了個向遞給蘭卿晚檢查,“你看看有冇有記錯?”
“不用了,等會兒洪掌櫃回來會覈對的。”
蘭卿晚輕放下賬本,思襯著,道出心中的想法,“你往後還冇想好往後要做些什麼,可願意來藥鋪幫忙?”
“工錢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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