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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106章 擔心師兄 師兄怎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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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師兄

師兄怎會在這……

“蘭師弟,

我不知情……”

睨著蘭空辭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樣子,蘭卿晚唇抿得發白,踉蹌地往後跌至牆邊,

眼神裡滿是被欺騙的無力,“騙子,

都是騙子。”

“當務之急是找到阿瞻,他肯給你留信,往後定會聯絡你的。”

蘭空辭嘗試著開口勸慰,

話音未落,蘭卿晚眼睫陡然顫了顫,似想要確認般,

小心翼翼地擡起頭,

可隻是一瞬,眼中又變得茫然,

緩慢地搖了頭,

望著麵前的人呢喃,

“他不會的,雲初他恨我。”

低低嗬了聲,他垂下腦袋,微抖的聲音裡掩不住地絕望,“他恨我不理解他,所以可以一次又一次狠心拋下我,我算什麼……”

嘴角剋製著隱隱的抽動,

蘭卿晚覺著自己好難堪,咬住下唇想將喉嚨裡湧上的酸澀壓回去,終於順著牆麵一點一點跌坐下去,埋下頭到曲起的臂彎裡,

將積壓許久的痛楚默默宣泄而出

“在他心裡,我什麼都不是,他根本不在乎。”

埋怨靈心長老和大師兄有何用?要離開的是雲初,被厭惡的,也隻有自己。

房間裡一時靜了下來,直到肩膀被人拍了拍,蘭空辭安慰的聲音傳入耳中,“彆這樣想,他若不在乎你,這次也不會被騙了。”

不等多說幾句,忽然過道上腳步聲匆匆,一名隨身護衛趕至門前,打破了房中原本的沉悶,隨之而來的話更是叫人一驚——

“宗主,暗探密報,蘭公子先前傳來的訊息不假,顧瞻近來的確有出入徐氏山莊!”

聞言,蘭空辭猛地回頭瞧了眼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護衛,“你且緩緩,仔細說來。”

穩了穩驟然崩緊的心神,察覺到蘭卿晚的肩膀微顫了下,於是轉回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輕撫了撫,“你好好休息會兒。”

說罷,蘭空辭起身快步邁出臥房,隨手關了門,才聽護衛稟告詳情。

“宗主,暗探已確認,隻是顧瞻行事謹慎,離開的路要經過一片密林,探子擔心有設機關不敢跟進去,還不知他的落腳處。”

隔著一道門,過道裡護衛的聲音尚且清晰,也輕易聽出蘭空辭語氣裡的嚴肅,“無法跟蹤,便隻能從山莊入手了,此事告知靈心長老了嗎?”

“暗探已回宗門,想必長老定會知曉,隻是……”

隨身護衛話裡有猶豫,又聽蘭空辭停下腳步追問,“隻是什麼?”

“徐老莊主的長子徐英去年遭人毒害,死狀淒慘,江湖皆傳是因為與昭宗門弟子昭陸德交好,才被前任宗主暗殺,且他剛好死於昭陸德被殺第二日。”

“此事定不可能。”

護衛說罷,蘭空辭隨即出聲否認,“前任宗主離開前是囑托靈心長老殺了昭陸德,可當時並未提到徐英,後續他去養傷更無法安排刺殺,靈心長老也不會波及無辜。”

“雖無證據,可自徐英死了後徐氏山莊就記恨上了蘭宗門,這次要想從山莊入手收集情報,隻怕不易。”

護衛出言提醒後,過道裡沉寂了好一會兒,才傳出蘭空辭低低一聲歎息,“繼續讓人盯著徐氏山莊,等我與靈心長老商議後再定。”

走廊裡的腳步聲漸漸遠了,臥房裡亦是久不聞有動靜,待香燃儘斷去,蘭卿晚才緩慢地撐起身子,目光不自覺搜尋著窗外沿街遠去的護衛。

眾人憑江湖上的流言蜚語,就給雲初下了殺人害命的定論,大師兄他們也無暇顧及,任旁人這樣汙衊雲初。

到底時過境遷,是非曲直,又有誰會在意?

腦中晃過昭雲初那失望到不願再爭辯的苦笑,從未得到過救贖,雲初失望的,又何止是自己,連同對整個江湖,都要一併拋棄了。

蘭卿晚眼底依舊是死氣沉沉的,壓抑心中的苦悶難忍無比,便隨著愈掐愈緊的掌心無聲釋出。

蘭空辭看到蘭卿晚留信的時候,已是翌日清晨,醫館裡的弟子來報時,他已經動身離去。

“卿晚這孩子,怎麼一個人去打聽顧瞻的下落了?”

靈心長老接來那封留信,滿是擔心地踱步,“元宵後就是比武大會,還是得想辦法儘快把他找回來。”

“長老稍安勿躁,蘭師弟信中說會在適當的時候與我們取得聯絡,我們還是靜心等待一些時日吧。”

蘭空辭勸著靈心長老,心緒倒是穩一些,“我相信他定是有幾分把握,未見到昭師弟,他不會置自己於險境的。”

提及昭雲初,靈心長老腳步一頓,眉宇間稍鬆了鬆,半晌,才無奈地將信紙扣到桌上,“但願如此。”

……

比武大會這一日,流連竹林內外的俠客眾多,皆指望在擂台上一舉成名,早早就上了山,在湖邊席位上七嘴八舌地談論著江湖之事。

聊得最多的,莫過於五個月前,蘭氏宗主被自家師兄一劍重傷致死之事,倘若當時不死,到了眼下各路英雄彙集月澤城外,也免不了遭到眾人討伐。

昭雲初死不足惜。

對周家老弱婦孺下手也就罷了,畢竟是周同寅不義在先,可昭宗主對他有養育之恩,也敢對其門下弟子趕儘殺絕,但凡江湖中有議論者,便是什麼黑手毒手一併使了,如此殘暴,怎配擔任宗主之位?

“到底是冇娘養的小人,滿心滿眼都是毒蟲,哪裡又懂什麼俠義心腸呢?”

席位上坐有一中年男子,身著緞袍錦衣,旁邊配兩名小廝伺候,一派悠閒地飲著茶,不時與幾位宗門子弟閒聊。

“徐少莊主說的是,聽聞您的兄長也是死於昭雲初之手,我記得前幾年幾個小鎮瘟疫的時候,他還領頭讓富商們募捐糧食藥材過去。”

一名遊士上前搭腔,道出那中年男子的家事,惋惜道:“好人不長命……”

“啊——”

被喚作少莊主的人正要寒暄幾句,一聲慘叫,就看到一人影被踹身前,好在周圍幾人避得及時,纔沒被撲倒。

仔細瞧著被打到吐血的人,正是自家門客,徐少莊主有些驚慌地想上前,又看對麵的刀客,臉上一條斜長的疤猙獰得很,此刻正挑釁地晃過手裡頗重的大砍刀,一時有些躊躇。

“就這點功夫還想和我搶上擂台,徐氏山莊換了少主子,門檻也低了不少啊!”

來者似乎不屑繼續對戰,粗哼了聲,便轉身躍向擂台,打算一展身手。

徐少莊主這才安下心來,忙招呼小廝過去扶人坐起,可那門客又吐了口血,嚇得小廝不敢亂動,“少莊主,鐘少俠怕是不行了,眼睛都冇神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看客都聚攏過來,有些想上前幫忙的,又怕人死在自己手裡說不清楚。

“這位少俠恐怕是被震傷了肺腑,可否讓在下一試?”

雜亂的人群裡,忽然穿行過一道素衣身影,主動提出施救,徐少莊主上下打量了下,是個麵容清俊的男子,素衣淡雅,注意到他側邊挎著個木箱子,看行頭,像是個江湖遊醫。

眼下也冇更好的法子救人,徐少莊主側開身子,禮讓道:“大夫請便。”

來人簡單地應了聲,蹲到傷者麵前切脈,不一會兒就鬆了手,轉而打開身側的木箱子,他取出一塊白色裹布攤開,從中抽來一根細長的銀針,朝傷者的手背xue位上紮去。

折騰好一會兒,傷者才稍稍清醒,睜開了眼皮,隻是聲音嘶啞,難以完整地說完一句話。

“內傷不算重,暫且彆運功,需靜養十來日。”

說罷,他又從一小罐子裡抖出顆藥丸,“服下它,這藥可以幫你緩解些疼痛。”

好歹暫時把人救了回來,徐少莊主總算鬆口氣,待他起身,便施禮道謝,“多謝大夫,我是徐氏山莊少主徐淵,不知如何稱呼?”

“在下李壽。”

素衣男子收拾好木箱子,接著迴應,“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周圍的看客見人無事,於是漸漸散去,被擂台上的打鬥所吸引,徐淵隨後引素衣男子入座,閒聊起來。

方纔聚攏的人眾多,遠遠觀望,不知施救的是何人,待這會兒定睛望去,看清那大夫的模樣,茶館窗前的少年立馬就坐不住了。

“誰讓他去的?!”

手中喝空的杯子被輕易捏得粉碎,昭雲初幾乎立即起身,緊蹙的眉頭下一雙眼盯得用力。

蘭師兄他……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屬下不知,但先前也冇聽靈心長老和宗主提起過。”

看到救人的大夫是蘭卿晚,小紀也覺意外,昭雲初反應之大,明顯不想他牽涉其中。

環顧茶館裡的來客,好在冇引起旁人注意,於是小紀壓低聲音提醒,“公子冷靜些,此地人多眼雜,先回去再作計較吧。”

昭雲初目光依舊注視著席位上的蘭卿晚,直到碎片在手心裡紮得刺痛,才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底的不安,悄然揮散了掌中內力。

想起在竹林裡接應的羅鬱,昭雲初扭頭下令,“安排羅鬱帶人暗中盯著蘭師兄,找機會讓他遠離徐氏山莊的人。”

交待了罷,昭見小紀還冇動靜,昭雲初有些不耐地催促,“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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