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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123章 不再放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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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放手

不……

月華投下,

深秋的蟬鳴聲已淡去,但昭雲初仍舊覺得煩躁得很,順手關上窗子,

臥房頓時變得漆黑,昭雲初也不大在意,

在裡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著,不時咬起指節骨,

陷入一陣苦思。

記得前世的時候,徐氏父子也曾跟著一眾江湖人等朝蘭宗門發難,隻是當時個大宗門黨派討伐得緊,

就冇太注意他們的動靜,

隻安排顧瞻前去處理,結果卻越鬨越凶,

現在想來,

自己真是被耍得團團轉。

“怎麼不點燈?”

虛掩的房門咿呀作響,

昭雲初擡頭望去時,被突然顯現的月光刺得暈了視線,直到蘭卿晚的身影漸地在眼前清晰,才恍然回過神。

並不回答,待蘭卿晚關上房門,來到桌前點亮一盞燭火,昭雲初便隨口問道:“客房都收拾好了?”

“嗯,

小紀手腳麻利,不需要我怎麼幫忙,左右隻住一晚,抱了被褥過去就是。”

蘭卿晚輕應著,

雙手從後搭上昭雲初的肩膀,按了按便平緩地往前收攏,讓昭雲初靠到自己懷裡,“一晚上都愁眉不展的,在想什麼?”

被人揉到太陽xue,昭雲初順意地閉上眼,稍稍放鬆地吐了口氣,沉聲詢去,“阿晚,你認為徐氏父子的事,該如何解決?”

一問,蘭卿晚指腹的動作微頓了下,又繼續揉起,安撫地迴應道:“徐氏山莊在江湖中勢力並不大,且已有徐淵殺兄的把柄可以牽製,長老和大師兄會想法子的,你我安心避開就好。”

牽製?

昭雲初默不作聲,眉宇擰得更緊了。

這才過了多久他們就蠢蠢欲動了,哪是甘願被牽製的人?

徐氏山莊這個隱患,決不能留!

想著,昭雲初緩緩睜開的眼對上清寒的月色,已然冷得徹骨。

隻是在回頭看向蘭卿晚時,神情便軟了下來,“我睡不著,想去調個香。”

說著,緊接又握住他一隻手,“阿晚,你先把被褥鋪好吧。”

蘭卿晚低頭凝視著昭雲初,好似猜到了什麼,卻並冇有打算再追問下去,垂眼抿唇間,單單應了話,“嗯。”

夜裡的風颳得愈響,榻上的人卻依舊沉睡夢中,昭雲初滅去點了半宿的香,站定在桌前盤算著來回的時日,不想蘭卿晚誤解多思,最終還是提筆寫下一封簡短的留信——

阿晚,我有要事暫離鎮上,三日後歸。

寫完了罷,昭雲初走回榻前,將信紙一側壓在枕邊,目光看向因香中的迷藥而安睡榻上蘭卿晚,不禁伸手撫了過去。

記得兩年前為了趕去找藥石,他也曾對自己這麼做過,醒來時發現他不在身邊,還發了好大的脾氣。

這一次,就當是還了吧。

前世今生的糾葛太多,牽一髮而動全身。如同過往殺了周同寅,揪出內奸一樣,這件事,也必須有個了斷。而自己解決的辦法,以蘭卿晚的性子,恐怕難以接受,知曉了恐怕又免不了一場爭執。

昭雲初淺淺地歎了口氣,略顯無奈地對著人低喃:“彆怨我,等我回來。”

接著替人掖緊被角,才轉身走出門去。而等輕微的關門聲響起,那看似熟睡的臉上,隱隱有動。

……

徐氏山莊的一間書閣裡,晃動的燭火接連被石子撲滅,月影浮動下,本該聚攏門客密談的地方,此刻卻彌散著濃重的血意。

門前橫七豎八地倒著擋路門客的屍體,徐淵顧不得在車輦上斷氣的父親,慌亂中抓來貼身侍奉

的家仆擋在麵前,直到銀針在半空穿過,眼睜睜看著家仆倒地不起,嚇得連站都站不穩了。

“啊——”

膝蓋處猛然一陣巨痛,入骨銀針勾動之下,徐淵慘叫著雙手扒上身後的牆壁,退無可退,抖著膝蓋就跪到地上。

在昏暗中,隱約看到閃過的劍光,上頭刻著“離殃”二字,而持劍之人立定門前,逆光之下看不清麵容,隻能分辨是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少年。

“你、你是什麼人?我從未見過你,與你無冤無仇,你怎麼敢闖我山莊殺人行凶!”

麵部因疼痛而抽搐不止,連質問的話都抖得厲害,來人卻尤覺不滿,手中連扇的絲線再一次往後拉扯。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麼?”

彷彿玩獵老鼠一般,黑暗中的人影冷眼盯著徐淵痛苦的掙紮,踏入書閣的腳步聲異常清晰,“今夜我主動登門拜訪,省得你再費功夫了。”

“……昭雲初?”

徐淵嘴裡冒出了這個名字,直到那忽明忽暗的月光晃過少年的眼睛,看清其中毫不遮掩的殺意,讓人膽寒至極,徐淵顫巍巍地擡手指去,“你是昭雲初!”

被人猜到身份,昭雲初在人麵前停下了腳步,憎意分明的目光審視著徐淵,“你也知無冤無仇,卻還讓我替你背殺兄之名,又要聯合顧瞻中傷蘭氏。”

“殺人行凶?”昭雲初微挑了挑眉尾,嗤笑聲裡滿是不屑,“說得像是你冇做過一樣!”

昭雲初悠悠擡手彈入一香蛇膽散抵進徐淵的喉嚨,電光火石間,書閣裡花瓶書架摔做一團,雜亂光景中,徐淵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被粗繩倒吊在房梁下,渾身被絲線勒進皮肉,鮮血不斷溢位,一滴一滴,濺落在地麵的書籍上。

“不想讓你死得太輕鬆,但又不想讓你死太慢,哪裡還能再多放點血?”

被點了xue位,徐淵喉嚨裡再發不出半點聲音,隻能從佈滿血絲的瞳孔裡看到深深的痛苦與恐懼。

與方纔殺死其他人不同,徐淵徹底明白昭雲初的意圖,是打算進行徹底的虐殺!

“那日,你是用哪隻手拉扯了蘭卿晚的衣服?”

昭雲初忽然湊到徐淵耳邊問道,明知得不到回答,稍稍頓了片刻,匕首迅速在黑暗中利落地削過兩下,刹那血濺三尺。

踢去已經落地的兩隻手,昭雲初慢慢朝外退去,要留徐淵一個人在此聆聽內臟腐蝕和鮮血流儘的聲音,等待最後的死亡。

踏出書閣,此刻院裡仍是靜悄悄的,怪隻怪他們選在此處密謀如何散播不利蘭氏的謠言,把大多家仆都支開了,剩下一些夜巡的,也早被內應用藥放倒。

雙手擊掌三下,內應便迅速從院門處趕來,遞出一塊乾淨的帕子,昭雲初接來擦了手和匕首,交待道:“今日之事我自會向長老稟明。你立馬離開山莊到郊外據點去,暫且先彆回蘭氏,免得被人認出來。”

“是,屬下會小心藏好,風波平靜前絕不露麵。”

……

昭雲初順著陡峭山道一路趕至平緩的坡麵,尋到自己拴在一個山洞旁老樹下的馬,打算就此下山。

正要解開韁繩,看到遠處紅光映亮了好大一塊地方,隱隱有驚呼聲傳來,嘈雜得很。

不知發生何事,昭雲初自覺古怪,快步跳到坡麵的一塊山岩上,想要探清是何情況。

可當火光沖天的畫麵闖入視線,昭雲初倏忽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眾人如螞蟻般提水撲火的場麵,隻是杯水車薪,根本滅不了。

是徐氏山莊!

自己離開纔不過半個時辰,這火……能是誰放的?!

在山莊周圍搜尋了遍,卻冇能看到哪個意料之外的人,一時半刻也思索不出緣由,昭雲初不自覺退卻半步,躍下山岩時眉頭微微蹙起,四下掃了眼,擔心自己又被哪個躲在暗處的傢夥盯上。

忽而聽到身後傳來腳踩枯葉的聲音,昭雲初不由地冒了冷汗,轉身時,已下意識扶上腰側的匕首,直到看清那熟悉的素衣身影從小路踏出,緊繃的思緒頓時徹底淩亂。

阿晚……

昭雲初唇齒微動,冇想到他竟會跟來,更不知山莊的事他看到了多少,看著人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緊張的神情轉而漸漸慌亂。

可蘭卿晚撫上臉頰的動作很是溫柔,平和的話語伴隨著聒噪的夜風傳入耳中,“我擔心你被人發現,於是放火把書閣燒了。”

昭雲初懵了,陡然顫了下眼皮,餘光往山莊那兒瞥去,有那麼一刻,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不怪我、以這樣的方式了結麼?”

許久,昭雲初直視著蘭卿晚問出口,不肯放過哪怕一絲細小的表情,可以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微微發抖,“我從來都冇變過。”

自己從來冇有變成他心中期待到那個樣子,還是從前那個殺人無數的昭雲初,處在一個和他蘭卿晚格格不入的世界裡。

“你的所有,我都接受了,所以你不用改變什麼。”

蘭卿晚握起自己的手壓到心口處,輕輕抵了額過來,“冇有什麼人或事,比你更重要。”

昭雲初怔怔凝視著他近在咫尺的麵容,恍然間終於確認了什麼,腦中彷彿一瞬炸響,全然轟塌了自己過往的認知,瓦解殆儘。

“阿晚……”

朝他伸出手的時候,昭雲初有明顯的遲疑。

曾經也小心翼翼地掩飾蘭卿晚所不知的一麵,試圖永遠也不讓蘭卿晚看到,即使被髮現,也依然相信能夠得到他的體諒,可換來的,是水牢裡的指責和在眾人麵前的針鋒相對。

從小到大失去的東西多了,不僅僅是一個蘭卿晚,也經曆得太久了,早已習慣被壓在寒冷的黑暗裡縮著,隻是這一次,是蘭卿晚親自滅的光,便不敢再擡起頭,奢望再得到任何人的理解。

可偏偏,一直呼喚的、要拉自己出來一同取暖的人,仍然是蘭卿晚。

等緊緊擁上前的時候,昭雲初已埋首在他肩頸裡,雙手從輕覆到抓起他後背的衣料,欲要讓自己感受得愈加真切一些,讓自己相信方纔聽到的,不是幻覺。

再難平複自己的心緒,有些喘不過氣地連續深吸幾次,而後悶聲道:“你說了這樣的話,這輩子我都不會甘心放手了。”

還未從突來的擁抱中緩過神來,蘭卿晚聽到這句低訴,彷彿比人更委屈。

這句話,他等得太久了,等得都以為再冇有希望。

“雲初。”

過多的情緒從胸口湧上,堵在喉嚨裡,使得聲音也變得嘶啞,昭雲初聽到他喚自己,略鬆了鬆手,可擡頭還未來得及看清神情,已被人托著後頸壓了過去。

他吻上的刹那,緊張地顫起眼睫,呼吸彼此交錯著,他滿腔的壓抑似衝破了最後的防線,將昭雲初緩緩抵向身後平滑的山岩,愈發不能剋製地深入下去。

察覺到今晚的蘭卿晚如此急切,亦如此肆意妄為,似乎想要從自己身上彌補這一年多來的空虛與寂寞,昭雲初亦是迴應著他,甘願陪他沉溺,直到彼此的呼吸亂得都快窒息了,及時扣住那扯住腰帶的手,才稍稍退離。

看到他洇濕的眼睛裡沾染了**的流光,昭雲初猶豫著開口,確認其中的意圖,“你是想在這兒?”

“不可以嗎?”

蘭卿晚睨著人,手上的力道不減,好似再聽不得被拒絕的話,昭雲初瞭然地鬆開手,低頭妥協地嗬笑了聲,“可以,阿晚想做什麼都可以。”

隨即吻上他的唇畔,將人一把橫抱起來。蘭卿晚冇料到這突來的舉動,失重的一瞬,緊張勾上昭雲初肩膀,聽人笑著安撫,似吻非吻地磨在耳垂上,“我們進山洞去,這兒夜風太涼了。”

昭雲初抱得很穩,生怕在崎嶇的山道上把人摔了,蘭卿晚漸漸沉浸在溫情的懷抱裡,周圍昏暗而冷寂,唯有彼此給予的暖意,一如過往的許多個日日夜夜那般,驅散了蔓延至山洞裡的寒冷。

“雲初,抱緊我……”

沙啞的聲音裡隱含了壓抑心底的渴求,伴隨亢奮的眼淚難以控製地溢位。

暗雲浮動,月華傾灑而來,映在晶瑩的汗珠上,星星點點地震落,蘭卿晚的思緒已然天塌地陷,唯獨隻能容得下昭雲初一人。

不知過了幾時,半昏半迷之間,晨光已至。

悄然發覺枕在了昭雲初的腿上,身上覆著件衣服,蘭卿晚擡手撫向濕熱的胸膛,那一處還有自己留下的痕跡,渾想夜裡的一切,又沉著身子蹭進昭雲初的懷裡。

“看你乾的好事,害那些家仆忙了一晚上!”

昭雲初背靠山洞岩壁,曲著單膝懶懶坐著,衣襟隨意開敞,吹著微涼的晨風,麵向久違的陽光。

日出,很美;蘭卿晚,也很美。

輕攬起他的身子,昭雲初默默將那繡著雙魚的結髮荷包握進掌心,“我們乾了一晚上壞事,今日還得記得給長老報信。”

蘭卿晚輕應著,透著淺淺笑意,臉卻埋得更深了,“忙完早些回去,我想回家。”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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