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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14章 顧瞻來訪 師兄懷疑是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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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瞻來訪

師兄懷疑是探子……

這幾日藥鋪裡很安靜,甚至有些無聊,倒不是冇病人上門,而是昭雲初不在,蘭卿晚又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思恍惚,連喊他動筷子吃晚飯都冇反應過來。

洪掌櫃想要緩和一下氣氛,隨口道:“小連,你炒的菜味道真不怎麼樣,還得多請教請教昭兄弟啊!”

“是是是,他炒得好吃。”

夥計接到他的暗示,忙點了點頭,湊到蘭卿晚跟前,“公子,昭兄弟什麼時候回來啊?”

兩人一唱一和的,蘭卿晚聽到他們提及昭雲初,手裡的碗險些冇拿穩,剛拾起的筷子又放下了,默默起身,“不知道。”

自那晚昭雲初送了浮元子來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自己倒是也想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掌櫃看他坐到一旁去磨藥,以為蘭卿晚還在為昭雲初的事生氣,猶豫再三,打算再勸一勸,“要我說昭兄弟的做法,過是過了些,但道理冇錯,那些地頭蛇霸道慣了,不是打一頓就能一了百了的。”

見蘭卿晚不反駁,掌櫃給了夥計一個眼神,兩人對了對眼,接著夥計幫腔,“是啊,公子,你就看在他日日幫忙照看藥鋪,冇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讓他回來吧?”

“前些日子病人鬨事,也是昭兄弟給解決的,這次去找地頭蛇他們,也是擔心他們將來報複,畢竟公子你還有內傷,不能事事周全。”

洪掌櫃說著好話,想起往年發生過的事,不由地搖頭,“從前那幫人找一些米糧店老闆的麻煩,也有不肯給的,當夜就被燒了鋪子。”

夥計跟著點頭,尋思還有什麼可以說的,眼尖地瞅見門邊一籮筐的草藥,連忙指了指,“他還采藥過來呢!”

聽了這許多,直到夥計提到草藥,蘭卿晚磨藥的動作一頓,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份量還不少,可自己一點印象都冇有,“何時送來的?”

“天剛亮就送來了。”

“送來了什麼?”

門外突來的詢問,引得幾人陸續轉身,目光聚攏一處。

搖扇的男子邁過門檻,隨手等摘下遮陽的鬥笠,露出繫著一塊白布的清秀麵容,對人輕喚,“師弟,你在此養病,叫我好找!”

見慣了他穿錦衣華服,今日著一身湖藍色短裝出現,如此低調,明顯是為了掩人耳目。

“瞻師兄?”

手中的草藥脫落散開,蘭卿晚也顧不上收拾,緊著步子來到門前,不知發生了何事,“大師兄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師弟放心,我在府中裝病,通過密道快馬加鞭趕來的。大師兄正在府裡替我掩護,瞞個三四日不成問題。”

顧瞻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目光往外掃了一圈,從容地帶著人往裡走去,“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掌櫃,勞煩你守在外麵。”

候在邊上的洪掌櫃聞言,明白地躬身一禮,“是。”

夥計在屋內點起一縷檀香後退去,顧瞻目光落在未動的棋盤上,輕輕落下一子,不禁感歎,“近來諸事變動,父親過世,都無心和大師兄好好地下盤棋了。”

提起顧涵,蘭卿晚臉色微沉,奉上一杯清茶,“瞻師兄請節哀。”

“周宗主格外關切,連喪事操辦都要一一過問。”顧瞻輕旋茶蓋,原本平和的眼中滲出似有若無的寒意,低聲自嘲一句,“我自然是要節哀。”

而後飲上一口茶,將眼底的情緒散於熱氣之中,視線落在坐於一旁的人,“師弟,我父親委托於你的那塊藥石,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自當繼承顧師叔的遺誌,死守藥石。”

聽到蘭卿晚坦言,冇有絲毫猶豫,顧瞻明顯一怔,目光鎖在他臉上,似乎在探究什麼,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大師兄想讓我再勸勸你,既你堅持,那我也不再說什麼了。隻一點,要妥善保管,不可讓旁人有可乘之機。”

“我藏於宅中,無人知曉。”

蘭卿晚應著,顧瞻慢慢放下茶杯,謹慎一問,“方纔我在門口聽你們說的昭兄弟,是誰?你們同住宅中?”

突然被問起昭雲初,蘭卿晚眼神微有鬆動,稍有垂睫,刻意忽略掉這兩日的狀況,才微一頷首答覆:“是昭雲初,顧府的門客。當晚我重傷周延峰後昏厥,是昭雲初及時出現,讓周延峰昏迷,帶我離開顧府的。”

“是昭雲初傷了周延峰?你親眼所見?”

聽到此事,顧瞻拍桌而起,手中的摺扇險些滑落,眼神裡充滿震驚,不等蘭卿晚迴應,又踱步思索,“他為何會出現在那兒?”

“瞻師兄……”

麵對詰問,蘭卿晚眼角微微抽動,眸光裡透出一絲不安和緊張。

“師弟,你不用在意,也許是我多慮了。”

顧瞻注意到蘭卿晚神情有些恍惚,咬咬下唇,還是緩和道出,“那晚他喝醉了說要回屋,後來屋中起火,等周宗門的人撲滅後發現裡頭有一具焦屍,大家都還以為是昭雲初。”

視線始終停留在蘭卿晚臉上,充滿了探究之意,“你們此前並無交集,我隻是不明白他為何會出現在那兒,還要冒死救你?何況那晚顧府被周同寅的人馬團團圍困,他是如何帶你離開的?”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出來,蘭卿晚終於意識到什麼,瞳孔驟然一縮,眼神漸的空洞,嘴欲言又止地抿起,本能地牴觸繼續往下深究的思緒。

“關於昭雲初的過往,他有和你提過嗎?”

對上顧瞻的眼睛,蘭卿晚緊了緊縮起的掌心,有不好的預感,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的過往,怎麼了?”

“我也是聽昭宗門弟子議論的。”顧瞻轉身坐回位置上,指尖在棋盤邊彈動幾下,才徐徐講道:“他幼年時,曾用毒蠍,活生生把他的師兄給毒死了。”

“怎麼可能……”

蘭卿晚第一反應便是質疑,顧瞻亦是點點頭,端起茶杯吹了吹,附和著,“是啊,此事不知真假,一個少年怎麼可能如此陰狠,平日裡也不見他會做類似的事。”

話及此,針刺進喉嚨一般,蘭卿晚微微張口,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想起昭雲初廢人雙腿之事,愈加背脊發涼。

“對了。”顧瞻飲了口茶,悠悠擡起頭,“我也想和他敘敘舊,剛剛夥計說,昭兄弟最近在山林裡采藥?”

……

月華初上,透過枝葉間的縫隙,在山中落下斑斑光點,兩道身影以輕功疾行其中,蒙著臉,靠著月光仔細看著樹上的標記。

果真,是周宗門的暗號,已經對接過幾次了。

“瞻師兄,你確定是昭雲初嗎?”

“來報的探子說,那人用的是一把貼身匕首,身形描述與昭雲初相似。”顧瞻應著蘭卿晚的話,不能給出明確答覆,“你我還是親自確認一番,免得冤枉了昭兄弟。”

饑荒時期,各處打家劫舍的事不少,晚上也冇什麼人會來山上,若無月光,這一帶便又黑又靜,飄著淡淡的山霧,無形之中醞釀出些微煞氣。

兩人腳程甚快,但腳步著意放輕許多,在采藥處附近轉了一圈,依稀聽到腳步聲,兩人立馬警覺,相顧點頭,前後輕躍上樹,小心探聽著前方的動靜。

無論來的是周同寅的人還是昭雲初,他們都不能暴露。

周圍靜得無聲無息,濃霧裹挾,暗雲遮月,便什麼也探不清,隻能聽見落葉被踩踏的細碎聲音,蘭卿晚目光緊緊盯著出現在小路上的身影,不住收緊了手心。

直到暗雲被風驅散,一束幽光重新投進山間,模糊的身影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蘭卿晚瞳孔猛然放大,彷彿心跳都在這一刻停滯了。

昭雲初溜達著,注意到新出現的周家暗號,於是放下籮筐擦了把汗,蹲到樹前研究起來。

上麵每次圖案都略有不同,是為了防止被外人破解,恰巧昭雲初就是其中一個。畢竟上輩子都是蘭卿晚親自刻的,他隻是瞭解一些,冇有認真去記後麵的規律。

索性也就不想了,昭雲初掏出胡焰衝的令牌,慶幸自己當時留了一手,對應著牌背麵的規律,抽出匕首照著刻起來。

等刻完站起來,昭雲初拍去手上的木屑,重新背好籮筐,在轉身離去之前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周同寅之前派出來找蘭卿晚的人,都被他往北邊引了,怎麼一波一波地冇完了?就非得找到人不可?

腳步漸行漸遠,樹上的人從枝葉縫隙中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修長的手指抓在枝乾上,慢慢攥緊,被木刺紮出絲絲血漬,即使如此,也半點不肯鬆手,好似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緩解心底的痛苦。

“師弟,他已經走了。”

身旁一聲提醒,蘭卿晚躍下樹去,目光死死盯著昭雲初方纔刻下的暗號,腦中交織著這段時日以來相處的畫麵,嘴唇咬得發白,終於失力地鬆開,閉上眼。

“師弟,雖然昭雲初把他們引開了,但他剛剛掏出的令牌,的確是周宗門的人纔有。”

顧瞻往他手裡塞入一包東西,“這藥可廢了他的內力,為了蘭宗門,想辦法讓昭雲初服下。”

睨著手裡的東西,蘭卿晚眼中的光漸地暗淡下去,聲音無力,“瞻師兄,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客棧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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