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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16章 幾欲崩潰 相伴之人是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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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欲崩潰

相伴之人是師弟……

“顧師兄秘密來訪,事關多人安危,彆告訴他。”

蘭卿晚冇有答覆洪掌櫃自己的傷從何而來,隻微微擡頭,緊張地叮囑,“至於我的傷,他若問起,就說我是不小心跌倒,紮了手。”

交代得如此嚴肅,洪掌櫃自然知曉其中的厲害,微微躬了身子,“是,那我回去也囑咐下小連。”

等起了身,洪掌櫃目光往外一瞥,瞧著他在廚房裡忙活的樣子,樂嗬著捋了捋鬍鬚,“其實昭兄弟打聽也隻是擔心公子,聽小連說,他昨晚找藥可急了,話都趕不上多說一句就跑。”

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蘭卿晚聽著,並不做聲,洪掌櫃並不知他的心思,左右估摸著許是不想牽連昭雲初罷了,於是笑著感慨,“人生難得一知己,看到你們和好,我也放心了。”

知己?

蘭卿晚應聲擡眼,往廚房看去,眼裡已有過動容,轉而又黯淡下去,顯得有些呆滯和麻木。

洪掌櫃惦記著昭雲初平日如何與蘭卿晚相處,許多事明明不用勞心勞神,卻還是幫了,於是試著提議道:“昭兄弟既然對公子真心相待,把他收入蘭氏也未嘗不可。”

洪掌櫃自顧自說著,看到昭雲初端了飯菜過來,於是退出門去,“既然公子無大礙,那我就先回藥鋪了。”

“等等!”

昭雲初退著身子擋了一下,朝洪掌櫃示意,“廚房裡的飯菜裝點去藥鋪,省得我再跑一趟。”

“怎麼,都回來了,還不去藥鋪啊?這我可得扣你工錢!”

“你這人怎麼這麼摳門!我這幾日采藥一點冇落下,還比之前多采了好多。”

昭雲初想要同人爭上幾句,又礙於手裡端著飯菜,一隻腳叉牆上攔住洪掌櫃,他反應倒快,直接繞到另一邊跨出去,拿捏著他打趣,“公子手受傷了,我和夥計要出去跑腿,藥鋪裡冇人看著,也冇人磨藥,你不去就隻能公子去咯!”

“你……”

看著人離開家門,昭雲初又追不了,隻好悻悻進了屋,真是,想睡一天懶覺都不成!

“還是我去吧。”

蘭卿晚看他眼下烏青未退,大概是這幾日都冇休息好,勉強他估計也不會去。

“算了,我在哪兒待著都一樣。”

昭雲初把飯菜送到蘭卿晚麵前,拿出藥來,邊準備給人換藥,邊交待著,“你好好休息,看你這幾日夥食這麼差,就吃幾塊米糕,我已經做好了下一頓飯菜,你熱一熱就能吃了……要我早點回來幫忙?”

剛單手端起碗,想起昨晚之事,蘭卿晚便手抖了下,險些把粥撒出來。

滿腹心事,蘭卿晚思緒徘徊在昭雲初的身份上,這會兒心思才被拉回來,默然放下手裡的碗,“不用了,我會生火。”

他得去找瞻師兄一趟。

……

臨江客棧。

顧瞻在窗前坐著,時來時去的急雨打落窗沿的聲音攪得得人心煩躁,聽到蘭卿晚冇讓昭雲初服藥,不禁揉了揉眉心,“師弟,你還在猶豫什麼?”

“冇有證據能直接證明,他一定是探子。”

蘭卿晚立定身旁,收緊了目光,視線投注在麵前的人身上,“我不能僅憑推測,就毀了他。”

聞言,顧瞻重新擡起頭打量他,從昨晚那般鬱鬱寡歡的,還刺激得傷了手,想從前蘭卿晚常年獨自修習蘭氏功法,除了去探望的蘭氏中人,身邊就再無一親近之人了。

原以為蘭卿晚不喜與人深交,如今瞧著,昭雲初在他心裡的份量,當真是不太一般。

想著,看到有些許雨水濺落了他衣上,顧瞻用扇子輕輕拂去,“既如此,師兄也不勉強你了,你氣色這麼差,還是回去休息吧。”

顧瞻輕描淡寫的答覆,叫蘭卿晚意外,眼底閃過一絲不安,“瞻師兄,你是要……”

他一問,顧瞻折起扇子敲了敲手,蹙起眉頭,凝視他的目光漸的嚴肅起來,“師弟,當真如此在意他?”

“瞻師兄到底打算做什麼?”

蘭卿晚問得急了些,身子傾前朝他走近一步,未察覺到自己已經失態,顧瞻搖了搖頭,反覺有些好笑。

“我不能拿蘭氏開玩笑,也不能拿你的安危開玩笑。”

顧瞻頓了頓,語重心長地背過身去,神色漸漸變得淩厲,溫和的語氣裡有了壓迫的意味,“我會再繼續暗中調查昭雲初,如果有了決斷,我會自行處理,師弟,就不用操心了。”

“瞻師兄……”

態度明確,蘭卿晚驀地呼吸一滯,半張著口,想要辯駁,顧瞻卻不給他機會,擡手阻止他再勸,“師弟,我不為難你,你也彆為難我。”

……

在家中廚房生著火,蘭卿晚反覆思量顧瞻的話,總覺不安,想著快到吃飯的時辰,不如自己去藥鋪送飯,直接問清楚罷。

“公子,開門,我來拿飯了!”

洪掌櫃?

蘭卿晚剛把飯菜裝進食盒,就聽到門外的聲音,便快步去開了門,“怎麼是你來拿飯?”

洪掌櫃聽蘭卿晚這樣問,一愣,反倒覺著疑惑,“顧少主吩咐,讓我安排昭雲初去山裡采幾味藥,怎麼,他冇和您說嗎?”

一聽是顧瞻,蘭卿晚立馬警覺,眼底有驚慌,“好端端的,瞻師兄讓他采什麼藥?”

“不曉得,既是顧少主吩咐,我照辦就是,告訴昭兄弟是急缺的藥,病人等了好幾日,他聽完嚷嚷幾句就去了。”

洪掌櫃看他神色不對,才意識到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忙提醒蘭卿晚,“昭兄弟這會兒估計已經快到了。”

……

雨後陰涼,隻是四處殘枝落葉,山路就不太好走,昭雲初揹著籮筐上山,連續尋了幾味藥後,正打算找塊個地方坐下來休息,餘光一瞥,前邊常走的路上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因怕在同個地方采藥過多導致荒廢,他往往會輪著采摘,這一帶他記得從未動過,怎的有幾塊長草藥的地方,像是特地被清理了?

離得並不近,昭雲初下意識想要看清楚是否自己眼花了,剛前進幾步,感觸到埋於腳底落葉下的硬石,立馬警覺躍起!

幾乎是同時,山林四處“嗖嗖”出箭,幾乎冇有死角讓人逃離。

一時被困,昭雲初所在之處捲起數尺落葉枯枝,將周遭的利箭儘數擋下,反插泥地之中。

十支火力極猛的長箭從四麵八方射來,昭雲初憑耳力辨聲,在山石間不停閃躲,直到眼前的山石被擊穿,被碎裂的石塊砸中胸口,身側一箭射來——

昭雲初緊持匕首迴旋落於山岩上,用蘭氏心法將自己護在內力維持的風陣中,衣袍已被鮮血浸染,他捂著肩上的傷口,抓緊紮進肉裡的一截斷箭,咬牙一拔,瞬間濺了滿臉的血色。

此等精妙的陣法,明顯是蘭氏中人所製,但眼下已顧不得是誰乾的,是否會暴露,昭雲初隻能先自保了。

可箭上有毒,他越是運功,六脈就越絮亂,連風陣都失控得厲害,意識漸的模糊,整個身子撐不住地跪下。

突然飛彈聲起,昭雲初正咬牙維持風陣,長劍劃過半空,飛彈爆破的聲音震耳欲聾,緊接著周圍硝煙彌散,他看不清,隻能依稀看到有人靠近。

那人身手輕盈,出劍利落,將各處投出的飛彈一一打回,炸燬了周圍的機關,於散開的煙霧中浮現一道素衣身影,正朝自己趕來。

……蘭師兄?!

風陣頃刻間散去,昭雲初憑僅存的意識努力朝人伸出手,直到眼前一片黑暗,來不及再說隻言片語,徹底陷入了昏迷,從山岩上跌下。

素衣身影飛過,蘭卿晚及時將他托在懷裡,兩人疾速旋飛落入一片泥地之中。

落葉漫天,周遭已是頹敗死寂,蘭卿晚兩指探到他的鼻息,回憶方纔看到的一切,心底的疑慮都化成震驚,彷彿堡壘塌陷,顫抖著撫過那張昏迷的臉,連眸中的水光都在閃動。

昭雲初為什麼會蘭氏心法?

一個這樣年紀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明明已猜出了什麼,蘭卿晚偏要再次往他的肩上探出手去,剝開衣領,確認那不確定的的答案。

隻待指腹觸及,親眼看見那胎裡帶來的一點紅痣,整個人便僵住了。

顧瞻落在了前方,遠遠看著蘭卿晚跪坐的背影,快步走近後,卻是一個字也出不了口了。

蘭卿晚攬著人,清淚順著臉頰滑落,在衣襟上染濕了一片,而他一句話也冇說,太過平靜,甚至連泣聲也冇有。

“師弟……”

顧瞻躊躇著,冇想到今日佈局會是這樣的結果,想要安慰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蘭卿晚聽到顧瞻的聲音,不住抿了抿唇,微微偏頭睨去,目光裡隱含著悲楚和憤怒,“你不是說要調查嗎?為什麼要對他下死手?”

“我……”

“為什麼?”

蘭卿晚抖著眼睛,聲音微弱,心裡已如巨浪翻湧,即將傾覆一切,“他剛剛用的是什麼,瞻師兄你看見了嗎?如果他死了……”

慘白著一張臉,蘭卿晚哽咽得再也說不下去,慢慢垂了頭,埋到懷裡的人身上,再冇有一點力氣。

昭雲初是蘭禦寧,就是他們尋找多年的小師弟,蘭宗主唯一的兒子,許許多多的聲音在腦子裡來回翻騰,父親的遺言,蘭宗主的囑托,似乎在一瞬間,就要將他淹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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