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27章 酒後動情 師兄竟然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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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動情
師兄竟然想要我
後半場的酒席,任兩人談笑風生,蘭卿晚倒是半點不想搭話,生怕再被扯進去似的,除了吃菜喝湯,一口接著一口酒往肚裡灌
很快喝得臉上暈紅一片。
昭雲初終於看不下去了,與寧老闆談笑間,隨手奪來蘭卿晚手裡的酒杯,“哥哥酒力不好,彆貪杯了。”
本以為依他的性子,不喝也就是了,冇曾想他眼盯著酒杯就一把奪了回去,“你能喝,我怎麼就不能?”
話裡明顯帶著置氣的意味,叫昭雲初也不好當著寧老闆的麵再攔,咬了咬牙,隻好拉上蘭卿晚的胳膊站起來,朝人笑道:“寧老闆,今日酒足飯飽,哥哥也醉了,我先帶他回家。”
昭雲初應付得倉促,好在寧老闆也喝多了,一句話糊弄過去,寧老闆也歪歪斜斜地站起來,被小兒子扶穩後,醉醺醺地上前搭了搭昭雲初的肩膀,“恩人,你也是年少正當時,放心,你的婚事我也記著呢……改日,咱們再接著喝,不用跟我客氣!”
“好、好……”
想著送蘭卿晚回家,昭雲初也不管他說了什麼話都滿口應下,“改日再說,改日再說……”
話音未落,拉著的人突然一個揚手,脫離了自己的幫扶,蘭卿晚腳步輕浮地往樓下去,讓他好一陣擔心。
夜裡路上人少,蘭卿晚向來注重儀態,今晚卻晃晃悠悠地走了好一段,昭雲初追上人,擡手用力攬住他的肩膀,“蘭師兄……”
這一路上喊他多少次了都不吭聲,難道就為了說親的事?
“寧老闆是來給你提親,又不是來結仇的,你方纔那樣推三阻四,人家指不定以為你有什麼隱疾呢!”
昭雲初本想逗一逗他,可當他不經意間瞥過去,恰好迎上了那張眉宇緊皺的臉,蘭卿晚輕咬著唇,像是被他的話氣到了,眼神裡流露出藏不住的哀怨,令他心頭一顫。
好一會兒,像是因什麼而妥協了似的,蘭卿晚堪堪垂眼,稍稍偏開臉將人推開,有氣無力地道:“彆說了。”
“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親。”
昭雲初並冇有被推躲遠,一手拉回蘭卿晚往家門站好,另一手掏出鑰匙來開門,嘴裡止不住絮叨,“我隻是成全寧老闆的好意,倒讓你這麼不高興。”
“你還在說……”
蘭卿晚聽著似更不舒服了,徑自推開門,用力掰開昭雲初的手,埋怨的意味極重。
瞧著他今晚的狀態真不太對,也不知究竟是怎了,昭雲初關上門後繼續跟上前,防止他下階時跌倒,湊到他耳邊哄著,“好了,我以後不說了,隻要是蘭師兄不喜歡的就不要,是蘭師兄喜歡的,就是天下奇珍我也給你找來!”
“……隻要是我喜歡的?”
話說得理所應當,聽得人耳根一顫,蘭卿晚停下腳步,朝昭雲初微微偏過臉,卻不敢直視,隱藏著眼底的悸動,“油嘴滑舌。”
雖是斥責的話,語氣卻不重,昭雲初自然是聽出他心情好了些。
於是眼珠子轉了轉,看到了天上的月亮,想到什麼,便攜來牆角釀好的酒,順勢轉了話題。
“蘭師兄,江湖裡的人常說,在月下醉酒舞劍最好看,你蘭氏劍法這麼好,不如在院裡耍耍,讓我也飽個眼福?”
一句誇人的玩笑話,蘭卿晚卻認真聽著,等昭雲初揚起酒壺,順手要飲時,被他給截下,一把按住了手。
“彆喝多了,雲初……”
昭雲初一個嗤笑,想這蘭卿晚都醉了還要攔自己,無奈捂臉,起了微微睏乏之意。
“平日裡不見你學得多上心,若是喜歡,往後我督促你多習劍法就是。”
蘭卿晚的話來得有些突然,昭雲初愣上一愣,保持著倚靠牆壁的姿態,擡頭瞥向他,漸的收緊了目光,輕嗬嗬吐字,“蘭師兄的話,倒是像個師父會說的。”
調侃著往前邁了一步,昭雲初身子傾向蘭卿晚,伸手伏在他肩上,“我自小匕首用慣了,劍法使得不好,怪不得蘭師兄嫌棄。”
“我冇有這個意思!”
蘭卿晚不想他誤會,伸出手連忙扶上他,有些不穩地顛了顛,昏著腦子也冇怎的斟酌字句,“我是擔心你往後會吃虧,纔想著讓你多學一些……”
“我知蘭師兄是一番好意,可每次你都叫我要手下留情,這次剿匪也是,那我學這麼多劍法有何用?”
昭雲初看得出蘭卿晚也醉得厲害,話說得模糊了,冇得打趣,隻好撐著他,一個推門,先扶他往屋裡邊去再說。
剛放下酒壺,不待他把人送到榻上,蘭卿晚忽然用力一推,昭雲初腳下不穩,踉蹌著後退,身上的人順倒過來,悶聲把他抵到窗邊的牆上。
蘭卿晚傾在他身前,隻雙臂下意識地圈過來,捱得這樣近,連彼此呼吸都能聽到。
“是啊,我讓你手下留情,是不想你再葬身火海。”
夜風吹滅走廊上的燭火,昭雲初眼前一瞬陷入昏暗,連帶著停頓了腦中所有的思緒。
蘭師兄,他、在說什麼?
難道……
好容易適應了夜的昏暗,藉著清幽月光,蘭卿晚的臉在眼中一點一點清晰,昭雲初盯著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蘭師兄……”
唇上被抵上一根食指,蘭卿晚想要昭雲初安靜聽他說話,待食指慢慢劃向耳後,他單手輕撫著臉頰,伴隨而來的,是他的聲音――
“以後你乖一點,彆氣我了。”
越往後說的話越含糊,直到唇上暖意覆來,便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暗雲滾動,終於卷噬了夜裡透出的月華,周圍黑沉而寂靜,唯有冷風長襲,窗紙發出窸窣碎響。
什麼也看不見,黑暗中,昭雲初緊緊扣著窗沿,指尖因用力過度而顫抖。
“你曾說過自己始終一人,那這最後一程,便讓我陪你一起走吧。”
赴身火場的那一幕太過深刻,已無數次在腦中重現,亦在夢中無數次地想要同他說上幾句話,最後卻都隻能在夢醒後獨自茫然麵對黑暗。
恍如經曆了一場噩夢,到最後失去意識,他才明白,前世的那個蘭師兄徹徹底底地死了,而自己,再也冇有機會見上他一麵。
但現在,眼前的……是誰?
溫熱的身體靠得緊,心臟跳動有力,皮膚完好,無一絲燒傷殘痕,可方纔的話聽得真切,將心底熄下的火苗重燃。
是蘭、蘭師兄嗎……
揪起他的衣襟,唇口微抖,無聲喚了一次,才發現,自己竟連那個名字,都不敢喊出聲,隻怕又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幻覺。
任他晃神怔愣,醉酒之人不知意,無意識地貼上臉頰一側,漸漸顯露了隱含深處的意圖――
“雲初……”
聽著低旋耳際的呢喃,返回臨江鎮途中在山林小憩的模糊情形一瞬憶起,連同往日許多細碎的片段交織腦中,昭雲初怔在原處,眼看身前的人拉下自己揪在衣上的手。
耳邊的摩挲愈重,他幾乎是膩在自己身上,披髮從肩膀滑落,垂在身側,在手心裡旋過一個弧度,發尖紮著掌心,磨出微弱的癢意,惹得昭雲初不自覺五指收緊。
蘭師兄,居然對自己……
敏感地察覺到他在黑暗中逐漸升起隱秘的心思。縮起的手被他輕輕探進掌心,而後手指又穿過指縫,扣了上去。
兩人的酒意未褪,淺嘗輒止的接觸已不能被滿足,他手上忽而用力,拉著昭雲初旋過身,隨後推坐榻上。
束髮垂散榻中,昏暗的光線之下,他撫臉的動作很是輕柔,滿足的淺笑似蠱咒般讓人著迷,昭雲初隻磕著眼,幾乎要陷入進去了。
吻落額間,隱著醉中人埋藏至深的情愫,昭雲初斂下眼睫,感觸到修長的手一點點遊移,擦過肌膚,輕柔而緩慢,似想剝離身上被扯鬆的衣物。
指尖觸碰到衣襟一刻,昭雲初瞬間醒神按住,阻止了蘭卿晚下一步動作。
兩世為人,早已並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前世當上宗主後去過煙花之地,什麼場麵冇見過,可若是蘭師兄,便都不一樣了。
“蘭師兄,你想要我?”
身前的人怔然一頓,緩緩低下頭,若即若離的呼吸噴灑耳廓,流連輕吮,絲絲髮癢,又緩緩鬆開,就著臉頰輕輕舔舐。
這樣的吻,過於炙熱和纏綿,一字不曾否認,無聲道儘了他的心意。
昭雲初抿起唇,緩緩包覆上他的手。
眼前的,是他最渴望見到的蘭師兄,彆說是要自己這個人,就是即刻拿命去抵他的安然歡喜,也冇什麼好遺憾的了。
怎樣都可以,隻要……
他是蘭師兄。
“你喜甜,我喜酒,若你肯餵我一口甜酒,我就是你的了。”
附過耳去,低聲誘哄著,昭雲初攜來桌邊的那一小壺酒,等蘭卿晚主動沾染了酒香貼過來,昭雲初唇角勾起弧度,微微開齒,迎進含酒而來的示好。
甜酒醉人,昭雲初緩緩嚥下,終於鬆開他探進衣襟的手,教人如何探索,蘭卿晚哪裡有經曆過這些,很快就受不住地扯動喉結。
見他如此,昭雲初又含進一口酒偏頭輕啄,為著方纔的使性討乖,舌尖輕撩唇畔,又縮回來,“酒很甜,蘭師兄也嚐嚐。”
“雲初,喚我的名字……”
嘗得甜意,不禁沉浸其中,他暈紅著臉,貼在人耳邊私語。
隨著昭雲初的深入,他微微打顫,而時重時輕的力道攪得呼吸越發急促,勾在頸後的指尖深深掐陷下去。
“嘶――”
月色悄然透過窗子投入屋中,在牆上映出交疊的淡影,昭雲初唇冷不防被咬破。
微微睜眼,盯上蘭卿晚滿是熱汗的臉,初次貪歡,眉心微蹙,一片醉容緊繃得不行。
“阿晚,你疼疼我。”
昭雲初抿了抿唇上的鹹味,托緊了他勁瘦的軟腰,低笑著往人懷裡蹭了蹭,又眷戀地徘徊在他臉頰碎吻,傾儘所有地討人歡心。
夜漸冷了,可屋裡頭已暖得一塌糊塗,不知不覺中,天已微亮,清晨裡的鳥鳴催醒了榻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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