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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28章 師兄欺人 師兄敢做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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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欺人

師兄敢做不敢當……

昭雲初眼皮動了動,從被窩裡探出半個頭,睜開一條縫,昨晚折騰到後半夜,身上乏力得很,見著窗外的天色尚早,想要再睡個回籠覺,剛往被窩裡蹭了蹭,就感覺到自己腦袋下墊的好像不是枕頭。

一轉頭,就看到了身邊未醒的人,淺淺地呼吸著,墨發披散微亂,這樣側身熟睡,隻一條手臂被自己枕著。

怎麼會睡成這樣的?該麻了吧?

昭雲初在被窩裡動了動,小心地把他的手臂收回被窩裡,也冇見有什麼反應。

蘭師兄一向睡得輕,起得最早,所以平時都是他催著自己起床練功,今日竟這般沉。

昨晚之事回想起來,仍覺得不太真實,若非看到蘭師兄在自己身上用力留下的抓痕,還真會懷疑是一場夢而已。

蘭師兄,終究是回來了。

可千思萬想,怎麼也冇想到,蘭師兄竟會對自己有這樣的心思,而自己昨晚居然就接受了。

兩個男人相守一處,他們還是同門師兄弟,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想著,不由地用指尖輕輕觸碰他的眼睫和唇畔,指腹來回摩挲幾下,順著那輪廓,忍不住撩開他散在額前的墨發,眼中懊惱的神情漸漸轉為欣喜。

可隻要蘭師兄願意,又有什麼不可以?

往後是不是,真的可以如自己所願,一輩子獨占他一人?

“阿晚。”

回憶著蘭師兄昨夜讓自己這樣喊他的名字,在身下享受溫存的情態,便不自覺揚起了嘴角。

忽而察覺到他的喉嚨有細微的顫動,猜到是要醒了,昭雲初下意識退開,眼一瞥被人脫在榻上的素色中衣就抓了過去。

蘭卿晚睜眼醒來的時候,暈著腦袋,隻模糊看到一個正在穿衣的背影,直到視線越來越清晰,才疑惑著輕喚了聲,“……雲初?”

他撐著手想要坐起,動作稍有牽扯,體內就隱隱不適,腰上乏力得很,低頭瞧見到散亂一床的衣物,昨晚零碎的記憶閃過腦海,蘭卿晚被刺激得徹底清醒了。

昭雲初手上繫著衣帶子,聽出他的語氣不太對勁,動作一頓,轉身相看,向他確認著什麼,“阿晚?”

昭雲初頸上和胸口的痕跡顯眼得引人注目,反應過來自己處於何種境地,蘭卿晚終於意識到那不是夢,震驚過度,唇齒扯動著,好半天才揪起被褥,“荒、荒唐!”

這等反應著實出乎昭雲初預料,一時啞然地抿起唇,不住皺起眉頭,“你昨晚把我壓到牆上,現在說‘荒唐’?”

話裡含笑,微有顫音,昭雲初神色漸的透出委屈和惱意,“蘭師兄……你是欺負我年紀小嗎?”

“我……”

昭雲初說得真切,與迷亂的記憶重合,聽得蘭卿晚遲疑地擡眼,“我怎麼會……”

“你把我衣服都扯壞了,還想抵賴?”

被昭雲初說得語塞,蘭卿晚才注意到他身上的中衣被抓破了一個口子,語氣都弱了許多,“我不是有意……”

心生內疚,想要伸過手去,可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了,蘭卿晚這會兒隻覺腦中一片空白。

昭雲初看他捂上額露出神傷的表情,彷彿這件事的衝擊太大,不禁咬了咬牙,垂眼半闔,斂去心裡的失落,當即抓起自己的衣物,背過身去穿戴。

雲初……

蘭卿晚聽到動靜,頃刻擡眼,注意到昭雲初收拾的動作極快,整理好衣物就快步離去,甚至他還冇來得及喊住人,屋門就被重重關上。

屋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蘭卿晚雙手慢慢環抱住自己的肩膀,身上殘留的不適感,讓他不自覺想起昨夜蝕骨的糾纏,像不可遏製的暗流一樣,攪亂了他的思緒。

他怎麼能對自己的小師弟……

往日裡再多的心思,也從來冇想過做出什麼越矩的事,可昨晚,他怎麼能允許自己這麼做呢?

自己這個師兄當成這樣,都不知該如何麵對師弟,蘭卿晚一點點低下頭去,越發無助地咬起下唇,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彷彿苦膽入口,苦澀無比。

廚房裡,昭雲初手腳麻利地生起火來做早飯,把米掏乾淨了準備下鍋時,還是忍不住用力甩下去,全當撒氣了。

蘭師兄,怎麼就這麼氣人呢!敢做不敢當!

“叩叩——”

外門忽而被叩響,昭雲初聽著,邊往外走便整理好捲起的衣袖,快步經過院子往外去。

開門看到的是洋溢著滿臉笑容的夥計,手裡拎著兩袋米糧就搬進來,“昭兄弟剛醒啊?這是寧老闆早上讓人送的米糧,我和掌櫃也各一袋,說是謝我們照顧他小兒子的。”

“行,我搬進廚房就好,你先回藥鋪忙去。”

昭雲初這會兒心情鬱悶得很,隻想快點打發人走,單手拎了兩袋米起來就要關門,夥計卻好奇地探過頭,“都這時候了公子還冇醒嗎?聞著你身上的酒氣,看來昨晚寧老闆請的酒你們冇少喝啊!”

“是,蘭師兄他喝醉了,今日且休息一天,你和掌櫃幫忙照看好藥鋪。”

昭雲初順著他的話答道,再次想關上門之際,又被人堵上門板,“咦?你不是醒了嗎?怎麼也不去?”

“我要照顧蘭師兄。”

“啪——”

再懶得和夥計磨嘰,昭雲初一把關上門,又往蘭卿晚的臥房探了眼,才閉上眼長長歎了氣,拎著米糧去廚房繼續忙活。

把早飯端進蘭卿晚臥房的時候,他已經洗漱好了,正靠在榻上休息,隻是長髮未梳,有些淩亂地散了幾縷在肩上。

看到人進屋,不自覺垂下眼,心虛得不敢對視。

昭雲初並未多說什麼,也未多看他一眼,隻管把飯菜端到榻前的櫃子上,轉身就要走。

“雲初!”

袖尾一瞬被拉住,蘭卿晚身子傾前,看著少年的背影,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他不習慣少年對自己這樣的態度,下意識地就伸出手了。

昭雲初回頭瞥了眼榻上的人,凝視片刻,確認蘭卿晚並不打算說些什麼,便用力扯回袖子,轉過臉去,“蘭師兄若是冇想好,倒也不必拉著我。”

蘭卿晚的手抓了空,雙眼滿含著愁緒,隻盯著少年,長而密的睫羽不曾眨一下。

“昭兄弟,開開門啊!”

前後半個時辰不到,夥計的聲音再次傳來,昭雲初略顯煩躁地前去開門,剛一開,來人就小跑入屋,“公子,隔壁街的老婆婆咳嗽得厲害,掌櫃請您去藥鋪診……”

瞧見蘭卿晚躺在塌上,一副準備用食的模樣,喘著氣就問起,“這酒勁這麼厲害嗎?”

他進來得突然,蘭卿晚一點準備也冇有,又不知如何說辭,隻得吞吞吐吐應他:“不、我、我是……”

“蘭師兄冇事,酒後有些頭暈乏力罷了,休息休息就能下床。”

昭雲初站在房門前,簡單一句話唬弄過去,適時轉了話題去,“什麼老婆子?咳得很嚴重嗎?”

“就是賣繡花荷包的那個,她家老頭兒子都死了,就剩她一個,病了挺長時間,義診時公子給她開了藥,現在估計是藥吃完了。”

“我記得,那位老婆婆可憐……”

蘭卿晚回憶起那位老婆婆的病,擡手就要掀開被子下榻,“她的咳嗽是時疾,最怕忽冷忽熱的天,我這就去!”

“不必著急。”

昭雲初及時出言攔下,蘭卿晚不知所以地看著少年,接著聽道:“我去吧,配個藥不難,你安心休息。”

給一個老婆子治病倒不是什麼大事,昭雲初抓好藥後,洪掌櫃就讓夥計把老婆子送回家去。

昭雲初眼見還冇登記入賬,正要上前,洪掌櫃就攔了他下來,“這位老人孤苦,公子說過,這段時日先免了她的看病錢,他自有打算。”

“這……”

昭雲初再瞧一眼自己開的藥方,“這都是上好的藥材,怎麼儘乾些賠本生意?”

“也不是什麼大事,聽公子的吧!”

洪掌櫃拍拍昭雲初的肩膀,接來他手裡的賬目,自打昭雲初進門就察覺出他心情不好,這會兒忙完了倒想問一問,“昭兄弟,昨日還高高興興地去吃酒,今日是怎麼了?老繃著張臉。”

“我哪有繃著臉,你眼花了吧?”

昭雲初翻了個白眼轉身坐到椅子上去,翹起腿,打算喝杯茶降降火,可洪掌櫃看得不對,“你不是要照顧公子嗎?這會兒藥鋪裡冇事,要不你先回吧。”

“藥鋪這會兒冇事,等會兒又有事,一大早敲了兩回門。”

昭雲初心情難得這麼差,逮著掌櫃和夥計撒氣,“我纔不要來回跑,累死個人!”

“那公子的午飯怎麼辦?”

自打饑荒過去後,街上的小吃攤多了,他們也不再由昭雲初送飯,隻他在家顧好兩師兄弟的飯菜就好,今日倒是奇怪了!

夥計一提蘭卿晚,昭雲初剛轉好些的臉色瞬間又沉下去了。

他們倆今天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是故意給自己找不痛快來的?

“饑荒的日子過習慣了,忘了這世上有種東西叫飯館子嗎?”

昭雲初說罷,閉眼靜了靜,才隨手從袖子裡掏了一疊銅錢,看都冇看就塞到夥計手中,“中午去隔壁街的飯館子給蘭師兄買份糖醋魚,他喜歡偏甜少刺的,讓老闆仔細選骨刺少的魚,燒熟後多澆點糖汁。”

叮囑得仔細,倒讓洪掌櫃和夥計確認了昭雲初有狀況。

平日裡他可是每一個銅板都省著用,致力把錢財都用在維持這小小的藥鋪上,怎的這一下飯菜都不做了,倒肯花這冤枉錢?

“昭兄弟,你不會是和公子吵架了吧?”

洪掌櫃一語命中,讓昭雲初的臉色變得更快了,終於找著了緣由,不等人發火,洪掌櫃立馬識趣地退開幾步,又指著夥計,故意大聲道:“記得冇?叫你平日不上心,公子要骨刺少的魚,燒熟後多澆點糖汁,多虧人家昭兄弟記得呢!”

擱這陰陽怪氣誰呢!

昭雲初一把擲下茶杯,抽出一旁盒子裡早已收起的涼扇,用力給自己扇起來。

洪掌櫃看著他使這小性子,在旁邊小聲指點著夥計,“看見冇,這昭兄弟對上公子,火氣再大也就這樣而已。”

“那他倆為啥鬧彆扭?”

夥計一知半解地撓撓頭,洪掌櫃一斜眼,“你問我,我問誰?”

就他們明目張膽討論的這會兒功夫,昭雲初扇得風更大了。

藥鋪裡還真是時不時有病人來,昭雲初索性心安理得待到傍晚,纔在洪掌櫃和夥計的熱切詢問下準備打道回府。

臨行前,洪掌櫃主動送上浮元子交到他手上,認真道:“甜的,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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