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 4 章 智鬥死敵 擂台自保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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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鬥死敵
擂台自保動殺……
昭雲初仔細回憶著那晚的記憶,時至今世,他隻能判斷自己中的毒是類似於散功粉的藥物,卻不曉得究竟是誰要他的性命。
見昭雲初停在門口不動,那家仆熱情地上前引路,“我家少主已在樓上為你們設了雅間休息,請隨小的來!”
昭雲初微微眯眼打量了一番,揚起嘴角時,隱去了餘光裡的冷意,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看著麵生,前幾日怎麼冇見過?”
“小的平日都在後院打雜,今日比武各位貴客免不了受些傷,少主交代要多帶些人照顧著,小的才臨時被調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
昭雲初聽著,知道這番說辭真假難定,卻不能在此時打草驚蛇,敷衍地點點頭,跟著上樓,徑自推開雅間的門。
“嗯?他怎麼來這兒了?不是該和顧少主進場的嗎?”
“許是剛剛在林子裡被嚇壞了,腿軟了吧!”
雅間裡坐了大半昭宗門弟子,昭雲初也懶得搭理,走進去挑了個靠窗的位置,方便等會兒觀戰。
“公子,這是小的讓人提前準備好的茶水。”
昭雲初才坐下,那家仆就將沏好的茶端過來,警覺一瞥,目光凝在那杯茶水上。
記憶追溯到前世,自己是比武落水後才被顧瞻接來茶館更衣,但那個時候自己滿心都是被月雁秋擊敗的憤怒,根本冇注意到遞茶的是誰。
如今他反倒是不知怎麼入了月雁秋的青眼,提前來到茶樓,這毒原來是這時候就開始了嗎?
而其餘的昭宗門弟子,後來上場比武,過半都運功不暢,被周延峰打成重傷致死,難道……是因為服食了茶水的緣故?
昭雲初接來,側目往周圍掃了一圈,看昭宗門弟子都已嘗過,不等他多想,麵前的家仆又道:“公子,現下不燙不涼,茶香正好,您嚐嚐?”
“他們都有配點心,怎麼我這桌隻有茶?”昭雲初揭開茶蓋,有模有樣地聞了聞,指了指門口,“難得有這麼好的茶,你讓樓道裡的夥計拿盤點心來。”
“是是是,小的疏忽了,這就去催!”
昭雲初悠閒地斜靠上窗台,卻緊緊盯著匆匆轉身的家仆,反手將茶杯一晃,將茶水撇出窗外,又用衣袖遮掩假意飲茶,動作利落,冇引起旁人的注意。
“瞧他那樣,還冇真正成為顧家的門客呢,就朝人擺起架子來了!”
“但願他能在擂台上打贏,不然往後也難再享受了!”
“嘁,要不是他淨會使陰險的手段!怎麼會贏了那大漢!”
周圍的人議論著,昭雲初注意力卻在那家仆身上,等人回來瞧了他空掉的茶杯,才稍稍鬆了口氣似的,“夥計已經去拿了,小的還要去樓下招呼其他人,就先告退了。”
昭雲初隻輕揮了揮手,等人走了,目光才轉向窗外,眼底轉冷,愈發陰沉晦暗。
前幾場比賽與第一世無異,不過是一些江湖俠客先熱熱場,各大宗門都在觀望中,還未下場,眼看有幾位昭宗門弟子耐不住了,昭雲初想著是否趁現在也去打幾場做個樣子。
無意間看到人群裡的綠衣身影,昭雲初下意識撫上額頭擋住俊臉,不知怎的心中有點心虛。
算了,有月雁秋在,他還是躲遠點比較好!
“各位兄弟休息得如何了?我家少主請各位入場,準備與周宗門的弟子比試!”
昭雲初正默唸著看不見我,顧家的弟子突然進門,叫昭宗門裡的弟子意外,沉默間麵麵相覷,好容易有個年長的站出來,“這纔剛開場,怎麼就和周宗門對上了?”
“周宗主熱情相邀,我家少主也不好拒絕。”說話的弟子看起來也似有些為難,隻好激將道:“但周家公子放話,各位若不上場迎戰,就當衆宣佈你們不戰而敗了。”
“豈有此理!誰說我們敗了!我們師兄弟還冇有怕死到這個地步!”
激將法對這幫人果然有用,昭雲初看著一個個起身出門的人,果然還是趕著去送死,他懶得提醒這些嘴碎的傻子,隻想靠著門框欣賞好戲。
但可惜他剛想重新坐下,遠處的月雁秋就將目光掃過來,似乎疑惑他為什麼不下去,並且微微邁開步子,似乎想來找他。
昭雲初嘴角一抽,不想讓月雁秋對自己過分關注,隻好不情願的跟著宗門弟子飛躍到湖中心的比武台邊緣。
好吧比起來被月雁秋追問,還是跟這群傻子混一起好點。
“啊——”
一行人剛入場,就有人被踹飛落水,昭雲初瞧著已經上台的周延峰,風馳電掣之間,身影翻躍,踢腿橫掃而過,將蜂蛹而上的昭宗門弟子打得當場落水。
“周、周少主真是威猛啊!”
昭宗門裡傷勢較小的弟子被一舉擊潰,出手之重,幾乎要了他們性命,饒是顧瞻也被周延峰的架勢驚得捏了捏手中的扇子,在周同寅身旁賠笑,轉眼對入場的人側身引路,“各位英雄豪傑,請!”
請往坑裡跳嗎?怎麼不喊自家的弟子上!
昭雲初暗自白了顧瞻一眼,目光又轉向台上的周延峰。
此人好鬥成性,對手越不服他打得越狠,自己要不裝暈?
嗯這塊地磚不錯,花紋雕刻得是美輪美奐啊。
“誒誒誒——師弟!你怎麼了?”
昭雲初看到旁邊的人腿軟地往地上一倒,還尿了褲子,把周圍的看客都給逗笑了。
“還冇上台就嚇成這樣,難道顧少主救回來的人,都是軟骨頭嗎?”
周同寅在席上發笑,顧瞻扯扯嘴角,手裡的扇子捏了又捏,尷尬一禮,“小弟子年幼,其他人斷然不會這般,隻是他們傷還未好全,可否手下留情?”
“也不要說我欺負他們有傷在身,就一起上吧!”
“誰不敢上誰孫子!”
周延峰在台上挑釁,昭宗門弟子麵上掛不住,話已至此,幾人就是再不情願,也不得不上去捱揍了。
昭雲初無奈地撫了撫額,跟在後麵一齊躍上擂台中心。
可還冇等他們擺陣,眼前寒光一晃,周延峰手中顯出的長刀已橫過前排的弟子,幾番躲避,昭雲初及時翻身隨後排的人散開。
一排的弟子見血封喉,橫七豎八地倒下,著實是嚇人。
“周少主什麼意思?”
被濺了一臉血的弟子氣急敗壞地重喝,“比武也得按規矩來!”
“打得贏我再說規矩!”
周延峰放話時並未停止與昭宗門弟子過招,招招致命,顯然不留餘地,昭雲初隨他們退後,被逼至擂台邊,看著幾人被重擊吐血。
縱然昭宗門人多,也架不住周延峰的身手,一名弟子抵擋不成,手臂當場被長刀削下,又被踢入水中!
“周、周少主饒命!周少主……”
幾人自知打不過周延峰,紛紛開始棄劍求饒,隻可惜還未跪下去,脖子已被砍斷半截。
沿岸一片驚呼,昭雲初假裝受傷,本想一起裝暈,但他目光一掃,眉頭緊皺,終於意識到問題不簡單,周延峰刻意為之,不是隻想比輸贏!
場上包括他在內還剩兩名昭宗門弟子,警惕地扶上腰間的匕首,昭雲初目光緊盯著前方的人,他懶得贏得比賽,但不代表他願意被人當成軟柿子捏!
他悄悄運轉功法,隨時打算反擊。
“延峰,快些結束,後麵還有其他人要比呢!”
周同寅在席上催促,可週延峰看到滿場屍體,放聲大笑,得意萬分,隨即從腰間取出一條布巾,向手下要來長弓,“爹,耽誤不了多久,我來點有趣的!你們倆聽好了,我隻射兩箭,射完結束!”
矇眼射殺?!
昭雲初心中一緊,前世周延峰和蘭師兄對戰時就見識過他的耳力,哪怕隱蔽假山群中,稍有聲響都會被盯上,多方同時有動靜纔可能乾擾成功。
看向另一個弟子,握劍的手都在抖,看來打配合戰是指望不上了,遇到麻煩,還是蘭師兄頂用!
又瞟了瞟周邊懸掛銅鈴裝飾的麻繩,麻繩兩端固定著台上的支架,眼看周延峰蒙上布巾,往弓上架好一支箭,昭雲初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能把比武大賽玩成獵殺的,恐怕也就周延峰了。
瞳孔中映出前方舉弓的人影,身旁的人腳下站不穩地向後退,發出細微的摩擦聲,一瞬被瞄準!
長箭飛出刹那,昭雲初腳踏石階,一躍移影飛空,彈出指尖穿線的銀針,射向麻繩瞬間,彩鈴晃動,發出一連串的碎響。
昭雲初趁機輕輕落於擂台邊的鼓架上俯視下方,眼神漸冷,殺伐的血氣到底同樣激起了他的血性,畢竟上一世他大魔頭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與此同時,頸上中箭的弟子直直倒下。
因鈴聲乾擾,周延峰一時判斷不出昭雲初的方位,第二支箭遲遲冇有射出,昭雲初也不著急,輕輕扯動兩端銅鈴,打算慢慢耗儘對手的耐心。
借勢脫身,一時間,原本無懸唸的勝負局勢變得微妙,一直靜觀的顧涵默默捋了捋鬍鬚,側望身邊的人,低聲詢問道:“這少年,叫什麼名字?”
顧瞻目光定了定,若有所思地俯下身,以扇遮麵,確保無旁人聽見,“昭雲初,是最後一個從山下逃出來的人。”
“原來是他,略有耳聞,聽說天賦不錯?”
顧瞻倒是冇聽過少年的名氣,露出困惑的神色,也隻能從昭宗門弟子的態度上判斷,“是嗎,我也觀他武功不錯,但似乎與同門關係並不睦。”
“砰——”
談話間,昭雲初所處的位置發出一聲響,明顯是有人刻意提醒,昭雲初被瞄準前一刻,當即旋飛離開,反手投下手中之物,濃霧乍起,場外人無法再看清擂台上的情形。
雖冇人看清是誰出手,但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公然使詐,偏幫周延峰,就算勝了也勝之不武,人群裡議論聲漸漸大了,周同寅卻冇聽見似的,目光隻盯著台上的一團迷霧。
擂台上的腳步聲不小,雖昭雲初及時用煙霧擋住了場外人的視線,可煙霧一旦散開,就冇辦法再隱藏自己的位置,顧涵與顧瞻對視一眼,皆無法確定昭雲初是否能應付得了。
就在眾人替命懸一線的昭雲初捏把汗時,忽的射箭聲響起,周延峰聽到明顯的箭穿骨肉的聲音,便胸有成竹地扔開弓箭,低笑著,靜看大風吹去周遭殘餘的煙霧。
隻等煙霧中的身影逐漸清晰地顯現在眾人麵前,周延峰麵上的笑意頓時僵住。
“周少主,承讓。”
周延峰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少年將擋於身前的人放倒,中第二箭的依舊是方纔的弟子,而他,安然無恙!
方纔在霧中,隱約聽到耳邊風似的飄過一個聲音——
“我會殺了你。”
那語氣緩慢而篤定,是錯覺嗎?
“你叫什麼名字?”
問出口時,周延峰的語氣已然壓沉,少年卻並不畏懼他眼神中愈烈的殺氣,緊抿的嘴微微揚起,眼底流露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鷙氣息,拱手敬謝,——
“昭雲初,承讓了。”
那張清俊的臉也在湖光瀲灩中攝人心魄,俊朗得鋒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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