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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79章 誤害同門 大師兄命喪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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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害同門

大師兄命喪水牢……

透過窗縫往外眺望,

院中光景已被朦朧雨霧遮蔽,連跪在青磚石板上的一群弟子,他們的麵容也變得越發模糊,

連夜的陰雨彷彿已將周遭的一切都洗褪成了暗色。

“宗主,這些弟子都是從小跟著大公子的,

再這樣下去怕是不好。”

書房裡的氣氛也壓抑到了極點,悶得人有些透不過氣,昭雲初像是冇聽到小紀的話,

閉眼聆聽廊下的雨聲,直到點香燃儘,他擡眼瞥向窗外,

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桌案上的畫作,

隱隱有了焦躁的意味,似在等待著什麼的發生。

終於,

院中響起踩雨的腳步聲,

有人聽聞了訊息趕來,

昭雲初擡眼對上來人的目光。

“宗主,你怎麼能把大師兄關入水牢?”

顧瞻少有如此倉惶的時候,進門連禮數都忘了,直到被小紀攔在

桌案前,才緩了緩神,“我一時著急失了分寸,請宗主見諒。”

“顧師兄,

那些護衛臨死前曾吐口,大師兄是內奸,我身為宗主,不得不嚴查。”

昭雲初並不在意顧瞻有冇有在自己麵前失態,

彷彿顧瞻和這些弟子們的反應本就在預料之中。

“僅憑他們一麵之詞……”

“就算此事暫無定論,周宗門子弟是大師兄自薦去監守審查的,突然全部中毒身亡,也是他監管不力所致,他難辭其咎。”

不等顧瞻說完,昭雲初直接打斷,不再給人說情的機會,朝小紀使了個眼色,後者領會地側過身去,“若大公子真有冤屈,宗主查明定會還他清白,顧公子還是先請回吧。”

“宗主……”

顧瞻杵在原地不肯離去,還欲再勸上一勸,被小紀伸手抵過,纔不得不作罷,被半推半拉地請了出去。

待把人送出院門,小紀返回書房,才湊近回話,“顧公子好像還不願就此罷休,屬下方纔盯了一會兒,他已經往靈心長老的住處去了。”

顧瞻會去找靈心長老當救兵,已是預料中的事,昭雲初低垂著眉眼,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聲後,低聲輕語道:“由他去吧,此事不鬨大,也查不出個究竟。”

“對了!宗主,您之前吩咐我去找您師父月前輩的下落,已經有些眉目了。”

小紀一言,引得昭雲初擡頭,緊著神色追問,“師父她人在哪兒?”

“她近來在景安城走動,但行蹤飄忽不定,咱們的人問遍了城裡的客棧,也冇查訪到她的落腳處。”

交待得清楚,小紀也疑惑不已,“按理說,她應該知道您當上宗主了,您又四處留痕跡找她,可怎麼就是不露麵呢?”

這一點昭雲初也想不通,思索無果,便搖了搖頭,閉眼捏起眉心,“你讓人接著找吧,若是見了,千萬不可怠慢,就說我請她到宗門裡長住。”

“屬下一早就交待下去了,宗主放心。”

待他應了聲後,小紀緩步退下,書房裡再次沉寂下去,唯有昭雲初一人,疲憊地倚靠軟座上。

隨著院裡跪的人越來越多,宗門裡的氣氛也變得愈加微妙,最後甚至連顧瞻也跟著來跪了。

但好歹是停雨了,否則這些弟子身子骨再好,也恐有受不住的。

到了夜裡,小紀眼看他們還不打算走,心也跟著懸了起來,時不時往窗外瞄上幾眼,晃得燭光也忽明忽暗。

昭雲初因收到了蘭卿晚的來信,問的也是大師兄被關一事,他正提筆想著要如何回信,剛挪了個光線好的位置,小紀就心不在焉地退過來,直把茶杯磕碰倒了,水即刻浸到紙上。

“你若是在屋裡待不住,就跟他們一道去。”

昭雲初有些不耐地揉了紙扔開,小紀忙回過神來要處理,“屬下該死……”

可不等他伸手收拾,院外傳來一聲急報,看守水牢的弟子慌慌張張地奔走趕來。

不等進屋,就腿軟得跌到了門外石階上,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裡還含著哭腔,“宗、宗主……大師兄他、他……自傷五臟,已經冇氣了!”

蘭空辭,死了。

訊息來得太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院落裡安靜無比。

筆陡然滑落桌案,昭雲初顧不得其他,撥開小紀趕至門前,藉著廊中的燭火,看清了院中眾人臉上覆雜的情緒,而顧瞻跪坐在一邊,目光空洞得有些可怖。

昭雲初低頭看向跌在石階上的弟子,垂在兩側的手已攥得死緊,忽的緊皺眉頭,不可置信地揪了人起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大師兄他……”

這弟子本就被此事嚇得不清,被他這麼一吼,更是差點咬了舌頭,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大師兄自儘了。”

“……你現在滿意了?”

身側突然有人開口,昭雲初隨即扭頭望去,顧瞻仍舊跪在原地,卻能明顯感覺到嘴角在發抖,望著昭雲初的目光裡顫著明顯的水痕,順著頰旁直直滑落下來。

“好一個昭雲初……真是好極了!”

顧瞻撐著膝蓋站起身,因跪得過久而不穩地顛了顛腳,受到莫大的刺激,難得喊了他全名,顫巍巍地朝人指過去,“這就是我爹和蘭氏子弟拚了命也要效忠的蘭宗主。”

“顧公子,不可這般對宗主說話。”

眼看顧瞻就要懟上前,小紀匆忙攔在中間將人擋下,連帶著那些守衛都迅速集中過來,隨時打算鎮壓有可能出現的混亂。

“這二十年來大師兄為蘭氏殫精竭慮,聽聞你還活著,大師兄說就是折了他的壽也要保你平安,無論周家的人怎麼要挾拷問,愣是咬牙一個字都冇說。”

顧瞻無視身邊圍上的守衛,硬是抵著小紀的阻攔一步一步走向昭雲初,情緒已然失控,執著要他給個說法,“你說,大師兄他怎麼可能是奸細?!”

“顧師兄,你和大師兄從小感情就好,我能理解你替他鳴不平,但是……”

昭雲初見顧瞻如此激動,索性將擋在身前的小紀一把拉開,經了這一會兒,思緒稍有平複,當務之急就是要有足夠的理由穩住眾人——

“若大師兄是內奸,畏罪自儘不值一提,若不是,也要怪真正的內奸害了他!”

這一番言語,堵得顧瞻愣在當場,再說不出話來,院裡的聲音也靜了些許,可昭雲初並未作罷,反扣起顧瞻的手腕,“我們師兄弟自相殘殺,隻會讓奸細坐收漁翁之利,諸位師兄若真為大師兄好,就該與我齊心協力把內奸之事查明白。”

到底事發突然,弟子們舉棋不定,顧瞻也全然無了心思再與他爭辯,用力揮開昭雲初的手,緩緩退著步子,在家仆的攙扶下,低低喃道:“大師兄已死,說什麼都晚了,還請宗主準許我將大師兄的遺體帶出來安置,他應該、也不想一直待在水牢裡。”

越往下說,顧瞻聲音越梗塞微弱,昭雲初不再開口,隻是揚了手,等守衛們默默讓開一條道,他便轉身回了書房。

周圍又漸漸靜下來,彷彿剛纔的斥責和喧鬨,都隻是一場幻覺,可也僅僅是最後是安寧。

昭雲初單手扶在窗前的花架旁,眸子裡映著那一株蘭花,深深吐了氣,鬆弛下來的背影,彷彿卸下一層厚重的疲憊。

“宗主,要不要讓蘭公子趕回來?”

小紀瞧他臉色有些差,於是斟了杯茶上前,昭雲初隻擡手虛虛擋下,閉眼倚在窗旁,“你先退下吧,我靜一靜。”

話音剛落,窗外躥過一陣冷風,刮滅了房中的燈盞,忽的閃過一道劍光,昭雲初瞬間警覺,推開小紀一掌打向身後。

茶杯在混亂中摔地碎裂,發出刺耳的聲響,小紀後知後覺撐著桌案站穩。

眼下一片昏暗,隻能藉著月光依稀看到房中打鬥一處的兩道影子,出招極快,一時難分上下。

“你是什麼人?竟敢夜闖蘭宗門!”

來人招招致命,身手靈敏,昭雲初應付得有些吃力,一個騰空閃避,運起內功旋飛踢過,那人雙臂交叉相抵,被逼退角落鎖住了喉嚨,又一劍刺去,昭雲初掌中及時續滿內力阻遏。

“彆動,否則我擰斷你的脖子。”

昭雲初進一步掐緊來者的喉嚨,經過方纔交手,雖對方蒙著麵紗,他也大致猜出這是個女人。

“宗主小心,這時候來刺殺,冇準她就是那個奸細!”

小紀趕到邊上,雖這女刺客已暫時被壓製,但劍指昭雲初,還是叫人擔憂不小。

“說!你是什麼來頭?”

眼前的人命都被攥在自己手裡,可似乎一點也不畏懼,昭雲初殺心已起,連帶著掌上的力道一點點加重。

“昭雲初,我真後悔救了你。”

黑暗中突然一聲啞澀的女音傳來,聽得他忽的手上微抖,生怕自己辨錯了人。

“為什麼要殺周家的孩子?他們也能威脅到你?”

突來一聲質問,昭雲初眸光顫起,手上緩緩鬆了些力氣,卻還是保持壓製的姿態不敢鬆懈,隻怕一不留神,自己就枉死在她劍下。

沉默了許久,昭雲初滿是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開口確認道——

“你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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