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好感係統:從祁同偉開始改變 第44章 布萊克撤資
1988年開春的香港,寫字樓外的紫荊花剛冒出粉白的花苞,風裡還裹著點冬末的涼意,辦公室裡卻透著股塵埃落定的踏實。
陸則坐在真皮沙發上,指尖捏著份蓋著布萊克礦業總部紅章的轉讓協議,上麵「無償轉讓瓜島礦場經營權」的字樣,是這場持續大半年圍剿的最終答案。
祁同偉站在桌旁,手裡捧著厚厚的礦場裝置清單,指尖在「液壓破碎機x3、露天礦運輸車x5」的條目上反複劃過,臉上的興奮藏不住,卻還是耐著性子問:
「陸哥,布萊克真就這麼鬆口了?隻要咱們承擔500萬英鎊的債務,連礦場帶裝置都給咱們?」
陸則把傳真往桌上一放,指著上麵的條款解釋:
「他們不是鬆口,是沒辦法了。
你想啊,評估團隊上週去了瓜島,看到咱們之前弄的『稀土儲量隻剩15』的資料,又親眼見著露天礦的機器停在那兒鏽著——那些機器缺零件,修不好,挖不了礦,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堆廢鐵。
再加上咱們凍了他們的銀行賬戶,雇傭兵拿不到傭金跑光了,殖民政府還逼著他們花800萬英鎊整改環保問題,他們要是不撤,每天都在虧錢。
讓咱們扛500萬債務,不過是想少虧點,咱們看似出錢了,其實拿到了能挖幾十年的稀土礦,還有現成的裝置,這買賣劃算得很。」
正說著,趙瑞龍拎著黑色公文包闖進來,臉上笑開了花:
「陸哥,布萊克香港分公司的人剛簽完字!連礦場的備用鑰匙都交了,怕咱們反悔。
對了,銀行那邊說,他們賬戶裡剩的20萬英鎊,按協議也歸咱們,等下我就讓人轉進指定賬戶。」
陸則接過協議,逐字逐句核對條款,重點盯「經營權無抵押」「裝置無產權爭議」這兩條——跨國交易最忌藏貓膩,隻有手續合法,後續在瓜島開采、運輸稀土,纔不怕殖民政府或其他勢力找茬。
簽完字,他把協議遞給祁同偉:「你寄給趙蒙生哥,讓他通過大使館備案,後續運輸走正規渠道,彆出岔子。」
祁同偉剛把協議塞進牛皮信封,紅色電話機就響了,是鐘躍民從索羅門群島打來的。
「陸則!傀儡武裝的殘餘全抓了!還把礦場外圍的路修好了,以後運稀土的車走這條路,連個坑都沒有!」聽筒裡的聲音帶著海風的沙啞,卻滿是乾勁。
「辛苦你們了。」陸則靠在椅背上,語氣透著欣慰
「華衛安保升級的事定了——你帶的老兵正式編入,負責礦場日常安保和稀土運輸護航。我托朋友弄了份實戰訓練手冊,裡麵有叢林隱蔽、武裝押運的技巧,讓趙瑞龍給你寄過去,以後訓練有準頭。」
陸則所說的訓練手冊,其實是從係統花500積分兌換的,圍剿即將徹底完成,路澤心裡清楚,即將有一大批積分到賬,因此花起來也並不心疼。
掛了電話,陸則瞥了眼係統麵板:「當前積分6500
200(撤資獎勵)-500(兌換手冊)=6200分」
直到此時陸則心裡才徹底踏實了——瓜島稀土到手,國家不用再高價從國外買重稀土,這比什麼都重要。
而此時的漢東大學,玉蘭花正開得熱鬨,白花花的花瓣落了一地,蓋住了冬日殘留的痕跡。
祁同偉跟著陸則處理完香港的事,悄悄回了學校,
他沒跟任何人提「瓜島」半個字,隻跟係裡說「去香港參與學術交流」,連帶回的檔案都鎖在行李箱最底層,隻在和高育良單獨見麵時,才簡單提了句「之前跟您說的資源協調事,成了」。
高育良當時正翻著祁同偉在岩台縣的調研筆記,聞言抬頭笑了笑,沒多問細節。
由於高育良和祁同偉的關係,因此他隱約知道祁同偉在跟著陸則做「重要的事」,或許和國家資源有關,這種事不該追問,隻點了句「踏實做事就好,係裡這邊我幫你盯著」,便把話題轉回了調研筆記:
「我跟係裡的老師商量好了,把你這些筆記編成教材,比課本上的案例鮮活多了,以後給新生當實務參考。」
祁同偉剛應下,就被幾個新生圍了上來,其中一個是之前被侯亮平拉攏的小張。「祁學長!你可回來了!」
小張手裡攥著喬大力編的「基層實務手冊」,語氣帶著歉意,「之前侯亮平跟我們說,你隻會靠關係,還說校園普法活動是他幫你弄的,我們都信了。
後來看這手冊裡的岩台縣調研記錄——有你跟村民聊天的照片、調解協議的簽名,才知道被他騙了!」
祁同偉愣了愣,才明白侯亮平趁他不在學校,偷偷打了「擦邊球」。他沒生氣,隻拍了拍小張的肩:「沒事,以後多跟喬大力學,做實務得踏實,彆光聽人說漂亮話。」
正說著,侯亮平從樓梯口走過來。他穿了件新洗的白襯衫,頭發梳得鋥亮,手裡還攥著份「教材編寫組申請」。
侯亮平今天過來是找高育良,想借著「幫祁同偉整理資料」的由頭,混進編寫組撈點履曆,可看到圍著祁同偉的新生,還有小張手裡的手冊,臉色瞬間白了,腳步也慢了下來。
沒等侯亮平開口,小張就搶先問:「侯學長,你之前說祁學長靠關係,可這手冊裡的調研,都是他一步一步跑出來的,你怎麼說?」
侯亮平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手指死死攥著申請紙,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他根本沒見過什麼調研,之前說的那些話,全是瞎編的。
高育良看在眼裡,輕輕咳嗽了一聲,語氣也沉了些:「亮平,做學問和做人一樣,都得實事求是。同偉在岩台縣的事,係裡都清楚,是實打實的實務。你要是把心思放在做事上,比天天琢磨怎麼拉關係強。」
侯亮平的頭埋得更低了,聲音細得像蚊子叫:「我知道錯了……」
下午的食堂裡,侯亮平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他看到鐘小艾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裡拿著本校友通訊錄,趕緊端著餐盤走過去。
侯亮平清楚鐘小艾是北京來的,家裡有背景,隻要能夠獲得鐘小艾的好感,那麼他未來必然會有更大的發展前景,到時候祁同偉又算得上什麼?。
可沒等侯亮平靠近,就聽見鐘小艾對對麵的喬大力說:
「大力,你整理的通訊錄太好用了!標注的『實務經曆』特彆細,比如誰做過鄉村普法、誰處理過鄰裡糾紛,幫我篩掉好幾個隻會說空話的人。
下週優秀學生乾部評選,我肯定投你——你做事踏實,比有些人靠譜多了。」
喬大力摸了摸後腦勺,靦腆地笑了:「我就是照著祁學長的調研筆記整理的,不算啥。」
侯亮平站在原地,手裡的餐盤差點掉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徹底沒機會了,鐘小艾看得明白,喬大力能解決實際問題,而自己隻會說漂亮話。
侯亮平默默轉身往食堂外走,耳邊傳來鄰桌的議論聲:「侯亮平又去湊鐘小艾,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還是喬大力厲害,踏實乾事就是不一樣……」
這些話像小石子一樣砸在侯亮平心裡,又悶又疼。
而此時的瓜島,夕陽正把稀土礦場染成金紅色。
鐘躍民帶著老兵們站在礦場門口,看著第一輛裝滿稀土的卡車緩緩駛出,車身上「華衛安保護航」的字樣,在夕陽下閃著光——屬於他們的新日子,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