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好感係統:從祁同偉開始改變 第43章 瓜島大圍剿
1987年冬的香港中環,海風裹著南洋特有的鹹濕氣息,從寫字樓的落地窗縫鑽進來,吹得桌角的綠蘿葉子簌簌響。
陸則坐在真皮沙發上,指尖捏著份剛破譯的加密電報,紅筆在「布萊克礦業總部啟動撤資預案討論」那行字上反複摩挲,這是他昨晚讓趙瑞龍從香港分公司「借」來的內部訊息,也是圍剿計劃進入關鍵階段的訊號。
旁邊的祁同偉正俯身對著瓜島礦場衛星圖示注,淺灰色襯衫的袖口沾著幾塊淡褐色的汙漬,那是前一天在香港碼頭核對貨櫃時蹭的機油。
當時他跟著聶明宇的人清點運往瓜島的裝置零件,忙到後半夜都沒顧上擦,此刻標注據點的筆尖卻穩得很,每一個紅點都精準落在傀儡武裝的駐地上。
陸則抬頭瞥了眼衛星圖,沒說話,先在腦海裡喚出係統麵板。
淡藍色的光紋在他眼前鋪開,上麵清晰顯示著「當前累計積分7300分」,他指尖輕點「兌換國際礦業評估機構人脈」的選項,麵板立刻彈出提示:
【消耗800積分,剩餘積分6500分,已獲取評估機構負責人約翰·威爾遜私人聯絡方式】。
陸則這麼做的目的很明確:
布萊克礦業一直靠「稀土儲量充足」說服總部投錢,現在國際評估機構本要去瓜島複核儲量。
陸則就是要讓評估團隊延遲進場,同時用之前兌換的「裝置引數解析包」偽造「儲量僅剩15」的補充資料——等布萊克總部看到這份假資料,再加上評估遲遲不到位的焦慮,必然會動搖繼續投資的決心。
想到這,陸則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按係統給的號碼撥過去,用流利的英語跟約翰溝通:「威爾遜先生,索羅門群島海域最近有風浪預警,評估團隊最好晚一週再出發,安全第一。」
掛了電話,陸則把偽造的資料冊推給祁同偉,冊子裡夾著郭小鵬從東德寄來的手寫備注,詳細標注了資料誤差控製在5以內,確保布萊克的人看不出破綻。
「你把這個給趙瑞龍送過去。」陸則指著資料冊,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讓他找機會把冊子『不小心』泄露給布萊克香港分公司的人,比如吃飯時故意掉在桌上,讓他們以為這是我們沒藏好的真資料。
他們越信這套資料,就越覺得這礦沒開采價值,撤資的念頭就會越強烈。」
祁同偉剛攥住資料冊,就聽見陸則又問起聶明宇的航運封鎖:「蘇比克灣的貨輪還在滯港嗎?」
「沒問題,交給我吧!」祁同偉趕緊點頭,語氣裡帶著幾分興奮
另外,「聶哥調了三艘貨輪,在蘇比克灣和霍尼亞拉港輪著占航道,就說『怕有海盜,得慢慢排查』,把布萊克的補給船堵了快三天。
他們的人昨天還跟聶哥的人吵,說露天礦的裝置零件快用完了,雇傭兵連壓縮餅乾都快沒得吃了。」
陸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之前消耗500積分兌換的「彙豐銀行貸款逾期預警」早已生效,他清楚記得布萊克每個月5號要還200萬英鎊貸款,現在補給船被堵,裝置維修和雇傭兵口糧都要花錢,布萊克的資金鏈本就緊張,這麼一折騰,必然會逾期。
而陸則早已讓趙瑞龍打通香港銀行的關係,隻要逾期,就凍結布萊克的緊急拆借賬戶——沒了錢,彆說續雇武裝,連基本的礦場運營都撐不下去。
「光斷他們的錢和物資還不夠,得把他們的武力支撐也拆了。」陸則指著衛星圖上的傀儡武裝據點,指尖劃過據點到礦場的兩公裡路線
「鐘躍民帶的越戰老兵,還有陳泰通過老許對接的所羅門華人黑幫,今晚就會動手。鐘躍民的人負責端掉據點,繳獲他們的16步槍和輕機槍;
黑幫則去切斷武裝的補給線,抓幾個核心成員——沒了人護著礦場,布萊克的工人根本不敢上班。」
說到這兒,陸則又從檔案堆裡翻出份請願書影印件,上麵滿是所羅門華人社羣的簽名:
「蒙生叔已經通過對外渠道聯絡到華人社羣當地的領袖,讓華人社羣把這個遞交給當地殖民政府,說礦場噪音擾民、汙染水源。
殖民政府那幫人早就被趙瑞龍給喂的飽飽的,這次又有了正當的理由,以注意國際形象為藉口,肯定會給布萊克下整改令。
以殖民政府的貪婪本性,整改要花的錢至少800萬英鎊,布萊克現在拿不出這筆錢,隻能等著被政府逼著撤資。」
一環扣一環,從技術造假動搖信心,到航運封鎖掐斷補給,再到資金凍結斷現金流,最後用武力絞殺和官方施壓收尾——陸則要的就是讓布萊克陷入「退無可退」的絕境,隻能主動放棄瓜島稀土礦。
祁同偉看著陸則有條不紊地梳理計劃,心裡徹底明白:
這場圍剿根本不是簡單的商業競爭,而是一場精準計算的「降維打擊」,布萊克從一開始就沒勝算。
祁同偉攥緊手裡的資料冊,轉身往門口走,腳步比來時更穩——跟著陸則做事,他學到的不隻是怎麼對接資源,更是怎麼用全域性思維佈局。
而此時的漢東大學,跟香港的緊張氛圍截然不同。
下午的自習室裡,陽光透過窗戶斜切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侯亮平坐在靠窗的位置,麵前攤著份「新生宿舍分配名單」,這是他托陳海幫忙弄來的——陳海的姐姐陳陽管著係裡的新生事務,這點小忙還是願意幫的。
「小張,你想對接高育良教授的課?這事兒不難。」侯亮平對著對麵的新生小張笑得熱情,手指在名單上點了點小張的名字,
「我跟祁同偉是鐵哥們,他現在去香港辦事,係裡的事基本我替他盯。你把這份『校園普法方案』抄一遍,就說是你自己寫的,我幫你遞到高教授那兒——高教授看你有想法,肯定願意會高看你一眼的。」
小張趕緊把手裡的水果糖遞過去,臉上滿是討好:「謝謝侯學長!以後我就跟著您混!」
侯亮平接過糖,心裡得意得很。
由於這段時間陸則和祁同偉在香港那邊忙著掛島的事情,這也給了善於鑽空子的侯亮平機會。
侯亮平算準祁同偉不在學校,通過陳海的關係,藉助陳陽的名聲,故意打著「祁同偉」的旗號拉攏新生。
一來能樹立自己的「學生領袖」形象,二來還能借著新生的「人情」積累人脈——這些新生裡不少是縣裡領導的孩子,以後說不定能用上。
就在這時,自習室的門被推開,高育良的女兒高芳芳紮著羊角辮走進來,徑直走到侯亮平麵前:「侯亮平,我爸讓你把祁同偉團隊的調研筆記送過去,他要給新生編教材。」
侯亮平眼睛一亮,趕緊從抽屜裡拿出份早就準備好的活動總結,上麵故意摻了自己的名字,還把祁同偉團隊在岩台縣的調研成果,改成「與侯亮平共同完成」。
他把總結遞給高芳芳,語氣帶著刻意的親近:「芳芳,這是校園普法活動的總結,裡麵也有我的功勞,你幫我一起交給高教授唄?就說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幫祁同偉處理團隊的事。
另外你之前的功課也不要落下,有什麼問題及時跟我說,你放心,有你侯哥在,一定幫你考一個好的大學。」
他打得一手好算盤:借著高芳芳的關係,讓高育良知道自己「替祁同偉分擔」,以後申請學術專案、找導師推薦,高育良肯定會優先考慮他。
高芳芳沒多想,接過總結就往外走。侯亮平看著她的背影,又轉頭對小張吹噓:「看見沒?高教授女兒都是我的學生!以後跟著我,保你在係裡不吃虧!」
可他沒注意到,小張的目光已經飄到了桌角——那裡放著喬大力剛貼在公告欄的「基層實務手冊」,扉頁上清清楚楚印著「祁同偉團隊岩台縣實地走訪成果」,還附了村民簽字的調解協議照片,甚至標注了每一次走訪的時間、地點和參與人員,跟侯亮平嘴裡的「共同完成」完全對不上。
小張捏著水果糖的手悄悄鬆了些,看向侯亮平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懷疑。
就在侯亮平在漢東大學混的風生水起的時候,香港尖沙咀茶餐廳,霓虹燈剛亮起,趙瑞龍就把一杯冰奶茶推到布萊克香港分公司經理李哲麵前。
茶餐廳裡人聲嘈雜,他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手裡拿著陸則給的偽造資料冊:「李經理,不是我不幫你,你看這份評估資料——稀土儲量隻剩15,你們總部還敢往裡砸錢?」
李哲的目光落在資料冊上,指尖不自覺地攥緊,指節泛白。
趙瑞龍又指了指窗外,遠處的碼頭上,聶明宇的貨輪正慢悠悠地占著航道,布萊克的補給船孤零零地停在港外:
「再說,聶明宇的船堵在那兒,你們的裝置零件運不進去,露天礦的機器壞了怎麼辦?總不能讓工人用手挖吧?」
李哲的喉結動了動,剛要說話,就聽見趙瑞龍又補了句:「對了,我還聽說,你們扶持的那個傀儡武裝,聽說也不怎麼安穩,你說萬一他們被人連鍋端了,你們礦場外圍連個站崗的人都沒有,工人敢去上班嗎?」
這話像顆炸彈,徹底炸垮了李哲的心理防線。他匆匆喝了口奶茶,站起身就往門外走:「我得給總部打電話,這礦……不能再投了!」
趙瑞龍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掏出大哥大給陸則打了電話:「陸哥,搞定了,李哲已經要給總部打電話申請撤資了。」
同一時間,漢東大學的食堂裡,侯亮平端著餐盤,特意繞到鐘小艾的桌前。
他從口袋裡掏出本筆記本,裡麵夾著支嶄新的進口鋼筆——這是他托陳海從香港帶的,花了半個月生活費,就是為了討好鐘小艾。
「小艾,我幫你整理了行政法高頻考點,都是考試要考的,你複習肯定用得上。」侯亮平把筆記本遞過去,臉上堆著自以為完美的笑容,「這支鋼筆也給你,寫筆記順手。」
可鐘小艾連眼皮都沒抬,反而朝不遠處的喬大力招了招手:「喬大力,你昨天說的鄉村普法台賬,能不能借我看看?我想參考下怎麼給校友分類。」
喬大力放下餐盤走過來,手裡拿著本厚厚的台賬,封麵磨得有些發毛,裡麵每一頁都工工整整地記著「村名、糾紛型別、調解結果」,甚至連村民的聯係方式都標得清清楚楚,還貼著村民按的紅手印:
「這是祁同偉在岩台縣記的,我整理了下,你要是需要,我晚上給你影印一份。」
鐘小艾笑著接過台賬,翻頁的動作輕柔,完全沒理會侯亮平遞過來的筆記本和鋼筆。
侯亮平的手僵在半空,耳邊傳來鄰桌新生的議論聲:「你看喬大力的台賬,比侯亮平的考點實用多了……」「聽說喬大力還幫鐘小艾核實校友經曆,侯亮平就隻會送東西……」
那些聲音像針一樣紮進侯亮平的耳朵裡,他猛地收回手,餐盤「哐當」一聲撞在桌上,飯粒撒了一地。
侯亮平沒再說話,轉身就往食堂外走,攥著鋼筆的指節因為用力過猛,已經泛了青白色——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會說漂亮話、會拉關係,為什麼就是比不過話少、隻會埋頭做事的喬大力。
而此時的索羅門群島,夜色已經完全籠罩大地。
鐘躍民帶著五個越戰老兵,趴在傀儡武裝據點外的草叢裡,身上的迷彩服跟夜色融為一體。
他摸出腰間的軍用匕首,刀身映著遠處礦場的探照燈光,低聲對身後的老兵們說:「等下聽我訊號,先端掉那兩挺輕機槍,彆給他們開槍的機會。」
不遠處的樹林裡,陳泰通過老許對接的華人黑幫成員,正悄悄剪斷據點的鐵絲網。
黑暗中,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遠處礦場裡偶爾傳來的裝置故障警報聲——那是布萊克的露天礦機器因缺零件停擺發出的哀鳴,像是在為他們即將到來的撤離,提前奏響了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