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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好感係統:從祁同偉開始改變 第7章 發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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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2年的九月末,傍晚的風已經帶了些冷意。

陸則坐在宿舍的木桌前,指尖摩挲著一本封皮泛白的筆記本——是父親上週托人捎來的,藍灰色封皮邊角磨出了毛邊,扉頁右下角還畫著個小小的圓圈,那是上一世父親記筆記時的習慣,總愛在角落畫個圈當「已核對」的標記。

他翻開第一頁,「跟老鄉蹲田埂,比站講台說空話管用」的字跡躍然紙上,筆鋒遒勁,和上一世父親臨終前攥在手裡的未完成手稿分毫不差。

陸則心裡一暖,忽然徹底明白:

係統「獎勵」的這個社科院研究員父親,根本不是憑空多出來的陌生人,是平行世界裡的親爹——是那個沒被學術圈應酬磋磨、真把基層調研做成了的父親。

上一世父親總說「要是當年多跑些村,少怕些麻煩就好了」,現在看著這本記滿鄉村故事的筆記,像替上一世的父親,圓了那個沒說出口的遺憾。

「陸則,你看這個!」祁同偉掀開門簾走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祁同偉手裡攥著張疊得方方正正的信紙,另一隻手端著兩個搪瓷缸子,缸子裡是校門口早點攤剛溫好的玉米粥,熱氣順著缸口的豁口往上飄,在冷空氣中凝出薄薄的白汽。

他把信紙往桌上一鋪,字是用鉛筆寫的,歪歪扭扭,筆畫裡還帶著點顫抖——應該是祁同偉母親托村裡去鎮上辦事的人轉寄來的:

「鄰村孤鷹嶺,最近蓋了三棟磚房,沒人見搞養殖、種果樹,夜裡倒常聽見後山有機器響。

還有人說,王二家的媳婦最近總去鎮上買感冒藥,問她咋了,隻說『沒事』,頭都不敢抬。」

「交流會改到月底,真是趕巧。」祁同偉把搪瓷缸子推到陸則麵前,自己也拉了個小馬紮坐下,捧著粥喝了一口,粥的熱氣熏得他鼻尖發紅

「係裡老師說,主辦方是等幾個偏遠縣的村支書——他們得從山裡轉三趟長途汽車,再倒公社的拖拉機,路不好走,怕趕不上原定的日子,才往後挪了半個月。」

說著,他指著信紙上「孤鷹嶺」三個字,手指有點發僵——大概是攥信紙攥得太用力,指節都泛了白

「之前我隻當是村裡有人在外頭賺了錢,現在看,倒有點像你爸筆記裡寫的『沒正經產業卻突然富』的情況。」

陸則把筆記本推給祁同偉,翻到「異常訊號識彆」的那頁——上麵記著1982年的事:

某村突然蓋房,最後查出是私藏木料倒賣,還附了當時村民說的「夜裡總有卡車動靜」的細節,旁邊也畫著個小小的圓圈。

「你可以把孤鷹嶺的事,加進『交界地區普法難點』裡,不用多講,就說『部分偏遠村存在收入與產業不匹配的情況,村民對陌生人多有防備,連生病買藥都不願細說』,正好扣著你媽信裡說的『買感冒藥不吭聲』。」

祁同偉眼睛亮了,立刻從懷裡掏出個小本子,看樣子是他撿的彆人用過的練習本,封麵還寫著「初三(2)班」。

本子的背麵被他用來記案例——飛快地寫起來,筆尖在紙上劃得沙沙響:

「還能加句『這種村得先跟老鄉熟絡,比如幫著割麥子、曬玉米,才能問出實話』,就像你爸筆記裡寫的那樣!

上次我回老家,幫村支書家收了兩天玉米,汗流了一身,他纔跟我說『村裡有人被騙過,現在見了外人就躲,怕再出事』。」

陸則看著他主動把親身經曆和調研思路串起來,心裡忽然湧上股成就感——祁同偉不再是被動聽建議,而是能自己琢磨「怎麼把事做紮實」了。

這時腦海裡的好感度係統彈了出來:

【當前祁同偉好感度:45(較之前提升5,因自主關聯調研方法與親身經曆),觸發獎勵:解鎖「基層村支書聯絡表」(已偽裝為父親遺留資料)】。

他從床底下的帆布包裡翻出個藍色封皮的小冊,封麵上印著「社科院基層聯絡登記」,紙頁都發脆了:

「我爸整理舊資料時找出來的,裡麵記的都是以前跑調研認識的村支書,聯係方式都是公社的公共電話。要是想打聽孤鷹嶺的事,能托他們問問,比咱們直接寫信快。」

其實這是係統獎勵,但他得裝成父親留下的,既符合身份,也不會暴露係統的存在。

祁同偉趕緊接過來,指尖在「孤鷹嶺所在縣的公社電話」那行上反複摩挲,聲音有點發緊:

「真能麻煩他們?

我之前給老家村支書寫過信,問孤鷹嶺的事,他就回了句『彆多打聽』,沒敢說彆的。

我總怕……怕真有啥不好的事,連累了老鄉,他們過日子本來就不容易。」

這話沒什麼學術腔,全是對老家的牽掛,像田埂上的莊稼,實實在在。

正說著,宿舍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周教授拎著個鋁製飯盒走進來,飯盒蓋縫裡飄出綠豆湯的甜香味:「剛從家裡過來,你媽讓我給你帶的,說你寫東西總忘了吃飯,讓你多喝點熱的。」

說完,他瞥見桌上的聯絡冊,笑著拿起翻了兩頁,手指點了點其中一行:

「你爸當年為了記全這些電話,在陝北公社住了半個月。

那時候沒私人電話,打給村支書得先撥公社總機,再等接線員扯著嗓子喊人,有時候等一個小時都接不通,他就蹲在公社門口等,跟守著自家莊稼似的,生怕錯過了。」

這話讓陸則想起上一世父親,他也有過一本類似的聯絡冊,可惜當年為了幫一個偏遠村爭取扶持,跑了十幾次公社,最後還是因為「沒人脈、沒名氣」被壓下,冊子後來搬家時弄丟了。

現在握著這本實實在在的聯絡冊,他更明白為什麼要幫祁同偉:

祁同偉身上那股「想幫農村做事、怕連累老鄉」的勁,和年輕時的父親太像了,他不想讓祁同偉再嘗那種「有勁兒沒處使」的遺憾。

門外忽然傳來個略顯拘謹的聲音:「周教授,您在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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