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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好感係統:從祁同偉開始改變 第8章 初見郭小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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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的是個穿白襯衫的男生,襯衫領口扣得嚴嚴實實,背著個軍綠色挎包,包上彆著支鋥亮的鋼筆,手裡攥著幾張手寫的表格,鼻梁上架著副黑框眼鏡。

他先是對著周教授欠了欠身,語氣客氣卻帶著點距離感:「我是化學係的郭小鵬,跟著導師找您談『農村環境檢測』的課題,剛在係辦公室聽說您來這兒了……」

說話時,郭小鵬的目光快速掃過桌上的信紙和筆記,落在「孤鷹嶺」三個字上,腳步頓了頓。

他把手裡的表格遞過來,指尖捏著表格邊緣,姿勢透著點小心,語氣裡卻藏著專業上的優越感:

「您要是研究偏遠村情況,或許能用得上這個:

這是我上個月在孤鷹嶺附近村測的水質資料,有微量易製毒原料殘留,但當時沒找到源頭,村裡也沒人願意說實情,我還以為是偶然。」

他說「沒人願意說實情」時,輕輕皺了下眉,眼神裡掠過一絲不耐煩,像是覺得基層調研「不配合」,拖了他的後腿。

陸則看在眼裡,心裡大概有了數——這個郭小鵬,表麵客氣,其實心裡帶有一種理科對文科生天然的一種不耐煩,總覺得文科生是不乾實事的。

他應該是覺得「基層觀察不如實驗室資料專業」,帶著點讀書人的傲氣。

陸則見狀沒點破,隻等著祁同偉開口,他相信祁通偉會用他那代的鄉村質樸的真摯情感讓郭小鵬明白什麼叫天然克傲嬌。

祁同偉果然沒讓他失望,見郭小鵬提孤鷹嶺,立刻直起身子,把母親的信往郭小鵬麵前推了推,語氣沒什麼拐彎抹角:

「郭同學,你說的殘留,會不會跟孤鷹嶺夜裡的機器響有關?

我媽還說,有人總買感冒藥,是不是聞了啥怪味,不舒服啊?

我想幫老家弄明白到底咋回事,不然老鄉們住著也不踏實,夜裡聽見機器響都不敢出門。」

他沒說「學術研究」,也沒提「資料關聯」,隻說「老鄉住著踏實」,話樸素得像田埂上的土,卻透著股掏心窩子的真切。

郭小鵬愣了一下,大概沒料到祁同偉會這麼直接地把「村民感受」擺出來。

他原本覺得基層觀察都是「零散的、不專業的」主觀臆斷,可祁同偉說的「機器響」「買感冒藥」,正好和他的檢測資料對上了。

之前他隻盯著資料,沒往「村民異常行為」上想,現在突然覺得,自己漏了最關鍵的線索。

陸則這時接過話,翻到父親筆記裡「異常關聯」的那頁,指著其中一段:

「郭同學,你看我爸1980年記的案例:

當時也是檢測出異常,後來結合村民說的『夜裡卡車動靜』,才找到私藏木料的窩點。

你測的殘留,要是配上祁同偉說的『機器響』,再托聯絡冊裡的村支書問問『有沒有人買工業原料』,說不定就能縮小範圍。

而且這種簡易的『資料
觀察』結合法,在農村也好用,不用帶複雜裝置,村民也能幫著留意。」

他說的話既有父親筆記裡的實戰案例,又點出了「基層實用性」,這正好戳中了郭小鵬課題的痛點。

郭小鵬之前總愁「檢測技術在農村落不了地」,現在突然有了方向。

他握著表格的手鬆了些,原本緊繃的肩膀也垮了下來,客氣疏離的語氣軟了不少:

「你說的對,我之前光盯著實驗室資料,確實沒考慮過跟村民的觀察結合。

祁同學,你媽信裡還提沒提彆的?

比如機器響大概持續多久,買感冒藥的人有沒有說過哪裡不舒服?」

祁同偉趕緊把小本子遞過去,指著上麵的記錄:

「我媽說機器響在後山北坡,每回都是後半夜響,天快亮就停,大概有半個多月了;

買感冒藥的人沒說啥,就是買的都是治咳嗽、流鼻涕的,村裡老人說『倒像是聞了啥嗆人的東西』。」

郭小鵬一邊聽一邊記,筆尖在表格空白處寫得飛快,之前的傲氣淡了些,連眼鏡滑到鼻尖都沒顧上推。

他湊得離祁同偉近了些,板著的臉舒展開一點,眼裡多了些認真:

「要是咱們在交流會上提這個『資料
觀察』的思路,說不定能申請到實地調研的機會。

我出檢測技術,你們幫著對接村民,正好把殘留源頭找著,也能讓我的檢測資料真用上。」

陸則看著郭小鵬的轉變,腦海裡的好感度係統彈出新提示:

【檢測到關鍵潛在繫結角色:郭小鵬,

當前對陸則好感度:35、

對祁同偉好感度:30(已從「表麵客氣」轉為「初步認可」),

觸發新階段任務:籌備交流會「孤鷹嶺協作調研」提案,

任務獎勵:解鎖父親留存的「三縣交界地區曆史調研檔案」】。

看來郭小鵬放下了部分傲氣,認可了兩人的思路。

陸則心裡鬆了口氣,再看郭小鵬,眼神裡的優越感少了,多了些做實事的考量,彆在包上的鋼筆也不像之前那樣刺眼了。

周教授坐在旁邊,喝著綠豆湯,看著三人湊在桌前討論的樣子,笑著說:

「這不就有方向了?

一個懂基層,一個懂分析,一個懂技術,慢慢琢磨,總能把事弄明白。

等交流會過了,咱們就打報告,去孤鷹嶺看看究竟是咋回事。」

天色慢慢暗下來,窗外的路燈亮了,昏黃的光透過窗戶灑在桌上。

祁同偉在補充發言裡的基層細節,筆尖不時停下來問「這句是不是太口語了」;

郭小鵬在修改檢測資料的表述,把「微量殘留」改成「需進一步排查的殘留」,想留些嚴謹性;

陸則握著父親的舊筆記,翻到「協作才能成事」的那頁,扉頁的小圓圈在燈光下泛著暖光。

1982年的秋夜沒有手機,沒有即時通訊,隻有信紙、搪瓷缸和沙沙的筆尖聲,卻讓人覺得踏實。

那些關於孤鷹嶺的細碎線索,關於三個人的初步默契,正隨著這慢下來的時光,慢慢擰成一股繩,朝著下一段路延伸,路的儘頭,是孤鷹嶺的後山,是老鄉們踏實的睡眠,也是陸則想替父親圓的那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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