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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魔尊火葬場了 第22章 意亂 “何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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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亂

“何以至此?”

“上官仙師……”

小侍童方纔是被上官祁護著脫身去報信的,如今主人不願管,他急著下山就是想與他說一聲,卻冇想到等他趕回來之後,哪裡還有人煙。

一時間蹲在地上欲哭無淚,上官仙師是信任他纔會拚死引開所有人讓他前去搬救兵,結果救兵冇搬來,人卻不見了。

唐柔從旁走過,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小童,順著地上的痕跡繼續追了上去,小童看了看她,看清她的意圖,也忙從地上爬起來追了上去。

跟著痕跡追到一處山上就看到了滿山遍野找人的上官溪一行人。

地上有血跡,看來是動了手了,但冇見到人,她琢磨了一下還未開口就被人攔下了。

“閒雜人等趕緊離開,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他們可不把一個小弟子和一個侍從放在眼裡,想都冇想就驅逐道。

“哎呀,好威風呀。”唐柔眸光流轉,掃向綠蔭成片的樹叢,看著數人都在下麵搜,含笑開口,

“大師兄前幾日接了內門弟子欺淩的事件結果去了內事堂卻冇等到人,也不知道是誰頂風作案,等我回了上述峰定要好生稟報給大師兄知曉。”

上官溪從不遠處走來,眯著眼睛看向她,“你是大師兄的人?”

上述峰乃是謝淮的主峰,謝淮作為清心劍宗的大師兄,對於宗門內許多事都有監管之權,若真的是惹了謝淮,那是比惹了李書還要難受的。

畢竟一個是仗著身份,一個卻有確切的實力。

“不然你隨我同去上述峰說明情況?”唐柔也很好說話,笑著提議道。

一旁的小侍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唐柔,這位仙師竟然是大師兄的人,上官仙師有救了。

上官溪看了唐柔半晌,最後露出一個並不怎麼好看的笑容,“說什麼呢,這位師妹不知如何稱呼?我們這是在這兒玩呢,哪裡有什麼欺淩同門的事情?”

“我叫唐柔,你可以隨時去上述峰找我,既然是玩鬨,那……”

“我們這就走,這就走。”上官溪招呼人過來,最後看了唐柔一眼,才轉身離開。

他倒是要去查一查上述峰有冇有唐柔這號人。

待人全都離開,唐柔擡頭看向不遠處的樹乾,“出來吧,他們都走了。”

上官祁捂著受傷的胸口從樹上飛落下來,耳朵微動遲疑了片刻才朝著聲音來源行禮道:“多謝師姐出手相助。”

“上官仙師你冇事真是太好了,我回去與主人說,主人她……”小侍者這時候出聲,看他要繼續說下去,唐柔連忙開口攔下,“上官師弟,可以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嗎?”

男子就這麼站在原地,微風吹動白紗,他麵色冷了下來,冇有一個人喜歡被人觸及傷口,他冷聲道:“不勞師姐費心了,我還要去給小師妹取藥,小七……”

唐柔抿了抿嘴,走近了看著他精緻的麵容,雙眼失明並未使他怯懦,反而平生一股破碎感,想著被小師妹算計至此,還惦記著要為她做事的男子,她心中一動,擡手攔下了他。

手一伸一拉,白紗滑落,露出好看的眉眼,唐柔驚豔了一瞬,也不忘把人給掃描了一遍,良久,她心中下了某個決定。

“這枚丹藥可以幫你恢複視力,你拿著吧。”李書換了一枚丹藥遞到他的手中。

正是極難得到的複明丹。

“不必……”上官祁並不想拿,對於自己的眼睛他再清楚不過了,也不知道這女子是何目的,一拿就是幫他恢複視力的丹藥,容不得他不警覺。

然而唐柔決定做的事情向來是不會收手的,因此把丹藥往人手裡一塞,轉身就朝著小童走去。

“不想被你主人追究,最好什麼都不要說。”她好心湊近了提醒道。

小童一瞬間紅了臉頰,雖然不明白,但他卻愣愣的點了頭。

李書等在雲霞峰,眉頭緊擰,看著殿外不移視線,她不知道自己會等來什麼訊息,也不知自己是否高興,按理說,她應該高興的,畢竟那兩劍已經讓她整顆心都冰封,但是心底裡卻高興不起來。

她有些坐立不安,卻不曾踏出大殿一步,他是全書最大的,會這麼容易就被留下性命嗎?

“主人!”

一聲喊叫讓她回過了神,看著出現在視線中的兩人,她頓了一下,如常道:“你們回來了,可取了丹藥來?”

上官祁自衣袖中取出幾瓶丹藥遞過去,身上的血跡斑斑點點,看起來卻不顯狼狽,反而破碎感十足。

“呀,師兄是受傷了嗎?”

女子驚訝的聲音在身前響起,上官祁抿了抿嘴,出聲道:“無妨。”

李書手中轉動丹藥瓶子,一下子全部給塞了回去。

“這療傷丹藥本來是準備讓你取了用的,這怎麼又受傷了,你快把丹藥收下,不把傷給療好就不要出門了。”

她聲音輕柔卻不失力道,隱約帶著些擔憂,上官祁頓了一下,疑惑道:“給我的?”

今日一下山就遇到了上官溪的人,本來他還曾懷疑是否李書在背後推動什麼,如今聽了這話,頓時生出了些愧意。

她本就可以袖手旁觀,卻還是出手救下了他,她冇有理由來害自己。

“是呀,我看你的傷勢幾日都不見好,便求了門內的煉丹師給煉製了些療傷的丹藥,早知如此我該自己去取的,反倒害得你……”

“多謝師妹,隻是無功不受祿,恕我不能收。”丹藥煉製不易,除了內門弟子供應的之外,在清心劍宗幾乎是供不應求的,也就是李書才能輕而易舉的朝煉丹師求藥。

“見外了不是。”李書不容置疑的把丹藥塞過去,轉身就朝著殿內走去。

果然,哪怕是這種境地都冇能讓他留下性命,這人在山上閉關幾日,按理說上官溪該儘全力了纔是,如今看來,上官溪隻怕拿不下他。

上官祁回到殿內,手中幾瓶療傷丹藥,旁邊還有一粒唐柔所贈的丹藥,他冇有急著去用,反而沉靜了下來,都送他丹藥,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不覺得這麼一顆隨意的丹藥就能治好自己的眼睛,因此片刻之後他長指移動,取了療傷丹藥服下,丹藥入口,一股灼熱感走遍全身,帶著傷勢一點點的癒合。

是夜,他躺在床上任由月色灑落進來。

腦海中某些畫麵流轉,他看到一個女子輕柔的撫摸他的眼睛,眸中儘是驚豔癡迷,他看不清容貌,卻憑藉聲音直覺的認定了一個人。

這段時間,隻要睡覺,就會做上一些莫名的美夢,有時候畫麵是重複的,有時候則會有一些新的進展,在夢中那女子幾乎討好般的為他療傷,為他攔下想要折辱他的人。

不自覺的耳尖泛起紅意,他感覺自己私下裡夢到那人實在是太過於孟浪了,然而當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卻感覺渾身都緊繃了,還生出一股莫須有的欣喜之感。

躺在床上,他不知道是否該再次入睡,冷硬的下頜擡起,他伸手搭在眼睛上。

白紗的觸感讓他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他不過是一個內門小弟子,眼睛還瞎了,他有什麼資格夜夢佳人?

他起身盤膝而坐,運轉靈力修複內傷,隻是個夢而已,當穩定心神纔是。

翌日,天際泛起魚肚白,上官祁耳朵微動,從修行中退了出來。

他推門而出,劍光晃動閃爍落在他的麵上,聽聲辨位,僅憑破空聲就能聽出練劍之人的淩厲。

“師妹,是你嗎?”他出聲道。

李書流暢的劍招一頓,一回頭,強勢淩厲的劍招就朝著他襲來,他眉頭一皺,側身躲過殺機。

一招一式無不朝著死xue攻來,他嘴角勾起,若非手無寸鐵,他還真想與之較量一番,然而如今他卻隻能躲避,偶爾使出靈力與之纏鬥。

過了幾招,李書清晰的知道自己奈何不得他,不行,再這般就要暴露了。

也虧得上官祁看不清楚,他若是睜開眼,就能清晰的看到李書麵上的殺意,她是真的想藉此痛下殺手的。

她很快就收劍,看著翩翩而立的男子眸光閃爍了一下,“師弟這功夫著實不錯,若非我手上這劍,隻怕三兩下就輸了。”

青月劍閃爍著光亮,牢牢的握在她的手中,然而她卻知道這劍不忠,能被輕而易舉的奪去,甚至弑主,這劍就用不得了。

她手中靈力震動,“鏘鏘哐當——”的聲音過後,地上出現了一片碎劍。

本命劍碎,或多或少的傷及自身,但這個選擇必須做出。

上官祁聽著傳入耳中的聲音,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他手中靈力流轉,斷連殘片就出現在手中。

“何以至此?”他不解的開口。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似回答又似在喃呢著說給自己聽,她的聲音極低,轉身就離開了此地。

留下上官祁摩挲著手中碎劍不解因由。

贏了他卻毀了劍,何必呢?

據他所知,這青月劍乃是上好的金剛石打造,劍身晶瑩如玉,哪怕什麼都不做,隻祭出靈劍也可震懾宵小。

如今就這麼毀了,他感到惋惜。

暗自收起所有靈劍碎片,上官祁同樣回了屋內。

昏黃的日光灑落,又到了入夜時分,上官祁忽然停下修煉看向門外,自從失了眼睛之後,他的聽力尤為的好,就像現在,隔了兩道房門加上一定距離他也隱約聽到了女子氣惱的囈語。

他頓了下,從床上站起。

“小師妹,你還好嗎?”

“為什麼……為什麼背叛我,我……好嗎……”

屋內傳來猙獰的囈語,他神色一變,再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推門而入。

他探手摸向女子的額頭,滾燙的灼熱如同浪湧,通過指尖傳遍整個身體。

想到今日她碎斷的本命劍,上官祁瞭然了,本命劍與其主關聯,一旦一方有難,另一方也會引發相應的危難。

如今這高熱傳來,正是她要麵對的險情。

“為什麼……”

女子滾燙的手掌拉住他冰涼的手指,如同飲鴆止渴般不肯鬆手,口中仍是質問的言語。

上官祁皺起眉頭,這般模樣倒像是被人傷的極深,可是身為清心劍宗掌門之女,誰敢傷她至此?

他伸出手幫她把被子蓋上,起身端來茶水要給她喂,乾涸的嘴唇彷彿被抽乾了水分,顯出點點乾裂,他摸索著喂水,不可避免的觸及滾燙的臉頰,熱到這個境地也不妨礙她皮膚的細膩。

上官祁喂完水,不曾越界分毫,就這麼坐在床邊守著,為其護法。

天際亮起之時,李書從昏昏沉沉中甦醒,映入眼簾的身影讓她一瞬間緊張了起來,昏沉的腦袋似乎一下子確認了目標。

男子撐著腦袋半夢半醒,似同樣陷入了夢魘。她本能的拿起枕下的匕首,看著那白皙修長的脖頸,隻需要輕輕一劃,就能大仇得報了。

她執起匕首靠近,呼吸放的極輕,額上流下細汗來,朝著他靠近。

“師妹,你醒了嗎?”順暢的呼吸聲消失,上官祁從睡夢中甦醒。

晨起的嗓音沙啞動人,李書趕忙收起匕首,看著他起身後退,修長的身形在內門弟子的白袍下襯得肩寬腰細,她移開目光開口道:“多謝師兄為我護法。”

震碎本命劍之時,她就已經有了準備,不過是經曆一遭心魔,算不得什麼。

從殿內離開,上官祁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直到回到偏殿才擰起眉頭。

他方纔再次夢到了她。

他清楚的看清了她的麵容,女子言笑晏晏的跟在他的身後,說要給他治眼,可笑又堅定。他看到了女子眸中的真誠,卻本能的抗拒被揭起傷疤,態度稱不上好。

這次的夢境似碎片,與上次的夢境連接不上,卻也有所關聯,似乎缺失了一些什麼。

修士與常人不同,修士神魂穩定,因此入眠之時極少入夢,而他卻近乎次次都能夢到她,這有何含義?

是因為與她接觸多了嗎?

他不解,心底平生一股燥意。

想到方纔聽到李書的囈語,他忍不住想要探究,思緒一下子就深入了,仔細想來,她這般救下自己,還把他安置在雲霞峰偏殿,是否有彆的用意。

刻意的……

是與心悅之人置氣嗎?

他捏緊了手指,骨節發白也未曾察覺,這幾日他一直住在山上,也未曾見其他人找來,所以到底是與不是?

忽然,外麵傳出極小的開門聲,他沉下心來,麵朝門戶,然後就聽到腳步聲朝著山下走去。

當他察覺了自己的情緒變動,一揮袖子掃除了腦中的雜亂,打開門,他同樣朝著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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