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火葬場了 第25章 靈戒 “我不會讓她死,我會讓她求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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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戒
“我不會讓她死,我會讓她求死不……
天際泛起魚肚白,
陰雲籠罩當空,轟鳴作響。
“怎麼辦,他快要衝破陣法了,怎麼會!”
李書看著陣法中困著的人,
那一眼後他就似瘋了般不遺餘力的衝擊著陣法,
魔氣似乎無休無儘般源源不斷的波動,
化為最精純的力量。
“這穀底壓的是什麼?”唐柔伸手一指,
立刻就發現了不對。
“應當是邪祟,
被陣法壓製於此,不得外出。”李書朝著下方看了看出聲道。
“邪祟與妖魔同出一源,
隻怕是那些邪祟都被吸收煉化了。”唐柔沉聲道。
“什麼妖魔鬼怪,
休想從我眼前逃走!”上官溪爆喝一聲,
手中靈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陣法中。
李書見狀,手中長劍飛舞,看著不遠處陣法中的男子,“看我的。”
遠距離操縱靈劍攻擊是每一個劍客必須掌握的技能,
禦劍術就是在這樣的基礎上延伸的,
所以操控飛劍攻擊對她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就在李書動的瞬間,
上官祁的目光就變得陰冷可怖,
看著轉瞬就到了跟前通體碧綠的飛劍,他怒氣更甚,
他送她靈劍就是讓她用來對付自己的?
“砰!”
來不及多思,
長劍已至跟前,
在不遠處徘徊不時給他來一下讓上官祁不得不分神應付。
“唰!”
“找死!”上方的大掌再次落下,
上官祁擡頭望天,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懸崖上,隻有衝破這鬼陣法他才能站到她的麵前好好問清楚。
無儘的魔氣越體而出,
心中魔念飛漲,很快心魔成型,對視一眼,看著上方閉合的陣法,上官祁嘴角勾起,露出了一道莫名的笑意。
“給我破!”
“砰!”
男子氣機流轉,天際一片灰濛濛的,伏魔陣破,上官溪吐出一口鮮血倒退數步。
無風而立,上官祁並未藉助任何靈器,就這麼站在當空,李書的目光與他對視,忽得一驚,來不及多想撒丫子就跑。
“站住!”
一道低沉的聲音讓李書的動作生生頓住。
她聽到後麵的聲音一點點靠近,她的眸光擡起,就在陰影落於身後的一瞬間,她回頭猛推,“你去死吧!”
“唰!”
一道劍光穿透了身體,上官祁難以置信的看著那站在懸崖之上的女子對他竟有這麼大的恨意。
謝淮收劍落下,眉眼間嚴肅凝重,目光在唐柔身上掃過,冷聲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說,你們能耐啊,想要喪命於此?”
李書回過頭,隻來得及看那上官祁如同斷線的風箏般朝著穀底落去,鮮紅的血跡染紅了白色的衣衫,鮮紅刺眼,她似乎能夠看清他眸中的驚愕,是那麼的不可置信。
“你怎麼來了?”唐柔有些訕訕,忙岔開話題。
“一整晚你都冇回來,我不放心。”謝淮頓了下,開口道。
唐柔點了點頭,忽然,猛的看了過去,又在自己身上百般尋找,“此處隱蔽,你怎麼能這麼快找過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了什麼追蹤的東西?”
“咳……小師妹,你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謝淮輕咳了一聲,放緩了聲音,看向李書。
“大師兄,你一定要到穀底找一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李書有些不相信他就這麼簡單的死了,穀底是鎮壓邪祟的地方,未必不能活人。
但她也知道從這麼高的地方墜落,還受了大師兄的逐星一劍,活下來的可能性極小。
“好。”
回到雲霞峰,李書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正是方纔她那一推把他暴露在了大師兄的劍下,四捨五入也算是她殺了他吧?
手指撫上通體碧綠的長劍,李書神情恍惚,忽然,她起身走到內室,把長劍安置於劍匣之中。
仇怨既了,也當放下了。
躺在床上,近乎脫力,從今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人在她睡覺時打擾了,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睡到日上三竿。
晶瑩的淚珠隱藏在髮絲間,李書胸腔起伏不定,伸出手拉過被子,全然躲進了被子間,壓下了心中的悲痛、冷寂。
翌日,天色亮起,她恍惚的看著天邊朝霞,禁製傳來響動,她伸手招來書信。
“穀底已查明,現有數具屍骨,容貌已毀,勞師妹一辨。”
“書兒,速到清正殿道明情況。”
“師妹,彆忘了你我的約定,清心劍要幫我取。”
李書手指劃過,收下書信就朝著外麵走去。
上述峰冷寂,即使正值晨起,也不過有寥寥幾縷劍氣破空,順著劍光,李書找到了正在山間練劍的謝淮。
“大師兄,穀底的屍骨都在哪?”
謝淮收下劍勢,持劍而立,“隨我來。”
內事堂一間空曠的屋子裡,停放著數具屍骨,這些屍骨都冇有皮肉,被拚湊在一起,看上去還有幾分滲人。
李書踏入其中,心中震顫。
“這些就是自穀底擡出的屍骨了,有些拚湊不全,已經麵目全非,我們分辨不出到底都是什麼人,師妹與上官祁接觸頗多,因此想要你辨認一番。”
“已經這樣了,若是辨認不出也冇什麼,左右落入穀底,能夠活命的可能性已經極小了,我們再搜山,隻要有人,定然不能活著出去。”
謝淮在一旁喋喋不休,然而李書已經聽不清聲音了,她的目光落在一個緋紅的戒指上,小小的一圈包裹在指間骨頭上,鑲嵌於指間,色澤沉暗,若不仔細看,定然會忽略過去。
她伸出手,任由靈力裹攜著靈戒落入手中。
“這是……”謝淮眸光一凝,方纔他們就冇有發現這個東西。
其實也怪不得他們,畢竟這看起來就像是陳年屍骨的,誰又願意親手去一點點的觸碰呢。
“朔北上官一族繼承者所擁有的戒指。”先前上官祁從不離手的靈戒,它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李書看向那具屍骨,隻有一塊塊骨頭拚湊起來,實在分辨不出是否是他。
“是上官祁的嗎?”謝淮接過靈戒,看著這被觸碰後發光發亮的靈戒。
李書點了點頭,目光流連在那具屍骨上,他竟真的死了,這麼輕易?
以後盛極一時的魔族魔尊就被她以這樣屈辱的方式殺死了,不!或許不止是她。
此次男女主同時在場,借其氣運才能成事,她擡起頭,伸手朝著那枚戒指示意,“我去見爹爹。”
謝淮挑了挑眉,把戒指放回了她的手中,“此間事了,多謝師妹相助。”
從內事堂出來,天際光線正亮,李書手中扣緊了那枚戒指,朝著清正殿走去。
清正殿上一派祥和。
看著李書暮氣沉沉的模樣,李蕭心中有了推斷,他伸手送過去一枚令牌,看著李書慈愛道:“不想說便不說吧,聽說你的本命劍碎了,拿著此令去煉器堂再選一把吧。”
李書恍惚間擡起頭,揮退了腦海中的雜七雜八,接過令牌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爹爹,聽說我們清心劍宗是因為一把劍命名,怎麼冇見人用過?”
“那柄劍啊,自□□過後就無人能夠拔出了,你若是想試,直接去藏書閣取了就是。”
清心劍雖說是一代神兵,但到瞭如今,蒙塵藏書閣,不可為人所用,它的作用就已經很小了,凡清心劍宗弟子,隻要有能夠開得了那柄劍的,他都可做主把劍送出去。
但直到如今,也從未有人能得手。
李書卻知道那柄劍以後會認主大師兄。
“多謝爹爹。”
從清正殿出來,李書朝著上述峰去了封信,就直奔深山煉器堂去了。
“師姐離宗之時清心劍雙手奉上。”唐柔揮指彈了彈麵前的紙張,麵上一派滿意,“行吧。”
一轉身,看著角落裡的男子,唐柔麵上神情一收走了過去。
“我是看在我們都是異類才幫你的,你可彆害我。”這大白天的出來真能把人嚇死,若是讓謝淮撞見,偷藏魔族,肯定冇她好果子吃。
男子一身玄衣乾練利落,但若仔細分辨,就能聽得他呼吸間的不暢,“半個月後,內門弟子試煉開啟,我需要進入秘境。”
此次受傷頗重,他需要更多的魔氣來增強自身,而魔氣的形成與人分不開,在宗門輕易動不了手,秘境內卻可以無所顧忌。
他必須儘快恢複,想到那個晚上他的心頭就被蒙上了一層的霜霧,然而最讓他難受的莫過於夜夜癡夢。
隻要一閉上眼睛,一瞬間就能進入夢境,女子言笑晏晏的跟在身後,讓他悸動。
到了此時,他不會還傻的以為那人喜歡他,這夢境讓他困惑不解,但傷了他想要全身而退也冇那麼容易。
“我真的倒了大黴了才攤上你這麼一個無賴。”唐柔冇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你等著我聯絡你吧,冇事少出來。”
那天李書走後,是她跟在謝淮身邊幫著搜山,誰知本來在一旁看熱鬨的她就這麼跌入了上官祁的眼中。
差點被拉著同歸於儘,最好還是被餵了共命丹,一年之內兩人性命相連,同生共死,她不得不幫他脫身。
上官祁轉身之際,忽然擡眸說了這麼一句話,“若是可以的話,最好把李書也弄進去。”
唐柔話頭一滯,眼珠轉動了幾瞬,還是不放心的開口,“李書是掌門的女兒,你對她出手,就彆想活著離開了。”
上官祁勾動嘴角,手指無意識撫摸空曠的指間,眸光幽黑深邃,似地獄歸來複仇的惡魔,陰森又可怖,“我不會讓她死,我會讓她求死不能。”
“嘶——”唐柔倒吸了一口氣,留她一命讓她可以順利履約,這也是她能做的極限了,她看著身前的男子,也無力再勸,她開口道:“我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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