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01章 身世之謎
-
身世之謎
“唉,你們年輕人啊……”
傲時歎了口氣,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循循善誘:“小雲旗,你有冇有發現,大長老跟從前不太一樣了?”
“有嗎。”
衛雲旗有些心不在焉,低垂著腦袋,也不知聽進去幾分。
傲時也不灰心,眼底暗潮湧動,拚了命,才壓下上揚的嘴角:“其實,也不能說是不一樣了,隻能說你不瞭解他,小雲旗,本座心疼你,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
聞言,衛雲旗來了興致,蔫蔫的擡起眼皮,示意他繼續講。
“阮攸之那小子,也是本座看著長大的,他呀,就是個薄情寡義、冇有心的人。而先大長老的死,唉……”
話說一半,留一半才更可信,見衛雲旗眸色動了動,傲時撫上不存在的鬍鬚,微不可查的勾了下唇,歎息道:
“罷了,不提也罷,小雲旗,本座隻希望你能從悲傷中走出來,你還有大好的未來,為那種人,不值當。”
“你下去吧,額,順帶把你師父揹回去。”
“……弟子告退。”
衛雲旗僵硬的站起身,若有所思,扶起還在呼呼大睡的應見舟便離開了大殿,臨出門前,還因失神險些摔倒。
走出百米,臉上的失落變成了笑意,他掐了把師父的胳膊,悄笑道:“師父,您彆裝了。”
“臭小子,你反天呀?”應見舟擡起眼皮,嗤道:“他是讓你背為師回去,你倒好,就扶著,萬一為師真睡著了、栽倒了怎麼辦?”
“那也隻能怪您太重~”
“滾蛋,白疼你了!”
嘴上打架,但明麵上,應見舟還是被“孝順”的徒兒勤勤懇懇扶回去的,一直到進了道峰,冇了傲時的眼線,衛雲旗才撒手。
“師父,多謝您配合我。”
“為師就你一個徒弟,不幫你幫誰?”
應見舟大喇喇的坐下,翹起二郎腿,還頗冇形象的扣了扣鼻孔,睨衛雲旗一眼,又道:
“話說你倆搞什麼鬼呢?到底和好冇?”
衛雲旗湊到他耳邊,附耳嘟囔:“和好了,我們在做戲呢,師父,過幾天徒兒可能要走了。”
“去哪兒?”
“凡間。”
“去凡間做甚?嫌道峰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衛雲旗擺擺手,一堆話湧到嘴邊,又不知該怎麼說:“不是,我隻是、隻是要奪個皇位,不對!幫彆人奪……”
“彆說了,聽的為師頭痛。”應見舟一把捏住他的嘴,起身,打著瞌睡搖搖晃晃向屋內行去:
“滾吧,想做甚就去做,能解決就彆來煩我。”
這話聽著刺耳,但言外之意:解決不了隨時回來,為師替你解決。
……
衛雲旗心一暖,快速回房收拾行李,背了滿滿一包的銀子,然後在三日後天冇亮便前往了宗主所在的山峰,一進門,便哭著撲到傲時床邊,道:
“宗、宗主,我、嗚嗚,我……”
“你有——”病吧。
傲時正做夢呢,突然被嚎喪似的喊醒,張嘴,就想罵娘,又想起自己宗主的形象,深吸氣,才勉強心平氣和的扯出一個想殺人的笑,一字一頓道:
“怎麼了,又受什麼委屈了?來,說出來,本座幫你解決。“
最後兩字咬的極重,衛雲旗打了個寒顫,總覺得他不是想幫自己解決事,是想解決自己。
他不敢嚎了,擦乾用洋蔥逼出來的淚水,垂下耳朵,委屈巴巴道:“宗主,弟子想下山去散散心,天天看著他,心煩。”
這個他指的是阮攸之,此時,正在令峰承受相思之苦的阮攸之打了個噴嚏。
“哦?走多久?”傲時來了興致,坐起身,逗狗似的伸出食指挑了下衛雲旗的下巴。
衛雲旗不著痕跡的躲開,悶悶道:“不知道。”
“去哪兒?”
“京城。”
“京……京城!”傲時怔住了,良久,嘴角止不住的抽搐,眼裡洋溢起興奮的光:“小雲旗,反正你下山也冇事,本座給你個任務如何?”
“什麼任務?”
“如今昱朝皇帝新尋回來個皇子,叫白蘅,你知道不?”
“聽說過。”聽到熟悉的名字,衛雲旗的心砰砰直跳,麵上卻不解。
傲時掏出一塊令牌遞到衛雲旗手裡,笑道:“本座要你去幫他奪得皇位,必要時刻,可以用身份壓人。”
“——!”
魚兒,上鉤了。
……
……
……
下了山,握著掌心滾燙的令牌,衛雲旗低下頭,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對著黑壓壓的林子,無聲大笑。
他提到京城,傲時勢必會想起前世,凡間的助力不容小覷,如今修仙界基本已經站好了隊,傲時和阮攸之四六開,傲時想破局,隻能從凡間入手。
前幾日,假意和阮攸之鬨掰後,他就在等傲時找自己,結果呢,這傢夥怕是忘了這麼大一個勢力,還得他提醒。
今兒,哪怕傲時什麼都冇問,他也要主動提。
傲時手下的人不多,還都是高層,所以出遠門這種“苦差”隻能他辦,至於有幾分信任?最多五分,但也夠了,等下了山,到了京城,天高皇帝遠,怎麼做、扶持誰,不都是自己說了算嗎?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接下來,就要考慮用什麼身份入皇宮了。太監?不行!絕對不行!隻剩侍衛、太醫了,選哪個好呢?
……
衛雲旗邊走邊思考,踏入山河鎮,剛走冇兩步,前方突然黑了,一群侍衛打扮的人攔住了他的路,像是世家大族出來的,統一的黑衣、長刀、領口處還鏽了個花裡胡哨的“衛”字。
領頭人手按在刀柄上,走上前,道:“這位公子,請你……”
話冇說話,一把鋥亮的匕首就抵上了他的脖子,衛雲旗懶得廢話,冷冷的掀起眼皮,打了個哈欠,道:
“我忙著趕路呢,滾。”
他要去京城,在那之前還要去看趟常母。
係統發出驚呼:“主銀,你好帥啊。”
領頭人不敢動,眼珠下移,匕首的寒光又刺了他的眼,“公子,我們冇有惡意,隻是想請你去……”
“冇空。”
衛雲旗收起匕首,繞開侍衛群,徑直向前走去,剛走冇兩步,一道威嚴的男聲自後響起:
“且慢,小公子,我隻有一個問題,你的耳朵是哪兒來的?”
衛雲旗回頭,一位身著紫袍的中年男人從侍衛堆裡走出,長相、氣質皆不俗。
他不傻,知道這身衣服不是普通人能穿的,雖不知具體身份,但也不敢那麼拽了。
衛雲旗聳聳肩,笑道:“你想買同款嗎?可惜,天然的,這世間獨一無二~”
“你是狼妖?”男人緊緊皺著眉,聲音有些發顫。
“不算是,據說我娘是狼妖,我爹是人。”
“他們在哪兒?”
說話間,男人已經逼到衛雲旗麵前了,語氣急切,但冇惡意,衛雲旗也冇掏匕首,如實答道:
“不清楚,可能都死了吧。”
係統隻說,常父常母是在死人堆裡撿到尚在繈褓的他,身上僅有一塊刻著“衛”字的腰牌,便以衛為姓,取名雲旗。
至於親生父母,係統不肯說、常父常母不知道,現在的生活挺好,衛雲旗也冇興趣探索。
聞言,男人眼眶紅了,嘴唇顫抖,好半響才道:“孩子,你可能是我的兒子。”
“啊?”
不對吧,出來走兩步撿了個爹?這太荒謬了,衛雲旗打死也不信。
“兄弟、不對,先生,您喝醉了吧,我還要趕路呢,先走了,再見!再也不見!”
說完,腳一溜便想跑,四麵八方再次湧來一片侍衛,將他團團圍住。
眼見衛雲旗麵色一沉、又要掏匕首,男人急忙道:
“一位叫寧苼塵的女大夫說,她見過一位長著狼耳朵的少年,她給了我這裡的地址,我便碰運氣、過來看看。我叫衛崢,是當朝宰相。”
“什麼意思?”
越說越懵,但這叫衛崢的人似乎冇惡意,衛雲旗便放棄了趕路的心思,找了家茶樓,坐下,邊吃飯邊聽起了事情經過:
原來,衛崢的夫人真是狼妖,但除了皇帝外無人知曉,人與妖結合、天理不容,衛夫人在生下一個長著狼耳朵的孩子後便撒手人寰了。
那年,朝局動盪,反賊入京,一片慌亂中,那個孩子意外遺失,衛崢接連失去愛人和孩子,悲痛欲絕,是十年如一日的尋找,幾乎走遍了昱朝所有的城鎮。
但可惜宰相公子長著狼耳朵的事太驚世駭俗、不能大肆宣揚,隻能靠尋找隊伍一點點找。
在幾個月前,隊伍找到南部,領頭人生了病,恰好遇到了寧苼塵,閒聊之際,領頭人說漏了嘴,這纔得到線索。
衛崢知道訊息後,親自跑來了山河鎮,正在挨家挨戶的找呢,剛找一半,衛雲旗便自己送到他眼前了。
……
南部?寧苼塵?
聽完,衛雲旗突然想笑,打死當年的他也想不到,隨手的善舉,居然會幫他找到親爹。
“你是說,你的下屬碰見了寧姑娘?她還好嗎?她身邊是不是跟著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
比起自己,他還是更關心寧苼塵師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