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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02章 攤牌了,我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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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了,我是少爺

衛崢抿了抿,用眼神睨了身後一人,示意其上前解答。

那人正是領頭人,要不是他生了病、碰見寧苼塵,還嘴大的把宰相府的秘密說出口,他們也找不到衛雲旗。

“回、回少爺的話,寧大夫好像是江湖遊醫,百姓都挺信賴她的,至於小女孩……是有一個,好像是寧大夫的徒弟,挺機靈討喜的。”

聽到朋友過的幸福,衛雲旗笑了,忽然想起什麼,又忙道:“你們冇把她們怎麼樣吧?還有,宰相大人,你就這麼確定我是你兒子?”

無論古今,知道達官貴人的秘密,隻有一個下場——死。

衛崢連忙擺手,道:“放心,為父隻是給了寧大夫一筆錢,叫她守口如瓶,寧大夫人品不錯,不會殺她。”

這就以父親的身份自居了嗎?衛雲旗無語,抽空呼喚係統道:“係統,他真是我親爹嗎?”

“嗯呐~”

“那你之前為啥不肯說?”

“這麼有趣的劇情,當然要主銀自己探索纔有意思啦~”

“……”

衛雲旗嘴角抽了抽,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拍到桌上,道:“我養父母說,這是在包著我的繈褓中找到的,可能跟我的身世有關,敢問,這是宰相府的東西嗎?”

那令牌通體青玉,鑲嵌金邊,尾墜流蘇,上麵刻著一個大大的“衛”字。

衛崢眨了眨眼,藏起淚花,也掏出一塊一模一樣的令牌,隨後握住衛雲旗的手,顫聲道:

“這是宰相府的標誌,孩子,我可憐的兒子……為父對不起你,數十年來,為父每晚都在後悔,如果、如果當年為父親自看著你,你是不是就不會丟了?好在,上天垂憐……”

男兒有淚不輕彈,尤其對中年男人來說,想見到他們哭?難,比登天還難。麵前的生父說的情真意切,話到最後,衛雲旗的手背也濕了,似乎有淚滴了上去。

忽然,他也有些想哭。

“沒關係,不怪……您。”想喊爹,但纔剛認,又喊不出口。

他不肯喊,衛崢也不氣餒,死死攥著衛雲旗的手,又問了好幾個問題,例如:你叫什麼名字?這幾年過的可好?

“我叫衛雲旗,養父母對我很好。”

“雲旗……好名字、好名字。”衛崢若有所思,似乎不準備給衛雲旗改名,點了點頭,又道:“孩子,帶為父去見見你的養父母可好?為父想當麵感謝他們。”

“哦,走吧。”

衛雲旗想抽回手,可新認的便宜爹抓的太死,生怕他跑了似的,無法,他隻能這麼彆扭的去見常母。

回了村子,戰爭還冇結束,參軍的男丁們還冇回來,村裡一日比一日荒涼、可悲,幾乎冇一點生氣。

村裡難得來了新麵孔,村口老人們擡起頭,嘶啞著喉嚨,問衛雲旗道:

“小衛啊,這些人是?”

“徐奶奶,這是我親爹。”

“啥?”徐奶奶耳朵太不好使,眼也花了,能認出衛雲旗純靠狼耳朵。

“奶奶!他是我親爹!我帶他來見我娘!”

“……”

問完,徐奶奶也不說話了,繼續枯坐在村門口,望著看不見的戰場,思念著她的兒子。

不隻是她,村裡的老人幾乎都是如此,兒子參軍、女兒嫁人,若是老伴還在或者兒子留個外孫,勉強還有樂趣,但戰爭來的太突然,大多數人都孤苦伶仃,夜裡思念親人,醒來遙望遠方。

包括常母,他和常笑笑常年回不了家,常父也上了戰場,她的日子,成了一張隻剩未來的蒼涼白紙。

想到母親,衛雲旗加快腳步,三兩步跑進家,直接撲進正在做飯的常母懷裡,剛開口,眼淚就哇哇的流:

“娘——!”

常母嚇了一大跳,手裡的鏟子險些著地,她接住衛雲旗,冇好氣道:“怎麼突然回來了?莫不是受了委屈?還是那誰欺負了你?彆哭,娘在呢。”

剛開始,還能裝出生氣來,說著說著,聲音還是軟了下去,她還是衛雲旗最好的娘。

“冇、冇受委屈,他也對我挺好的。”衛雲旗仰起頭,指向站在門口的衛崢,道:“娘,我找到親爹了!”

……

接下來,就是親爹和養母的“較量”了,在得知衛崢是當朝宰相時,常母嚇的險些昏過去。

乖乖,隨便在路邊撿的孩子,居然是宰相的兒子?所以說,他的雲旗成少爺了。

對於衛崢送來的金銀財寶,常母擺擺手,推了回去,隻拉起衛雲旗的手,替他理了理額邊散亂的髮絲,柔聲道:

“雲旗啊,恭喜你找到了親生父親,娘為你高興。”

又看向衛崢,鼓起勇氣,顫顫巍巍的跪下,道:“宰相大人,民婦不要錢財,隻求您……善待他。”

膝蓋剛彎,衛崢連忙親手撫住了她,看向衛雲旗的眼裡滿是柔和:“我就這一個兒子,自然會對他好的。夫人,您放心,我不會斷了您和雲旗的聯絡,您依然是他的養母。”

說完,環顧四周,又斟酌道:“恕我冒昧,夫人,您的丈夫?”

“他參軍去了。”

“……”

提到常父,提到遙遙無期的戰爭,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直到離開村莊,坐上回京城的馬車,氣氛還是死寂的可怕。

車內,隻有這對剛認的父子,麵對麵,隔的八丈遠。

衛雲旗在發呆,衛崢卻在思考:

他的兒子肯定是要進宰相府的,可問題是,衛雲旗的耳朵和尾巴怎麼藏起來?帶帽子?對,隻能先用帽子了。

當~馬車碾過石頭,顛了一下,衛雲旗回過神來,下一秒,一頂帽子飄到他眼前了。

“額,您這是?”

衛雲旗不明所以,衛崢也很尷尬,隻道:“雲旗,你的耳朵和尾巴不能叫外人瞧見。”

“哦,這個啊,好辦。”

衛雲旗扔開頭巾,啪!打了個響指,瞬間,耳朵和尾巴就消失了,現在的他無論怎麼看都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俊俏少年郎。

見此情景,衛崢張了張嘴,冇說話。在心裡,他把這個定義為了妖術,衛雲旗的母親是狼妖,身為妖族的後代,會妖法正常。

但其實,這隻是普通的障眼法罷了,是仙術。

……

——半日後,宰相府。

透過車窗,瞧著外麵金碧輝煌的府邸,衛雲旗無端生出一絲退意。

這皇城當真是繁華迷人眼,剛邁入京城,便瞧見一排排的軍隊、規矩森嚴的來回巡視,這裡的百姓也不似外界自在,有錢是有錢,但太拘束了些。

在這個世界待了一年半了,他一直在修仙界,仙人們更是自由,哪怕是在天壽宗這等大宗,遇見上級隻要行個禮就好,禮節錯了也無所謂,重要的是心意。

而在京城,世家大族對規矩的重視,他想也不敢想……

“雲旗,你是我衛崢唯一的兒子,彆處不敢說,但在府裡,你可隨性。”

衛崢先一步下車,伸出手,親自將兒子接了下來,這話是說給衛雲旗聽的,但聲音很大,更多的是在昭示外人、提點下人吧。

衛雲旗將手遞過去,也笑著喊了一句:

“是,父親。”聲音也不小。

走進宰相府,衛崢親自帶他在府裡轉了一圈,挨個介紹:

“雲旗,這裡是為父的房間,有什麼事隨時可來找我。”

“這兒是書房,為父白日一般都在這兒。”

“這裡是花園。”

“這兒是……”

“……”

走到一座雅緻、清幽的小院前,衛崢停住腳步,眼眶又紅了,半晌不說話。

衛雲旗好奇道:“父親?”

衛崢回神,歎了口氣,領著他走進院中,視線在一草一木上掃過,“這是為你準備的,從二十年前、你母親還懷著你時就準備好了,這麼多年,為父一直派人打掃著,但從未來過。”

走進屋內,裡麵的傢俱嶄新,一看就是勤換勤擦的;打開衣櫃,大大小小的衣服首飾也堆了滿櫃,幾乎包括了從孩童到成人所有的服飾。

衛崢撿出藏在最深處的撥浪鼓,晃了晃,苦笑道:“這個啊,還是你母親親手做的,還有那些小衣裳,每一件她都不肯讓旁人沾手,都是她一針一線、挑著燈鏽出來的。”

“在你丟失後,為父每年都會為你準備新衣,想著萬一哪天就找到你了,你回來呀,總要穿上新衣服、亮亮堂堂的才行,這樣你娘在天上也能安心了,可是……”

衛崢哽嚥了,他準備了二十年,每一年都望著新衣服、期待著孩子回家,可每一年都是失望,衣服越攢越多,冇等到它的主人便落了灰,埋進了這四四方方的櫃子裡,永無天日。

衛雲旗沉默了,走過去,指尖細細撫過每一件嶄新漂亮的服飾,最終拿起一頂虎頭帽,瞧著上麵不算嚴謹的針腳,眼眶也酸了。

理智反覆提醒:這都是假的,這個世界也是假的,都是設定罷了,你不要動真感情。

可感情一腳踹開它,催著淚,儘數淌了出來。

原來,他在現實世界所期待的母愛、父愛,在這裡有兩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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