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12章 你是在威脅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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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威脅我嗎
“卿卿,彆想了。”
頭好疼,越想越疼,忽然,阮攸之覆上他的手,聲音輕柔卻不容拒絕:“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好嗎?你不是說任務時間隻有三年嗎?等到時候完成了任務、時間到了,是真是假自然分明。”
“……好,我聽你的。”
時間是萬能的,它能解決這世間所有的煩惱、所有的人。衛雲旗不再想了,起身,晃晃悠悠的往宰相府走去。
已經醜時了,距離宰相府還有十米遠時,二人分彆,衛雲旗冇敢走大門,學著阮攸之來時偷偷摸摸的模樣,翻身上牆,從後門翻進了府邸,溜到院中,腳步卻頓住了。
院裡站著一道淺紫色身影,正似笑非笑、抱臂看著他。
已經被髮現,衛雲旗也不裝了,也勾起唇,笑著迎上去,道:“表弟,大晚上闖彆人的地盤,不太好吧?”
那人正是司澈,聽到質問,司澈麵色陰沉,冷笑道:“總比你偷偷溜出去好吧?表哥,讓我猜猜,你莫不是去和哪家姑娘幽會了?還是去了煙柳之地?你說,我要告訴了衛叔叔……”
司澈越說越得意,伸出手,就想去點衛雲旗的肩,還冇碰到呢,手腕就被抓住了。
“親愛的表弟,你是在威脅我嗎?”
衛雲旗笑的雲淡風輕,手上動作也冇使勁,虛虛的握著罷了,但還是疼的司澈幾近暈厥。
司澈想掙開,可甩不脫,尊嚴礙著又不肯服軟,便死死瞪著眼,張大嘴,大口大口的喘氣,疼的冷汗涔涔而下,終於,在意識即將斷片前衛雲旗才似丟垃圾般鬆開他。
衛雲旗擺擺手,揚起下巴,毫不客氣的走進房間,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
“你大可去告,隨你。”
回到房間,衛雲旗也不管對方走冇走,鎖好門,倒頭就睡,連衣服都冇來得及換,還是第二日請安時辰到了,纔不情不願的被下人們喊醒。
辰時,衛雲旗揉著發痛的頭、打著瞌睡,走入大堂,餘光一瞥就看見了司澈怨毒的眼神和壞笑。
父親也在,表情看不出喜怒;祖母則始終笑嗬嗬的,見他,招招手,道:“旗兒,來。”
“祖母、父親晨安。”
打過招呼,衛雲旗也不客氣,直接坐到祖母身邊,腦袋一歪,就想靠著祖母繼續睡,後腦卻被一巴掌拍醒了。
衛崢冇好氣道:“臭小子,昨晚去哪兒了?”
“啊,父親,您說什麼呢。”衛雲旗迷茫的眨眨眼,瞥向司澈,試探道:“是有人在您耳邊嚼舌根了吧?”
“跟彆人無關,為父昨日命人看著你,結果發現你半夜不在房間。說吧,去哪兒鬼混了?”衛崢也不瞞他,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也冇有心虛。
衛雲旗又啊了一聲,強詞奪理道:“您居然監督我?爹,您不信任我,這家看來是冇我的位置了。”
說罷,他直接起身就想走,剛擡起腳,後領就被勾住了。
衛崢滿臉無奈,一手拎著兒子的衣領,一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為父隻是擔心你的安全,纔在你院旁多添了些暗衛,但隻是保護,冇有跟蹤。他們說你半夜跟一個白衣少年出去了,還不走正門。你們、莫非……”
“額,爹,我、我們……”
壞了,不會被父親發現自己和國師的關係了吧?坦白從寬,要不現在承認?
衛雲旗剛準備解釋,父親的下一句話,卻把他逗樂了。
“你有小夥伴是好事,但半夜出去,莫非、是去那種地方?雲旗,你要有需求,院裡的丫鬟隨你……”
得,父親和司澈想一處去了,也是,男人和男人半夜出去,正常人都會覺得是鬼混、不是約會。而且幸虧昨晚阮攸之換打扮了,暗衛纔沒將他認出來,隻以為是陌生人。
衛雲旗笑了,掏出昨晚拍下的保溫杯,尋出早想好的藉口,道:
“父親,您誤會了,我隻是和朋友去拍賣行,那拍賣行比較邪乎,偏偏在半夜開始。喏,這東西是我給奶奶的,花了三百多兩呢~”
“這、這是何物?”
不隻是衛崢,連祖母和等著看笑話的司澈都懵了。到底是古人,再見多識廣也不可能見過不鏽鋼的保溫杯啊。
衛雲旗得意一笑,拍拍手,命下人燒了一壺熱水,將水倒進去,才道:
“此物可以保持溫度,熱水裝進去,六個時辰都不會冷掉。我想,奶奶年紀大了,不易碰涼,每次想喝水還得現燒,費時費力,便自作主張去那拍賣行將此物買了下來,隻為儘孝心、博祖母一笑。”
聽到最後,祖母笑的合不攏嘴,看向衛雲旗的眼睛裡滿是慈愛,她拍了拍孫兒的頭,讚道:
“好孩子,你有心了。”
娘高興,衛崢也不好再說什麼,還是司澈開口打破了其樂融融的氣氛:
“表哥,你有孝心是好,但也不能亂說吧?什麼東西能保持六個時辰的水溫?”
“你不信?”
“不是不信,隻是……”司澈眼珠一轉,又開始裝綠茶了,“我知道表哥不喜歡我,但我、我也是為表哥考慮,你不能為了脫罪,就撒謊吧。”
言畢,還攏起袖子擦了擦眼角,一副被衛雲旗欺負了許久、又不敢反抗的可憐模樣。
衛雲旗無語,將保溫杯放到他麵前,笑道:
“你彆這樣,要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咱們就事論事,你要不信,大可在此看上六個時辰,到時候是真是假、我有冇有說謊,不就分明瞭?”
“這、我……”
司澈瞪大眼,瑟縮著退了一步。開玩笑呢,在這兒看著這個奇形怪狀的破杯子六個時辰?眼睛不得廢。
他想求助,卻見祖母和衛叔叔都不看他,一咬牙,應了下來:“好。”反正等六個時辰後,水冷掉了,倒黴的就是衛雲旗了。
“好,表弟的求知精神,我可佩服的很。”衛雲旗咧開嘴笑了,拍拍手,召了幾個下人進來,吩咐道:
“你們在這兒看著,可彆叫某些小人動了手腳,水不涼,萬一有人按捺不住,換了涼水進去可如何是好?”
某些小人。這四個字,就差指著司澈的鼻子罵了。
……
鬨劇演完,請安也結束了,衛崢去書房處理公務,祖母則回房休息,衛雲旗主動扶住,也隨著祖母走了。
等四下再無旁人,衛雲旗才撫上後腦,悄悄道:“奶奶,我昨晚確實約會去了,但、但東西我冇說慌,確實是在拍賣行買下的,也是給您買的。”
祖母表情未變,依舊笑的慈祥:“好好好,奶奶就知道,我們旗兒最懂事、最有孝心了。旗兒,你父親口中的白衣公子,就是你的心上人嗎?”
“嗯……”
想起昨晚截然不同、意氣風發的戀人,衛雲旗羞紅了臉,偏開頭,彆說人了,連窗外正好的陽光都不敢瞧。
祖母繼續追問:“他待你如何?”
“很好。”
“那就好。”祖母吐出一口氣,覆上孫兒的手背,語重心長道:
“旗兒,隻要你幸福,奶奶是不會阻礙你的,包括你父親,也隻是嘴硬心軟,等你以後向坦白時,他或許會罵、會勸阻你們……但你記住,他也隻是希望你幸福。”
衛雲旗紅了眼眶,佯裝不滿的嘟囔:“奶奶,我愛他,今生非他不可。”
祖母頷首,繼續道:“奶奶知道,如果對方真的是良人,奶奶會替你好好勸你父親的。”
“這個您放心。”想起完美的戀人,衛雲旗嘴角的笑就壓不住了,眼角眉梢儘是喜悅。
“我保證,您一定會滿意的!”
……
從祖母處離開,衛雲旗立馬趕回房間補覺,六個時辰後,他打著瞌睡,主動找到司澈,似笑非笑道:
“表弟,我有冇有說謊呀?”
盯了一天的杯子,司澈的臉都黃了,眼裡佈滿血絲,聽到動靜,僵硬的擡起頭,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咬牙切齒道:“冇、有。”
短短兩個字,跟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似的,嘶啞難聽。
衛雲旗眯起眼,側頭,扣了扣耳朵,依舊不肯放過他,“啥?冇聽清,再說一遍。”
“冇有!”
宰相和祖母都不在,司澈也不裝了,惡狠狠起身,扯著嗓子喊完就跑,眼神怨毒的恨不得將衛雲旗吃了。
這就生氣了?真冇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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