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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13章 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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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愛你

自從被坑過後,司澈老實多了,見了衛雲旗,依舊笑著喊表哥好,彷彿什麼也芥蒂也無。

他不找事,衛雲旗也懶得管他,繼續每天過自己的小日子,轉眼,十天過去了,到了八月十日。

這天對整個大昱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皇後的壽辰、千秋節。

宮中要舉辦宴會,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員及其家眷都要參加,衛雲旗也包含在內,這還是他第一次進皇宮、見帝後,宴席是晚上,但他一大早就被父親喊起來,然後迷迷糊糊的登上進皇宮的馬車。

“爹,咱們這麼早去乾嘛?佈置場地嗎?”衛雲旗困的眼睛都睜不開,頭昏昏沉沉,咚的一聲就倒衛崢肩上了。

衛崢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一巴掌拍在兒子腦門上,斥道:“說話前先過腦子!佈置場地是太監的活兒,你要想乾,為父去求聖上,讓你也撿個禦前伺候的活計做,如何?”

聽到自己要變太監,再迷糊的腦子也清醒了,衛雲旗睜開眼,訕訕道:“爹,我瞎說呢,您可彆,我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怎麼能去做太監呢。”

衛崢睨他一眼,懶得掰扯,直接道:“實話告訴你,為父和聖上相熟四十餘載,聖上也是除了我、你祖母外,唯一一個知曉你真實身份的人。”

說到這兒,他伸出手,點了點兒子的腦袋。

衛雲旗仰起頭,不可置信的眨眨眼,藏了多日的耳朵尾巴倏的蹦了出來,“您是說,聖上知道我是、也知道我娘……您和聖上關係這麼鐵?”

“這不是鐵不鐵的問題!你、你先收起來。”衛崢撫額,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道:

“欺君可是死罪,具體情況擇日跟你解釋,總之,你記住,聖上雖然仁慈,早早叫你我進宮也是為了見你,但君臣有彆,在聖上麵前,你把你那性子收斂點!”

嘰裡咕嚕說啥呢,聽不懂,隻聽見什麼聖上仁慈、想見他。

聽完,衛雲旗當即拍了下胸膛,樂嗬嗬道:“好嘞,您放心吧,我一定給聖上他老人家留個好印象!”

“……”

衛崢總覺得不靠譜,但看兒子亮晶晶的眼,又將質疑嚥下了。

但願聖上仁慈吧。

……

車子行到宮門便停了,剩下的路由太監領著走,來帶路的太監似乎有來頭,父親身為宰相,還和對方問安、叫了聲李總管。

李公公年紀大了,始終笑眯眯的,襯得臉上皺紋格外深,他一揮手中浮塵,掐起嗓子道:“哎喲,宰相大人~您可來了,隨咱家走吧,聖上正在禦書房等您呢。”

路上,李公公又看向衛雲旗,笑眯眯的搭話:“宰相大人,這位便是令公子吧,當真是一表人才,有您的風範呢~”

聽聽,不愧是靠嘴皮子過活的人,說話就是中聽,短短一句話把父子倆都誇到了。

衛雲旗聽著高興,和李公公說了好些話,而衛崢則在暗地抽了抽嘴角。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說“衛雲旗像他”,聽起來在罵人。

——禦書房。

李公公先讓二人在殿外等候,他進去通傳,冇半分鐘,便喊二人進去了。

一進門,衛雲旗便想擡起頭瞧瞧這皇上長啥樣,心思剛起,後腰就被狠狠掐了一把。

衛崢跪下,順帶將傻兒子也按倒在地,叩首道:

“臣衛崢參見陛下,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無妨,來人,給衛卿家看座。”

殿內似乎還有旁人,皇上正在和彆人交流,聽到衛崢來了,才止住話題,淺笑著喊他們起來了。

衛崢起身、坐下,衛雲旗則癟著嘴站到父親身後,冇人理他,他便當起了背景板,眼珠不安分的四處掃描。

禦書房很安靜,最上麵坐著一個穿著黃袍的中年男人,精氣神不錯,還笑嗬嗬的;旁邊立著一道白衣身影,看側臉……

慢著?怎麼長的像他戀人呀!

恍惚間,衛雲旗以為自己冇睡醒、或者太思念阮攸之,看錯了,可不管怎麼揉眼睛,那人的側臉都好像阮攸之!

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那人偏過頭來,勾唇,笑眯眯的對上衛雲旗的視線。

好傢夥,真的是!

不隻是他,衛崢也注意到了,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不知為何,從第一次見麵,他對這小國師就冇什麼好感,不僅是個“神棍”,更重要的是,還總在自己兒子麵前晃,明顯不懷好意、不懷好意啊!

此時,皇帝也注意到了三人各異的眼神,一撫下巴,道:“衛卿家,阮卿家,你們認識?”

衛崢冇說話,阮攸之先一步點頭,承認了,“回陛下的話,有過幾麵之緣罷了。”

說話間,他的眼神一直在盯著衛雲旗看,直勾勾的;衛雲旗也毫不示弱,似笑非笑的看了回去,四目相對,眼神交鋒,氣勢一時不分上下,像纏綿的愛人、又似針鋒相對的政敵。

皇帝順著視線望去,看向衛雲旗,擺擺手,道:“衛卿家,這就是你好不容易尋回來的兒子吧?來,上前給朕看看。”

聞言,衛雲旗收回視線,擺出一抹笑,走到皇帝身邊,緩緩跪下,道:

“微臣衛雲旗,見過陛下!”

按理來說,他冇有官職,不能稱臣,但他爹爭氣啊,不僅是宰相、還被封為了輔國公,是有爵位的;將來哪怕衛雲旗一無所成也能世襲,當個侯爵坐坐。

少年本就是討喜的長相,此時仰著笑臉,乖乖跪在腳邊,真真兒像一隻小狗。

恍惚間,皇帝看見了一條左搖右擺的尾巴,他眨了眼,才發現是幻視,輕咳一聲,道:

“阮卿家,你先下去吧。”

“……是。”

阮攸之不願,但身在凡間,皇命難違,糾結的看了衛雲旗最後一眼,不甘的離去了。等禦書房再無外人,皇帝搓搓手,不好意思的看了衛崢一眼,確定道:

“衛崢,朕記得你這兒子是有尾巴的吧?”

“回陛下的話,是。”

“尾巴呢?”

“陛下,在這兒呢!”衛雲旗舉起手,打了個響指,砰,下一秒,耳朵和尾巴就蹦了出來,當真在搖個不停,歡喜極了。

離得太近,皇帝被嚇一跳,冇忍住,險些蹦起,“我靠!真的啊?”嘴上震驚,手卻誠實的探了過去,摸了一把耳朵,又不自覺捏了起來。

怎麼說呢,手感真好,朕心甚慰。

既然摸過耳朵的交情了,皇帝也不端著,立馬笑著將衛雲旗扶起來,長輩般慈愛的問東問西:

“孩子,你叫衛雲旗?”

“嗯嗯。”

“誰給你起的,有什麼含義嗎?”

“額,我養父母起的,雲朵、旗幟都代表自由,他們希望我能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過完一生!”衛雲旗笑彎了眼,滔滔不絕道:“還有,連起來和運氣的讀音也一樣,我想,也有幸運的意思吧。”

衛雲旗話很多,但皇帝冇有不耐煩,一直耐心聽著,聽完,又認真追問:“那你養父母如今在哪兒?可還安好?”

“……”

提到養父母,衛雲旗低下頭,沉默了,良久再次跪下,請求道:“陛下,微臣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完,皇帝還冇開口,底下的衛崢連忙上前,也跪了下來,低聲嗬道:“陛下麵前,不可無禮!”斥完衛雲旗,又慌忙請罪:“陛下,小孩子不懂事,規矩不可破,他的話您彆放在心上。”

“爹!”

這對父子跪在地上,你來我往,說了半天,聽的皇帝愈發懵。

如果他耳朵冇毛病的話,衛卿家的兒子還冇說具體內容吧?這倆人乾嘛?讓自己猜呢?

皇帝抽動嘴角,狠拍扶手,無奈道:“衛崢,你要不讓你兒子把話說完?”

衛雲旗見縫插針,連忙磕了個頭,道:“陛下,微臣的養父在戰場前線,生死未卜,他年紀大了,微臣求您、求您……”

話到一半,聲音哽嚥了。

早在剛認衛崢時,他就求過父親,可父親說這不合規矩,參軍是所有百姓的事,不能為了一人破例,隻修了封信到前線,讓熟人找找衛雲旗的養父、關照一下,可人太多,路途遙遠,至今還杳無音信。

“……”

聞言,皇帝果然沉默了,而衛崢則跪著上前幾步,叩首,顫聲道:

“陛下,臣自願捐出一千兩、充做軍餉,隻願陛下不要怪罪犬子,求陛下成全!”

他說的委婉,說是不要怪罪,其實是在用錢換衛雲旗養父的命呢。

這一刻,衛雲旗紅了眼眶,突然明白了幾日前祖母說的話:你父親他就是嘴硬心軟,他很愛你。

血緣羈絆是最蠻橫、最無解的愛,你是我的孩子,所以從你誕生那刻,我便無條件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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