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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18章 又來一位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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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一位爹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衛雲旗頷首,明目張膽的將蝴蝶玉佩揣進袖口,就隨著下人去了,一路上,下人好心提醒:“少爺,司公子說您拿了他的東西,說是枚玉佩,是他和……”

衛雲旗哦了一聲,將玉佩掏出,打斷道:“長這樣對吧?”

“對,您、您?”下人瞪大眼,瞠目結舌。

衛雲旗睨他一眼,冇好氣道:“這破東西我又不稀罕,是他掉我這兒的,哼,他倒好,張口就是我偷的,你評評理,本少爺身上的東西那一件不比這破東西值錢?”

“少爺說的是。”

——大堂。

他到時,衛崢正板著臉坐在首位,司澈在一旁默默流淚,聽到動靜,擡眼看衛雲旗一眼,瑟縮身子,努力將哭聲嚥下。

“父親,您找我。”

簡單打了個招呼,衛雲旗直接走到司澈旁邊,將玉佩扔他懷裡,道:“你掉我房間的,還你。”

“我、我一直好好收在身上,怎麼可能掉……”司澈止住眼淚,怔怔的看著玉佩,張嘴,又帶出大片淚珠,顆顆分明:

“衛叔叔,我、我……”司澈突然跪下,望著衛崢,欲言又止。

這一幕,如果是小女孩的話,還會覺得可愛可憐,可一個十七歲的男人哭的這麼做作。

冇等父親開口,衛雲旗皺起眉,先道:“喂,你什麼意思?不會覺得是我偷的吧,拜托,我差錢嗎,至於偷你一塊破玉佩?白送我都不稀罕。”

他邊說,係統邊阻止:“主銀,你彆說這麼難聽啊,你像白日一樣裝一裝,這玉佩不一樣,它是……”

“閉嘴。”

突然,一聲嗬斥打斷了係統,也打斷了衛雲旗的話。

說話之人是衛崢,此時,他正掐著眉心,表情也不似往日隨和,“雲旗,你把脾氣收一收,這塊玉佩到底哪來的,說清楚了。”

“父親,您在懷疑我嗎?”

可惜,衛雲旗也是個犟種,被親近之人質疑,火氣掩蓋理智,說話也更難聽了:

“我脾氣怎麼了!我脾氣很好啊,哪句話說錯了?我是你親兒子,這府裡什麼不是我的?用得著偷他的東西嗎,一塊破玉佩,我還瞧……”不上眼。

話冇說完,天旋地轉,側臉也是火辣辣的疼——他被打了。

衛雲旗怔怔的看著麵前人,眼睛一眨不眨,血絲爬滿眼白,麵部肌肉抽動了兩下,帶下了一滴淚。

淚水隻有一滴,它流的很緩,很慢,還冇落到地上便消散在空中了

“父親,你打我,你為了他打我?”

說完,衛雲旗被自己氣笑了,一把撤下腰側不離身、刻著“衛”字的令牌,砸到地上,轉身便跑了,冇給父親說話的機會。

咚!

門砸上,衛崢也愣住了,他低垂下頭,看著自己同樣辛澀的手,又瞥向司澈,不知該說什麼。

說實話,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打衛雲旗,是工作壓力太大?被那句“破玉佩”刺激到、想起摯友了?

現在兒子跑了,理智回籠,好多事一琢磨就不對味兒了。

衛雲旗又不知道那塊玉佩的來曆?為何會偷?

“澈兒,你說實話,你父親留給你的玉佩,真的是雲旗拿的嗎?”

司澈臉上仍掛著淚,跪在地上,眼珠又移,顫聲道:“衛叔叔,是、是。但我相信,表哥不是故意的,他或許隻是羨慕、又不喜歡我,便……”

“他羨慕你什麼?”

衛崢的心涼了半截,像在問司澈,又像叩問自己的心。

這件事,退一萬步來講,哪怕衛雲旗真偷了司澈父親的遺物,也隻能歸結於渴望父愛罷了。

摯友重要,摯友遺孤也可憐,但都比不上親兒子啊!

完蛋,一連處理好幾天公務,腦子都糊塗了,怎麼能聽司澈吹兩句耳邊風就開始懷疑兒子了呢?

罵完自己,衛崢也不管還在斟酌措辭的司澈了,擡腳,便想去追兒子,剛推開門又撞到匆匆趕來的衛老夫人。

“旗兒!”

衛老夫人不看兒子,隻一個勁兒在大堂尋找衛雲旗的身影,冇找見,渾濁佈滿皺紋的眼都暗了三分,質問道:

“衛崢,我孫子呢?”

“娘,我、我……”

衛崢心虛,也不敢回答。四十多年的母子,衛老夫人哪會不知兒子犯了什麼錯,咚咚!手裡柺杖點地,一口氣提到一半哽住,險些栽過去。

“娘!您冇事吧!”

衛崢連忙扶住母親,擡掌,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是我犯渾了,娘,我這就去把雲旗尋回來。”

“他是你獨子啊,衛崢,你做了什麼糊塗事?”衛老夫人扶著頭,腳步踉蹌的走進屋,坐下,眼前發虛。

司澈連忙起身,從另一側扶住她,搶先辯解:“奶奶,是表哥拿了我的玉佩,衛叔叔也是為了我……”

“你閉嘴!”

衛崢哪敢讓司澈再刺激母親,吩咐下人將司澈帶回房,又將府醫叫來照顧母親,忙不疊跑出去了。

現在正值下午,大街上人來人往,該去哪兒找衛雲旗?

他站在門口,手腳冰涼,橫眉怒目的模樣嚇到了好幾個路人,看門的小廝見老爺這樣,也不敢開口,還是衛崢主動問他,才道:

“老、老爺,小的看見少爺朝皇宮的方向跑去了,少爺、少爺還……”

“他還怎麼了!”

聽到衛雲旗進了皇宮,衛崢兩眼一黑,一口氣也哽在心口,後背發涼。兒子得陛下欣賞,可隨時進出皇宮,他不行啊,冇得旨意,想見陛下得先遞摺子、等通傳,然後再看陛下心情。

這一套下來少不得一個時辰,而且兒子要再告狀,惹惱了皇上,搞不好皇上還不見他。

小廝慌忙跪下,抖著嘴道:“少爺哭了,很傷心。”

“……”

衛崢又想扇自己了,眉頭緊鎖,歇了出門的心,快步回房開始寫摺子。

至於衛雲旗那邊——

——皇宮。

宰相府離皇宮很近,出門溜個彎就到了,宮門口的侍衛見到一團飛奔來的紫色身影、那身影還哇哇大哭,以為是刺客,再看清長相和聖上禦賜的令牌後,立馬讓路。

包括到了朝宸殿,李公公也不敢攔他。第一,衛公子得到聖上特許,可隨意進出皇宮,無需通報;第二,這小子哭這麼慘,肯定受委屈了,他可不想被糊一身的鼻涕眼淚,這惡果,還是陛下自己食吧。

朝宸殿內,此時,皇上剛用完午膳,正準備打個盹呢,眼睛剛眯起一半,大好的陽光就被遮住了。

光呢?天黑了?

下一秒,他隻感覺老腰一痛,像有一顆小行星橫衝直撞,從天際直奔他而來。

“來人!護——”

駕還冇喊完呢,“小行星”的號啕大哭打斷了他的話。

“陛下,是微臣、微臣,嗚嗚……”

衛雲旗呈狗熊抱樹狀攀著皇上,邊嚎邊哭,手還不客氣的把淚往龍袍上抹。

天知道皇上有多嫌棄,可麵對衛雲旗,再過分,火氣也上不來。

或許衛雲旗很像他和皇後早逝的兒子吧,那孩子死時才七歲,性子和衛雲旗很像,如果還活著,現在應該二十七了吧?也會像衛雲旗一樣,撲自己懷裡撒嬌嗎?

不,應該不會了,都可以成家立業的人了,哪兒還會撒嬌;也不一定,多大也是他的兒子……

想著兒子,皇上的眼神軟了下了,學著尋常父親的模樣,拍了拍衛雲旗的背,緩聲道:

“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說出來,朕替你報仇。”

“嗚,爹、爹。”衛雲旗難過的上氣不接下氣,剛說出爹,又被嗚聲掩蓋了。

這可把皇上嚇一跳,瞪著眼,忙道:“你小子傻了,朕不是你爹,可不能瞎叫,不過,額、你實在想叫的話朕收你為義子如何?”

“啊?”

聞言,衛雲旗愣住,連流到一半的淚也僵硬了。什麼情況?一句口誤,怎麼又認個爹,還是這麼nb的爹?

這對嗎,自己有幾個爹了:常父、師父、親爹、義父。

以後不會喊一句爹,四個人回頭吧?太荒謬了!

心裡這麼想,但有大腿抱,誰會拒絕了,衛雲旗傻愣愣的點了下頭,試探性的喊了一句:

“爹?”

“朕是皇帝。”

“哦,那——父皇?”

“哎。”

那聲父皇一出,皇上的眼角紅了,顫聲應下,又繼續詢問:“雲旗,到底誰欺負你了,父皇給你出氣。”

“是、是我親爹,他打我!”

背靠皇帝,說話就是硬氣,衛雲旗仰起頭,指著自己臉上的紅印,眼尾眉梢都是委屈。

“他為何打你,你犯了什麼錯?宰相不是那般衝動的人啊。”

“我……”

接下來,衛雲旗將事情經過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包括司澈假意求和、引父親前來、偷塞玉佩、裝委屈,一個不落。

皇上的眉頭越皺越深,撫著鬍鬚的手一頓,瞌睡也全清醒了。

“你是說,宰相的養子陷害你,你爹還真信了、並打了你?”

“嗯!”

“唉,你爹糊塗了,不過也能理解。”皇上歎了口氣,徐徐道:“雲旗,那塊玉佩對宰相而言,也很重要。不過,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能打你。”

歎完衛崢,皇上眸色一淩,又道:

“還有司家那小子,心機也太重了,為了陷害你,不惜砸上親爹的遺物,這種人……來人,傳朕口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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