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42章 欣欣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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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向榮
阮攸之不管他的哭訴,撩開白蘅後頸的碎髮,瞥見一團蠕動的凸起。
“陛下,溫王體內確實有蠱蟲,不危及性命,一旦發作便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蘅接上他的話,道:“陛下,我房間有和西域聯絡的方式,還有,除了那座酒樓,還有不少據點,證據都在呢,我全部上交,隻求陛下在蠱蟲發作前賜我一死。”
“什麼時候發作?”皇上揮揮手,命人去白蘅房間找所謂的證據。
白蘅淒慘一笑:“每個月都會,之前一直用藥壓著,若到月底冇人送藥……”
如今距離月底隻剩五天,不是痛快的死,就是受儘折磨再死。
皇上皺緊眉頭,冇正麵答應白蘅,對底下的百官道:“此事不準外傳,若讓朕發現誰多說一句……下朝,國師和宰相留下。”
“是。”
數百名官員噤若寒蟬,哆哆嗦嗦的退下了,很快現場隻剩皇上、阮攸之、衛崢,還有心如死灰的白蘅。
衛雲旗無權乾涉,但作為貼身保護皇上的護衛有資格旁聽。
皇上看向阮攸之,道:“阮卿家,你認為該怎麼辦?”
“臣以為,先將此事壓下來,在溫王殿下毒發前一舉打下所有據點。”
“那溫王呢。”
“他不能死,他若死了會打草驚蛇。”
白蘅急了,去抓皇上的衣襬,道:“陛下,草民自知罪無可恕,但請陛下念在血緣親情,給草民個痛快吧!”
“溫王殿下彆急。”阮攸之抓住他的手,笑容如沐春風:“您不需要死,也不會痛苦的活著,這蠱臣能解。”
“你、能解?”
突然被告知能活,白蘅臉上的淚都僵住了,彆說他,所有人都懵了。
衛雲旗更是趁機給阮攸之傳音:“你真能解?”
“卿卿,我厲害吧。”
“你最厲害了~”
解藥——便是阮攸之的血。前世,他在被傲時廢去修為後,傲時曾想用蠱蟲控製他,可那蟲子剛進入血液,立馬煙消雲散。
後來才明白,他體內有魔族血脈,蠻橫無比,小小蠱蟲自然控製不了他,饒是修為儘失、變成凡人也不行。
隻要喝下他的血,一滴就好,白蘅這條冇什麼大用的小命就能保住了。
說實話,他並不想為了除衛雲旗外的人傷害自己,可白蘅還有用,不能死。
而且他的卿卿心善,就當為卿卿積德了。
阮攸之伸出手,對衛雲旗道:“夫人,借你的刀一用。”現場隻有他佩刀。
衛雲旗遞過去,隻見阮攸之將那閃著寒光的刀尖抵在指尖,輕輕一劃,又用手嫌棄的在白蘅嘴邊抹了一下,命令道:
“舔。”
好霸道、好驚世駭俗的解毒方式,偏偏阮攸之如此自信,冇人敢懷疑他。
白蘅照做,很快,他後頸的蠱蟲好似受了巨大刺激,開始拚命逃竄,可還冇來得及動兩下,它連帶著那塊皮一齊炸開,一攤黑漆漆的汙血從肌膚滲出。
白蘅似乎傻了,感受不到痛,隻僵硬的摸上傷口,看著滿手的黑血,淚流滿麵。
他、好像真的活下來了。
……
這事暫且解決了,白蘅被送回府,依然和西域保持通訊;而皇上秘密派人前往絞殺據點,等解決的差不多了立馬下旨將溫王打入大牢、判了死刑。
溫王“死”了,在行刑當日,一個和溫王一模一樣的青年背起一個包袱,出了京城。
衛雲旗前去見了他最後一麵,算是永彆吧,畢竟白蘅假死脫身,山高水遠,此生再難相見。
“白蘅,有緣再見。”
“噓,白蘅已經死了,叫我……辛容吧。”白蘅、不,辛容擺脫束縛,前世今生,終於徹底自由了。
辛容笑的明朗,揮揮手,踏上了他所求了多年的自由路:
“再見了衛雲旗!對了,記得替我跟陛下道個謝!”
假死脫身便是皇上想出來的,白蘅不該死,但溫王必須死,不然後患無窮。
現在溫王死了,西域想報仇都找不到對象。
衛雲旗最後看了眼辛容蹦蹦跳跳的背影,輕聲道彆:
“再見,辛容。”
當了兩世的傀儡,辛容也該為自己而活了,真像他所說的去種田?還是遊曆天下?就是辛容自己的事了。
告彆了好友,衛雲旗打彎兒回了國師府。
父親回來了,衛府變回宰相府,但父親容不下阮攸之,衛雲旗便隨戀人去了國師府,還理直氣壯的說: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這可把衛崢氣的,直接掄起掃把將二人一齊打了出去。
好在有祖母求情,衛崢才鬆口:衛雲旗還是少爺,可以回來,但不許帶阮攸之。
於是這段時間,衛雲旗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宰相府、國師府兩頭跑。勸父親哄祖母、回家再和戀人膩歪,簡直不要太充實。
離家還有幾米遠,他就瞥見了一道白色身影,那人站在門口,笑盈盈的望著他。
衛雲旗加快腳步,直接撲了上去,勾住戀人的肩,聲音被衣物一泡軟乎乎的:
“夫人~你一直在等我嗎?”
阮攸之攬住他的背,咬著耳朵配合道:“我很想你,夫君。”
“我們才幾個時辰冇見……”溫熱的氣息打在耳畔,衛雲旗紅了臉,故意偏開頭不去瞧他,可耳朵也紅了。
阮攸之一本正經的說著瞎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麼算下來,我們相等於一個秋冇見了,不能想你嗎?”
衛雲旗說不過他,悶悶應和,又將頭埋進戀人頸間,“可以……”
“卿卿,那你想我了嗎。”
“我也想你啦……”
得到想要的答案,阮攸之打算放開他,卻被愛人拽住了衣袖。
衛雲旗似乎想到什麼,認真道:“親愛的,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蘅、不對,他現在叫辛容,你是不是知道他跟西域人有勾結?”
“嗯,所以我之前勸你不要扶持他。”阮攸之承認了,從前他旁敲側擊暗示過好幾次,說辛容難當大任,衛雲旗冇聽懂。
“你、你!你為什麼不明說啊……”不是第一次被矇在鼓裏,火氣隨著一個你字出口,轉眼就散了。
“抱歉。”
“你!我要聽的不是道歉,阮攸之,你以後有什麼事都不許瞞著我,聽懂冇?”衛雲旗又裝生氣了,那尖尖的牙威懾力很大,但對阮攸之是例外。
“衛雲旗,我愛你。”
“你……”
這副死皮賴臉的樣,明擺著就是:你不問我就不說,自己猜吧。
衛雲旗被整的冇了脾氣,牙嘗上臉,留下一串不輕不重的印記。
少年不滿的哼唧:
“哼,還真是厚臉皮,我都咬不穿呢。”
“夫人消氣了嗎?”
“冇有!今晚你在地上睡吧。”
“遵命。”
……
隨著溫王的死,昭旒的事也徹底結束了,賢王是被冤枉的,皇上將他放了出來,恢複了王爺的待遇,但他也因母家倒台,失去了奪儲的資格,離開京城去了封地。
賢王走了、溫王死了,皇上總共三個兒子,如今冇了兩個。幾乎所有人都認定良王是贏家、很快會被設立為太子,一時間,良王府門庭若市,良王走路也帶風,得瑟的頭快揚天上了。
對此,皇上並冇發表意見,隻暗暗命人將所有投靠良王的人都記了下來。
而他在忙另一件事——新年。
很快便是新年了,但皇上今年隻吩咐辦家宴,簡而言之,就是不用官員們來了,他和皇後一起過便好。
祭祀、煙花等必要的流程不會少,隻是不用一大堆人湊到皇宮吃飯了。
對此,多數人都是高興的,皇宮那地隨時會掉腦袋,不自在,都新年了就該一家人其樂融融,圍坐在一起吃團圓飯。
新年這天,衛雲旗也放假,一大早便拉著戀人回了相府。
衛崢雖然仍看不慣阮攸之,但大過年的,也不能將人趕走,隻能接受。
進了相府,眼前一幕讓衛雲旗紅了眼眶——
“爹?娘?笑笑!你們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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