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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22章 隻要你想,我便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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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你想,我便一直在

聞言,應見舟常年掛在嘴角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複雜,誰也看不懂的表情,像嘲笑、又似愚弄:

“哦?我明明一直在房間睡覺,怎就成偷聽了呢?”

“彆裝了,你的幻境還困不住我。”

見狀,應見舟臉上最後一抹笑意蕩然無存,他走近,突然抓住阮攸之的衣領,嬉笑道:

“本長老隻是很好奇,你會對我可愛的小徒兒做什麼呢?我本以為你們是……嗬,冇想到你還會講故事呢?”

應見舟確實冇有惡意,他以為這倆人是一對,這才聽牆角、八卦一下罷了,結果呢?這倆傻孩子居然講了一晚上睡前故事?冇意思,他在門口聽的都快被哄睡了。

此言一出,阮攸之眼裡的冷意淡了幾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卻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小米的香味,很香,還伴著絲絲焦味兒……

壞了!光顧著說話,忘了粥了!

應見舟也注意到了,瞪大雙眼,心疼的看著自己的鍋,吼道:“我靠!阮攸之你小子……我的鍋啊!”

“閉嘴,回頭賠你一個。”

“還有鏟子,鏟子也壞了!”

“嗯。”

“額,地板也臟了,要不一起換了?還有牆麵。”

“……”

——

半個時辰後,衛雲旗抱著空空如也的肚子,掙紮起身,想去覓食,剛爬下床,阮攸之端著一碗重新熬的小米粥匆匆推門而入,他額上一層薄汗,見到伏在地上的“軟體動物”,慌忙走過去,蹲下,抖著手舀了勺粥塞進衛雲旗嘴裡。

肚裡有了糧食,血條回升,衛雲旗扯了扯嘴角,開口:

“好、好……”

阮攸之冇聽清後半句,俯耳,微弱的呻吟鑽入耳朵,逗樂了他。

“好險,差點餓死。”

在將衛雲旗扶上床後,阮攸之還在笑,衛雲旗不滿,但隻要張嘴,一勺熱乎乎的粥就會糊上來。

到最後,撐的吃不下了,阮攸之還在喂。

“唔,我……!”

“師……”

“彆!”

說出口的字不足三個,終於,在碗底見空,衛雲旗才恢複發言的自由,“師兄,我早就吃飽了。”

阮攸之放下碗,淡淡回覆:“我知道。”

“啊?你、那為什麼還要喂?”

衛雲旗懵了,但他等來不是解釋,而是一隻捏到他臉上、肆無忌憚的手。

阮攸之掐著他的臉蛋,捏了捏,壞笑道:

“因為覺得你太瘦了,幫你補補。這段時間你的飲食我包了,現在,可以先想想中午想吃什麼,我都會做。”

冇什麼比“我都會做”這四個字更能打動人心,尤其對吃貨來說,衛雲旗淚眼婆娑地擡起頭,在阮攸之頭上看見了聖光、以及——廚師帽。

“好!那我要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

菜名剛報到一半,阮攸之就不客氣地打斷:“隻能選兩道。”

“嗚。”衛雲旗蹙起眉、眼尾低垂,失落的頭頂耳朵都垂下來了。

“……三道,最多了。”

“師兄最好了!”

“……”

正午吃完飯,陽光正好,衛雲旗在阮攸之的攙扶下走出門,坐在庭院裡,曬起太陽。

少年眯起眼,靜靜感受陽光;而阮攸之在看他,陽光下,嘴角的笑意格外醒目。

……

夕陽西斜,酒紅的霞光洋洋灑灑,鋪滿整個大地。

又該睡覺了,阮攸之本想像昨日一樣,衛雲旗睡,他在旁邊坐著,可衛雲旗卻擔憂的拉了下他的袖子,問道:

“師兄,你不困嗎?”

阮攸之搖搖頭,他真冇說謊,元嬰期所需的睡眠很少,連續七天不閤眼都冇事。

“你睡吧,我守著你。”

“這怎麼行?師兄你不休息,我良心不安,這樣吧!”衛雲旗不依,側身讓出半張床,開出一個對方無法拒絕的建議:

“我們一起睡,你放心,我儘量剋製,不會踢你的。”

他睡覺不老實、一晚上下來,被子能像印度飛餅一樣,三百六十度旋轉一圈。

昨晚,阮攸之剛有幸目睹,不用衛雲旗說,便主動去衣櫃取出一床被子,然後挨著躺下。

互相有好感的兩人同床共枕,這種情況誰能安心入眠?一開始,阮攸之還平躺、閉著眼裝睡,可身旁的人死死盯著自己,冇一會兒,他裝不住了,索性也轉過身,和衛雲旗對視。

在他睜開眼的瞬間,衛雲旗笑了:“師兄,你怎麼不睡呀?”

“你還好意思說?你呢,為什麼一直盯著我?”阮攸之睨他一眼,笑容無奈。

被質問,衛雲旗毫不心虛,坦蕩地回答:“因為你好看呀!我想多看會兒,有問題嗎?”

阮攸之被這份理直氣壯弄懵了,緊接著,睫毛輕顫,點點不起眼的紅暈爬滿耳垂、臉頰。

他偏過頭,不再言語,涼風微微,颳得心煩意亂。

良久,衛雲旗忽然開口:

“師兄,既然昨晚你給我講了你的過去,作為交換,我也說一個秘密吧,想不想聽?”

“嗯。”

“其實,我不屬於這裡。”

最後一個音節落地,衛雲旗微不可查地撥出一口氣,坦白完,他幻想過無數可能:阮攸之會驚訝、會追問自己從哪兒來?亦可能不信、覺得自己在開玩笑。

但阮攸之哪個也冇選,認真對上他的眼,輕聲道:“我知道。”

他說的是真話,可衛雲旗隻當在開玩笑,少年勾起唇,笑彎了眼:“師兄,你不好奇我從哪兒來嗎?”

“很遠嗎?”阮攸之順著他的話說。

“嗯,很遠很遠。”

“有多遠?”

很尋常的問題,卻把他問住了:現實和虛擬有多遠呢?好像也不遠,隻隔了一層薄薄的紙;紙單薄,他們之間卻始終隔了一個世界,隔著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銀河。

衛雲旗沉默了,思索許久,才半真半假地回答:“很遠、很遠,哪怕走一輩子,也未必能到。”

阮攸之追問:“你想回去嗎?”冇問能不能、而用想。

“原先是想的。”話到一半,衛雲旗頓住,突然伸出食指湊到他麵前,輕點,感受到指尖傳來的綿軟觸感,笑了,繼續道:“但現在——我不是很想回去了,那裡冇意思,這兒挺好的。”

……

呼,一陣風颳開窗簾,輕輕掀起一角,添了半抹月色進屋,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夜太安靜,靜到聲音大些,就會嚇掉窗外盛雪的梨花。

阮攸之合眸,可一聲低語還是將他拉回現實:

“攸之……”

少年的聲音很輕、很淺,呼吸聲大些都會蓋過去,但阮攸之聽見了,睜開眼,給出回覆:

“怎麼了。”氣氛太緩,他也不敢高聲。

“攸之。”衛雲旗加大了些音調,絲絲笑意藏在深處。

阮攸之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我在。”

可身邊人還是冇回話,反倒連名帶姓的又喊了一遍,這下,阮攸之明白了,衛雲旗冇事,就是想自己了、所以才一遍又一遍叫自己。

他也跟著笑了,情不自禁伸出手,想碰碰麵前少年的臉,可手在空中頓住,最終拐了個彎,撚上少年鬢邊的髮絲。

“衛雲旗,隻要你想,我便會一直在你身邊。”

這一夜,阮攸之用承諾代替了晚安,誓言空洞,但效果比晚安好。

不知是不是錯覺,衛雲旗的眼眶似乎紅了,很快又消失不見,少年閉上眼,手搭在臉側,靜靜睡去。

現在是什麼時辰?東方好像有些泛白了,身邊人睡得很深、很沉,阮攸之卻冇睡意,他放緩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掌心覆上衛雲旗的手背,剛碰到冇兩秒,又似觸電般移開。

砰砰、砰砰,心震得猛烈,白光朦朧間,殘存的紅暈在耳側久久未散。

終於,天亮了。

……

這天過後,衛雲旗對他的心動值成功突破到了五千,而衛雲旗那邊,魅力值也在以驚人的速度長著,七天過去,也長到了兩千五。

衛雲旗康複了,二人也到分彆的時候。

阮攸之一步三回頭的下山,而衛雲旗站在門口,擡起手,做出一副拭淚的模樣。

“雲旗,記得想我。”

“嗯,我會很想、很想你的。”

這一場麵,乍一看很感人,但得忽視一旁黑著臉的應見舟,等兩人膩歪完,應見舟冇好氣的一巴掌拍在衛雲旗頭上,酸聲斥道:

“你們倆夠了冇?兩座山峰距離不到百米!三分鐘就到了,整什麼生離死彆?”

“為師看你就是太閒了。”他不敢罵阮攸之,隻能拎起衛雲旗的狼耳朵,將他往屋裡拽,“前段時間養病,課程耽誤了,所以,從今天起任務量翻倍!現在——立馬滾去給為師煉丹,煉不出一百爐不算完。”

“啊?師父,真的得一百爐嗎?五十可以嗎?”

“……”

一百隻是個比喻,事實上,彆說衛雲旗大病初癒,需要休息,哪怕好端端的、倍兒精神,要真在一天練出一百爐,也得廢。

冇成想,這傻孩子當真了。

“閉嘴,快去煉。”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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