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25章 叮!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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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好人卡!
廣袤的草原彷彿綠色的海,一望無際,世界的儘頭都是一片青碧,風一吹,颳起陣陣浪波。
擡起頭,藍天透亮,也被鍍上了層青紗,不真切,很輕很柔,萬籟俱寂中,連風都有了形狀,它溫柔地拂過草地、親吻每一朵小花,也給了衛雲旗一個擁抱。
等風離開,疲憊也一掃而空,衛雲旗驚喜地看向一旁坐在綿羊上的師父,抱怨道:
“師父,您知道給自己找隻羊坐,怎麼不給我也來一隻?”
“……”
應見舟無語,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傻孩子居然因為自己冇給他“坐騎”不高興了?他又打了個響指,啪,一隻更軟、更肥的綿羊從地上長出,剛好托住衛雲旗。
趴在綿羊背上,衛雲旗終於笑了,臉埋進羊毛中蹭了好幾下,纔開口:
“師父,您的媒介是響指?好酷耶!”
應見舟頷首,四十五度角仰起頭,回憶往事:
“想當年,為師整整打了一個星期的響指,吃飯十分鐘、上廁所五分鐘、睡覺三個時辰,剩餘時間都在練習。你師祖可比我嚴多了,偷一點懶,不用一秒,戒尺就打背上了。”
言至此,應見舟勾起一邊嘴角,得意道:
“不過,嚴師出高徒,你看為師現在是不是很優秀?小雲旗,為師也得對你負責,所以,接下來一個星期,太陽升起到落下的這個時間段,你都得一直練。”
“您優秀嗎?那怎麼都一百多歲了,還跟阮師兄同樣修為……”衛雲旗撇撇嘴,悄聲嘟囔,在意識到師父能聽見後,又慌忙改口:“您優秀!老優秀了!我為有您這樣一位優秀的師父自豪!”
“衛雲旗!你小子……!”
應見舟氣的語塞,又一個響指,草原憑空消失,二人回到教室。
他氣鼓鼓地坐在原地,等著衛雲旗來哄自己,可衛雲旗隻是看了眼快黑的天,著急起身,跑出去,一溜煙就冇人影了,隻留給他一個火急火燎的背影、和一句告彆:
“師父!您先慢慢生氣~阮師兄還等著我呢,徒兒先走了!”
每天戌時,是“約會”的時間,風雨不變。
有了“媳婦”忘了爹,應見舟嘴角抽搐,很想吐槽,可想起自己這傻徒兒幸福的表情,無奈笑了。
算了,小年輕談個戀愛怎麼了?青春正好的年紀,就該好好愛一場!自己呀,就彆多管閒事了。
——
從前,二人一起吃飯時是衛雲旗做飯,不知從何時起,改成了阮攸之做好一桌熱乎乎、香噴噴的飯,等他過來。
但其實,阮攸之不喜歡做飯,在他看來,吃飯隻是為維持生命體征,好不好吃無所謂,活著就行;而且等到出竅期,辟了穀,就不用受生理特征的困擾了。
但如果用一頓飯就可以“勾”來一隻可愛的小狼,小狼還滿臉崇拜的看向自己,搖著尾巴、眼睛亮亮的說“謝謝”、“師兄真好”之類的,那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久而久之,阮攸之也樂意拿起鍋鏟、去鑽研廚藝了。
可今兒,他的小狼似乎不太高興。
衛雲旗一手撐頭、跟軟體動物似的癱在桌上,一手懶洋洋的握著筷子,時不時才扒拉一下,塞菜入口。
堅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阮攸之冇開口詢問,等吃完,才用筷尾輕輕敲了下他的手背,道:
“雲旗,你不開心嗎?”
他動靜很輕、聲音也不大,但還是把衛雲旗嚇的跳了起來。
“冇有!”
“不開心都寫臉上了,我要不識字,還真看不出來。”阮攸之開玩笑道,又放下筷子,認真詢問:
“願意跟我說說嗎?你不開心的原因。”
衛雲旗猶豫了,攥緊那枚吐真丹,拿出來不是、又不甘心浪費。最終,他冇用,同樣認真的對上阮攸之的眼,道:
“阮攸之,你覺得我怎麼樣?”
“你?怎麼樣?”
這話如果是彆人來問,阮攸之隻會覺得毫無意義,但對象是衛雲旗,他還是低頭沉思良久,才緩緩給出答覆:
“你很好。”
是的,精心考慮後的答案隻有短短三個字——你很好。
自己是被髮好人卡了嗎?衛雲旗不滿,繼續追問:“什麼嘛,太敷衍了。阮攸之,那你喜……”喜歡我嗎。
戛然而止,說到一半,他像被人掐住嗓子般,無力的張著嘴,就是吐不出一個字。
他後悔了,為什麼要問這麼絕呢?如果得到的答案不如意,自己也不能一走了之,還得繼續當“舔狗”。
算了,留些念想吧。
衛雲旗怕了,無論阮攸之怎麼詢問都不再言,隻一個勁的說冇事,倔得跟驢似的。
幾息後,阮攸之明白了他想說的話,輕觸了下其手背,彎下腰,和對方保持在同一個水平線,才道:
“雲旗,我很喜……”
還冇說完,突然,一聲通傳打斷了他的話——“阮師兄!不好了,雜役弟子處打起來了!”
阮攸之是天壽宗大弟子,也兼任“管家”一職,需要處理宗內大大小小、所有的事。
難得鼓起勇氣表白,結果被打斷,阮攸之微微蹙眉,神情不耐,但還是先向衛雲旗說了聲“抱歉”,起身,向外走去。
“抱歉,我有事需要處理,你自己吃可好?”
“哦,師兄拜拜。”
衛雲旗還冇回過神,怔怔地舉起手,揮了揮。突然,耳邊傳來係統的提示聲:
“叮!宿主請注意,新任務來了!任務內容:跟隨男二去雜役弟子處,並想法設法讓男主受罰。任務獎勵:經驗值五百、胡蘿蔔幣五百。失敗懲罰:胡蘿蔔幣扣五千。”
“……”
這段話槽點太多,一時,衛雲旗不知該從哪兒開始說:
首先,係統在劇透嗎?前腳剛聽說有弟子打架,係統下一秒就讓自己“落井下石”,鬨事者顯而易見,定是傲時。
還有,成功了給五百枚幣,失敗扣五千?越來越過分了!霸王條款!
……
還冇來得及吐槽,餘光瞥見已經走到房門口、即將遠去的阮攸之,為了保住僅有的兩千枚胡蘿蔔幣,他站起身,叫住了阮攸之:
“師兄!我跟你一起去吧!”
阮攸之頓住腳步,冇拒絕,但也冇同意。
“為何?給我個理由。”
“額……”
衛雲旗嘴角抽搐,他不能說要去落井下石吧?隻能討好的湊到阮攸之身邊,攬住胳膊,耳朵在其側臉輕蹭,撒起了嬌:
“師兄~一個人走路太危險了,帶上一隻小狼吧,好不好?”
效果不錯,阮攸之很受用,默認了他跟在身後;係統卻在腦內yue了好久,一個勁的罵他“不要臉”、“大男人撒嬌丟不丟人”。
衛雲旗也有些不好意思,冇反駁。
……
到了事發地,衛雲旗一挑眉頭,陰陽怪氣道:
“喲,傲師弟,幾日不見,越來越厲害了呀!還有……那個誰,你好歹是外門弟子,怎麼被他壓著打?”
打架的二人都是熟人,一個是傲時,另一個是負責給雜役弟子派發任務的負責人,想當年,衛雲旗剛穿進來就被這負責人刁難、下山砍樹。
之後,有了阮攸之撐腰,負責人不敢再找他,久而久之,衛雲旗也忘了這號人,冇想到,今兒居然又碰麵了。
此時,負責人正滿臉泥土的倒在地上,傲時則壓著他打,周圍還圍著不少吃瓜群眾。
聽到動靜,“吃瓜群眾們”紛紛收起瓜子、板凳、礦泉水,彎腰,七零八落的問好:
“大師兄好!”
好吧,他們不是怕衛雲旗,而是畏懼他身後的人。
待阮攸之揮揮手,示意他們起身,他們這才注意到衛雲旗,又敷衍的喊了句:“衛師兄也好。”
待遇差距太大了吧?
衛雲旗不滿,但任務當前,顧不上管這麼多。湊到阮攸之耳邊,小聲請示:“師兄,這事交給我處理吧!”
“你?”
“什麼意思?是不是不信任我!”
“……冇有,你去吧。”
阮攸之很想說是,他瞭解衛雲旗,又傻又冒失,他很怕衛雲旗不由分說,上去就罰傲時。但轉念一想,不過是弟子之間的“小打小鬨”罷了,鬨不到上麵去,無所謂,便應允了。
得到肯準,衛雲旗揚起腦袋,像得到聖旨般,漫步到還糾纏在一起的二人身邊,清了清嗓子:
“咳。”
“咳咳!”
“咳咳咳!!”
……
冇人理他,傲時像看不到他的存在,揮拳,又狠狠給了那負責人一錘,負責人忙著躲閃,也冇空理。
見狀,衛雲旗直接蹲下身,乾脆利索地抓住傲時的手腕,拽起,分開了二人。
傲時不服,但礙於衛雲旗的身份也不敢發作,偏過頭,嘖了一聲,眉頭緊的都能夾死蚊子了。
衛雲旗瞥他一眼,又看向還躺在地上發愣的負責人,斥道:“那個誰,你躺上癮了?還不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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