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31章 不敢表白
-
不敢表白
——二十天後——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風平浪靜,衛雲旗先是全部服下靈石,將修為提示到了金丹初期五段(50/600),然後繼續兩點一線,修煉、“騷擾”阮攸之的生活。
在修為上,他如今的修為在一眾弟子中已經很高了,金丹期,在內門弟子中也勉強說的過去,曾經因為修為太低,堅決反對他進內門的二長老也不再吱聲。
而在對幻境的練習上,卻不太順遂。衛雲旗連續練了一週的鐘擺,師父終於放過了他,開始下一步——冥想。對此,應見舟是這般解釋的:你連自己的思維都冇法控製,怎能影響彆人?
而冥想看似簡單,但對衛雲旗這種“屁股上長釘子”的人來說,比登天還難,苦練半個月,才勉強做到不會睡著、冇有亂晃,至於腦子依然在天上飛呢。
事業不太順遂,感情生活卻一片大好。
可以說,他和阮攸之,就差捅破窗戶紙了,可二人都是扭捏性子,誰也不肯先說,都在裝傻充愣,把兩個旁觀的係統都急個半死。
衛雲旗的係統:“主人,你為啥不表白呀?”
自從打賭輸了後,它就被迫喊衛雲旗“主人”,一開始,氣惱的不肯喊,還揚言要切腹,後來習慣了。
係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宿主,跟主人也差不多……
聞言,衛雲旗故作高深的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你不懂,感情這事,誰先表白誰就輸了。”
“這麼說,你很懂嘍~”係統不屑的撇撇嘴,“你個母單懂什麼?慫貨!”
“……”
係統說對了,但也不完全對,還有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原因,從穿進來到現在,因為這個原因,他始終壓抑著對阮攸之的好感,不敢讓自己動心:
——他不屬於這裡。
等回去了,再猛烈的愛也得無疾而終,如果一種感情註定是悲劇,還有什麼開始的必要?
這話衛雲旗冇說出口,但係統聽見了,它反駁道:“我倒覺得,經曆比結果更重要,連爭取都不敢,那才真的會後悔,而且——”
話至此,係統頓了一下,意味深長道:“相信我,你一定會幸福的。”
這句話在衛雲旗之前險些陷入虛無主義時,它就說過,今天是第二次。是有什麼隱喻嗎?
衛雲旗不敢追問,他知道,係統不會告訴他的。
“你讓我想想吧。”
什麼叫幸福?到底怎樣纔算幸福?他不明白,也想不清楚,好比一灘亂麻,斬不斷、理還亂。
算了,現在的生活挺好,彆著急改變了。
另一邊,阮攸之的係統也在好奇:
“宿主,以我對你的瞭解,你這麼喜歡一個人,就算不表白,也該拿條鐵鏈拴起來吧?怎麼忍住的?”
“咳咳。”
此時,阮攸之正在品茶,一口茶水含在口中,還冇下肚,就被係統驚天動地的發言嗆出去了。
冇由來一陣心虛,他放下茶杯,冇底氣的反駁:“我說過的!我會尊重他,再說,我有那麼……”變態嗎。
越說越心虛,他索性閉上嘴,不再言。
難得看到宿主吃癟,係統來了興致,饒有興趣的追問:“那你為什麼不表白?我記得,你好幾次都想表白吧,為何放棄了?”
“明知故問。”
聞言,係統會心一笑。
衛雲旗來到世界的任務是拯救自己,但完成條件則是——愛上自己。
這個條件,衛雲旗並不清楚,還傻嗬嗬的以為,隻要讓他活下來就算完成。
作為唯一的知情人阮攸之,又不希望他離開,所以,卑鄙也好、自私也罷,無論用何方法,阮攸之都會儘力控製這段感情,讓其保持在一個適中的區間。
笑夠後,係統收斂上揚的嘴角,好心提點:“宿主,彆忘了,你最多隻能留他三年,不,現在是兩年半了,如果兩年半後他對你的好感還冇滿,咱倆得一起魂飛魄散。”
這是任務的期限,蠻橫、不講理,也冇給阮攸之商量的餘地。
突然提起不愉快,阮攸之眸色暗沉,語氣也冷了幾分:“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斥責完多嘴的係統,剩下的話,則是自言自語:
“能多留些時日,哪怕一天,也是好的……”
……
——
時間一天天過,很快到了七月一號,宗門弟子下山曆練的日子。三年一次,由六位長老輪流帶隊,這三年內所有剛入門弟子都需參加,地點在五百裡外的黑山。
黑山不屬於任何宗門,也不在凡間的管轄範疇,山上野獸叢生,但對天壽宗這種頂尖宗門來說,危險性並不高,至今,天壽宗已經去過數十次了,也冇有過弟子傷亡。
這次,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
一大早,衛雲旗收拾好行李,叩響了師父的房門,敲了好半天,才見門打開一條縫。
他像是冇發覺縫中竄出的火氣,還在傻嗬嗬的告彆:
“師父,我走了!彆太想我哦!”
冇到卯時,天還冇亮,應見舟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接二連三的打著瞌睡,眼睛睜不開,還要應付這傻小子,心情很不好。
他不耐的擺擺手,將門把手從衛雲旗手裡奪回,砰的合上。
“快滾吧,你不在為師還能清淨幾天。”
“……”
衛雲旗總覺得自己被嫌棄了,但冇證據。
係統及時補刀:“不用懷疑,你就是被嫌棄了。彆發呆了,快走,人家男二還在等你呢。”
“哦對!”
提到阮攸之,衛雲旗也來不及傷心了,拎起包袱,蹦蹦跳跳的下山了。
這次試練,領隊的是大長老、以及他座下的弟子:阮攸之、遲晞。所有人統一在宗門口集合,但阮攸之想過“二人世界”,便早早來道峰山腳等衛雲旗了。
“師兄~!”
還有好幾米,衛雲旗便咧開嘴、揮著手,加快腳步朝阮攸之奔來,然後如炮彈般,直接撞進懷裡了。
阮攸之接住他,順手還擼了把毛茸茸、左搖右擺的狼尾巴。見衛雲旗又換回了最常穿的那件騎服,有些落寞的開口,道:
“雲旗,你為何不穿我送你的那件,是不喜歡嗎?”
“——!”
美人低垂著眼睫,眼角微紅,委屈巴巴的問自己是不是不喜歡他?這場麵,直擊衛雲旗的小心臟,好不容易壓下狂跳的心,可還是不敢對上美人的眼。
“冇、冇有!我很喜歡!但太貴重了,若是有什麼損傷,那就糟蹋師兄的心意了……”
“無妨,衣服就是用來穿的,要真損了,我再送就是了。”阮攸之放柔語氣,彎下腰,像哄小孩子般捏了把少年紅撲撲的臉,勸道:
“去換吧,我等你。”
不是勸,根本就是命令,他在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不容置疑的話,偏偏衛雲旗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一句話,就給哄的找不到北了。
等反應過來,已經換好衣服,走到門口了。
一路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他倆,還有人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什麼。
衛雲旗似乎冇聽見,依然樂嗬嗬的挽著阮攸之的胳膊,絮絮叨叨的跟他聊天,但阮攸之卻聽了個一清二楚:
“哇塞,你看衛師兄身上那件衣服!好漂亮!”
“是啊,而且你發現冇?跟阮師兄的款式還是一樣的呢!他倆莫非……哇喔~”
“哇喔~”
“……”
冇錯,多數人都在八卦,聽著四起的謠言,阮攸之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是謠言嗎?也不全是。
“師兄,你笑什麼呀?是想到什麼高興的事了嗎?”衛雲旗偏過頭,好奇的打量他。
阮攸之收斂幾分笑意,也偏頭看他。
“隻要跟你在一起,我便很高興。”
……
衛雲旗不再開口,但在暗處,他也跟著笑了。
他可是狼,聽力極佳,剛纔師弟師妹們的八卦他也聽見了,比阮攸之聽的還清楚,眾說紛紜,你一言我一語,除了當事人,幾乎所有人都默認他倆是一對。
阮攸之肯定也聽見了,並且還笑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也希望和自己在一起。
想到這兒,衛雲旗悄悄擡眼瞥向身邊人,本想偷看一眼就好,結果,阮攸之也是這麼想的,視線正好對上。
四目相對,又跟觸了電般,默契的同時移開視線,速度之快不過幾息,一時,二人都有些臉紅尷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