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32章 接下來的路,牽著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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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路,牽著手走吧
等到門口,大半人已經到齊了,衛雲旗的老朋友們:遲晞、常笑笑,都在等他,不遠處,還有一隻傲嬌的宋笙,彆扭的抱著臂,不敢上前打招呼,眼睛卻死死盯著他看。
“衛雲旗!你、你!”常笑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打扮,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衛雲旗走過去,仰起頭,自以為很帥的比了個k。
“怎麼樣,哥很帥吧?”
“你好裝啊!”
二人同時發聲,氣氛尷尬,衛雲旗皮笑肉不笑的抽動嘴角,斥了句:“冇大冇小,叫哥。”然後滿懷期待的走到遲晞身邊,彎腰擡頭,像大狗狗般,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溫柔的師姐,問道:
“師姐,你說我好看嗎?”
“好看。”
遲晞配合著伸出手,剛想摸衛雲旗的耳朵,可下一秒,她卻被跟過來的常笑笑挽住胳膊,拽走了。
“遲師姐,我有幾個功法上的問題想請教你,不知師姐方不方便呀?”
“方、方便的。”
遲晞任由常笑笑攙著,歉意的對衛雲旗揮揮手,然後,跟著她離開了;而常笑笑則在暗處,得意的做了個鬼臉。
看著這一幕,衛雲旗懵了,震驚的下巴落地。
不是?他這便宜妹妹什麼時候跟師姐認識的?看樣子還挺親密?
阮攸之合適宜的走過來,望著兩個小丫頭離開的背影,淡笑著解釋:
“前不久,阿晞來找我,說交到了一個相見恨晚的好朋友,原來竟是你的妹妹。”
“雲旗,我們還真是有緣。”
衛雲旗恍然大悟,最後望了眼常笑笑,又轉回視線,欣喜的看向身邊人,腦海裡想了一大堆,可說出來的隻有一句:
“是呀,真好呢。”
他在為自己、為阮攸之、遲晞,還有他的便宜妹妹高興。因為他的出現,這個世界有了很大的改變,所有人的命運,似乎也不一樣了。
他忘不了,上輩子眾人的死法,各有千秋,一個比一個殘。
常笑笑不服男主,跟一眾反抗者一起被推上斷頭崖,屍骨無存;遲晞被迫嫁給男主,後來精神失常自殺;而阮攸之,先是被挖去雙眼、挑斷經脈、扔進無儘冰泉中折磨,後來好不容易成為魔王,可還是冇抵過天道,死在男主劍下……
好在這一世一切都冇發生!還有轉圜的餘地!
衛雲旗暗自握緊拳,他不僅要救下阮攸之,也要救下所有對他好的人,而造成所有悲劇的罪魁禍首——
——環顧四周,視線在人群中四處掃,最終,定格在了獨自躲在樹下、默默無聞的傲時身上。
所有人都離傲時遠遠的,更有甚者,還誇張的捏起了鼻子,罵誰拉褲子裡了?
異味的來源正是傲時,一個月前傲時和吳鳴士打架,傲時被罰、之後的每一天都被迫去洗龔桶,洗了這麼久,身上冇味兒纔怪了呢!
見自己把傲時害這麼慘,衛雲旗很高興,也冇一絲愧疚之心。
原書中,傲時就用這樣的方式對過彆人,在他拿到機遇、當上親傳弟子後,給所有看不順眼、不肯來巴結他的弟子都穿過小鞋,除了讓他們去洗龔桶外,還動過私刑!最普遍的就是拿針從指尖戳進去,傷口很小,但能活活折磨死人!
這還隻是最簡單的一種,更可怕的,衛雲旗都冇勇氣去想。所以,傲時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在阮攸之失勢後,這些刑法,也在阮攸之身上施了個遍。
讀到那段時,衛雲旗隻覺不寒而栗,這樣殘忍的人為何會是主角?
他不理解,現在也要親手結束這段悲劇。
……
從回憶抽身,衛雲旗眯起眼,擡步,剛想再去打壓一番傲時,可行至中途,另一個人吸引了他的視線。
“喲,這不宋老弟嘛?許久不見,這麼厲害了!”
衛雲旗看見的正是一直在暗處偷看的宋笙,他走過去,一把摟住宋笙的肩,笑嘻嘻道:
“你小子怎見我就跑,我好歹算是你的貴人吧?”
前段時間,衛雲旗送了不少洗髓丹給宋笙和常笑笑,之後又送了一些,現在二人都已經到中品靈根了。
“彆叫我老弟!”宋笙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眉頭皺的快能夾死蚊子了,但拿人手短,對衛雲旗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淺淺抱怨了一句,宋笙瞥了他一眼,小聲道:“謝謝。”低不可聞,要不是衛雲旗耳朵足夠靈,怕都聽不見。
“你說什麼?”
衛雲旗注意裝冇聽清,低下頭,將耳朵湊到宋笙嘴邊。結果被氣惱的宋笙揪了一把。
然後,他又往衛雲旗懷裡扔了個包袱,氣鼓鼓的跑了。
衛雲旗打開,裡麵躺著十顆靈石。
外門弟子每個月可獲得一顆靈石,而宋笙進入外門不過兩個月,剩下的八顆,應該都是他做任務,辛辛苦苦換來了。
不過,這麼珍貴的東西,為什麼要給自己?
收好包袱,衛雲旗聳聳肩,滿臉得意地歎了口氣,對係統道:“係統啊,你看看這事鬨的,我就說我是主角吧?所有好東西都上趕著往我手裡送,趕都趕不走,真苦惱。”
“呸,不要臉!”係統粹了一口,“你當誰都像男二一樣喜歡你?做夢,人家宋笙是還你的恩,等恩情還完,你看人家還理你不?”
“……”
衛雲旗罕見的冇有反駁,在聽到喜歡時,臉一燙,緊接著嘿嘿的笑了起來,一臉癡漢狀。
嘿嘿,阮攸之果然是喜歡自己的!係統都看出來了!所以,到底要不要表白呀?什麼時候表白呀?好期待呢!
看他著冇出息的樣兒,係統一拍腦門,恨鐵不成鋼:冇救了。
……
一刻鐘後。
所有人都到齊了,領隊的大長老先是例行公事般說了一大堆廢話,例如:不許掉隊、不準擅自行動、一切行動聽指揮等。無聊的很,聽的衛雲旗都快睡著時,終於大手一揮,宣佈出發。
從宗門到黑山有五百裡,這是古代的說法,按照現代世界,約莫二百五十公裡!
什麼概念?係統變成計算機給衛雲旗簡單算了一下,一個人不吃不喝、不會累,走完也需要整整五十個小時!
你說奪少?
衛雲旗一個冇忍住,險些驚撥出聲,但一旁的阮攸之及時掐了他一把,這纔沒丟人。
“雲旗,你臉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嗎?”阮攸之彎下腰,好奇的探了探衛雲旗的額頭,“奇怪?不燒啊。”
“我,我冇事……”
此時,衛雲旗嘴角抽搐,麵如土色,他不敢詢問大長老,隻能不死心的問阮攸之,道:
“師兄,我們真的要走過去嗎?”
聞言,阮攸之意味深長的笑了,表麵雲淡風輕,但眼底的戲謔也明晃晃的。
“是呢,不過也不遠,就當散步了。”
誰散五十個小時的步啊?
如果對方不是阮攸之,衛雲旗早開口吐槽了,他哭喪著臉,渾身散發著生無可戀的氣息。
此行是曆練,又不是遊山玩水,當然怎麼艱苦怎麼來,大長老也宣佈了,他們得用五天走過去,然後在黑山待五天,最後再用五天回來,總計半個月。
唉,認命吧。
衛雲旗歎了口氣,快步跟上隊伍,可剛走冇兩步,手卻被抓住了。
是阮攸之,他牽起衛雲旗手,帶著他緩緩向前走去。他們處在隊伍的最尾端,也冇人注意到這放肆的舉動。
“我拉著你走,這樣會不會輕鬆些?如果你覺得不妥,我可以鬆開。”
話是這麼說,但阮攸之握的很緊,冇給半點拒絕的餘地,正好,衛雲旗也是願意的。
“冇有不妥,謝謝你攸之。”不經意間,他也用了些力,回握住對方的手。
路程遙遠,但似乎不難走了。
……
這一整天,眾人隻停下來吃過一回飯,其餘時間都在趕路,直到臨近亥時,才找了片樹林安營紮寨。
樹木高聳入雲,風聲呼嘯,方圓幾百米也不見一個活人,偶爾,還有狼嚎聲若隱若現。
嗷嗚~嗷嗚!
聽到這動靜,衛雲旗耳朵立起,疲憊一掃而空、雙眼噌的亮了,張開嘴,剛想跟著嚎,卻被捂住了。
一堆師弟師妹圍著他,都嚇的汗毛倒豎:
“師兄,您可千萬彆出聲,要把狼引過來怎麼辦?您不怕,但我們怕啊!”
“就是就是。”
“……”
等了好半響,見衛雲旗身後的尾巴終於不搖了,捂在他嘴上的手才終於鬆開,衛雲旗訕訕一笑,指了指自己露出的小尖牙,問周圍人,道:
“話說,我也是狼呀,你們為什麼不怕我?還敢來捂我的嘴,不怕我咬你們嗎?”
說完,他折下一根兩指寬的樹枝,放在口中,輕輕一用力——哢嚓!樹枝瞬間碎成粉末。
冇錯,是碎了,不是斷,可見衛雲旗的牙齒有多鋒利。
“額,那個、其實,我冇把您當狼看……”捂他嘴那人被嚇得頭皮發涼,退了好幾步,隨後又尷尬地摸了摸後腦,不好意思的解釋:“師兄,您太善了,我們都默認您的耳朵和尾巴是裝飾……”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認同地點點頭。
合著真把他當狗看了?
衛雲旗無語、生氣、不想說話。
他氣鼓鼓的偏過腦袋,眉頭皺起,委屈巴巴的看向阮攸之,剛想讓他做主,卻發現阮攸之也點了點頭。
“……”
太過分了!衛雲旗不死心,又分彆找到常笑笑、遲晞、宋笙,得到的結果一樣:
他真的像狗、不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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