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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攻略大佬後,我跑路失敗了 第72章 永遠離不開,永遠拋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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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遠離不開,永遠拋不下

歸弄並未動怒,反而極輕地笑了一下,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我願以鱗片交換,隻是不想讓他多受毒發之苦,圖個快罷了。慈渡的魄柱,還沒珍貴到值得我割鱗來換的地步,我有得是手段得到。”

他身體微微前傾,無形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相慈,“天下能解此毒者,非你一人。無非是,多費些周折時日。”他緊鎖相慈閃爍的雙眼,“而你,若錯過今日,將一無所得。在我改變主意前,想清楚。”

相慈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歸弄話語裡的威脅。他猛然想起眼前這人是如何在短時間內連奪三大家族的魄柱,連老奸巨猾的司馬懿仁都殞命其手,京城勢力早已重新洗牌……歸弄的手段,他毫不懷疑。

冷汗悄無聲息地浸濕了相慈的後襟。

權衡利弊,能拿到夢芥和這珍貴鱗片,已是穩賺不賠,若真惹惱了歸弄……

半晌,相慈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甘,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歸閣主……何必動怒呢?我與你自然是朋友,鱗片加夢芥,換我為他解毒,並奉上魄柱。”

歸弄不再做停留,轉身離開。

不知想到了什麼,相慈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像是從幽暗的井底浮起,帶著潮濕的陰氣。“歸弄,那人對你如此重要……你可曾想過,用這毒,將他永遠拴在你身邊?”

“你想說什麼。”歸弄停住腳步。

“彆裝聽不懂。”相慈聲音壓得極低,“我熟知製毒,能把他身上的毒稍作改動,改成一種,隻要離開你,就會心痛如絞的蠱。不致命,隻是叫人嘗儘剜心之苦。”

相慈太清楚歸弄是個什麼樣的人,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而那個叫江長逸的男子竟能讓歸弄甘願割鱗交換,這般重視,相慈幾乎能斷定,歸弄絕不會拒絕這個誘人的提議。

“如何?”相慈彎起唇角,“把他鎖在你身邊,永遠離不開,永遠拋不下,多完美啊。”

這個方法,確實完美。

可以把江長逸變成一隻離了他就無法存活的籠中鳥,用無形的鎖鏈係於他的頸間,離不開自己。

他不會再有力氣為彆人奔波,更不會有餘心編織謊言。

想到這裡,歸弄輕笑出聲,緩緩走向相慈。

相慈見他去而複返,唇角的笑意愈發深了,帶著計謀得逞的得意。

歸弄沒說話,目光掃過桌上那堆奇形怪狀的琉璃瓶罐。

他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拈起一個裝著墨綠色粘稠液體的瓶子,在指尖轉了轉。

相慈臉上的笑容微凝,尚未及反應,歸弄拇指已頂開了瓶塞。

下一瞬,冰涼的液體帶著一股刺鼻的腥氣,毫無預兆地順著相慈的頭頂傾瀉而下。

“呃啊——!”

液體觸及麵板的刹那,竟發出可怕的“滋滋”聲響。

白煙猛地騰起,相慈左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腐爛消融,大塊皮肉剝落,甚至隱約露出了底下森白的顴骨。

劇烈的疼痛讓他慘叫一聲,猛地低下頭,雙手劇烈顫抖,聲音因痛苦和驚怒而變調:“歸弄!你發什麼瘋?!”

頭皮驟然傳來一陣撕扯的劇痛。

歸弄一隻手狠狠攥住他的頭發,用力向後扯去。相慈吃痛,被迫仰起頭,瞬間撞進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

那眼神平靜,卻比任何暴怒都更令人膽寒。

“相慈,”歸弄的聲音紮進相慈耳中,“你自以為,很瞭解我麼?敢這般揣測我?”

強大的壓迫感讓相慈呼吸一窒,腐爛的半邊臉還在滋滋作響,疼痛與恐懼交織,他竟一時發不出聲音。

“我和他,”歸弄微微俯身,“什麼時候,需要你來幫我用這些下作手段了?”

江長逸對他確實重要,但用毒來控製他這種低劣的招數,他不屑於用。

江長逸當然可以跑,可以逃,他有得是辦法抓住他。

“他的毒,”歸弄的指尖幾乎要點在相慈完好的另一邊臉上,語氣不容置疑,“必須完完全全、乾乾淨淨地解了。若是敢做一絲一毫的手腳……”他極輕地笑了一下,眼底卻毫無笑意,“你這條命,還不夠賠。”

話音落下,他猛地鬆手。

相慈脫力差點砸到桌子上,幾縷被扯斷的發絲飄然落下。歸弄頗為嫌惡地皺了皺眉,慢條斯理地拿起相慈的衣袖,仔細擦了擦剛才碰過他的手,彷彿沾上了什麼臟東西,隨後才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在門外,相慈才彷彿從溺水的窒息感中掙脫,大口喘著氣。

臉上火燒火燎的劇痛不斷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一切,歸弄那雙冰冷的眼睛如同夢魘在他腦中盤旋。

“——嘩啦!”

怒火攻心,他猛地一揮臂,將桌上剩餘的那些瓶瓶罐罐儘數掃落在地!各色液體潑灑出來,混合著碎裂的琉璃,在昂貴的地毯上暈開一片狼藉。

就在這時,剛剛關上的門又被急匆匆地推開。

一名作仆人打扮,名叫阿漱的青年快步走進,一眼看見相慈那半張堪稱恐怖的臉,嚇得倒抽一口冷氣,連忙上前:“小慈!都讓你彆去招惹那位煞神了,你怎麼就是不聽。”

相慈胸口劇烈起伏,咽不下這口惡氣,咬牙切齒道:“哼……我是動不了歸弄這根硬骨頭,難不成我還動不了另外那個嗎?!”

阿漱聞言,驚得差點跳起來,臉都白了:“那位江公子明顯是歸弄的心尖肉,你要是動了他,咱們主仆幾條命捆在一起,都不夠歸弄砍的啊!”

相慈一把甩開他試圖攙扶的手,僅剩的那隻完好的眼睛裡閃爍著怨毒而精明的光。

他轉了轉眼珠,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扯出一個極其怪異的笑容,配合那半張腐爛的臉,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誰說……我要直接動他了?”他陰惻惻地低笑。

阿漱看著自家主子那詭異的笑容,配上那半張爛臉,隻覺得後背發涼,忍不住悄悄後退了半步,“小慈……你能不能彆笑了?咱們先去看看臉行不行?這……這再爛下去,可真就沒法見人了。”

相慈這才收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由阿漱攙扶著,一步一瘸地往內室走去,心裡卻已開始盤算著,如何借江長逸這把“軟刀子”,讓歸弄也嘗嘗受製於人的滋味。兩人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嗬,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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