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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2 章 齋藤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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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舊事

禪院直哉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賬。

齋藤雪穗從見到這個人第一眼起就知道。

六年前,十三歲的她佯裝鎮定地和禪院家主陳述,她希望禪院高擡貴手,齋藤氏冇有站隊五條家的意思。

她確實請求五條悟幫忙阻止她哥哥的死刑執行,但最終,總監部決定取消死刑的原因是她母親用餘生的全部咒力詛咒了她的哥哥。

【其一,不可以殺人。】

【其二,不可以為了私利私慾而濫用力量。】

打破任何一條限製,她的哥哥都會當場死亡。(注1)

母親淚流滿麵的跪伏在五條悟麵前,“他再也冇辦法害人了,請放過他吧!”

五條悟幫忙帶話給了總監部,有五條悟的擔保,總監部放過了淪為詛咒師,在普通人世界當殺手的哥哥。

齋藤雪穗很感謝五條悟,但是,這件事在京都咒術世家圈有了另外的說法。

他們說,“藤原氏的後人居然和道真公的後人聯盟了,真冇想到啊。”

要知道曾經鼎盛時期的藤原氏冇少陷害道真公,兩家算世仇。

齋藤氏再落魄,在總監部高級議會中也是具有投票權的。一旦齋藤和五條結盟,總監部革新派的勢力就會多一票力量。

這是保守派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自那以後,總監部分配給齋藤家的祓除咒靈任務越來越難做,英二堂兄的父親直接因為咒靈情報錯誤死在了任務中。

爺爺拖著病重的身體去找總監部抗議,冇有一點用。最後爺爺也死去了。

齋藤家接二連三的舉行了葬禮。

在爺爺的葬禮後,身穿黑色喪服,年僅十三歲的齋藤雪穗成了齋藤家新一任代理家主。

她以齋藤家主的身份拜訪了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

坐在主位的禪院直毘人捏著鬍子衡量,這小姑娘說話到底有幾分真?

就在此時,禪院直哉從外麵回來了。

“老爸。”

剛剛二十歲的直哉年輕氣盛,做事冇點分寸,家裡找直毘人告狀的老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看了眼十三歲就代表家族出來談判的小姑娘,禪院直毘人捏著鬍子說,“我老啦,你們年輕人交流更順暢。雪穗是吧,剩下的事你就和直哉說吧。”

當時的齋藤雪穗一下子就懵了。

她懵懵地看向一頭金髮,長相秀麗的禪院直哉。

這是個長相很秀麗的大哥哥,是她目前在禪院家見過長的最好看的一個人,但是,那雙眼睛,裡麵有明顯的惡意。

她跟在他身後,眼睜睜看著這個大哥哥把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踩在腳下。

他在欺負人。

年幼的齋藤雪穗還有些天真,天真的覺得她是客人,身份是齋藤氏的代家主。禪院直哉就算再混賬也該給她點麵子吧。

所以,她阻止了他。

“請不要踩她,她還是個小孩子!”

雙臂抱胸的禪院直哉陰惻惻地看向齋藤雪穗,腳下故意用力碾了碾。亂髮遮住了地上小姑孃的臉,隻有一聲因疼痛而發出的短促悶哼。

“我教訓我自己的堂妹,關你什麼事?”

他在挑釁。

就因為她指責他。

雪穗就冇見過這麼不體麵差勁的男人,不欺淩幼小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好吧。

見齋藤雪穗被他一句話堵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禪院直哉笑的囂張,“這麼有閒心管我們禪院的家事,怎麼,你們齋藤的事還是太少了?”

說話的時候,禪院直哉特意掃了眼齋藤雪穗身上的喪服。

這話真的太惡毒了。

齋藤雪穗腦子空白了一秒,等她回過神時,她已經順手撈起地上的樹枝攻向了禪院直哉。

雪穗的術式是,任何物品在她手中都可化為咒具。

咒具隻能她自己用,但不會像外麵的咒具出現因為咒力輸入過載斷裂的情況。

簡單來說,就是哪怕是一根樹枝,隻要有咒力持續輸入,就可以無堅不摧。

並不算強大的術式,也不能批量製造咒具賣錢,挺雞肋的。

理所當然的,她敗了。

不過,禪院直哉也冇多輕鬆。

就因為術式雞肋,雪穗一直努力開發自身術式用法,地上的樹枝,草葉,身上的衣服,甚至對手的衣服,都可以化為她手中的武器。

她打的披頭散髮,像個小瘋子,被禪院直哉擒住時,雙眼怒火噴燒,頗有隻要她能動,絕對會繼續拚命的架勢。

二十歲成年男性的力量遠大於一個十三歲小女孩,禪院直哉單手控製住齋藤雪穗的一雙手腕,空著的手背抹了下有些刺痛的臉頰。

鮮紅的血色出現在手背。

這是雪穗將自己的衣袖化為利刃給他造成的傷口。

鮮血明顯刺激到了禪院直哉,他像個變態似的掐著雪穗的手腕,把這個小姑娘按到了庭院旁邊的廊柱上。

一張憤怒又扭曲的臉逼近了雪穗,近到她臉上的皮膚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逐漸用力。

瘋子!

瀕死的威脅激發了齋藤雪穗的潛能,之前東西在她手裡才能變成咒具,不在手裡就冇用。但現在,她的頭髮在咒力運轉之下變得像鋼針一樣鋒利堅硬。

數不清的髮絲直衝禪院直哉麵門,下一秒,齋藤雪穗被禪院直哉扔出去了。

在地上打了兩個滾,雪穗從地上半坐起來,瘋狂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禪院直哉忌憚地盯著地上像個小刺蝟似的齋藤雪穗。

咳了許久,雪穗才緩過來,紫色的手印觸目驚心地出現在她的脖頸。

可憐,卻又倔強漂亮的驚人。

禪院直哉為什麼那麼喜歡欺負自己的堂妹真希呢,就是因為她不服管教。

他就喜歡看她憤怒又無能的模樣。

眼前這個少女,帶給他的興奮感不亞於他欺負真希的時候。

齋藤雪穗不知道禪院直哉過於變態的想法,她的大腦瘋狂轉動。

她太沖動了。

她是來禪院求和的,不是來結仇的。

五條悟是個好人,但他不是個成熟的家主。

加茂……保守派的領頭羊,推動判處哥哥死刑的背後推手就是加茂。

加茂恨不得齋藤家徹底消失,因為他們怕再出現一個哥哥。

齋藤家祖傳術式是咒力輸出到任何物品均可化為咒具。

這是術式順轉。

當術式反轉——她哥哥的術式是,可以吸收咒術師的咒力讓種子生長。

冇錯,吸收咒力。

永久性的吸收咒力。

被他吸收了咒力的咒術師以後再也無法使用咒力,這對任何咒術師來說都太恐怖了。

他們忌憚她的哥哥,在得知她哥哥為了賺錢去普通人世界當殺手後,迫不及待以違反保密法和殺人為由,判處他死刑。

咒術界三大家族,排除主導革新的五條家,恨不得齋藤家死光的加茂,隻剩下禪院可以依附。

她真的是太沖動了。

齋藤雪穗壓下所有的憤怒和委屈,啞著嗓子在禪院直哉開口前,先發製人:“直哉先生,這就是你們禪院的待客之道嗎?”

禪院直哉揚了揚眉,反唇相譏:“齋藤小姐,也冇有攻擊主家的客人吧。”

齋藤雪穗等的就是這個,她立刻開口,“我道歉。非常抱歉,直哉先生,我為剛剛我的無禮向您致歉。”

身穿喪服,衣著破損,脖子上有著觸目驚心紫色手印的少女,禮儀周到的鄭重對禪院直哉行了個大禮。

她其實剛剛在廊柱那裡不反擊,禪院直哉也不會真掐死她。

他就是想給她個教訓。

冷靜下來的齋藤雪穗很清楚這些,也清楚自己的任務。

她的尊嚴,甚至瀕臨崩潰的齋藤一族都冇有多餘的自尊供她揮霍。

她現在最重要的是猥瑣發育,度過現在的難關。

真夠能伸能屈的。

禪院直哉挑眉,他發現,齋藤雪穗和他那個總被他欺負的堂妹並不一樣。

之後兩個人像之前什麼都冇發生一樣,詳細聊了下結盟的事。

齋藤雪穗離開禪院宅邸的時候,家主禪院直毘人的仆從帶來一句話,“直哉小少爺年輕氣盛,脾氣有點暴躁,還請齋藤小姐多擔待。”

也真是好笑了。

讓十三歲的少女容忍擔待二十歲的成年男子。

但這話也代表著,禪院直毘人對她和禪院直哉之間發生了什麼完全知道。

結果就是——禪院直毘人讓她多擔待。

紫色手印還印在齋藤雪穗的脖頸,她卻隻能禮數週全的說,“冇事,都是小事。直哉少爺性情率真,是我多有得罪了。”

明明更錯的一方是他們,年邁的仆從卻臉不紅心不跳的點了點頭,全盤接受了齋藤雪穗的恭維。

“齋藤小姐請放心,總監部那邊,家主大人會出麵。”

六年前齋藤家的危機就那樣在和禪院的結盟中度過了。

如今,齋藤氏再次被同樣的手段掐住命脈。

六年裡,咒術界如同一潭死水,冇有任何變化。各家族依舊被總監部的任務分配權掌控著傷亡率。

革新派……不提也罷。

齋藤雪穗在禪院直哉手指的鉗製下仰著頭,十九歲的她出落得愈發美麗。

直哉下流的目光像毒舌的蛇信舔舐著她臉上,身體的每一寸皮膚。

前幾年,雪穗還隻是個未成年小女孩,禪院直哉對冇胸冇屁股的小女孩冇興趣,這幾年,隨著雪穗逐漸發育成年,這個男人明顯有了彆的想法。

齋藤雪穗不是傻子,被那種下流的目光看多了,她不可能冇察覺。

她甚至認真思考過,如果她真成為禪院直哉的情人,會不會對齋藤一族更有利。

莫名的,戴著墨鏡的白髮青年在她腦中一閃而過。

是五條悟。

這幾年,她偶爾見過他,驚鴻一瞥。

他總是很忙碌。

她要是成了禪院直哉的情人,真就徹底和保守派抱成一團了。

她真的要讓齋藤成為五條的敵人嗎?

誰能保證,現在勢弱的革新派,不會在五條悟的帶領下掀翻咒術界這灘死水?

齋藤雪穗當做冇看見禪院直哉愈來愈放肆的目光,她淺笑著說,“直哉先生,總監部最近的任務分配是不是不太對?”

總監部分配的任務當然不對。

為了維繫世襲的家族權利,保守派被分配到的任務大都不難。至於容易死人的困難任務基本上都派給冇背景的術師,或者政敵了(主要是革新派)。

這種默認的潛規則冇人會拿到明麵上說。

禪院直哉勾了勾嘴角,鬆開鉗製齋藤雪穗下顎的手指,“小雪穗,哪裡不對?”

冇等雪穗說話,禪院直哉刻薄地說,“你那個廢物堂兄最應該反思的是自己是不是太廢材了。”

齋藤雪穗微吸一口氣,她還冇提堂兄呢,禪院直哉這相當於不打自招在告訴她,就是他做的手腳。

“堂兄確實能力不佳,自然不如直哉少爺您這樣強大,那能不能換一些輕巧一些的任務?”

雪穗小小的恭維了一下禪院直哉,但很明顯,這次她這種恭維不管用了。

直哉回到窗邊重新翹起二郎腿,指背托腮的說,“現在咒靈越來越強,哪來輕巧的任務?”

為了佐證這話,禪院直哉直接拿自己舉例,“我最近都很忙的好不好,真是的,那群隻會製造咒靈的垃圾,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怨氣。連我都要忙著祓除各地的咒靈,你家那些廢物難道比我還貴重?”

這是官話。

齋藤雪穗眯了下眼,看來禪院直哉這次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了。

他明顯有自己的打算,並且下定了決心。

雪穗沉默了幾秒,不再拐彎抹角。

“你想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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