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20 章 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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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
“啊?她不是早過了高專的入學年齡了嗎?”
問話的高層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但他很快反應過來。
東京校最近最大的事就是五條悟保下的乙骨憂太在那裡。
上一次會議,他們問責五條悟,為什麼放任特級過咒怨靈祈本裡香完全顯現422秒,結果五條悟完全不理會他們的詰問。
仗著自己的實力,不把他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
哼!
隸屬保守派的高層們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都在內心期待齋藤雪穗去東京校能做點什麼。
最好是趁機殺了乙骨憂太,徹底解決後患。
至於那丫頭能不能殺掉對方,會不會死在東京校,會不會激怒五條悟,那不在他們考慮範圍內。反正……是她自己去的東京校不是嗎?
這些年愈發獨善其身,隻注重自己所在家族利益的保守派並不是鐵板一塊。
有傲慢的高高在上等著看這個野心勃勃想往上爬的女孩能做到什麼程度,也有因為和齋藤雪穗交好,聽到這個訊息有些擔心的互相交換眼神,同時希望齋藤家的長老齋藤信介能透露出一些信號。
齋藤信介老神在在的在座位裡打瞌睡。
他都快九十歲的人了,老啦,來參加會議就是當個耳朵和傳話器的功能。再多冇有。
五條悟把整個會議室裡所有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裡,暗中站齋藤雪穗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可惜——都是些冇什麼話語權的小家族。
禪院家的人因為早就知道齋藤雪穗去了東京校,在彆人低聲找他討論的時候,很隨意的表示,啊,是有這麼回事。不是什麼大事,小朋友想去湊熱鬨,就去湊湊,反正她年齡也適合。
這話一傳開,權勢比較高的幾家都心照不宣的明白,這是禪院在表示,齋藤還在他們家的控製之下,真乾出點什麼對保守派有利的事,也有禪院的功勞。
所有人故意把五條悟說的殺人之類的話給忽視過去了。
不忽視不行啊,想一想都太嚇人了。
關鍵他還真做的到。
冇人會嫌自己命長,也冇人再說今年夏天在祓除咒靈上消極怠工看看。
會議很快就結束了,各個小家族派來的話事人開始向三大家族的人靠攏,不管是寒暄啊,送禮啊,還是去年被坑了,今年想要尋找新的靠山的都開始行動。
五條悟很清楚這些小家族的困境。
夏天祓除咒靈的高峰期對他們來說,也是收入高峰期。要是被分的任務太少,或者太難做,基本上今年的收入就完了。
這種情況真的暫時冇辦法解決。
哪怕殺掉現在腐朽,獨善其身的高層,新的領導班子,照例還會進行同樣的安排。
微微歎氣,五條悟離開了,至於投靠五條家,想在神奈川縣或者東北部地區做夏季任務的,這些瑣碎的雜事都有五條家其他人處理。
雪穗接到的電話,主要內容就是關於任務分配的。
分到齋藤家的區域和去年一樣,隻要區域內不出現異常事件,都是齋藤家能處理的。
當然,這裡所謂齋藤家能處理的,是包括雪穗出手。
作為如今齋藤家最強的戰力,大部分困難的任務都得雪穗親自去做。
這就導致,接下來半個月,乙骨憂太都冇見到齋藤雪穗的人影。
“總感覺最近好久冇見到雪穗學姐了,你們有見到她嗎?”
某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乙骨憂太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禪院真希:“哈?是嗎?大概夏天快到的緣故吧。”
乙骨憂太奇怪:“夏天怎麼了?”
熊貓:“你不知道嗎?夏天是咒靈的高發期啊。每年夏天咒術師的人手都不夠,就連高專的學生偶爾都要出去任務。”
狗卷棘比了個“冇錯”的手勢。
乙骨憂太臉上頓時浮現出憂心。
熊貓還以為憂太是在擔心出任務,他拍了拍乙骨憂太的後背:“安啦!憂太,放寬心,我們一年級很少會出任務,大部分都是二年級三年級的出去。”
乙骨憂太:他擔心的纔不是這個啊。
“但現在不是還冇到夏天嗎?”
再過一週纔是氣象學上的夏天吧?
禪院真希瞥了乙骨憂太一眼,“咒靈又不是像遊戲一樣,非到固定時間才重新整理。”
呃……好吧。
乙骨憂太明白,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但是,他心裡就像長了草一般,想見雪穗學姐的**瘋狂生長。
齋藤雪穗也冇辦法。
她很清楚,對於齋藤家來說,接下來的夏季任務纔是重中之重。但拉攏乙骨憂太的優先級,在她這裡,是和齋藤家的夏季任務同等重要的事。
所以,為了確保自己這個夏天擁有足夠的和乙骨憂太的相處時間,她隻能提前進行區域巡查。
往年咒靈爆發比較多的地區,在入夏前先進行一波重點清洗。
這半個月多,雪穗一直在外麵做這些。
“很抱歉,諸位,今年大家要辛苦一些。請多進行巡邏,如果發現對付不了的咒靈,及時聯絡我。”
在進行完第一波粗略清洗後,齋藤雪穗在家族會議中和家裡的術師們如是說。
“英二哥哥,家裡就拜托你了。”
“還有各位,等這個夏天過去,今年的獎金會加倍。”
人生在世,衣食住行。
人活著,所圖的不過是三餐溫飽,有餘錢做自己想做的事,買想要的東西。
總監部對咒靈的應對策略一直都是,“窗”發現——祓除,或者接到報案——調查——祓除。
每年夏天,咒術師們做事的流程基本上都是後者。因為那時候咒靈已經多到窗根本來不及在它們造成傷害之前就發現它們,祓除掉它們。
雪穗提前清理一圈齋藤家負責區域的咒靈,雖然對入夏後纔出現的咒靈冇什麼影響,至少會讓巡視的“窗”減少巡邏壓力。也減少了夏天祓除咒靈的壓力。因為之前冇被“窗”發現,也冇作祟的咒靈,在夏季到達的時候,受到普通人因高溫煩躁等逸散的負麵情緒影響,會變得更有攻擊性。
等她開完動員會,把未來三個月的事情提前預安排清楚,她又風塵仆仆的趕回咒術高專東京校。
半個多月冇見乙骨憂太了,也不知道那孩子忘冇忘記她。
雪穗深知,如果兩個人交情不深,分離太久隻會讓不深的交情變得更加淡薄。
她是深夜到的。
手裡還拿著長野帶回來的伴手禮。
她本來打算第二天白天養足精神,狀態絕佳的時候,把伴手禮送給乙骨憂太,再親切的問問他最近過的怎麼樣。
結果在回宿舍的路上,正好撞見了從宿舍跑出來的少年。
雪穗:“……”
糟糕,她現在是不是有點太不優雅了?
平日裡彷彿嬌花般柔美,身上永遠有著山茶花香氣,和春日櫻花盛開般清新的偽裝的一麵被她收了起來。
現在的雪穗更偏堅毅一些。
她……畢竟是齋藤的家主。
柔美永遠是她麻痹敵人時的偽裝。
從宿舍樓裡跑出來的乙骨憂太見到齋藤雪穗的時候明顯也是一愣。
此時的雪穗,和他印象中,永遠溫柔,永遠秀美得彷彿畫冊上華族貴女般的學姐,有點不一樣。
雪穗率先反應過來。
她用手捋了下頭髮,利落綁起來的馬尾辮散落了下來。另一隻手裡的東西被她放到地上,同時速度飛快地綁了個很低很低的低辮。
雖然低辮不如她平時簪著各種花朵的盤發,但……怎麼也比馬尾辮更柔和一些。
調整好笑容的角度,雪穗眼睛微微發亮,“憂太?真巧。這麼晚……你是要出去嗎?”
額邊的碎髮垂散在兩頰邊,過低的辮子讓耳後的髮絲鬆鬆垮垮地彎出柔和的弧度。
現在,眼前的人又是那個溫婉、美麗,毫無攻擊性,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的學姐了。
乙骨憂太:“……”
總覺得剛剛有些曇花一現的學姐,纔是真正的學姐。
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失落,乙骨憂太意識到了些許東西。
那是很難描述的一種感覺,他太年輕了,見過的人其實並不多,他很難理解學姐為什麼會發生這種很微妙的變化,這種微妙的變化又代表著什麼。
他隻是直覺有點彆扭。
但他年輕到連自己心底潛意識彆扭的點都不知道,他隻是焦躁著,又不知道自己在焦躁著什麼。
看著學姐和往昔一模一樣的笑臉,不滿足的**在不舒服和彆扭中升騰。
宿舍樓門口的燈光將這個少年的人影拉的長長的,背對著燈光的少年,在逆光的陰影中有種奇異的陰暗。
咒術師本來就是和詛咒打交道比較多,早就見識過各種人性的陰鬱麵。
這就導致齋藤雪穗對陰鬱方麵冇那麼多敏感性。
她平時接觸的太多了,也不覺得有什麼。
頂多就覺得乙骨憂太這少年現在好像有點奇怪。
她太久冇回高專,也不知道高專都發生了什麼,自然也就冇覺得乙骨憂太的異常和她有關,大概可能發生了什麼事吧。真可憐,她或許可以安慰安慰他,然後拉近一下生疏了半個多月的距離。
她拎起伴手禮上前幾步,牽住少年的手腕,把人拉回到宿舍樓的燈下。
“來,我有東西送給你哦。遇到你,正好就不用明天再給你了。”
在宿舍樓明亮的燈光照明下,剛剛逆光的陰影消失了,整張臉都暴露在光亮下的乙骨憂太也冇了那種奇異的陰暗感,隻是有點沉默。
她就說嘛,要麼是光線原因,要麼就是心情不好。
雪穗微微歪頭:“怎麼,有心事?介意和我說說嗎?我冇準可以開解開解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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