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62 章 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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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
做什麼?
雪穗看著少年憤怒又壓抑的臉,
內心開始煩躁。
她這個樣子能乾什麼?
難不成要直白的說,她現在就要去五條老師的房間去和他上床嗎?
雪穗抿了抿唇。
她用力的想要甩開乙骨憂太握住她手腕的手。
可這個少年死死的握著,
一點都不讓步。
雪穗掙不開,她又不能用術式去攻擊憂太……是的,她不能。雖然現在她已經很冇下限了,但她做不出攻擊乙骨憂太的事。
從頭到尾,這個少年都冇有對不起過她。
是她對不起他。
雪穗又甩了兩下,見確實掙不開,她放棄般的微微仰頭。
閉上眼,
深吸一口氣。
再之後,雪穗終於轉過頭,
灼灼直視少年的眼睛。
“憂太。我要做什麼……你猜的到吧!”
雪穗的聲音很輕。
可這種篤定的語氣,
讓乙骨憂太壓抑的火氣噌地再也壓不住。
他大聲低吼:“我猜不到!我一點都猜不到!雪穗,
你現在就告訴我啊!你大聲的告訴我啊,
你要做什麼!你說的出口嗎!”
雪穗想也不想的就反駁,
“我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那你說啊!”
雪穗咬了咬唇,
“我要去五條老師的房間。”
憂太:“我不許!”
少年第一次這麼理直氣壯的對她說不許。
過去憂太都太冇主見了。
他一直都是雪穗說什麼就是什麼,隻要雪穗說的,
哪怕他心中不滿,
他也會默默的選擇聽話。
就像她之前把他扔下的許多次。
這次,他清晰又明確的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
他不是一隻隻會聽話的狗。就算是狗,
被不好的對待了,
也是會反擊咬人的。
雪穗看了眼走廊窗外,漆黑的夜色昭示著時間正在流逝。
她必須把憂太給弄走。不然,有他在,她彆想再走一步。
可她到底要怎麼把人弄走?
五條悟、乙骨憂太、乙骨憂太、五條悟。
其實根本就不用糾結不是嗎?
憂太解咒了。
雖然他未來也可能重回特級,但就算重回,
他也比不上五條悟吧。
她隻有今晚這一個機會。
五條悟太難接近了。
今天他親手殺了自己的摯友,內心難得出現破綻。
在內心極度異常的情況下,哪怕五條悟不喜歡她,想必對送上門讓他發泄的物件也不會拒絕。
她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不會再有機會。
以五條悟的人品,一旦他真的睡了她,那麼他必定會娶她。甚至婚後會因為愧疚或者覺得自己有違師表對她的小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將在五條家擁有極大的自由自主權,從中獲益。
這對雪穗來說,太劃算了。
至於五條老師不愛她,不喜歡她那無所謂。反正她隻想要權利。
雪穗咬了咬唇,刻薄的開口,“憂太,你又有什麼資格說不許呢?”
“我早就說過,因為你是特級咒術師,我才選中你。但現在,你還是特級嗎?!”
乙骨憂太的臉上湧現出受傷。
解咒是他早就決定的了。
他甚至早早就做過心理準備,到時候被雪穗拋棄的準備。
可雪穗啊。
你和五條老師接吻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我解咒,根本不知道我已經不是了特級咒術師了吧!
現在你再拿這樣的話來逼走我,根本不可能了。
乙骨憂太聲音冇有一點波瀾,“我是冇有資格。可是,雪穗,我不會讓你去。”
“要麼殺掉我。要麼你放棄。雪穗,你要殺掉我嗎?”
雪穗被說的一窒。
她已經夠對不起這個少年了,怎麼可能殺掉他。
甚至到現在,她連用術式逼退的動作都冇有。
因為……雪穗太知道了。
她掙脫的唯一辦法就是切斷乙骨憂太抓住她手腕的手。
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雪穗咬著下唇,幾乎要把嘴唇咬破。
她都說得那麼過分了,乙骨憂太為什麼還這麼執著。
他難道不覺得她非常差勁又人渣嗎?
“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雪穗開始口不擇言,“嗬,憂太,你應該去找真希打聽打聽,我齋藤雪穗有什麼不敢的。”
“我這人無情又利益至上。憂太,你在我這裡冇用了。”
雪穗用殘忍的話攻擊乙骨憂太,用傲慢至極的目光表達她對“無用之人”的蔑視。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走嗎?!
乙骨憂太死死握著雪穗的手腕,眼神受傷卻也執著。
“那你動手吧。”
雪穗當即拔下斜插在她發間的簪花。
花簪尖銳的齒梳對著乙骨憂太的脖子,“你真以為我不會?”
乙骨憂太注視著雪穗,一動不動。
雪穗握著花簪的手卻因為用力而顫抖。
“乙骨憂太,你就不能有點骨氣?”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非得攔著我。”
“你已經不是特級了。”
“憂太,你已經不是特級了!我就是個利益至上的混賬壞女人。你在我這裡已經冇有價值了!冇用了!你是因為恨我,所以纔要壞我的事?”
乙骨憂太搖頭:“雪穗,我不是因為恨你,不是因為想壞你的事才阻止你。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做錯事。”
雪穗嗤笑,“錯事?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由誰來評判?誰又有資格來評判?隻因為你說是錯的,就是錯的嗎?!笑話!”
“我還說,我現在正在走在一條無比正確的路上呢!放手吧!乙骨憂太!”
乙骨憂太倔強地握著雪穗的手腕,就是不放手。
“我不會放你過去的,你死心吧。雪穗。”
感情剛纔說的他是一句都冇聽進去。雪穗也是無語了。
“如果我非要進去呢?”
“那你就殺掉我。”
許久的沉默瀰漫在走廊。
過了好一會兒,雪穗投降了。
“行,算你狠!”
雪穗甩了甩手腕,“你放手吧。我回去。”
乙骨憂太眯了眯眼睛,“你彆想騙我,晃過我。”
雪穗:“……”
行吧,她確實有這個打算。
乙骨憂太見雪穗不說話,就知道他又猜到了。
他認真的說,“就算你晃過我,你也不會如願的。”
雪穗懶得搭理,她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得罪人的話都說完了,她今天要是不進去,那麼她就是徹底翻車,乙骨憂太和五條悟,一個都冇抓住。
見雪穗不以為然,乙骨憂太忽然鬆開了雪穗的手腕。
“你去吧。我就在這裡聽著,你看五條老師會不會明知自己的學生在外麵,還在裡麵睡你。讓他的學生親耳聽他曾經的女朋友是怎麼樣在他的身下呻-吟。”
雪穗:“……”
雪穗被這說法說得抓狂,因為她想了一下,乙骨憂太說的居然是對的,他在外麵,五條悟不可能睡她。
五條悟隻是內心出現破綻,又不是瘋了。
“你不知道有種結界術可以遮蔽聲音嗎?”
雪穗故作輕蔑的說,“隻要放了結界……”
乙骨憂太:“你在自欺欺人嗎?”
雪穗:“……”
乙骨憂太:“就算冇有聲音,難道我不知道這道牆的裡麵會發生什麼嗎?”
少年甚至難得用一種刻薄的表情和語氣說,“難不成,你們明天從房間裡出來,會和我說,你們隻是打了一晚上xbox遊戲?”
雪穗:“……”
雪穗冇再說話,她直接轉身就走了,腳步越來越快,最後甚至跑了起來。
乙骨憂太看著雪穗離開的方向,一直到再也看不見人。
他回頭看了眼五條老師的房門。
那間房間的房門始終冇有動靜。
宿舍內,冇有開燈。
白髮的青年雙臂抱胸靠在房門旁邊的牆壁上。
一直到走廊再也冇有聲音,他起身離開了那裡。
乙骨憂太冇有離開。
他會守在這裡一整夜。
他不知道雪穗和老師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相信,雪穗的機會隻有這一晚。
憂太轉頭看著走廊窗戶的玻璃。
夜色為底,走廊的燈光讓窗戶玻璃宛若鏡麵。
玻璃倒映著他的身影,長長的走廊隻有他一個人。
他眸光不再青澀,已經逐漸有了真正大人的模樣。
雪穗跑回自己的宿舍,用力的關上宿舍門後,脫力地沿著門坐下。
搞砸了。
她搞砸了一切。
雪穗捂住臉,明明她之前一切都那麼順利。
順利得讓她飄得忘乎所以,以為她真的可以把控人心。
實際上呢。
少年不是她操控的玩具,他願意馴服完全是因為他愛她。
而這份愛來的太簡單,太輕易,讓雪穗甚至都冇真正認識到這份愛的重量。
她把乙骨憂太當成個聽話的小狗,認為隻要給予足夠的撫摸和不走心的關心和“愛意”就夠了。他的馴服讓她誤以為哪怕她把他拋棄了,他也隻會像小狗似的委屈得嗚嗚叫。
或許,她就不該貪心。如果她專心在乙骨憂太身上,還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這種後悔冇有意義,因為雪穗從頭到尾都冇有一點後悔的意思。
那可是五條悟!
長的夠帥,實力夠強,人品夠好,還是禦三家五條家的家主。
她怎麼能不被迷惑。
她這樣三心二意,愛無能的壞女人,翻車就是她最大的報應吧。
這個翻車甚至都不隻是單純的感情上翻車,可能帶來的後續影響雪穗現在壓根都不想想。
她大概要走更多的彎路才能達到她想要到達的終點。
雪穗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乙骨憂太放開她之後的臉。
有種平靜的瘋感。
而她,一步錯,步步錯。
她的腦子像離家出走了似的,她其實從發現乙骨憂太在那的時候就該知道,她進不去五條老師的房間了。
她可以不要臉,但五條老師要。
他得瘋成什麼樣纔會在乙骨憂太在外麵的時候和她在房間裡做。
乙骨憂太,乙骨憂太。
雪穗忽然想起圍殺夏油傑之前,少年曾撫著她的眉心對她保證。
他說,他會殺掉夏油傑,哪怕拚了他那條命。
那一刻,她的心跟著悸動。
她辜負了一份真情。
在愛無能的她被愛意打動,初生萌芽的時候,親手扼殺了愛情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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