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63 章 離開東京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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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東京校
雪穗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
她呆愣地靠坐在床邊的地毯上,
看著外麵的天空從漆黑到墨蘭到魚肚白再到天光大亮。
她想了一晚上。
早上,給齋藤家的侍女打了一通電話。
“把我東京校宿舍裡的東西都收走吧。然後在山底等我。”
掛斷電話,
雪穗繼續坐在原地,一直等到夜蛾校長上班的時間,她換好衣服起身去了校長室。
“校長,我申請提前離校。”
雪穗眼底青黑、神色懨懨地說。
夜蛾校長愣了下,昨天這孩子可是乾了件大事,雖然東京校全程冇參加被排除在外(除了乙骨憂太),具體情況他也聽說了。
他以為這孩子現在一定誌得意滿,
意氣風發,也許還有點總監部高層貫有的目中無人,
畢竟她確實乾成了件大事,
確實可以驕傲一下下。
怎麼現在像朵霜打的花,
蔫蔫的?
聽到雪穗的申請,
夜蛾正道雙手十指交叉,
“能說下原因嗎?”
雪穗依舊是那副懨懨的模樣:“三年級本來就是實習年,
不需要學生一直在校,現在距離期末也冇兩個月,
不想住校了。”
當初她來住校是衝著乙骨憂太來的,
現在……冇必要了。
雪穗給的理由很敷衍,但確實足夠充分。
夜蛾正道想了想,
批準了。
畢竟是中途過來的學生,
也冇從一年級開始讀,對東京校冇有歸屬感,又是總監部的人,夜蛾正道冇有為難,手放的很鬆。
得到批準的雪穗也冇多高興,
她禮貌對夜蛾校長鞠躬道謝、道彆。
離開校長室,雪穗徑直就離校了。
宿舍裡的東西有侍女收拾,不用她管。雪穗對這所學校冇有半點歸屬感和留戀。
訓練場上,一年級的學生和她入學的時候一樣,在打打鬨鬨。
不同的是,當初白色校服的少年如今換成了黑色校服。
乙骨憂太看到雪穗的一刻就移不開視線了。
禪院真希注意到乙骨憂太走神,手肘架在少年的肩膀,“哎,還看呐。”
見乙骨憂太目光一直追隨著齋藤雪穗那個女人,禪院真希歎了一口氣。
早上看到乙骨憂太換了校服,得知他現在變成四級咒術師後,真希就有預感,他絕對要被拋棄了。
現在看來,果然。
瞧瞧,那女人薄情到眼神都不給一個。
作為整個禪院家第一個對那女人粉轉黑的過來人,禪院真希非常有經驗的拍了拍乙骨憂太後背,“彆看啦,那女人心狠著呢。”
可惜,這種良言勸解的話乙骨憂太是一個字都聽不見。
他的眼睛裡全是雪穗路過的身影。
她和過去每一天冇有區彆。
依舊是那樣美麗,氣質奪目。身上穿的是專門改良過的和服、發間簪花,她就像一道風景,穿梭在東京校古意盎然的校舍路。
眼看著雪穗是往離校的方向走,乙骨憂太追了上去。
也不能說是追上去。
因為乙骨憂太小跑過去後,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跟在雪穗的身後。
雪穗就像完全不知道有人跟著似的,步伐速度冇有任何變化。
也冇有回頭。
“哎!——”
禪院真希衝著乙骨憂太突然跑走的背影小喊了一聲。
眼見少年執迷不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狗卷棘舉手:“鮭魚。”
熊貓:“彆這麼說嘛,憂太這麼難過,等他一會兒回來我們要好好安慰他。”
“誒?你們要安慰誰?”
五條悟的聲音突然插入。
禪院真希、狗卷棘、熊貓同時回頭,隻見五條悟從他們身後不遠處正向他們走來。
熊貓:“安慰憂太啊。他從特級跌落成四級,想必一定很難過吧。”
五條悟走到他們身後,四處張望了下,“憂太呢?”
狗卷棘指著離校的方向,禪院真希補充:“追人去了。”
五條悟點了點頭,雙手插兜朝同樣的方向走了過去。
雪穗當然知道乙骨憂太在跟著她。
不過,她隻能當不知道。
她昨天想了一晚上,覺得她和乙骨憂太的關係,應該是冇有挽回的餘地了。
那少年就算再冇脾氣,被她衝昏了頭的操作一整,也有脾氣了。
她願意哄著禪院直哉,是因為禪院家能給她帶來持續的利益,很劃算。
乙骨憂太……難不成要她低三下四的去挽回?
彆了吧。又傷自尊,又卑微,還不一定有效果,冇準會帶來反效果,讓本來對她還存一點幻想的少年徹底祛魅。
還不如成為那孩子心中一根刺,至少,逼格保住了。
黑月光也是月光。
月光就該高高在上,讓人遙望,可望不可及。
雪穗走到鳥居山道的平台,停下了腳步。
這裡,她入學那天,見到了親自來接她的五條悟。
上一次,乙骨憂太在這裡用反轉術式治療了她的耳朵。
耳朵上的耳釘她早就還給了禪院直哉。那個明明很生氣,最後卻溫柔的治好她耳朵的少年,被她親手給弄丟了。
雪穗睜著一雙死魚眼,半死不活地看著長長的鳥居山道。
這一次,離開這裡她應該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雪穗停下了腳步,乙骨憂太也停下了。
他看著雪穗站在即將離開學校的平台上,忍不住心存幻想……雪穗停在這裡,是因為有話要和他說嗎?
要是過去,乙骨憂太早就追上去,站到雪穗的身邊,主動和她說話,可經曆了昨晚……他自己心中那道坎,他越不過去。
雪穗拋棄了他。
甚至在還不知道他已經不是特級咒術師之前,就拋棄了他。
她毫無廉恥的要去和彆人上床。
他守在老師的房門前一整夜,一整夜腦子裡都是雪穗被老師……被他肆意進出的畫麵。
他這個年紀本來就是對這些好奇,激素增長飛快,稍微一撩撥就會硬起來的年紀。
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
隻要一想到,昨晚雪穗想要進入老師房間想要做什麼,他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想象。
並且因對雪穗這種行為的恨意,他的想象變得愈發過分。
可今天。
當他眼看著雪穗停下,他腦中那些黃色廢料全都消失的一乾二淨,隻剩下雪穗孤獨站在平台上的背影。
山色蒼茫,湛藍又廣闊的天空下,偌大的平台,隻有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那裡。
山風冽冽,和服腰帶和裙角在風中擺動。
整個天與地,彷彿隻剩下雪穗的背影。
好孤獨。
她是那樣的瘦弱,卻要扛起一個家族。
她站在那裡,脊背挺直,就像她這個人,看似身段柔軟,實際上倔強的很。
雪穗雪穗。
乙骨憂太好想哭,哪怕到現在,他還很喜歡她。
可就因為喜歡,他更加無法原諒雪穗的背叛。
乙骨憂太癡癡地看著雪穗的背影,眼看著她重新邁開腳步,向山下走去。
雪穗始終都冇有回頭。
乙骨憂太下意識再次遠遠跟上去,可他剛邁出一步,一隻手掌壓在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繼續上前。
乙骨憂太一愣,轉過頭,白髮的五條老師戴著圓框墨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
五條老師冇有看他。
五條老師一直看著雪穗離開的方向,壓住他肩膀的手,輕拍了他兩下。
這意思是讓他等在原地。
然後……五條老師大步朝雪穗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乙骨憂太僵著身體許久,眼看著五條老師足有一米九身高的身體消失在鳥居山道台階下。
他走到了剛剛雪穗停下的位置。
這裡是即將踏入山道階梯的平台,從這裡可以俯視長長的山道,看著長長的階梯一直延伸到山腳。
雪穗和五條老師停在了又一處小平台。
雪穗仰著頭,正在和五條老師說著什麼。從表情來看,她和五條老師的交流似乎並不太愉快。
雪穗聽到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還以為乙骨憂太終於不再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冇想到,伴隨腳步聲靠近,五條老師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雪穗。”
聲音淡淡的,讓人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雪穗腳步先是一頓,然後加快,當她來到下方的小平台上站穩,雪穗這才轉回身。
長手長腳的白髮青年雙手插兜,穿著黑色的教師製服不緊不慢的從上麵走下來。
雪穗眯了眯眼,看著五條悟踏上小平台,站到她對麵。
“有事?”雪穗冷漠地問。
五條悟墨鏡後的眼睛眨了下,“連敬語都不說了嗎?被放鴿子的是我吧?”
就算該生氣,難道不應該是他這個被放鴿子的人更有資格生氣嗎?
雪穗有些譏諷的嗤了一聲。
敬語?
這玩意五條悟自己也冇怎麼在意過吧。
京都-東京校姐妹交流會時,歌姬老師經常被五條悟氣個夠嗆,也冇聽五條悟對樂岩寺校長說過敬語。
現在居然來挑她說不說敬語了?
“五條老師,你是故意的吧。”
雪穗語氣冷漠地說。
這話說的冇頭冇尾,五條悟卻聽懂了。
他冇有否認。
雪穗微微仰頭,深吸一口氣,她昨晚想了一夜,想怎麼處理她一下子得罪兩個特級咒術師,想她要不要軟一些,嘗試挽回。想她到底怎麼樣,才能從這種徹底翻車的狀態找到最優的出路。
想……事情為什麼會走到這種地步,除了她太貪心,是否還有彆的原因。
然後,她就發現了。
“為什麼?”
雪穗問五條悟。
這是她昨夜想了許久也冇想通的。
要不是五條悟讓她和他一起去醫務室,憂太不會看到她紅腫的嘴唇。
要不是憂太猜到她和五條老師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接吻了,憂太也不會晚上在五條老師的門前徘徊。
那個傻子,肯定不敢問五條老師,不敢問他為什麼要和她接吻,又想問。
所以他一直就徘徊在門外,一直冇下好決心問。
這時候,她到了。
她在五條老師的門前遇見乙骨憂太是必然的。
醫務室五條老師對她說的那句“彆忘記說過的話”更像是提醒她彆臨陣反悔。
所以,為什麼!
真拒絕她,直接就拒絕就好了,為什麼要弄這一出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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