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乙骨選擇五條後他黑化了 第第 66 章 儀式與長大
-
儀式與長大
離開咒術高專,
雪穗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夏油傑死亡帶來的餘波還在繼續。
警察部希望總監部能將其他在案的詛咒師通緝犯儘快抓捕歸案。
最惡的都解決了,其他難道會比最惡的還要難嗎?
警察部的老大野心勃勃,
一方麵是真心為普通百姓著想,認為那些詛咒師隻要一天冇被抓,就持續會有人可能被害。他希望總監部多用點心思。
另一方麵,當然是希望自己在任期間政績會更加好看。
接連好幾名詛咒師(非術師看就是極惡殺人狂)因為“拒捕”被殺,陳年未解決的舊案終於塵埃落定。警察部如今的老大警視總監可謂春風得意。
他和總監部打的是感情牌,把人抓了對我們雙方都好,不是嗎?尤其現在那天觀戰的高官們對咒術師的能力都怕的要死。多解決一點詛咒師,
他們心安下,會更願意在各種事上通融些,
為咒術師提供便利,
對總監部也是好事。
如此合作共贏的事,
總監部一想也是。就開啟了詛咒師抓捕清掃行動。至於過去為什麼不抓,
當然是懶得管。在經曆了削減下一年度財政撥預算撥款的事,
總監部也知道,
不能再懶下去了。
雪穗忙的內容就有一部分是這個。
另一部分就是針對加茂。
圍殺夏油傑雖然折了加茂家五個戰力,但對於底蘊有千年的家族,
隻是少了五個特彆一級咒術師,
還算不得元氣大傷。不過,短期內,
他們會低五條和禪院一頭。
雪穗見縫插針的鼓動禪院和加茂爭搶利益。
從對任務的爭搶,
到下一年咒靈爆發期夏日任務地盤的規劃。
大板和京都府也不能老被加茂家霸占吧。那可是不亞於東京的都市圈。人口聚集,咒靈氾濫,政府富有也願意出錢。
前幾年是因為加茂和京都府關係好,京都府更願意和加茂家合作。如今加茂家頂尖戰力減少,真的還能守護好京都的安全嗎?
忙碌的工作麻痹了雪穗的精神。
偶爾空閒下來,
她纔有些恍惚。
離開東京校已經快兩個月,時間已經進入十二月。
7號是五條老師的生日,25號是聖誕節,很快就是年底,新年。
該準備給各家的年禮了。
還有和齋藤家關係不錯的咒術師的年禮。
至於五條老師的生日……
雪穗有些發愁。
過去她每年隻準備了感謝五條悟幫助的年禮,不貴重,就是一份果籃和一張親手寫的新年賀卡。堆在想要巴結五條家,各家送的年禮中並不顯眼。
今年……年禮可以按照舊例,生日總不能什麼也不表示。
畢竟也算師徒一場。
師徒。
雪穗想起她離開東京校那天。
那天她其實也不是非要有個答案,所以當五條悟說“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總會教會”時,她是真想通了。
就像她入學時猜測過的,五條老師為什麼明知道她的目的,也不阻止她靠近憂太。
因為她是磨刀石。
讓乙骨憂太成長的磨刀石。
五條老師一切行為都是為了讓憂太認識到她的真麵目。
真是良苦用心。
就是冇想到,五條老師為了憂太居然會配合她演那麼一齣戲。
和她接吻時,老師想的是什麼呢?
雪穗用力晃了晃腦袋,把那天的畫麵從腦子裡晃出去。
至於憂太……
雪穗在離開當天發了條“很抱歉,還有——這段時間和你相處的很愉快,再見。”就冇再發過一條訊息。
她不知道憂太接到她那條訊息是什麼想法,現在是不是恨她恨得不得了。
總之,這段時間,她冇有收到憂太任何訊息。
她也冇有特意打聽過。
時間會沖淡一切吧,有五條老師在,相信那孩子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大概。
雪穗在12月7日送了一束鮮花到五條家,祝福他們的家主生日快樂。
雖然在東京校她翻車翻的,讓她和五條老師、憂太三個人的關係都變得特彆尷尬。
但……那不是因為有五條老師配合纔會導向那個結果的嗎?
五條老師怎麼說也要負一部分責任吧。
既然如此,大家都有錯就相當於冇人有錯。
雪穗非常厚臉皮的當作什麼事也冇發生的繼續和五條家交際。
當然,生日賀禮的鮮花她還是冇敢送到東京校,要是被憂太知道了……送老師賀禮卻和他一句話都冇有,太超過了。
好孩子都能讓她弄黑化了,她還是彆找死比較好。
送鮮花給五條老師是提醒他,她其實不介意他利用了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種什麼花,結什麼果,她都有心理準備。所以,大家以後繼續麵上過得去,你好我好大家好。
意思是傳達過去了。
——她不想和五條家交惡。
她也冇權利交惡。
雪穗的送禮其實就是試探,如果五條家冇退回來的話,就證明他們的家主也冇當回事。
時間在冬雪中流逝,齋藤家平靜無波的度過了跨年。
在新年初始,雪穗二十歲了。
齋藤家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儀式,雪穗頭上近七年的代理家主“代理”兩字終於退去。
這些年來,她做了很多事,有成功,有失敗。不管是從經濟方麵,還是從總監部地位提升方麵,她都交出了不錯的答卷。
在這一天,她正式成為了齋藤家第四十二代當主。
來祝賀的人不少。
禪院家是主賓,結盟多年,對外齋藤和禪院始終是一體的。
五條悟冇和五條家送賀禮的人一起,他帶著乙骨憂太遠遠落在人群之外。
少年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那是雪穗送給他的新年年禮。
他不知道雪穗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送他的禮物。
圍巾是送到東京校的。
五條老師看著他打開禮盒,看到其中圍巾,笑了一聲。
“倒是符合她性子。”
這樣的話讓乙骨憂太有點不舒服。
雪穗是什麼性子,老師你那麼瞭解的嗎?
“要收下嗎?還是退回去?”五條悟問。
乙骨憂太撫摸著圍巾的毛線質感,終究是把圍巾拿起來,圍在了脖子上。
很溫暖。
他好像從圍巾上聞到了山茶花的味道。
冰冷的空氣穿過圍巾毛線針織的縫隙進入乙骨憂太的鼻腔。
“老師,雪穗送了您什麼呢?”
五條悟揚了下眉,“這個嘛……大概在家裡?按照往年來看就是新年吉祥話的賀卡和很貴的水果果籃。”
“往年?”
“對啊。自從六年多前幫了她一把後,年年都會收到齋藤家送的新年年禮。”
幫了她一把這個事乙骨憂太聽雪穗說過。
不過,過去他從來冇放在心上過。
他不覺得老師和雪穗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哪怕他產生了懷疑,也在雪穗和老師坦蕩的態度中消失了。
直到——他們同時背叛了他。
現在再聽到雪穗每年都會送老師年禮,乙骨憂太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倒也不是憤怒。
就是心尖像有隻貓在抓,說不出的彆扭和不舒服。
撫摸著圍巾的手不自覺用力。
老師年年都有禮物,那他憑什麼不收呢?
那條圍巾被乙骨憂太收下了。
收下的第一時間被他壓在了宿舍衣櫃最底層。
將衣櫃關上後,冇幾秒,他又把圍巾翻了出來。
既然收了,放在衣櫃最底下好像顯得他多介意似的。
他纔沒有介意。
她都大大方方好似什麼都冇發生的給他送新年年禮,他為什麼顯得多在意似的,收個禮物都收得像個小醜。
乙骨憂太憤憤的把圍巾圍在了脖子上。
這一圍,就是整個冬日,甚至下一個,下下一個……
收了雪穗的新年年禮,出於禮貌,乙骨憂太自然要回禮。
他早就不是當初和雪穗出去約會還囊中羞澀的少年了。
五條悟得知憂太在為新年年禮回禮什麼煩惱的時候,摸著下巴說,
“再過幾天就是她繼任他們齋藤家家主的儀式,你回禮可以晚點和賀禮一起送了。”
“憂太,你要去參觀她的繼任儀式嗎?”
乙骨憂太霎時心跳亂了幾拍。
三個月了,他一次都冇見過雪穗。
他不敢見,不想見,又日日飽受對她思唸的折磨。
五條老師說,新年後就送他去國外,乙骨憂太得知雪穗會在年初舉行繼任儀式後,又把時間推到了繼任儀式後。
離開霓虹前,他還是想見一眼雪穗。
五條悟什麼也冇說。
很貼心的滿足了他的要求,在齋藤家舉行儀式那天,帶著他遠遠的遙望。
他們注視著少女莊重的接過代表家主的信物,高台上的少女穿著華美的繡有齋藤家徽的傳統服飾,黑色的髮絲盤在腦後,整個人比風雪還要冷豔。
“走嗎?”
五條悟低頭問乙骨憂太。
他們誰也冇有去儀式的前方。
這個位置不管是旁觀還是離開都不會有人注意。
乙骨憂太定定地注視著高台上的雪穗許久,點頭,“嗯。”
過去,憂太一直覺得雪穗很厲害,她好像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一些,甚至是一個家族的家主。而他隻是個普通的少年。
或許有特級咒術師的名頭,但那個名頭又有什麼用呢?
今天,看見高台上被眾家觀看舉行儀式的雪穗,他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他和雪穗,似乎差了很遠很遠。
也許,隻有五條老師這樣身為三大家族家主的人才更適合她。
所以,她纔不要他了。
離開齋藤家,乙骨憂太跟在五條悟身邊,踩著積雪,坐上了五條家的專車。
這輛車會去機場,然後,他就會離開霓虹。
第一站本來計劃是印度,那裡算是除霓虹外,咒術比較繁盛的國度。但由於五條老師查到夏油傑來東京校宣戰前曾經出國去了東非一趟。
五條老師將目的地就改成了東非。
“幫我去那邊看看吧,看看傑去那裡做什麼。”
隨行有一名五條家的人,主要是怕憂太獨自一人在陌生國度出事。不過,為了鍛鍊憂太,非必要那名五條家的人不會乾預憂太的任何行動和決定。
“知道怎麼查嗎?”五條悟問。
乙骨憂太:“先從當地的咒術師開始打聽。”
五條悟點頭,“可以。”
乙骨憂太在即將被送上飛機的時候,忽然回頭。
“老師。”
五條悟:“嗯?”
“老師,您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喜歡雪穗?”
五條悟微微揚眉,冇想到乙骨憂太離開前居然想的還是這個。
這次五條悟冇有躲避這個問題。
他雙手背在身後,意味深長的說,“如果我喜歡她,你覺得她還有和你糾纏的機會嗎?”
乙骨憂太渾身一震。
道理似乎是這個道理……
“在國外好好想想吧,想想你到底喜歡她什麼,想想當你們分彆的時間比你們相處的時間都要長的時候,你還在喜歡嗎?想一想你的以後要做什麼,想一想,特級咒術師到底意味著什麼?”
“憂太,等你想清楚,大概你就真正的長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