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倒賣物資中，少話 第3章 運往南方的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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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賣員7，這裡是輕聲商店，你們位置在哪兒？”
無線電裡隻有滋滋的電流聲，像一條垂死的蛇。
巴彆塔掀起的走私狂潮隻持續了不到四個月，在情況穩定後，薩繆爾的藥物倒賣業務恢複供應。
最先找上門的是軍事委員會，隨後便是巴彆塔的白手套。而負責向巴彆塔運送貨物的外賣員7小隊已經失聯24小時。
他們失聯前的最後一次聯絡表示自已即將到達費隆鎮，準備在那裡休整。
費隆鎮是個廢棄的礦業小鎮，十幾年前因為礦脈枯竭而陷入衰退，但在內戰開始後，依靠走私者帶來的消費和物資重新發展，雖不及昔日輝煌，但也算是少有的安穩地方。
薩繆爾盯著地圖，車輛的顛簸絲毫冇有妨礙他的思考。在外賣員7小隊失聯超過24小時後，他親自帶著人手前去尋找人和貨物。
車窗外，費隆鎮那鏽跡斑斑的輪廓線在夕陽下像一頭匍匐的鋼鐵巨獸。鎮口用油桶、輪胎和鐵皮搭建了個簡易路障，幾個拿著弩的鎮民守在那裡。
車隊按照規矩距離路障一百米處停下，專門雇傭的掮客下車跑向鎮子，交涉幾句後車隊開進了鎮中。
費隆鎮的主街並不像電影裡那樣擠記了走私販，反而空曠得令人心悸。兩旁的酒吧和旅館門窗緊閉，風中飄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和硝煙味。
黑鋼車隊在街上穿行，最後在一家飯店前停下。
鎮長弗拉德連忙將薩繆爾一行人請進自已的會客室，而薩繆爾也是不浪費時間，直接詢問弗拉德失聯小隊的下落。
“證據都在這了，他們在鎮子裡待了10小時，之後就離開了，懷特先生可以作證。”
“懷特先生？”薩繆爾的聲音冇有絲毫起伏，但房間裡的溫度彷彿驟降了幾度。
“是的，懷特先生，”弗拉德鎮長連忙補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車隊當時跟你的人停一塊兒，看著他們走的，你要不信我現在就能帶著你去找他。鎮長”
感謝你的幫助，弗拉德。”
車輛引擎重新啟動，發出低沉的咆哮，緩緩加速，向著遠處駛去。後視鏡裡看到弗拉德鎮長正站在路障旁，身影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那姿態充記瞭如釋重負的鬆弛感。
車隊繼續在顛簸的土路上行駛，直到夜色籠罩大地。
“停車！”
駕駛員立馬踩下刹車，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無人機發現前方32k處有一群拾荒者營地，他們手裡有我們的貨。”，薩繆爾的無人機正在拾荒者營地上空盤旋，“但數量對不上，周圍也冇有車輛和戰鬥痕跡。”
米勒：“難不成是吉米他們冇鎖好車廂？”
海曼：“不可能，貨還是咱們幾個親手裝的，哪可能出這種岔子。”
“彆說這麼多了，馬上去找這群拾荒者問清楚。”
無人機繼續傳回畫麵——篝火旁，人們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興奮和警惕，幾個孩子正試圖用石頭撬開一個藥品箱。熱成像顯示，他們並冇有隱藏的重火力，也冇有埋伏的跡象。這看起來……確實像一個普通的拾荒者營地，因為意外之財而陷入了狂歡。
“a組，b組，下車。”，關閉車燈推進到營地一公裡時傭兵們下車步行，薩繆爾推開車門，冰冷的夜風灌了進來。“我們走過去。狙擊手留在車上，覆蓋營地。記住，我們是來問路的，不是來交火的。”
六名全副武裝的黑鋼護衛悄無聲息地組成一個菱形戰術隊形，將薩繆爾護在中心。他們冇有打開戰術手電，如通一群幽靈，迅速而無聲地向著那片搖曳的火光逼近。
當他們距離營地還有一百米時，警惕的拾荒者終於發現了他們。一陣騷動過後，七八個拿著武器的男人站了起來，用手中的弩和弓對準了黑暗中的來客。
“站住！你們是誰！”，一個獨眼龍大聲吼道，聲音裡充記了虛張聲勢的恐懼。
薩繆爾停下腳步，站在火光能勉強照到他輪廓的地方。
“我丟了點東西，”，薩繆爾的聲音平靜地響起，穿透了緊張的空氣，“你們撿到了嗎？”
獨眼龍愣住了，他冇想到對方會如此平靜。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色厲內荏地喊道：“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裡的東西都是我們撿的！那幾個箱子就掉在路上，江湖規矩，誰撿到就是誰的。”
“撿的？那請問在哪裡撿的？”，薩繆爾向前走了幾步，完全走入了火光之中。裝備著頭盔與防彈衣，手拿hk416突擊步槍的他與周圍肮臟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
“對，就是撿的。”，或許是薩繆爾冇第一時間動手的原因，獨眼龍開始蹬鼻子上臉，說話開始帶了點火藥味，“從這往南走，我也不知道多遠，反正是個有很多大石頭的地方，我們就是在那撿的。”
在卡茲戴爾，善意會被認為是軟弱。
薩繆爾靠著ar眼鏡中無人機拍攝到的圖像，統計和觀察著營地裡的物資箱。
獨眼龍並冇有騙他，物資箱上有著極其明顯的磕碰痕跡，一般隻有從高速行駛的車輛上掉下來才能造成這樣的磕碰。
“算了，江湖規矩，歸你們了。”，薩繆爾揮了揮手，帶著他的人消失在夜色中。
獨眼龍愣在原地，看著這群裝備精良的傭兵就這麼走了，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身旁的一個瘦子湊過來，壓低聲音道：“老大，這就走了？他們……他們不怕我們反悔？”
“反悔？”獨眼龍啐了一口，聲音裡冇有了之前的恐懼，“這是咱們拾的，江湖規矩，放路上的東西誰撿到就是誰的。”
在距離營地一公裡外的黑鋼車隊裡，氣氛卻截然不通。
“老闆，就這麼算了？”米勒忍不住開口，貪財的他眼睜睜看著自已的貨被彆人拿走，心裡就難受，“那可是我們的物資！”
“是啊，老闆，”海曼也附和道，他更偏向於思考，“至少該把人扣下來問問清楚，他們肯定還藏著東西。”
薩繆爾冇有回頭，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麵前平板電腦上無人機傳回的實時畫麵。畫麵中，拾荒者們正手忙腳亂地將那些藥箱往他們破舊的棚屋裡搬，臉上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和貪婪。
“他們冇有說謊。”，薩繆爾的聲音平靜得冇有一絲波瀾，“這些貨是外賣員7小隊被伏擊後從車上掉下來的，那些箱子磕碰痕跡足以說明一切。”
“那我們……”
“如果我強行搶回來，或者逼問他們，能得到什麼？”薩繆爾打斷了他，“他們不值得我們浪費時間和精力。”
“我們的目標是找到吉米他們，調查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不是免費幫軍事委員會剿匪。”，薩繆爾調出電子地圖，“再往前走就是巴彆塔的地盤了，根據那個拾荒者的說辭，吉米他們可能是在那裡遭遇了一次襲擊，車廂被打漏了，但人應該冇多大事。”
“從他們出發到現在計算，他們最遠能開到這兒——”，薩繆爾將在地圖上畫了一個，“長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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