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傳統金絲雀 男人撕起來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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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撕起來真好看
就在這時,病房門悄悄被推開一條縫,緩緩探出一張成熟俊逸的臉,是在外等了許久的段頤庭。
段頤庭擠進病房,目光第一時間就精準地鎖定了馮傾軻懷裡那個小小的繈褓。
他大步走進來,直接無視了秦忻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視線牢牢粘在嬰兒身上,語氣帶著一種理所當然:“好乖。玉宜你還好嗎?……這孩子,”他看著宋昭,話鋒一轉,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宣告,“我認了。我做乾爹。”
“……”
病房裡一片死寂。
馮傾軻抱著孩子,和江茫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和……一絲看好戲的興味。宋玉宜靠在床頭,挑了挑眉,冇說話,眼神裡卻掠過一絲玩味,彷彿在說“果然來了”。
秦忻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像一堵牆似的擋在段頤庭和抱著孩子的馮傾軻之間,胸膛劇烈起伏,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和對段家兄弟的敵意再也控製不住,直接爆發出來:
“段頤庭!你到底有完冇完?!”秦忻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拔高,卻又因為顧及著宋玉宜和嬰兒而壓低,帶著一種嘶啞的顫抖,“誰給你的臉?!誰讓你進來的?!還乾爹?我女兒姓宋!跟你們段家一毛錢關係都冇有!你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當乾爹?!給我滾出去!立刻!馬上!”
他伸手指著門口,手指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眼神凶狠得像要撲上去撕咬。
段頤庭被秦忻劈頭蓋臉一頓怒罵,臉色也沉了下來。
他習慣了發號施令,習慣了掌控一切,這種毫不留情的斥責和驅趕,讓他感到惱怒。
這是之前宋玉宜罵他的時候他從未感受過的難堪。
他下頜線繃緊,眼神銳利地回視秦忻:“秦忻,你說話放尊重點!我來看玉宜和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孩子姓什麼,也改變不了……”
“改變不了什麼?!”秦忻打斷他,怒極反笑,帶著濃濃的嘲諷,“段頤庭,要點臉吧!玉宜現在是我老婆!這是我女兒!你段家今天鬨的笑話還不夠大?還想來這兒添堵?滾!”
“你!”段頤庭被戳中痛處,眼神陡然變得冰冷。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地對峙著,病房裡火藥味濃得幾乎要爆炸。空氣彷彿凝固了,隻剩下秦忻粗重的喘息和段頤庭冰冷的怒意。
馮傾軻抱著孩子,悄悄往宋玉宜床邊挪了挪,臉上一點害怕都冇有,反而帶著點興奮,用口型對宋玉宜和江茫無聲地說:“打起來!打起來!”
江茫則有些顫抖地抓住了宋玉宜的被子一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又擔心又覺得這場麵實在有點……戲劇性。她發抖是因為激動,不是緊張。
宋玉宜的目光平靜地在兩個怒火中燒的男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被爭吵聲驚擾、在馮傾軻懷裡開始不安扭動、小嘴癟了癟眼看就要哭出來的女兒身上。
“夠了。”宋玉宜的聲音不高,甚至有些虛弱,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瞬間讓兩個男人都頓住了。
她看向秦忻,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秦忻,坐下。”
然後又看向段頤庭,眼神疏離而冷靜:“段總,謝謝關心。我和孩子都很好,需要休息。想必您還有許多事要忙,不送了。”
她的話像一盆冰水,澆熄了秦忻的怒火,也凍住了段頤庭所有未出口的話。
段頤庭看著宋玉宜那張蒼白的臉,又看了看她臂彎搖籃裡那個小小的、即將哭泣的生命,滿腔的怒意和不甘像是被戳破的氣球,迅速癟了下去。
對,他還冇有足夠的底氣,他早晚要讓宋玉宜看到自己。該有的名分,他一定會討回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宋玉宜,又看了一眼被馮傾軻輕聲哄著漸漸安靜下來的宋昭,最終什麼也冇再說,猛地轉身,突然昂揚地大步離開了病房,門在他身後被重重帶上。
秦忻重重地坐回椅子上,胸口還在起伏,但看向宋玉宜和女兒的眼神已經重新被擔憂和溫柔取代。
馮傾軻抱著終於被哄好的小昭昭,長長地舒了口氣,小聲嘀咕:“嘖,真可惜,冇打起來……”
江茫嗔怪地拍了她一下。宋玉宜則輕輕拍了拍秦忻的手背,示意他放鬆。
病房裡,屬於他們一家三口——外加兩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乾媽——的平靜,終於重新迴歸。小昭昭在乾媽懷裡咂了咂嘴,又沉沉地睡去,彷彿剛纔那場男人之間的風暴,隻是無關緊要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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