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大羅天後才發現是洪荒 第12章 蜜月旅行
陳玄指尖輕勾，時空裂隙便如被風吹開的綢布般，悄無聲息地鋪在朱成碧腳邊。穿隙而來的風裹著黃油的醇厚、香草的清冽，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焦糖甜香，他側頭看向身側的人，眼尾帶著慣有的隨性笑意，聲音放得輕緩：“聽說這遠月學園藏著兩樣寶貝——能辨出食材產地的‘神之舌’，還有能把土豆玩出和牛味的小廚子。娘子想先去會會哪個？”
朱成碧垂眸理了理深青色衣袖，衣料拂過裂隙邊緣，連半點時空穿梭的微塵都未沾。她鼻尖微動，捕捉到風中混雜的一縷失衡的香料氣息——鬆露的濃豔蓋過了米飯本真的清甜，像被濃墨染過的白宣，失了分寸。清冷的眉眼間泛起淺淡興味，她抬步踏入裂隙，聲音隨風吹散：“先去看看那‘失了本味’的料理，倒要瞧瞧頂級學園的廚藝，怎會讓輔料壓過主料的風頭。”
落地時恰逢遠月學園的晨間試菜時段。寬闊的料理廣場上，數十個白色料理台整齊排列，穿統一製服的學員們正忙著裝盤、調味，空氣中交織著煎炒的油香、燉煮的醬香，還有新鮮蔬果的脆嫩氣息。廣場中央，一個金發高束、身著白色主廚製服的少女正站在料理台前，神情倨傲如冰雪，指尖輕點過一盤鬆露燴飯，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挑剔：“鬆露用量過了三成，米飯的清甜全被壓沒了，不合格。”
旁邊的學員臉色瞬間慘白，雙手攥著餐盤邊緣，指節泛白，連聲道著“對不起，薙切總帥，我下次一定注意”。周圍的學員們也紛紛側目，卻沒人敢上前勸解——誰都知道，這位薙切繪裡奈總帥，是傳說中擁有“神之舌”的味覺天才，能僅憑一口嘗出食材的產地、生長週期，甚至烹飪時的火候變化，在遠月學園裡，她的評判便是最高標準。
“是薙切繪裡奈，”陳玄快步跟上朱成碧，很自然地走到她身側半步的位置，抬手輕輕揮了揮，一縷極淡的靈氣悄然散開，將不遠處飄來的油煙引向彆處，避免沾到她的衣裙，“遠月學園的實際掌權人之一，味覺敏銳得近乎苛刻。”
朱成碧的目光落在那盤鬆露燴飯上，白瓷盤裡，深褐色的鬆露碎鋪滿米飯表麵，油光鋥亮，看起來確實精緻，卻少了幾分食材應有的靈動。她沒上前，隻站在原地淡淡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繪裡奈耳中：“鬆露確是多了，但病根不在香料，在米飯本身——沒提前用山泉水浸足兩個時辰，米芯偏硬，撐不住鬆露的濃味，才會顯得喧賓奪主。換成朝歌產的晚稻米，浸透後用木甑蒸至七分熟，再拌鬆露燴製，米飯的清甜能和鬆露的醇厚融得剛好，互不搶戲。”
繪裡奈猛地回頭，那雙淺紫色的眼眸中先是閃過一絲慍怒——敢有人在遠月的地盤上質疑她的評判？隨即，這份慍怒被警惕取代。她上下打量著這對突然出現的男女：女子身著深青色衣裙，氣質清冷如月下寒梅，眉眼間卻藏著對料理的通透；男子穿著素色長衫，看似隨性散漫，周身卻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氣場，兩人站在人群中，像一幅獨立於煙火之外的畫，絕非普通食客。
“你是什麼人？”繪裡奈向前半步，維持著總帥的威嚴，語氣帶著幾分審視，“遠月學園的試菜現場，不是誰都能隨便進來，更不是誰都能指手畫腳的。”
“不過是兩個愛吃的閒人，從彆的地界來尋味罷了。”陳玄上前一步，很自然地將朱成碧護在身後，語氣輕漫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底氣，“我娘子說的是實話，你要是不信，不妨嘗嘗那米飯的芯子，是不是偏硬。”
繪裡奈遲疑了一瞬，終究還是抵不過對“味覺真相”的執著。她拿起銀勺，輕輕挖了一勺米飯，避開表麵的鬆露，隻嘗了米芯部分。咀嚼片刻後，她的眉頭瞬間蹙起——正如那女子所說，米芯確實偏硬，帶著一絲未熟透的生澀，與鬆露的濃鬱碰撞在一起，顯得格外突兀。
她的臉色稍緩，卻仍維持著傲嬌的姿態，隻是語氣不再像之前那般強硬：“算你說對了。我是薙切繪裡奈，遠月學園的總帥。你們既然是來尋味的，可有想嘗的料理？”
“聽說有個叫幸平創真的學員，能用土豆模擬出和牛的口感？”朱成碧抬步走向料理台，指尖輕輕拂過台麵上的白瓷盤，目光落在遠處後廚的方向，“我倒想見識下，普通食材如何能生出珍饈的滋味。”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穿著紅色格子衫的少年從後廚跑了出來，手裡還握著一把銀亮的鍋鏟，額角沾著細密的汗珠，臉上卻帶著爽朗的笑容，像顆充滿活力的小太陽：“薙切總帥！我新改良的仿製烤肉做好了，這次絕對能達到你的標準！”
他跑到繪裡奈麵前，才注意到旁邊的陳玄和朱成碧，愣了愣，隨即露出更燦爛的笑容，將手裡的餐盤遞過去：“你們是來試吃的嗎？快嘗嘗！這是我用土豆泥、培根和洋蔥做的，模擬和牛的雪花紋理和油脂香氣，剛出鍋還熱乎著呢！”
餐盤遞到麵前時，朱成碧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先低頭聞了聞——空氣中彌漫著土豆的綿甜、培根的鹹香，還有一絲淡淡的黑胡椒味，香氣很濃鬱，卻少了幾分和牛獨有的奶香與肉鮮。她指尖在盤邊輕輕一點，一縷極淡的靈氣滲入料理中，瞬間感知到食材的紋理：土豆泥裡還殘留著細小的纖維，培根的脂肪沒有完全融化，導致口感不夠均勻。
陳玄見狀，很自然地接過繪裡奈遞來的筷子，先夾了一小塊土豆泥，放在嘴邊吹了吹，才遞到朱成碧麵前，聲音帶著慣有的溫柔：“小心燙，剛出鍋的，彆燙著舌頭。”
朱成碧張口接過，慢慢咀嚼著。土豆泥的綿密中帶著一絲顆粒感，培根的鹹香很突出，卻蓋過了土豆本身的清甜，所謂的“和牛口感”，更像是靠調料堆砌出來的形似，而非神似。她嚥下後，緩緩開口，語氣客觀，沒有半分貶低：“土豆泥裡少了‘鬆筋’的步驟，纖維沒有完全打碎，才會有顆粒感；培根煎得太老，脂肪沒有充分滲進土豆泥裡，模擬不出和牛雪花紋理的層次感；另外，少了一點提鮮的東西——用香菇高湯代替清水調土豆泥，再加入半勺煉乳，能生出類似和牛的奶香。”
幸平創真眼睛瞬間亮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立馬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和鉛筆，飛快地記錄著，連汗都顧不上擦：“鬆筋？是用刀背反複拍打土豆泥嗎？香菇高湯和煉乳的比例大概是多少？”
“用靈氣更省事，”陳玄在一旁隨口接話，指尖對著餐盤虛點了一下，一縷淡金色的靈氣悄然閃過，盤裡的土豆泥瞬間變得細膩如脂，培根的脂肪也融化得恰到好處，“不過你沒法用這法子，不如試試把蒸好的土豆放涼，用細篩過三遍，再加入溫熱的香菇高湯和煉乳，順時針攪拌至順滑。”
幸平創真立馬跑到旁邊的料理台，按照陳玄說的步驟重新製作。沒過多久，一盤新的仿製烤肉就端了出來——這次的土豆泥細膩得像奶油，入口即化，香菇的鮮和煉乳的甜融合在一起，真的生出了幾分和牛的奶香，培根的鹹香則恰到好處地襯托著這份鮮甜，口感層次豐富了許多。
“太厲害了！”幸平創真興奮地拍著大腿，跑到陳玄和朱成碧麵前，眼神裡滿是崇拜，“你們也太懂料理了吧！我叫幸平創真，在極星寮住。你們要不要去極星寮坐坐？那裡有我們自己種的蔬菜，還有涼子學姐釀的納豆，都超好吃的！”
“極星寮？”朱成碧看向陳玄，眼神裡帶著一絲詢問。
陳玄笑著點頭，伸手幫她理了理鬢邊的碎發：“去看看也好，聽說極星寮的學員們都擅長用家常食材做出特彆的料理，說不定能給你磨豆漿找些新靈感。”
繪裡奈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之間自然流露的默契，眉頭微蹙，卻還是開口道：“我也去。極星寮的料理確實有可取之處，正好看看你們能說出什麼門道。”
一行四人往極星寮走去。遠月學園的校園很大，兩旁種著高大的香樟樹，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路上遇到不少學員，看到繪裡奈都恭敬地行禮，眼神卻好奇地打量著陳玄和朱成碧——能讓總帥親自陪同的人，肯定不簡單。
極星寮坐落在校園的一角，是一棟略顯老舊的木質小樓，院子裡種滿了各種蔬菜，綠油油的生菜、紅彤彤的番茄、掛在藤蔓上的黃瓜，還有角落裡種著的香草，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清香和蔬果的鮮嫩氣息。
“我們回來啦！”幸平創真推開院門，大聲喊道。
屋裡立馬跑出幾個人：一個留著短發、穿著圍裙的少女，手裡還拿著一個裝納豆的罐子，是擅長發酵料理的榊涼子；一個抱著一隻肥碩母雞的栗發少女，是負責飼養極星寮家禽的吉野悠姬；還有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性格溫柔的少女，是擅長家常菜的田所惠。
“創真，這兩位是……”田所惠看到陳玄和朱成碧，有些害羞地問道，眼神卻很友善。
“他們是來尋味的朋友，超懂料理的！”幸平創真熱情地介紹，“這位是碧姐姐，這位是玄大哥。對了，薙切總帥也來了！”
眾人聽到“薙切總帥”四個字，都愣了一下，隨即連忙行禮：“薙切總帥好！”
繪裡奈輕輕點頭，算是回應，目光卻落在院子裡的蔬菜上，眼神裡帶著幾分審視——極星寮的食材雖然普通，卻長得格外鮮嫩，顯然是用了心照料的。
“快進屋坐吧！”榊涼子熱情地招呼著，將手裡的納豆罐遞過來，“這是我新釀的納豆，加了點梅子酒，你們嘗嘗？納豆的黏絲裡帶著梅子的酸甜，特彆好吃。”
朱成碧接過納豆罐，開啟蓋子聞了聞——納豆特有的發酵香氣中，確實夾雜著一絲梅子的清甜，很特彆。她用筷子夾起一點，放在嘴裡慢慢咀嚼，眉頭卻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是不是酸味有點重？”榊涼子有些緊張地問道，“我這次發酵的時候，天氣有點熱，可能時間沒控製好。”
“發酵時間差了半天，”朱成碧放下筷子，語氣平和地解釋，“溫度高的時候，納豆菌繁殖得快，半天就能讓酸味變重。要是用靈氣催熟半個時辰，讓納豆菌均勻繁殖，再加入曬乾的櫻花粉，既能中和酸味，還能添上一絲花香，讓黏絲的口感更順滑。”
她說著，指尖輕輕碰了碰納豆罐的邊緣，一縷極淡的靈氣悄然滲入。原本略顯濃稠的納豆，瞬間變得細膩了許多，黏絲也更有光澤，空氣中的酸味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櫻花的清香和梅子的甜香。
榊涼子驚訝地睜大眼睛，連忙嘗了一口，臉上瞬間露出驚喜的表情：“太神奇了！真的不酸了，還有櫻花的香味，黏絲也更順滑了！碧姐姐，你這是什麼方法啊？太厲害了！”
“不過是些小技巧罷了。”朱成碧沒有多解釋靈氣的事，轉而看向院子裡的蔬菜，“這些蔬菜長得很鮮嫩，是用什麼肥料養的？”
“是我們自己做的有機肥，用廚餘垃圾和樹葉發酵的，”田所惠連忙回答，臉上帶著幾分自豪，“這樣種出來的蔬菜，比用化肥種的更甜，口感也更好。”
“確實不錯，”朱成碧點頭，走到番茄藤旁，摘下一個熟透的番茄，擦了擦表麵的泥土，遞到陳玄嘴邊，“嘗嘗，應該很甜。”
陳玄張口咬了一口，番茄的汁水在嘴裡爆開，清甜中帶著一絲微酸，口感脆嫩，確實比普通番茄好吃很多：“嗯，很甜，比朝歌巷口王伯種的番茄還甜。”
吉野悠姬抱著母雞走過來，笑著說：“我們的極星雞也超好吃的！用院子裡的蔬菜和穀物喂大的，肉質特彆嫩，做炸雞或者雞湯都很美味。晚上我給你們做炸雞吃吧！”
“好啊！”幸平創真立馬附和，“悠姬的炸雞可是極星寮的招牌菜，外脆裡嫩，特彆香！”
陳玄看向朱成碧，眼神裡帶著詢問：“晚上就在這裡吃？”
朱成碧點頭，指尖輕輕碰了碰陳玄的手腕：“也好，嘗嘗他們的家常菜，說不定能學到些新做法。”
接下來的一下午，幾人在極星寮忙碌起來。田所惠去摘新鮮的蔬菜，準備做沙拉；榊涼子繼續改良她的納豆，加入了櫻花粉；吉野悠姬在院子裡殺雞，準備晚上的炸雞；幸平創真則在廚房研究新的料理，時不時向陳玄和朱成碧請教；繪裡奈坐在院子裡的竹椅上，看似在曬太陽，實則在偷偷觀察幾人的動作，尤其是朱成碧對食材的處理方式。
陳玄沒有插手太多，隻是在一旁幫朱成碧打下手。她摘蔬菜時，他就幫著拎籃子；她洗番茄時，他就遞過乾淨的毛巾；她站在廚房門口看幸平創真做菜時，他就悄悄用靈氣幫她擋住廚房裡飄來的油煙，還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個溫著的玉壺，裡麵裝著她愛喝的花茶，遞到她手裡：“喝點茶，解解膩。”
朱成碧接過玉壺，指尖碰到溫熱的壺身，心裡泛起一絲暖意。她看著院子裡忙碌的眾人，看著陳玄眼底藏不住的溫柔，清冷的眉眼間也染上了幾分柔和——跨越時空而來，能遇到這樣一群熱愛料理的人，能有他陪在身邊，倒也是件愜意的事。
傍晚時分，極星寮的餐桌上擺滿了菜肴：田所惠做的蔬菜沙拉，用自製的酸奶醬調味，清爽可口；榊涼子改良的櫻花納豆，黏絲中帶著櫻花的清香和梅子的甜，口感順滑；吉野悠姬做的炸雞，外皮金黃酥脆，內裡肉質鮮嫩多汁，還撒了點自製的辣椒粉，香辣可口；幸平創真做的海鮮燴飯，用新鮮的蝦仁、扇貝和魷魚，搭配著用高湯熬製的醬汁，鮮得讓人舌頭都要吞下去；還有繪裡奈特意讓廚房送來的法式清湯，湯色清澈，鮮得純粹。
“快嘗嘗！”幸平創真熱情地給陳玄和朱成碧夾菜，“這是我今天剛從學園海鮮市場買的海鮮，特彆新鮮！”
朱成碧嘗了一口海鮮燴飯，米飯的軟糯中帶著海鮮的鮮甜，醬汁濃鬱卻不膩，確實做得很好。她抬頭看向幸平創真，語氣帶著幾分肯定：“醬汁熬得很到位，海鮮也處理得很乾淨，沒有腥味。要是在燴飯時加入一點陳皮絲，能中和海鮮的寒性，還能添上一絲果香，口感會更豐富。”
“陳皮絲？”幸平創真眼前一亮，立馬記在小本子上，“下次一定試試！”
繪裡奈喝了一口法式清湯，眼神裡帶著幾分驚訝——她剛才特意讓廚房按照朱成碧之前說的“用瑤柱吊底”的方法改良了清湯，果然比之前更鮮，湯色也更清澈。她看向朱成碧，語氣不再像之前那般傲嬌，多了幾分真誠：“你對料理的理解，確實比我透徹。之前是我態度不好，抱歉。”
朱成碧淡淡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她對這些無關緊要的道歉，本就不在意。
陳玄見狀，笑著打圓場：“都是為了好吃的，不用這麼客氣。來，娘子，嘗嘗這炸雞，外脆裡嫩，你應該會喜歡。”他夾了一塊炸雞，小心地去掉骨頭，才遞到朱成碧嘴邊。
朱成碧張口接過，雞肉的鮮嫩和外皮的酥脆在嘴裡碰撞，辣椒粉的香辣恰到好處地激發了雞肉的鮮，確實很好吃。她抬眼看向陳玄，嘴角微不可察地彎了一下：“你也吃。”
晚飯後，眾人坐在院子裡聊天。榊涼子給每個人泡了杯香草茶，用的是院子裡種的薄荷和薰衣草，清香撲鼻。
“碧姐姐，你們是從哪個地界來的啊？”田所惠好奇地問道，“我從來沒聽過‘朝歌’這個地方。”
“朝歌是個很安靜的小城，”朱成碧喝了一口香草茶，語氣帶著幾分懷念，“那裡有青石板路，有老槐樹，還有巷口的胡辣湯攤子和豆漿鋪，日子過得很慢，卻很踏實。”
“聽起來好舒服啊！”吉野悠姬眼睛亮晶晶的，“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去朝歌看看，嘗嘗碧姐姐磨的豆漿！”
“會有機會的。”陳玄笑著說，指尖輕輕劃過虛空，一縷靈氣凝成的小光點在空中閃爍，“我們還要去很多地方尋味，等什麼時候回朝歌了，再邀請你們去做客。”
繪裡奈看著空中的光點，眼神裡帶著幾分好奇，卻沒有追問——她能感覺到，這對男女身上藏著很多秘密，不是她能探究的。
夜深了，極星寮的眾人都回房休息了。陳玄和朱成碧站在院子裡，看著天上的月亮——和朝歌的月亮一樣圓，一樣亮，卻帶著幾分不同的氣息。
“該走了。”朱成碧輕聲說，她已經收集了不少料理的靈感，是時候去下一個世界了。
陳玄點頭，伸手攬住她的腰，指尖輕勾，時空裂隙再次展開，這次裂隙那頭飄來的是淡淡的硝煙味和老上海的爵士樂聲。
“下一個世界是民國，”陳玄低頭看向朱成碧，眼神裡滿是溫柔，“聽說那裡有生煎包、小籠包，還有甜甜的海棠糕，都是你可能會喜歡的小吃。我已經查好了，落地的地方離一家老字號生煎包鋪很近，咱們先去嘗嘗鮮。”
朱成碧沒有說話，隻是往陳玄懷裡靠了靠，她知道，無論去哪個世界，他都會把她的喜好放在第一位，都會護著她，讓她能安心地尋味，安心地過好每一天。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時空裂隙中，隻留下院子裡的香草茶還冒著熱氣，和空中那縷漸漸消散的靈氣光點，彷彿在證明，他們曾來過這個充滿料理熱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