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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升大羅天後才發現是洪荒 第92章 校園霸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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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辦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

隻有童年陳玄壓抑不住的、劫後餘生般的抽泣聲,和黑永強那粗重、驚恐、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

王老師感覺自己的喉嚨被無形的手扼住,想開口說點什麼,哪怕是一句“您來了”,卻發現自己連一個最簡單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陳斌沒有立刻去扶兒子,他甚至沒有去看一眼臉色慘白的王老師。他的目光如同兩把冰冷的解剖刀,牢牢釘在黑永強那張寫滿了驚駭、恐懼和難以置信的胖臉上,聲音不高,卻清晰地、一字一頓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

“你,剛才說,”他頓了頓,語氣平緩得令人窒息,“要弄死誰?”

黑永強感覺自己的舌頭像是被凍住了,喉嚨裡發出“咯咯”的怪響,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平淡的問話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威懾力,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肥碩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發抖。

陳斌不再看他,那目光彷彿隻是隨意掠過一件無關緊要的雜物。他邁步,走向依舊坐在地上哭泣的兒子。

他蹲下身,動作並不急促,卻帶著一種沉穩的力量。他沒有立刻去抱兒子,而是先伸出寬大、骨節分明的手,輕輕落在童年陳玄的肩膀上。那手掌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被扯破的衣料傳遞過去,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安心的穩定感。

“小玄。”陳斌的聲音低沉,喚著兒子的小名。

童年陳玄抬起淚眼模糊的臉,看著近在咫尺的父親。父親的臉龐在逆光中有些模糊,但那身筆挺的軍裝和肩上的星徽卻無比清晰,還有那雙看著他時,深沉如海卻不再冰冷的眼睛。所有的委屈、恐懼、後怕,在這一刻徹底決堤,他“哇”地一聲,不再是壓抑的抽泣,而是放聲大哭起來,撲進父親的懷裡,小小的身體哭得一顫一顫。

陳斌任由兒子哭了一會兒,結實的手臂環住兒子瘦小的、還在發抖的身體,另一隻手輕輕拍著他的背。然後,他才沉穩地開口,聲音不高,卻足以讓辦公室裡僵立的每一個人聽清: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他的目光看向兒子,“實事求是地說。爸爸在這裡。”

這句話,彷彿給了童年陳玄莫大的勇氣。他抽噎著,斷斷續續,卻異常清晰地從黑娃他們如何搶書包、踩補丁開始說起,到怎麼罵他“野種”,怎麼推他打他,他如何被逼無奈撿起石頭,以及王老師之前承諾寫檢討不通知家長,後來又出爾反義……孩子的敘述帶著哭腔,有些淩亂,但每個細節都真實可辨。

陳斌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偶爾掠過眼底的寒芒,顯示他並非無動於衷。當他聽到“野種”兩個字時,搭在兒子背上的手指,幾不可查地收緊了一瞬。

王老師的臉色隨著童年陳玄的敘述,變得越來越難看,冷汗已經浸透了他的襯衫後背,他下意識地想開口辯解:“陳先生,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解釋……”

陳斌抬起手,沒有看他,隻是一個簡單的手勢,便讓王老師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直到兒子說完,陳斌才緩緩抬起頭,目光再次落到麵如死灰的黑永強身上。

“他說的,”陳斌的聲音依舊平穩,卻帶著一種冰冷的質感,“有哪些,是假的?”

黑永強嘴唇哆嗦著,想狡辯,想把自己兒子也說成受害者,但在陳斌那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在那無聲矗立的幾名軍官冰冷的注視下,他發現自己連撒謊的勇氣都沒有。他肥胖的身體晃了晃,幾乎要癱軟下去,隻能色厲內荏地勉強支撐:“我……我兒子傷得重!手可能斷了!這是事實!”

“傷情,自有醫生鑒定。該負的責任,我不會推卸。”陳斌站起身,將兒子護在身邊,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燈,從黑永強身上移開,掃過王老師,最後落在剛剛聞訊趕來、站在辦公室門口不知所措的校長和幾位校領導身上。

“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陳斌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卻讓在場所有成年人都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在我的兒子,一名現役軍人的子女,在校內遭受長期欺淩、辱罵,甚至被威脅人身安全時,學校的‘教育’和‘保護’職責,體現在哪裡?”

他的目光定格在王老師臉上:“王老師,你承諾學生寫檢討便可不必通知家長,卻在暗中通知對方家長,並默許甚至縱容對方家長在校內、在教師辦公室,對一名七歲兒童進行言語侮辱和肢體威脅。這就是你處理問題的方式?這就是你為人師表的‘公正’?”

王老師臉色慘白,冷汗涔涔而下,嘴唇翕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陳斌不再看他,轉而麵向臉色同樣發白的校長,語氣依舊冷靜,卻字字千鈞:“校長同誌,我是一名軍人,守衛國門是我的職責。但如果,連我的孩子在自己的校園裡都無法得到基本的安全保障和公正對待,連‘軍人後代’的身份都可以成為被辱罵的理由,那麼,我想請問,我們這些當兵的,在外流血犧牲,扞衛的到底是什麼?”

這番話,並不響亮,卻像一記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上。辦公室裡一片死寂,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反襯出室內的壓抑。

校長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他上前一步,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和歉意:“陳將軍,您息怒!這件事我們學校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們一定嚴肅調查,嚴肅處理!絕不姑息!請相信我們!”

陳斌微微頷首,沒有再多說。他低頭,看著緊緊抓著自己衣角的兒子,眼神柔和了些許。他彎腰,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堅實的手臂上。童年陳玄下意識地摟住父親的脖子,將滿是淚痕的臉埋在父親的肩窩裡,那裡有陽光曬過布料的味道,還有父親身上特有的、讓他安心的氣息。

陳斌抱著兒子,對妻子李秀蘭點了點頭,示意她跟上。然後,他看也沒再看黑永強和王老師一眼,抱著兒子,轉身,在那幾名軍官無聲的護衛下,邁著沉穩的步伐,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直到那墨綠色的車隊消失在視野儘頭,辦公室裡的凝固的空氣彷彿才重新開始流動。

黑永強腿一軟,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大口喘著氣,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王老師則失魂落魄地靠在辦公桌上,臉色灰敗。

校長看著他們,又看看門口的方向,重重地歎了口氣,他知道,這件事,才剛剛開始。而那位將軍最後留下的問題,像一根刺,紮進了在場許多人的心裡。

好的,我們來將陳斌的詳細設定融入劇情,尤其是在他出場和質問學校時的氣場和話語中,使其形象更加豐滿、更具說服力。

辦公室內,死寂依舊。那無聲的壓力並未隨著陳斌的離開而消散,反而如同實質般沉澱下來。

校長臉色鐵青,他看著癱軟如泥的黑永強,又看看麵無人色的王老師,胸口劇烈起伏。他不僅僅是後怕,更感到一種深深的羞愧。陳斌將軍最後那句質問,如同驚雷在他腦海中回蕩——“我們這些當兵的,在外流血犧牲,扞衛的到底是什麼?”

他聽說過陳斌。

不僅僅是因其年僅三十九歲就肩扛將星,成為西部戰區最年輕的總參之一而聞名,更是因為其人在軍中和地方都有著極佳的口碑。

傳聞他剛入伍時就是全軍聞名的標兵,各項軍事技能拔尖;後來執行過多次重大任務,從西南邊境的密林到西北的戈壁,都留下過他衝鋒在前的身影。十個個人一等功,那可不是靠關係或者運氣能得來的,每一個背後都是實打實的流血犧牲、力挽狂瀾。全軍表彰大會上,他是作為典型被重點宣傳的人物。

更讓人敬佩的是他的為人。據說,他把自己本該享受的、符合他級彆的寬敞住房,讓給了一位犧牲戰友年邁多病的父母,自己一家卻長期住在部隊分配的普通公寓裡。為了手下家裡有困難的將士,他不止一次地自掏腰包,甚至變賣過自己的收藏品接濟,卻從不聲張。這些事跡在體係內悄悄流傳,塑造了一個能力卓絕、功勳彪炳,卻又愛兵如子、嚴於律己、近乎完美的軍人形象。

這樣一個人,中央破格提拔他,不僅僅是看重他的能力,更是對他品格和代表性的肯定。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麵旗幟。

而今天,就是這樣一位將軍,他的兒子,在自己的學校裡,被長期欺淩,被辱罵為“野種”,而學校的老師卻在拉偏架,對方家長甚至要在教師辦公室裡對他的兒子動手!

校長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剛才陳將軍的妻子或者兒子真的受了傷,會是怎樣的後果!那不僅僅是某個家長鬨事的問題,而是可能引發軍地關係緊張、嚴重損害軍隊聲譽和情感的政治事件!陳斌本人或許不會濫用職權,但他那些同樣血性的老部下呢?那些敬重他的官兵會怎麼想?“我們在前線保家衛國,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這種情緒一旦蔓延,後果不堪設想!

“王老師!”校長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和後怕,“你……你真是糊塗透頂!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禍?!陳將軍是什麼人?那是真正在槍林彈雨裡滾出來、身上背著幾十處傷的英雄!是中央都掛號的模範將領!你……你竟然縱容彆人在他兒子麵前……罵那種話?!還差點讓人當著你麵打了他兒子?!”

王老師渾身一顫,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此刻才真正意識到,他麵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家長”,他之前的權衡、所謂的“息事寧人”,是多麼愚蠢和短視!他不僅觸碰了一個父親的底線,更可能無意間褻瀆了一種象征,傷害了一支重要力量的感情。

黑永強也聽到了校長的話,他雖然不完全明白那些軍功和履曆的具體分量,但“西部戰區少將總參”、“中央破格提拔”、“十個一等功”這些詞,足以讓他明白自己剛才試圖威脅、辱罵的是怎樣一個存在的家人。他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窟,不僅是因為恐懼,更是因為一種發自內心的戰栗。他賴以囂張的財富和所謂的“人脈”,在那種實打實的、用血與火鑄就的功勳和地位麵前,顯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擊。

校長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對跟進來的教導主任沉聲道:“立刻成立調查組,徹查此事!從黑娃等人長期欺淩同學,到王老師在此次事件中的不當言行,全部查清楚!涉及違法的,移交司法機關!涉及師風師德,嚴肅處理,絕不姑息!”他又看了一眼黑永強,“黑先生,請你先帶你兒子去最好的醫院治療,所有費用你自己承擔。關於你今天在校內的言行,以及你兒子長期欺淩同學的問題,我們調查清楚後,會正式通知你處理結果。現在,請你離開學校。”

黑永強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在校長冰冷的目光和周圍老師沉默的注視下,最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耷拉著腦袋,灰溜溜地走了。

……

而在那輛平穩行駛的軍車後座上,童年陳玄緊緊依偎在父親懷裡,已經停止了哭泣,隻剩下偶爾的抽噎。陳斌沒有過多安慰,隻是用大手輕輕拍著兒子的背,如同安撫一隻受驚的小獸。

李秀蘭坐在旁邊,看著丈夫剛毅的側臉和兒子依賴的模樣,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淚水再次無聲滑落,但這一次,是安心和委屈釋放的淚水。

陳斌感受到妻子的情緒,空著的那隻手伸過去,緊緊握住了她冰涼顫抖的手。

“沒事了。”他低聲說,聲音沉穩有力。

他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城市景象,眼神深邃。他並不想以勢壓人,但今天,他必須亮明身份,必須展現出絕對的力量。這不僅是為了保護妻兒,更是為了扞衛某種底線。他深知,自己今天的地位和榮譽,是無數戰友用鮮血和生命鑄就的,他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個人。若連自己的家人都無法在基本層麵得到公正和保護,那不僅是對他個人的侮辱,更是對那身軍裝所代表的責任與犧牲的褻瀆。

他低頭,看著懷中兒子漸漸平靜的睡顏,看著他臉上還未消退的淤青,心中那股冰冷的怒意緩緩沉澱,化為更堅定的信念。保家衛國,先從守護好身邊每一個應當被守護的人開始。

而這其中,就包括讓像他兒子這樣的孩子,能在陽光下,無憂無慮地長大。

軍車向著軍區大院的方向駛去,車內的氣氛漸漸歸於平靜,但一場圍繞著校園霸淩、師德師風、乃至更深層次社會價值觀的風暴,才剛剛在看不見的地方,悄然掀起序幕。

而陳斌這個名字,以及他背後所代表的力量與原則,註定將成為這場風暴中,誰也無法忽視的定海神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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