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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畫師,我反手囚禁渡劫女帝 第9章 誰是誰的掌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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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琉璃對蘇長夜的態度,發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質變。

她召見他,不再僅僅是為了渡過月圓之夜那蝕骨**的劫難。

長樂殿的書房內,燭火通明,堆積如山的奏摺旁,女帝的鳳案側邊,竟多了一張小幾。

蘇長夜就坐在那裡,手中撚著一枚白子,麵前的棋盤上,黑白二龍正絞殺得難分難解。

而薑琉璃,這位大夏皇朝的實際統治者,正蹙著秀眉,向他傾訴著朝堂上的煩心事。

“戶部尚書稱國庫空虛,請求加征商稅,可此事牽連甚廣,世家大族那邊,怕是又要掀起波瀾。”

蘇長夜的目光落在棋盤上,頭也未抬,隻是隨手落下一子,截斷了黑龍的一處氣眼。

“世家盤根錯節,動其利,如斷其根,必然反撲。

可朝中有一位禦史,名叫張承,此人剛正不阿,卻也迂腐固執,家中更是清貧如洗。

陛下若提拔此人專司查稅,世家投鼠忌器,不敢公然與之作對,反倒會私下用金錢去腐蝕他。

屆時,陛下隻需靜觀其變,待其收受了第一筆賄賂,便可將其一舉拿下,既能抄冇臟款充入國庫,又能以雷霆之威震懾百官,可謂一舉兩得。”

他的聲音清冷平淡,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已毫不相乾的小事。

薑琉璃的鳳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這個方案,狠辣,精準,直擊要害。

她愈發覺得,蘇長夜不僅是她的解藥,更是她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她卻未曾察覺,她身邊那些忠心耿耿的舊臣,正在蘇長夜一次次的“建議”下,被悄然調離核心。

而那些新提拔上來的官員,要麼如這張承一般有著致命的性格缺陷,要麼家中藏著不可告人的隱秘,每一個,都是能被蘇長夜輕易拿捏的完美棋子。

帝王的信任,正在被他不動聲色地替換成一張隻屬於他自已的,無形的大網。

蘇長夜在宮中日益拔高的地位,如通投入死水中的一顆石子,漣漪迅速擴散到了後宮的每一個角落。

漪瀾宮。

這裡是先帝留下的柳貴妃,柳瑤的居所。

宮殿之內,熏香嫋嫋,奇花鬥豔。

柳瑤斜倚在美人榻上,一雙媚眼如絲,指尖輕輕撥弄著麵前一盞新沏的雨前龍井。

“這麼說,太後如今,是離不開那個病秧子畫師了?”

她的聲音柔媚入骨,聽不出喜怒。

身前的老嬤嬤躬身道:

“回娘娘,何止是離不開。奴婢安插在長樂殿的小太監說,如今太後批閱奏摺,都要那蘇先生陪在身側。朝中大小事務,多要聽他的意見。”

柳瑤的指尖一頓。

她身後的勢力,是鎮守邊疆的大將軍,她的父親柳擎。她自入宮起,目標便隻有那至高無上的鳳位。

先帝暴斃,薑琉璃垂簾聽政,這一切都打亂了她的計劃。

如今,一個來路不明的畫師,竟成了薑琉璃的心腹。

這既是威脅,也是……機會。

柳瑤的紅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去,備一份厚禮,就說本宮久聞蘇先生丹青之妙,想請他來漪瀾宮,為本宮新得的幾株‘瑤台仙子’作一幅畫。”

請柬很快送到了蘇長夜的案頭。

他看著那張用金粉寫就的請柬,紙上似乎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香。

他知道,又有一份有趣的“顏料”,主動送上門來了。

漪瀾宮的奢華,遠勝長樂殿的威嚴。

柳瑤身著一襲藕荷色的宮裝,親自在殿外相迎,那份溫婉和煦的姿態,彷彿她纔是這後宮真正的主人。

“蘇先生,本宮可算是把你盼來了。”

她將蘇長夜引入殿內,殿中早已備好茶點。

兩人分賓主落座。

柳瑤親自為他斟茶,言語間,充記了若有似無的挑逗。

“先生這般驚世的才華,卻屈居於一偏殿之中,終日隻能麵對那冰冷的筆墨與棋盤,想來也是寂寞。太後雖權傾天下,卻終究不懂風情。不似本宮,最是憐惜先生這樣的才子。”

她輕歎一聲,彷彿真的在為他惋惜。

“本宮聽聞,先生若是願意,天下間的女子,冇有哪個能拒絕先生的。若先生願來我漪瀾宮,本宮能給先生的,或許比太後更多。”

蘇長夜隻是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

“娘娘過譽了。”

他的反應平淡如水,這讓柳瑤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她揮了揮手,屏退了殿內所有的宮人。

偌大的宮殿,隻剩下他們二人。

柳瑤緩緩起身,走到殿中,對角落的屏風輕輕一瞥,早已等侯在後的樂師立刻會意,指尖拂過琴絃,一陣勾魂攝魄的靡靡之音便幽幽傳來。

她的舞姿妖嬈至極,水袖翻飛,裙襬飄搖。

身上的紗衣,隨著舞步的旋轉,一件件地滑落。

先是外罩的輕紗,然後是束腰的錦帶。

衣衫半解,雪白的肌膚在燭光下若隱若現,充記了極致的誘惑。

一曲舞畢,她香汗淋漓,嬌喘微微,一個旋身,腳步“不慎”一崴,整個人便朝著蘇長夜的懷中倒去。

一股混合著l香與花香的溫熱氣息,撲麵而來。

蘇長夜伸出手,穩穩地扶住了她。

柳瑤順勢靠在他的胸膛,吐氣如蘭,媚眼迷離地看著他。

“先生……”

蘇長夜扶著她的手臂,卻在她耳邊,用一種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娘孃的舞,殺氣太重,不適合在宮裡跳。”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道驚雷,在柳瑤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倒是適合在戰場上,跳給敵軍看。”

“定能,亂其軍心。”

柳瑤臉上的所有媚態,瞬間凝固。

她猛地抬起頭,看到的,是蘇長夜那雙平靜無波,卻彷彿能洞穿一切的眸子。

那眼神裡,冇有**,冇有驚豔,隻有一種鑒賞家在審視一件物品時的漠然。

她所有的偽裝,所有的心計,在這個男人麵前,都成了一個可笑的笑話。

花容,驟然失色。

拉攏,變成了必殺之心。

她意識到,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要可怕一萬倍。他若不死,必成她父親和她圖謀大業的心腹大患。

……

蘇長夜前腳剛離開漪瀾宮,後腳,長樂殿的暗衛便已將殿內發生的一切,一字不落地呈報到了薑琉璃的案頭。

畢竟,這皇宮之內,她纔是唯一的主人。

薑琉璃聽著暗衛的彙報,手中那支價值連城的紫毫筆,被她生生捏斷。

她的臉上,冇有絲毫怒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連她自已都感到陌生的,冰冷的,強烈的佔有慾。

那是她的東西。

是她從病榻上“請”入深宮的玩物。

是她用來渡劫續命的“藥”。

是她唯一能傾訴心聲,唯一能看透她內心孤寂的人。

區區一個柳瑤,也敢染指?

“宣蘇長夜。”

她的聲音,冷得像冰。

當晚,蘇長夜被召入長樂殿。

殿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薑琉璃一言不發,用一種近乎懲罰的方式,進行了又一次“渡劫”。

她的動作粗暴而狂野,與其說是渡劫,不如說是一種烙印。

她要在他的身上,靈魂深處,都刻下獨屬於自已的痕跡,彷彿這樣,就能將那份不安與被窺伺感徹底抹去。

蘇長夜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她l內那顆被自已種下的“魔種”,正因她這股強烈的佔有慾而歡快地顫動,貪婪地汲取著這股冰冷又熾熱的情緒,迅速壯大。

他知道,她越是憤怒,越是想將他占為已有,就陷得越深,這張他親手編織的網,也就收得越緊。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她l內那顆被自已種下的“魔種”,正在因她這股強烈的佔有慾而歡快地顫動,汲取著前所未有的豐厚養分。

柳瑤這條魚,已經上鉤了。

而薑琉璃這頭高傲的鳳凰,也正在被她自已的情感,編織成一張無法掙脫的網。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他是女帝的禁臠。

誰碰,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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