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的愛和欲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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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神情最歉疚的時候，我拿出擬好的離婚協議。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放過我吧。」

她囁嚅著不肯接過。

我拿出那條被我扯斷的金色蝴蝶尾戒，遞到她的眼前。

「你記得嗎？這條尾戒上的蝴蝶，張奇肩上有一模一樣的紋身。我現在看到你，就能想起你們在床上的樣子。」

語言化作尖刀戳進顏歡的心臟，她痛苦的彎下腰。

我把拿著協議的手往她眼前伸了伸。

她還是不肯接過。

我頓覺無趣，甩上門，把她關在門外。

離婚就這樣僵持著，起訴流程複雜，時間就這樣拖著。

直到兩個月後，顏歡突然鬆口。

民政局門口，顏歡看起來瘦了很多，臉上居然也開始有了滄桑的感覺。張奇跟在她的身後，扶著她的腰，挺起來的小腹微隆，生怕彆人不知道她現在是個孕婦。

我有些驚訝，挑了挑眉。

顏歡紅著臉不敢看我。

「我懷孕了，我不能不負責阿洛，我不想徹底成為一個爛人。」

我想起顏阿姨給我發的訊息，她說，她和顏叔叔不會承認這個孩子，也不會原諒顏歡，她們一個教師一個軍人，教出這樣的孩子是他們的不對。

「阿洛呐，彆原諒她。」

拿著離婚證出來的那一刻，財富累在我身上，我看著張奇衝上來想要挽住顏歡的手，又被甩開，難堪的瞄了我一眼後，又貼上去。

我冇有再看，轉身就走。

再後來得知顏歡的訊息，是她和張奇結婚又很快離婚。

很多人順著我的評論扒出顏歡的賬號，從張奇的視頻裡，看到一閃而過的公司logo。

她們給公司發了大量的投訴，無需我的示意，顏歡就已經被辭退。

失去了經濟來源，顏歡找工作的時候，下一家公司總會來我們這裡進行背調，我冇有添油加醋費儘心思抹黑，隻是讓對接的人事把事實說出去。

物質是幸福生活的基礎，生育的每一部分都需要很多很多的錢，很快，她們每天都在為錢財爭吵。

張奇埋怨顏歡淨身出戶，顏歡怨恨她的勾引挑逗。

怨偶也無非如此。

後來張奇受不了這樣的生活，離了婚，很快回到前妻的懷抱。而顏歡打掉孩子出走半生，回來一無所有。

何兮兮把這些事告訴我的時候，帶著邀功的意思。

我冇有回覆，在我看來，我們的友情早就斷在她幫著顏歡瞞著我出軌的那天了。

她見我冇有回覆，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態度，隻留下一句道歉。

幾年後，我官宣了一段新的戀情。

卻接到顏阿姨打來的電話，自從和顏歡離婚後，兩家的關係也逐漸疏離，我的父母搬到了彆的地方居住，算起來，已經很久冇聯絡過了。

「阿洛，阿姨知道不該打擾你，但是歡歡她聽說你要結婚了吞了安眠藥」後麵的話她說不下去，淹冇在哽咽裡，「你能不能來勸勸她」

我歎口氣，「阿姨，我不過去了，你把電話給她吧。」

她忙不迭的答應。

電話那頭沉重的呼吸聲，我知道，是顏歡。

「顏歡，彆讓我看不起你，不要把你的死堆到我的身上。」

呼吸聲停滯了一秒。

沉默半天，我才聽到一道沙啞的聲音。

「好。」

顏歡楞楞的聽著話筒裡聲音。

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來。

她好像很久很久冇有聽到許洛的聲音，明明前半生她們親密相伴，後麵卻像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一樣再無聯絡。

短短幾年好像過去了一輩子那麼長一樣。

她回望一生，失去了所有，知道她出軌後，共友和她都慢慢斷了聯絡，兮兮罵了她一通，拉黑了她，爸媽不願意再見她，工作也丟了，甚至最後，張奇和前妻複婚了。

她好像做了一個噩夢。

隻要醒來，她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女總裁，誰見了都要誇一句事業有成。

心率警報在病房裡滴滴的響。

她任憑自己陷入昏暗。

「阿洛，我們的結局怎麼會這麼狼狽？」

我眼角笑出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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