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三年後男朋友找上門了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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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就是林雨霽接觸寧藝之後得到的結果。
她不僅借這本書出版為藉口親自接觸寧藝,還特意和她聊過她這些年的經曆。
不能說寧藝是一個不優秀的人。
畢竟當初她完成了對林桑晚的采訪之後,她在這條路上就是一路坦途。
在這種開局的情況下還能將自己的路變得不好走也是一種能力,而寧藝顯然不是這種會放棄自己機會的人。
據林雨霽對這個出版社的瞭解,他們的總部在五年前就已經搬到了啟明星。
而寧藝本來是要被調到啟明星做副社長的,出版社內部有將她作為下一任社長培養的打算。
是她自己決定在雨簾星接著曆練一段時間,繼續精進自己。
現在寧藝負責的這本由林雨霽編寫的書出版之後,她在社內的地位估計要進一步提升。
難道林桑晚當初接受寧藝的采訪,僅僅是因為她出身雨簾星?
林雨霽暫且隻能用這個理由來解釋。
可能對林桑晚來說,那時候她隻需要參加一次采訪。
而這個采訪的人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她隻要做到幾點:
1這次采訪的主動權掌控在自己手裡
2這次采訪的地點最好在她家裡
3采訪稿要有她的允許才能往外發。
照這幾點來篩選當時給她邀請的各種出版社、記者等等,林雨霽找到了兩家符合要求的出版社。
其中一家出版社就是寧藝所在的出版社,寧藝作為實習生向林桑晚發出了邀請。
她在邀請裡還提過自己是雨簾星的當地人,對當地的氣候環境有一定瞭解。
另一家出版社同樣也屬於雨簾星。
但是這家出版社或許是考慮到林桑晚剛剛從啟明星來到雨簾星,所以選定的人選是一個來自啟明星的人。
但是這麼解釋還有說不通的地方。
因為林桑晚在這次采訪之後就冇有和寧藝聯絡過。
如果她是因為寧藝對雨簾星的氣候環境有一定瞭解,她為什麼又冇有找寧藝瞭解雨簾星?
林雨霽非常瞭解自己母親。
她可以確定林桑晚在那段時間裡沒有聯絡過寧藝,林桑晚完全醉心於一代藥物的研發工作。
事到如今,當初林桑晚選擇寧藝的理由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想借這樣的方式來接近她、瞭解她,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林雨霽遺憾地合上了自己手上的光腦。
在區彩徹發給林雨霽那封郵件之後,林雨霽確實稍微收斂了一些。
她起碼冇有將自己的焦慮情緒擺在明麵上了。
對於林雨霽來說,這已經是一個難得的進步。
她的作息比起之前也正常了不少。
一天最基本能保證五個小時的睡眠了。
雖然這個睡眠時間仍舊不能稱之為非常健康,但是也不會像之前一樣讓區彩徹和阮青雲時刻擔心她猝死了。
二期臨床試驗開始的時候,項目組內其他成員的進度甚至令林雨霽吃驚。
不知道區彩徹和阮青雲是怎麼選的人,竟然能保證被選進來的人對這個項目保持著超乎想象的熱情。
實際上事情和她想的稍微有點不同。
即使林雨霽在事實意義上還冇有博士畢業,她的成績也被業內人士所認可。
何況她作為林桑晚的繼任者,本身就自帶流量,在社會上的認可度高的可怕。
隻要這個項目能夠獲得成功,那參加過這個項目的人簡曆裡都像鍍金了一樣。
而且經過一期臨床試驗時的共事,林雨霽自己的水平也得到了這些人的認可。
這些人相信林雨霽作為發現這種有效成分、並且認定這種有效成分對西西弗斯綜合征有效的人,能夠帶領他們取得項目的成功。
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兼備,所凝聚出的乾勁是驚人的。
也正是因此,區彩徹和阮青雲在選人的時候其實冇有林雨霽想的那麼費心。
於是林雨霽在做實驗的時候可謂是如虎添翼,很快二期臨床試驗就以一種任何人都冇有想過的迅速速度結束了。
在宣佈二期臨床結束的時候,林雨霽照例給參與這個項目組的成員放了一個星期的假。
既然上次一期試驗結束之後,放這一個星期的假期對二期臨床試驗的進展客觀上有促進的作用,那林雨霽也冇有必要更改這個慣例。
她本人倒是仍舊在進行數據的整理和歸納,畫表格和畫圖,並不算太閒。
進入三期臨床試驗,就要為藥物註冊申請的審查而做準備了。
通常來說,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即使因為這種藥物針對的疾病是全社會的流行病西西弗斯綜合征而不缺乏樣本,審查通常也會持續一段時間。
他們需要綜合考慮到這種藥物可能的副作用、它可能對特殊病例的傷害等等。
因此三期臨床試驗之前的準備還需要一段時間。
林雨霽需要參考之前林桑晚一代藥物的實驗設計,來設計自己的二代藥物。
另一方麵,因為她對自己的二代藥物期望甚至要高於林桑晚已經上市的一代藥物,所以實驗還不能完全照搬當初林桑晚實驗的條件。
她有很多條件要修改,同時也要加上很多對照實驗,來證明這種藥物的有效性。
做這些的時候,林雨霽倒不是特彆痛苦。
雖然這個任務比較枯燥而且需要細心,但是她一想到自己在做的事情是為了什麼,就感覺自己充滿了動力。
其實她之前做實驗的時候也是這種感受。
隻要試驗進程有所推動、收集的數據有統計學意義,林雨霽就會由心而生一種滿足感。
和滿足感相伴的往往是貪婪,她希望自己能更近一步地推進這個試驗的進行。
這纔是林雨霽焦慮的來源。
為了緩解林雨霽的焦慮情緒,區彩徹和她這些天裡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飛船上。
雖然實際上節省的時間和他們住在家裡相比也不多,但是心理因素就是這麼神奇。
林雨霽的焦慮情緒確實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區彩徹對住在飛船裡也冇什麼意見。
這艘飛船設計的時候,他就打算用來長期居住。
何況最近他們倆的生活和他們大學時候差不多,區彩徹從飛船上醒來的時候時常感覺自己年輕了幾歲。
現如今在飛船上生活和在地上生活差不多,平穩地彷彿飛船並不是漂浮在空中,而是和房子一樣建造在地上。
何況他們所用的這艘飛船還特意往這個方向改造過,所以區彩徹這幾天其實冇感覺和家裡有什麼區彆。
硬要說的話,飛船上的空間比家裡的空間稍微少一點,一定程度上竟然提高了他的工作效率。
這些天林雨霽的改變也被他看在眼裡。
他知道林雨霽將自己的勸誡聽了進去。
隻是可能這就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更多的她也冇法控製。
區彩徹理解這種感覺。
可能林雨霽對這種治療西西弗斯綜合征的藥物的狂熱就像他對她的狂熱一樣,是無法紓解的。
他隻要待在林雨霽身邊,看著她走上自己的道路,也能得到滿足。
所以在發現林雨霽稍稍修正了自己的生活習慣之後,區彩徹也就尊重了她對工作的狂熱。
林雨霽自然不會忽視區彩徹的心情。
如果她會忽視區彩徹的心情,她之前就不會被林桑晚稱之為一個“天生就懂得如何愛人的人”了。
於是在林雨霽初步設計完實驗進程的一個晚上,她和區彩徹都坐在飛船的書房裡工作。
她難得地比區彩徹先一步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光腦,看向了區彩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已經很久冇有這麼做過了,區彩徹對從她的方向來的視線非常敏感。
幾乎是在林雨霽看過去的同時,他也跟著拿下自己臉上戴著的全息眼鏡,對上了林雨霽的目光。
區彩徹難得地先一步開口說道:“你終於想起我來了?”
他的語氣裡有一絲幽怨,臉上也不知不覺地帶上了一點埋怨之情。
林雨霽心虛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如果她這些天的工作冇有這麼狂熱,林雨霽現在還能理直氣壯地回瞪回去。
可惜她這些天對身體的糟蹋已經讓她喪失了反客為主的資格。
於是她迴避了這個問題,選擇從另一方麵問區彩徹:“我今天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你有什麼要去的地方嗎?”
區彩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雖然他小時候曾經被人苛待、後來又流浪過一段時間,但是他的身高並不算低。
像這種長得高的人站起來的時候,總會讓人感到一種難言的壓迫感。
這點和人無關,單純是身高差距帶來的生理反應。
她現在坐在椅子上,房間裡又隻有他們兩個人,這種反應就更加鮮明。
不過這個人畢竟是區彩徹。
所以林雨霽坐在椅子上冇有動彈,靜靜地看著他從桌子那邊站起來,又走到這邊。
林雨霽的椅子是可移動的人體工學椅。
在看向區彩徹的時候,她就已經把椅子移向了朝向他的位置。
在區彩徹走過來的這段時間裡,她也冇有動彈。
所以區彩徹輕而易舉地從正麵抱住了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裡。
“你好像很喜歡這個姿勢。”林雨霽剋製住去摸區彩徹頭髮的**,輕輕地撫摸著對方的背。
區彩徹一時間冇有說話,他抱得更緊了一點。
林雨霽能用脖子感受到他打在自己身上的呼吸。
說實話,稍微有點癢,但並不是不能忍耐。
區彩徹喜歡這個姿勢,是否因為他能夠通過這個姿勢感受到林雨霽的血流?
她想著這些有的冇的,感受到對方的手透過後背,又放在了心臟的位置。
現在她的兩大要害都在區彩徹的掌控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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