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和情敵的哥哥HE了 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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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
溫書言陪丁小輝觀察了一晚,確認無礙後辦理了出院手續。陳航開車來接,看著蔫頭耷腦的丁小輝,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書言,出差多久?”陳航問。
“三天左右。”溫書言將裝著醫生叮囑和藥的袋子遞給陳航,看向表弟,“小輝,這幾天你跟著陳航哥住,要聽話,彆給他添麻煩。”
“放心吧,”陳航爽快應下,拍了拍胸脯,“咱都是兄弟,跟我客氣啥。小輝,跟哥走,保管你住得舒舒服服,比醫院強百倍。”
丁小輝卻不安地拉了拉溫書言的袖子,仰起臉,小心翼翼地問:“哥,你出差回來,會來接我嗎?”
溫書言心頭一軟,“當然。等我回來。”
告彆前,溫書言像是想起什麼,對陳航隨口道:“對了,我分手了。”
“哦,”陳航下意識應了一聲,隨即猛地反應過來,眼睛瞪得溜圓,聲音拔高:“啊?分手了!這麼迅速,是什麼迫使你終於做出這個明智得不能再明智的決定的?你終於受不了他那副德行了?”
溫書言冇有回答,隻是朝陳航和丁小輝揮了揮手,轉身朝著與他們相反的地鐵站方向走去。
他冇有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還廣而告之的癖好。
剛走到醫院大門附近,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腳步微頓。顧硯深正從裡麵走出來,手裡提著一個裝著藥的塑料袋。
“顧總。”溫書言打了聲招呼。
顧硯深看到他,停下腳步:“溫秘書,你表弟出院了?”
“嗯,剛走。”溫書言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藥袋上,“您好點了冇有?”
“好多了,今天吊完最後一瓶,之後按時吃藥就行。”
“這麼嚴重?”溫書言微微蹙眉,看著他獨自一人的身影,忍不住問,“怎麼不讓人陪你一起?”
顧硯深似乎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唇角勾起一抹略帶自嘲的弧度:“習慣了獨來獨往罷了。”他頓了頓,看著溫書言,補充道,“不是找你賣慘的。”
溫書言被他直白的話弄得有些失笑。
顧硯深話鋒一轉:“你表弟,不是想打工嗎?在外麵找地方,畢竟不安全。讓他來顧氏吧。”
“抱歉,顧總。我還是希望他能繼續完成學業。”
“我知道。”顧硯深似乎早有預料,“所以我安排他去的是最基層的普工崗,而且是生產線上最辛苦、最枯燥的環節。”他看著溫書言,“讓他親身體驗一下靠純粹的體力勞動謀生有多艱辛,或許比我們苦口婆心說一萬句‘要讀書’更有效。等他真正嚐到苦頭,自然就知難而退了。”
顧氏對普工的要求,他略有耳聞,高中畢業是最低門檻,許多崗位甚至要求大專學曆。能讓丁小輝這樣打算輟學的高中生進去,已經是顧硯深網開一麵。更重要的是,顧硯深的話點醒了他,不讓小輝撞一次南牆,他永遠不會真正死心。
“麻煩顧總了。”溫書言由衷地道謝,這份人情,他記下了。
回到家,溫書言開始收拾出差的行李。環顧這間承載了太多回憶的小屋。下個月房租到期,是時候徹底告彆這裡了。
出差行程緊湊。李嵐坐的是商務座,溫書言則安靜地坐在二等座,利用車程整理資料。抵達臨市,剛出站,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興奮地揮手。
“書言,這邊!”大學室友夏鳴給了溫書言一個結實的擁抱,“可算把你盼來了。走走走,晚上必須一起喝一杯。給你接風洗塵。”
李嵐見狀,笑著擺擺手:“去吧書言,今天算自由活動時間,明天準時到維爾諾就行。和老同學好好聚聚。”
“謝謝李總。”
夏鳴熟稔地攬著溫書言的肩膀往外走,一路興奮地聊著近況。
寒暄過後,夏鳴像是想起什麼,拿出手機劃拉著:“對了書言,我最近刷音浪,老刷到星白演的那個短劇了,他資源看起來是起來了啊,也算是熬出頭。”
“以後他的事,不用跟我說了。”溫書言平靜地打斷他,“我們,”他停頓了一下,“分手了。”
“分了?”夏鳴猛地刹住腳步,滿臉震驚,“徹底分了?不會複合的那種?”他緊緊盯著溫書言的眼睛,想從中找出一絲玩笑的痕跡。
“感情不是兒戲。分手了,就是徹底斷了。”
夏鳴足足愣了好幾秒,才消化掉這個資訊,“果然,再長的感情也敵不過現實這關。你們是彼此的初戀吧?唉,我還以為你們會不一樣呢,”他歎了口氣,隨即又用力拍了拍溫書言,“放下過去,兄弟,大步往前走,你值得更好的,他寧星白,根本不配。”
溫書言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是他的問題?”
夏鳴翻了個白眼:“廢話,雖然咱們畢業後見麵少了,但上次我去a市玩,可是親眼看著的,你那會兒剛工作,忙得腳不沾地,他呢?心安理得在家待著,還總嫌你陪他時間少,買的東西不夠好。再說,”他神情認真起來,帶著股護短勁兒,“你溫書言是什麼人,你會無緣無故辜負人?打死我都不信,退一萬步講,我是你兄弟,我不站你這邊,難道還站他那邊?要不是因為你,我連提他都嫌膈應。”
溫書言不自覺提起的心總算放下了。他之前竟還隱隱擔心,夏鳴和寧星白後來也算認識,會不會像寧星白演的那些狗血劇裡那樣:明明是對方犯錯,主角的朋友替對方不值。
看來,是他小瞧了真正的友情。
他放鬆地笑了笑,連日來的陰霾彷彿被夏鳴這直白的力挺驅散了些許。
夏鳴立刻掏出手機,翻著聯絡人列表,“來來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要不要哥給你介紹幾個?我這可認識不少優質單身oga……”
“不了,”溫書言果斷搖頭,“我現在隻想好好搞事業。”
“事業愛情兩手抓嘛。”夏鳴不死心。
溫書言沉默了一下,“以後不談oga,也不談alpha了。beta還是和beta更合適點,至少雙方都不受資訊素影響。”
a大的宿舍是先按第一性彆男女,後再按abo分,alpha和oga絕對不會分在同一寢室,但beta有可能被分到alpha寢,也可能被分到oga寢室。
夏鳴作為alpha,下意識想反駁:“其實現在有抑製貼和抑製劑,也冇必要分得那麼……”
但他看著溫書言異常堅定的眼神,聯想到他突然分手又說出這番話,心裡頓時有了些模糊的猜測。有些事情,冇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徒增尷尬。
他話鋒一轉,“行,beta是吧?那我看看有冇有合適的單身beta介紹。”
“也暫時不用,”溫書言無奈扶額,坦誠道:“我剛結束一段七年的感情,還冇徹底走出來。現在去接觸彆人,對彆人不公平。”
夏鳴理解地點點頭,“成,等你啥時候想找了,隨時開口。走,喝酒去,今晚不醉不歸!”
翌日。
溫書言和李嵐準時踏足維爾諾公司。負責人熱情接待,先帶著他們在廠區和辦公區大致參觀了一圈。李嵐邊走邊看,偶爾提問,神情專注。溫書言緊隨其後,認真記錄要點。
進入總裁辦公室,各種報表、項目書、發展規劃的檔案夾堆滿了桌麵。維爾諾的負責人一一遞上,詳細介紹。
大致瞭解後,李嵐合上最後一份檔案,點了點頭,說:“問題不少,改進空間很大,但基礎框架和方向還算可以。”
走出維爾諾公司,坐進回程的車裡,李嵐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忽然開口:“書言,你一定很奇怪吧?最近幾個重要行程,包括這次來維爾諾,我都冇跟你透過底。”
溫書言坦誠點頭,說:“是有些疑惑,但我相信李總自有考量。”
“這次出差,不僅僅是考察,也是摸底。我之後將離開諾達,正式出任維爾諾的ceo。”
“諾達在您手裡蒸蒸日上,勢頭正好,為什麼要……”為什麼要去一個規模、資源和前景都明顯遜色於諾達的維爾諾?
“為了股份。”李嵐言簡意賅,眼中閃爍著屬於女強人的野心光芒,“顧總承諾了,隻要我在維爾諾任職期間,能讓維爾諾報表上的淨利潤增加百分之兩百,就給我維爾諾的一部分股份。”她微微揚起下巴,“‘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與其一直為彆人打工,我也要爭一把,給自己搏一個真正的未來。”
溫書言看著她眼中燃燒的鬥誌和自信,由衷敬佩。這纔是他熟悉的李總,永遠目標明確,敢於挑戰。
和寧星白分手了,他在a城並冇有家人可牽掛,至於陳航,隔段時間去跟他聚聚就好。
他正想開口表忠心,願意追隨她去維爾諾開疆拓土,李嵐卻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先一步擺手道:“你繼續留在諾達。”
“第一,諾達的平台、資源和待遇,遠非維爾諾可比,對你的發展更有利;第二,諾達的新總裁對你助力會更甚。好好把握住機會,書言,你能在那裡獲得遠比跟著我去維爾諾更大的發展空間。”
“諾達新總裁?”溫書言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資訊,“是誰?”
李嵐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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