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男友求我複合 海格和狼人崽子
海格和狼人崽子
時間總過得很快,春張還在糾結魔咒課的十英寸論文,如何努力寫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以達到要求長度,霍格沃茨的天空就已經飄起了雪花,落在尖頂上,草地上,湖泊上,像一層厚厚的糖霜。
“我像明天應該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純白無暇。”
春張說。
被風吹開的窗戶,灌進呼呼朔風,帶走兩人臉上的溫度,春張和湯姆走在黑暗的走廊裡,唯一的光亮就是窗外照進的月光。
因為繁重的課程作業,他們在有求必應屋又違背了宵禁時間,好在他們已經對霍格沃茨足夠熟悉,不用擔心被普林格或者彆的教師抓住。
湯姆沒有答話,他除了課業外還需要參與小團體的活動,說不疲憊是假的,但等這學年課業都結束了就好了,湯姆想,需要學習的知識他就快掌握了。
去拉文克勞的塔樓應當向上走,但春張停住了腳步,站在窗前看漫天飛雪,今天是滿月,細小的雪花從窗戶灌進,被春張接住,
“我餓了,咱們去廚房煮點宵夜吧。”
自從三年級發掘了湯姆的廚藝天賦後,春張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交換一次美味中餐,因為他們實在太忙了,一天結束隻想撲在柔軟四柱床上,一夢好眠。
說實話,現在也不是什麼好時機,深夜寂靜的學校,疲憊的兩人,隨時會出現的巡夜人,第二日的課程。
可觸景生情,春張突然之間很想家,在這異世界十四年的時光,她踏踏實實地度過每一天,沒有人比她還清楚這不單單隻是一場夢而已。
即使沒有時空的限製,過去的回憶大概也會模糊,春張想,心裡漫上一股股細小的刺痛,像是螞蟻在啃食。
可記憶能被抹除,根深蒂固的情感卻不會泯滅,她從來沒有這樣思念過去。
下雪了,新年就到了,春張這樣篤定,她會和家人一起吃一桌豐盛大餐,擠在客廳看聯歡晚會,最後在新年的鐘聲裡跑出房門,看零點的煙花。
“為什麼?很晚了。”湯姆按了按眉心,靠在牆上。往常,這樣無禮的要求,他早就轉身就走,一句話也懶得說,春張的廚藝他早已領教過,說是一起做宵夜,可多半是自己動手。
“我想家了。”
看著春張落寞的神情,像一朵永遠熱烈活力的太陽花垂下了腦袋,湯姆口中的拒絕忽然說不出口了。
春張很少在他麵前展示脆弱(成年人相比青少年精神更加穩定),她一向是討人厭的,自以為是的,仗著武力欺壓的可靠的,內心強大的。
湯姆生硬地開口,
“算五次,半夜三更的。”
地下廚房燈火通明,卻空無一人,家養小精靈門都在此時前往各個學院的休息室收拾雜物,恰好給兩人留出了宵夜的空擋。
湯姆是個天才,聽著春張磕磕絆絆地描述,語焉不詳的指導,他也能揮動著魔杖,憑借感覺選擇水麵比例,一個伸展咒攤平麵團,切割咒製成了纖長潔白的長條。
清油少許,一顆煎得金黃的荷包蛋,撒上切碎的火腿肉和甘藍,一碗蒸騰著熱氣的麵條就飛到了春張麵前。
“真是奇怪的東西。”湯姆看著春張笑彎了的眼睛,為他的作品下了定義,一個清理一新除去身上的麵粉。
毫無品味的家夥,春張皺了皺鼻子,看在他辛苦做飯的份上,春張並沒有當場反駁,但對領會不到中華美食的湯姆內心深深鄙夷。
春張有些費力的使用叉子吃起麵條,湯姆百無聊賴的靠在料理台上轉動魔杖,剛才一折騰,他睡意全無,開始接著思考社團的事來。
湯姆沒有格林德沃那樣的政治理想,他毫不關心未來巫師的發展,隻在乎自己的力量是否強大,渴望榮耀和權力,所以成為一個政治家整日為法條奔波不是他的未來,或許會扶持一個傀儡,以便更好攫取權力財富,但本人不會熱衷出麵。
但湯姆也不會純粹地投身於發明和魔法的發展,去經商或者和鄧布利多一樣成為德高望重的老師。有能力和財富,卻沒有強權鞏固,這不過是給高位者創造利益罷了,湯姆不是甘願屈居人下的人。
所以,作為未來大廈基礎的學生社團,湯姆希望籠絡一些有著政治資源的野心家,有著相當財富的攀附者,一定智慧和手腕的管理者,當然,最重要的是湯姆必須要展現足夠的實力,以換取成員的絕對忠心。
在聲望上,湯姆謙遜好學,名列前茅,深受老師同學的喜愛,每個人都能親呢喚他教名,他擁有廣闊的人脈。
在創造上,他總能找到與麻瓜物品能夠完美融合的咒語(如春張所說,魔法和麻瓜的世界並不完全相通,想要改造麻瓜產品,並非隻是施一兩個咒而已,否則即使有濫用麻瓜物品法的限製,投機倒把者也不會放過這一塊肥肉。),隻要稍加運作,在魔法界售賣這些改良物品不會很難。
在魔法造詣上,他已經能稍微窺探到一點魔法的真諦,那個能夠破解格林德沃固若金湯的反咒就是例證。當然,最吸引他的,還是不可饒恕咒,湯姆對魔法界對它的恐懼嗤之以鼻,在他看來,這三個咒語恰巧是巫師界心血結晶所在,包含了無數玄妙的原理,但庸人卻無法瞧見它的美好。
“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打斷了湯姆的思考,他循著聲音向角落看去,那是存放生肉的地方,一個黑乎乎的身影蹲在那,似乎在努力安撫什麼。
但那隻活物還是失控了,它從黑影中躥出,一路打翻無數金盤銀杯,奔向廚房門口,被湯姆眼疾手快一個強力昏迷咒擊中,落在洗碗池裡,濺起巨大水花。
“天呐!我的沃夫!”那個巨大的黑影終於起了身,春張仰著脖子看他跑向洗碗池——是海格。
海格焦急地把那隻毛茸茸的生物撈起,貼近耳朵,檢視它的心跳,那個生物在海格的襯托下,宛如一隻毛絨玩偶。
春張放下麵碗,跑到海格身側以便看清,豎耳大尾,渾身是濕漉漉的灰毛——一隻灰狼?!
“是狼人。”湯姆撐手越過大理石台和春張並肩而立,他看著生物口鼻處類人的結構,判斷道。
梅林的大個子,春張一個頭兩個大,她怎麼就忘了海格也是個闖禍的主了呢?
另一邊呢,是傻大個海格,粗手笨腳,惹是生非,每隔一星期就要闖一次禍,他在床底下養狼人崽子,溜到禁林裡去跟巨怪摔跤。——《哈利波特:密室》
“我的天,一個狼人,海格,你知不知道如果不小心,讓你同寢室的二年級的同學遇到了滿月的狼人,很可能導致一場無法挽回的悲劇!”
春張用手撐頭,止不住地後怕,神情嚴厲,把大個子海格訓得低下了頭,滿臉內疚,
“我知道,但是”
“砰!”一個大耳朵,大眼睛,身材瘦削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廚房,她顫抖著身體,向眾人行屈膝禮,用細小的聲音說,“你們最好快走,普林格先生聽到了廚房的動靜,他踢了正在清壁爐的琪琪一腳,要求琪琪立即收拾好,他會下來檢視。”
“謝謝你,琪琪。”春張非常感謝這個小精靈的報信,她朝琪琪笑了笑,隨即就急忙推著海格這個大個子離開了廚房。
隻有春張和湯姆兩個人倒還好說,隨機躲到一個死角,就能避開普林格的搜查,可她們偏偏帶著一個身形巨大的海格,隻能憑借記憶尋找能夠躲避的空教室。
“閃開!”湯姆低聲對海格說,抽出魔杖對準了上鎖的門,“哢噠”一聲,木門應聲而開,三人連忙躲進教室,死死壓在門口,聽著普林格特有的沉重腳步走過走廊。
“好啦,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春張抱著手臂,仰頭看著身前的海格,海格的底色無疑是善良的,她相信,如果不是毫無辦法,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同學陷入危險之中。
海格脫下自己床單一樣大的鬥篷,包裹住昏迷的狼人幼崽,笨拙地表露出歉意,講述他遇到沃夫的經曆。
海格是在翻倒巷瞧見沃夫的,小小一個,還不到一歲,孤零零地爬在石板路上。翻倒巷都是黑巫師,海格很擔心這個嬰兒的安全,所以他抱著他坐在巷口,等待粗心的父母接回孩子。但從清晨一直等到黃昏,男孩的父母卻始終沒有出現。
“他們拋棄了沃夫。”海格蒲扇一樣大的手掌蓋住了臉頰,哽咽道,他也隻有十二歲,卻為一個陌生的嬰兒感到痛苦。
可憐的孩子,在幼年被狼人咬傷,已經足夠不幸,還被父母拋棄,春張卸下心防,為幼崽施出溫暖咒,烘乾了它的毛發。
“你為什麼去翻倒巷呢?”湯姆的關注點總是很奇怪,“照你說這是黑巫師的聚集地的話。”
海格怔了一下,無聲流露出更濃厚的悲傷,“我父親去世了,就在假期。我需要倒賣一些東西,以便湊夠我的學費,博金-博克店專門收一些特殊的物品,所以我就去了。當然,他們沒看上我的東西,叫我滾出去。如果不是鄧布利多教授,我可能就要輟學了”
這也是湯姆母親賣出掛墜盒的地方,春張心忽然一緊,看向湯姆,湯姆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卻沒忘了粉飾假麵,他貼心地掏出手絹遞給了哭泣的海格。
海格用力擤了一下鼻子,鼻涕沾滿了還不到他半個手掌大的手帕(湯姆禮貌地拒絕了海格的歸還),
“怎麼有人忍心拋棄自己的家人呢?我的父親去世都總之,我收養了他,我想,隻要我努力,去對角巷打點零工,應該能養活沃夫,兩個人相互依靠地活下去,也比孤零零在世上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