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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男友求我複合 厄裡斯魔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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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裡斯魔鏡

海格將沃夫藏在床底,被遺棄過一次的嬰兒異常的乖巧,幾乎從不哭鬨,總是安安靜靜地等待海格帶回食物,泡在牛奶中的麵包塊,被細細切好的肉條。隻有當滿月時,沃夫才會失去理智,無差彆地攻擊彆人,並瘋狂渴求帶血的生肉,這也是海格將沃夫帶到廚房的原因。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春張儘量斟酌詞語,以免刺激到情緒激動的海格,“你也瞧見了,這一次,你差點就無法控製沃夫了,萬一出事怎麼辦呢?你應該告訴鄧布利多教授,他會理解你,並好好安置沃夫的。難道你還不相信鄧布利多的博愛和智慧嗎?”

“我,我”海格看著懷中安睡的幼崽,心如刀割,再也忍不住,無助地伏在春張的肩上,無聲哭泣,淚水很快就打濕了她的鬥篷。

“沃夫對我來說就像弟弟一樣,我才失去了父親,我不能接受再失去沃夫了。”

“我知道。”很難有人不為海格濃鬱的悲傷所感染,春張拍了拍枕在肩上的大頭,儘力安慰他。

對此,湯姆無動於衷,相對海格的痛苦,這間上鎖的教室對他吸引力還大些。

地窖連微弱的月光都撒不進來,湯姆點亮了魔杖,藍色熒光照亮了這個棲身之地,桌椅雜亂摞疊在一起,地上丟棄著破舊錫坩堝和玻璃瓶,一隻櫃子抽屜斜出,裡頭裝有大捆乾枯草藥。

隻是一間雜物室而已,但為什麼會上鎖從不示人呢?魔杖晃動,一塊反射的光斑晃到湯姆的眼睛,湯姆循著源頭找去,從交疊的桌椅縫隙中看到了的自己。

但不完全是自己,對麵的他沒有穿著霍格沃茨銀綠校服,妥帖的黑色西服襯出蒼白臉色,毒蛇銀領針與湯姆胸前的斯萊特林徽章相呼應,眉目鼻梁深邃挺拔,頭微微擡起,睥睨著鏡外的湯姆。

這是未來的他?湯姆揮動魔杖,將鏡子前遮擋的桌椅移走,一塊直抵天花板的鏡子出現在眼前,氣派華麗,能將屋內三人都囊括其中。

“你在做什麼?”春張被聲響吸引,看了過來,被眼前有著繁複金框的魔鏡震驚。

一顆光球從湯姆的魔杖中冒出,緩緩升起,為三人展示魔鏡的全貌,幾乎沒有什麼特彆的,除了頂部的一行字。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厄裡斯斯特拉厄赫魯阿伊特烏比卡弗魯阿伊特昂沃赫斯)

不是如尼文,也不是古埃及語或希臘語,湯姆困惑於這行神秘文字,嘗試破解其中奧秘。

“厄裡斯魔鏡,”春張喃喃自語,“能夠看見內心深處的渴望。”

desire(渴望)—erised

湯姆心跳如鼓,魔杖一揮,一行刻印鏡上符籙的金色字型,浮現身前,根據找到的規律,字母如蝴蝶般飛起,形成倒序字串,並逐個斷句。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desire”(我呈現的不是你的麵容,而是你心中的渴望)

魔鏡的忠告如金粉般糜潰,重新露出平滑的鏡麵。湯姆低頭看向魔鏡,長大的自己還在中央,之前被擋住的鏡麵出現的一群男男女女,麵容模糊,但都擡頭敬仰地看著自己。虛假幻象中,自己轉動魔杖,手上帶著象征權力的黑寶石戒指,腳下堆疊金銀珠寶,他擁有一切,眾人對他俯首稱臣。

是渴望嗎?可他未來一定會實現,湯姆想,一開始的興奮消失殆儘,他很快就興致缺缺,在春張的催促下移開腳步。

可湯姆就快離開時,在魔鏡邊緣,出現了一個臉色蒼白的陌生女人,她有著毫無光澤的直發,蒼白的臉頰,相貌平平,從內透露出疲憊和絕望,她看著湯姆,努力擠出一抹微笑。

湯姆一個晃神,被春張推開,再看魔鏡,就成了普通鏡子,裡頭三人的映象清晰明瞭,春張睜大了眼睛,淚水從中流出,努力用手捂嘴,臉上還有淚痕海格擔憂地看向春張,手搭在她肩上,笨拙地安慰。

“我的父母,姐妹,家人,朋友。”春張忍不住伸手觸控鏡麵,企圖擦掉鏡中人臉上的白霧,將每個細節看得更清楚。

鏡中的女人是他母親嗎?湯姆握緊了魔杖,回想記憶中的相貌,她和莫芬其實長得很像,尤其那雙朝兩個方向瞪著的眼睛,一樣的相貌平平,但沒精神多了,似乎被苦難的生活磨平了棱角。

這也不難理解為什麼老湯姆裡德爾這樣嫌惡她,兩人實在不般配,如果沒有魔法,這樣一對男女很難有交集。

湯姆笑出了聲,為這樣一個可悲可憐的女人,她從小生活苦寒,受到父兄的壓迫家暴,於是將愛的尋求放在虛無縹緲的愛情上。

她是那樣的殘忍又天真,會用迷情劑將老湯姆的生活攪亂,□□懷孕,也會愚蠢地以為受害者會愛上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自己,最終被懷著孕拋棄,十九歲在倫敦的一個雨夜死去。

蠢貨,湯姆始終不能明白,既然那樣依賴老湯姆,為什麼不繼續用迷情劑控製呢?老湯姆是否真心愛她又有什麼關係?隻要控製住他,留他在身邊就好了。

湯姆隻能寄希望於是一個意外,梅洛普的迷情劑在偶然的一天失效,懷孕的女人無法挽留去意決絕的男人,而不是愚蠢懦弱地相信愛情,作繭自縛鬆開了鐵鏈。

湯姆曾去過梅洛普的墳墓,就在這個暑假,他從科爾夫人那拿到了埋葬母親的地方,藉口修電器離開伍氏。

和絕大部分伍氏父母的貧民公墓不同(一星期內死去的十幾個人被填埋在一個大坑中,牧師匆匆念幾句悼詞,撒上薄土就算完事),梅洛普的墓地立有簡潔的墓碑,幽靜整潔,是市民階層埋葬的理想公墓。

德國轟炸的飛機在倫敦上空盤旋,人們慌亂躲進防空洞,郊外的墓地空無一人,湯姆路過形狀各異的石碑,來到梅洛普墓前,沒有人來祭奠打掃,雜草叢生,厚重的灰塵遮住了黑色石碑上的刻字,一如她的人生,默默無聞,如一粒草芥。

湯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來這,或許是想感謝這個女人在魔法部的庇護,但獲救又是春張三人,未免有些牽強。

他沉默地將母親的墳塋修整好,用手拔去那些侵占墳地的雜草,用清亮的河水擦去歲月的塵土,將枯枝敗葉掃到樹林裡。

然後依靠著那塊石碑,慢慢編著花環,夏天的桔梗花開滿小山坡,足夠湯姆消磨一個下午的時間,無聊時,他總會猜測梅洛普的樣貌,頭發是卷是直?是否有一雙黑色的眼睛,她笑起來是什麼樣?和春張一樣的肆意嗎?還是和艾博母親一樣的溫婉?

可他怎麼也拚不出那幅畫像,因為湯姆和老裡德爾太像了,幾乎找不出她人的樣貌。這樣的願望卻在厄裡斯魔鏡中看到了,他的母親,那樣的平平無奇,笑得勉強懦弱,這樣一個既無勇氣又無智慧的女人,怎麼會在十三年後拯救自己的孩子呢?

“我的父親。”春張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海格站到了鏡前,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親人在鏡中團聚,喜極而泣,向鏡子中的父親展示鬥篷中的小狼人,“這是沃夫,我們會一起生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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