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男友求我複合 勇士的誕生
勇士的誕生
萬聖節前夕的晚宴,大部分學生們引頸眺望,坐立不安地看著教師席前的火焰杯,緊張又興奮地期待著勇士的誕生。
但也有人心不在焉,就比如春張,她對於那個木杯裡即將飄出的名字並不好奇,反而擔憂白天被莫名擊落水的男孩。
春張探出上半身,關心斯萊特林餐桌上的男孩,他因為落水而濕透的金發已經乾透了,正和同伴用德語交談。
湯姆似有所感,以為春張要和他說話,重重地往多洛霍夫那邊坐了坐,春張不知道這家夥又是哪根筋搭錯了,可湯姆時常這樣莫名生氣,春張懶得去猜那顆陰晴不定的少男心思。
“嘿,索瑪,你怎麼樣?我很抱歉你之前的落水,我本想問問你的情況,但你們校長急匆匆帶走了你,我沒來得及。”
在人聲嘈雜的禮堂中,索瑪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回過頭來,對春張的關心報以燦爛微笑,似乎並不在意上午那場意外,用還不熟練地英語回複,
“我挺好的,霍克沃梓的水可比德姆斯特朗要暖和。”
春張被索瑪的語音逗笑了,忍不住糾正他的口音,“霍格沃茨。”
索瑪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被湯姆刀叉劃過金盤的尖銳刺耳聲打斷了,這是他頭一次在餐桌上失禮,湯姆抱歉地向被打擾的人笑了笑,似乎餐盤裡常見的牛排是一件難以切割的食物。
索瑪的教養讓他沒法因為一件小事向這位溫和有禮的級長發難,儘管他感覺湯姆的歉意似乎有意無意略過了自己。
但索瑪註定說不完話了,因為阿芒多校長費力地站了起來,這下用不著幾位院長費力去維護秩序,學生們自覺安靜了下來,等著激動人心時刻到來。
高腳杯裡的藍白火焰變紅三次,吐出了三張燒焦的羊皮紙,選出了三所學校的勇士,分彆是德姆斯特朗的威克多爾(春張在震耳欲聾的鼓掌聲中驚歎命運的巧合,就是不知是克魯姆的爺爺還是父親當選勇士)、布斯巴頓的鳶尾(就是那個美麗的媚娃,在鳶尾上前時,春張將自己牢牢紮進食物中躲避尷尬),以及霍格沃茨的湯姆。
落選的索瑪顯然有些失落,連陽光一樣的笑容都黯淡了許多,同行的夥伴要麼沉浸在失意中要麼為威克多爾高興,春張看不過去安慰了他(春張不會承認這是見色起意)。
起身想要進入房間的湯姆瞧見了這一幕,或許他應該表現地更加得體點的,在這萬眾矚目的時刻,所有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在歡迎勇士的誕生。
但春張除外,她倆眼珠幾乎都沒法從那個金發蠢貨身上下來,湯姆心裡忽然冒出這一句話。
湯姆最終沒有克製自己,他粗暴地將春張探出的上身推回了拉文克勞的餐桌,並借著祝賀的機會刻意扶正了側身的索瑪,不合時宜地為德姆斯特朗送上祝福,好像沒瞧見索瑪失落的表情一樣,
“真高興能與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交流,我想他一定非常優秀。”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索瑪勉強地笑了笑。
看到兩人背對而坐,哪怕被春張怒氣衝衝地瞪著,湯姆都感覺身心舒暢,他笑著向歡呼的人群揮手,跑向了指導室。
春張斜對麵的麗塔嗅到了不一樣的氣味,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進入房間的湯姆,又迅速瞧了兩眼春張和索姆,眼珠骨碌一轉,興奮起來,從手包裡取出羊皮紙和羽毛筆,思如泉湧。
“噢,麗塔,你現在就開始寫校報了?”小姐妹被麗塔的行動力震驚,“校刊的創立應該需要和弗立維院長說說,得到批準,有許多手續要去辦,還早著呢。”
麗塔在整理思路的空檔草草應付了朋友的疑問,“唔,早點準備不是壞事。我認為有靈感就得抓住,否則隻能寫出預言家日報那樣乾枯無趣的文字,比冷了的岩皮餅還難啃,麵對下滑的訂閱,預言家的主編遲早該改變它那古板的內容標準。”
“好吧,”朋友似乎理解不了麗塔的思路,“可他們把咱們的照片都放了上去呢,我母親非常開心,把那一版預言家日報儲存了下來。我覺得還挺好的。”
“比如某位不知姓名的霍格沃茨學生?”麗塔呲之以鼻,“可挖的東西太多了,真正有爆點的瞬間又沒有抓怕到,尤其是春張犯蠢的時刻。如果是我的話——歡迎儀式上的浪漫失誤,霍格沃茨女生拜倒在布斯巴頓裙下,說說那些一見鐘情,描述一下春張的癡呆樣,嗯,這樣還能為下一篇報道坐鋪墊。”
“什麼報道?”朋友意識到了什麼,她抓過了麗塔的草稿,掃了一眼標題,“火焰杯三角戀,始亂終棄的春張哦!我知道這事,春和湯姆是情侶,她們上學年還在禁林約會呢春和索瑪?那個金發德國人?似乎也有點苗頭,但沒人細挖這個。”
“現在有了,相信我,即使沒有弗立維院長的批準,這份報道也會瘋傳的。”麗塔得意洋洋揚起了下巴,為自己異於常人的天分。
朋友沒有聽到麗塔的自誇,她完全沉浸在這一份還有些粗糙的手稿情節中了,並為麗塔未完的故事著急,她急切地要求麗塔寫完這份報道。
指導室內,沒有伏地魔橫插一手的第四位勇士,校長們的關係麵上融洽和諧,合作司的司長為勇士們說出提示,
“第一個專案是為了考研你們的膽量,所以我們不準備告訴你們什麼,敢於麵對未知事物是巫師的一個重要素質第一個專案將於十一月二十四日進行手裡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魔杖”
指導的內容簡潔扼要,談話很快就結束了,湯姆三人陸續離開。
在指導過程中,心細如發的湯姆注意到了鄧布利多難得心神不寧的神態,雖然他已經努力隱藏。
因此在離開大門時,湯姆刻意減緩了腳步,留心聽到了合作司長與鄧布利多的談話,
“真奇怪,巫粹黨那邊忽然提出格林德沃臨時退出的請求,現在倒沒什麼,可第二個專案得他”
鄧布利多教授注意到了黑發男孩的停留,他打斷了司長的談話,詢問湯姆,
“湯姆,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教授。”湯姆欠了欠身,離開了房間。
湯姆本為自己掌握了鄧布利多的弱點而高興,隻有梅林知道,他有多討厭鄧布利多那副無所不知的模樣,好像自己的苦心經營在鄧布利多眼裡一覽無餘。
可現在鄧布利多也有苦惱和無能為力的事情了,還是為了他那個神經質的金發老男人,為了一種毫無用處的情感——愛,作繭自縛,從聖人的寶座上跌落。
湯姆刻意在心底打壓愛的情感,反複咀嚼鄧布利多與母親因為愛所遭受的痛苦和損失,為自己建起高高屏障堡壘,謹防自己陷入海妖的歌聲中,他原以為自己會無動於衷,嘲笑白天生出可笑心思的自己。
但一切都在春張兩人的笑談前轟然倒塌,湯姆看著笑意盈盈的春張,彷彿四肢器官都被灌了鉛一般,把自己牢牢釘在了禮堂的地板上,讓自己想要逃避也不能。
湯姆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努力把事情撥上正軌了,企圖讓春張繼續保持在原有的“朋友”位置不變,可她和那個傻大個非要一次又一次地挨在一塊也讓自己不斷動搖感情的正確性。
索瑪顯然已經從之前的失意走了出來,正磕磕絆絆地和春張講著冬天的德姆斯特朗,
“冬天那兒會結冰,有些學生喜歡騎著掃帚飛,我喜歡在湖麵上溜冰,一種麻瓜的娛樂,我父親瞧見教給我的,可感覺不賴。”
“我知道!”春張激動紅了臉,這是南方人對冰雪的嚮往,“可我從沒玩過。”
“我可以教你。”在燭光下,索瑪的藍眼睛一閃一閃的,如同寶石,“反正我也沒有考試了。”
湯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兩人麵前的,等他有意識時自己已經開口了,聲音冷冷地,
“霍格沃茨的冬天可不結冰。”
索瑪有些奇怪地看著這位屢次打斷的級長,春張卻像想到什麼一樣,眼睛忽然一亮,
“但你可以呀!”
對此,湯姆用刻薄地話語形容春張和索瑪的舉動,明確拒絕了春張的要求,
“可我的魔法從不會用於求偶這一類行為。”
“哦,纔不是呢!”春張紅著臉反駁湯姆的話,毫無說服力地為自己辯駁,“索瑪還小呢,我不會對未成年下手。隻是表現霍格沃茨學生的熱情好客和出於對美好事物的喜愛”說到最後春張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成年了!”索瑪沒怎麼聽懂湯姆有些高階的用詞,可他聽出了春張對自己年齡的介意,連忙在喜歡的姑娘麵前澄清誤會。
“我是指十八的那種,不是巫師的十七。”
春張捂臉,請原諒她,在年輕可愛的外國男孩麵前真的很容易丟失定力,尤其索瑪還是自己的理想型,年輕帥氣,溫柔禮貌,金發藍眼。
湯姆一天的心情起伏之大超出了去年一整年,但他忽略了這一點,失去了定力,急切短視地為眼前勝利得意,看著備受打擊的索瑪說,
“成年巫師到點也該回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