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男友求我複合 三強爭霸賽舞會三
三強爭霸賽舞會三
兩人又聊了些未來的規劃,關於工廠選址,巫師界的未來招工以及售賣產品的確切時間,零零碎碎勾勒出未來的圖景。
“那麼你將來是打算政商兩手抓啦?畢業之後是直接進魔法部還是經營公司?”艾博有些好奇,他這位好友似乎從沒明確表達過職業願望,總是喜歡在背後操縱一切。
“我想,把框架搭起來之後,可以讓多洛霍夫和諾特他們接手,這應當不難。不是誰都有一位秘書長的訊息渠道,前期應該沒什麼競爭。”湯姆和艾博對視,官商勾結的兩人無聲地笑起來。
“至於我,”湯姆看著酒杯中微晃的透明液體,槲寄生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影子碰撞破碎,“我會去世界各地轉轉,瞧瞧彆處的魔法。既然要做結合的產品,之後,或許會去美國獲取麻瓜大學的學位。至於我的職業”
湯姆垂眸看著這個奇幻宏偉的禮堂,學生們歡歌笑語,老師們卸下往日的嚴肅,加入青春的海洋,仙子們扇動翅膀,灑下愛的祝福,角落盔甲哐哐作響和著樂隊的節拍,幽靈兩兩成對,在上空盤旋。
這是他第一次找到歸屬感的地方,一個類似於家的住所。
“霍格沃茨的教師是個不錯的選擇,教書育人的老師傳遞思想,是發展信徒的好位置。”
“沒人能拒絕你的求職,全優的學生,就算鄧布利多也不能,”艾博沒有對此提出異議,斯拉格霍恩的成功讓他不再小覷這份職業,“隻是你真不需要多個伴相互照應嗎?全球遊曆可不輕鬆,雖然你一貫獨來獨往。”
“我什麼時候成功過?”湯姆無奈地笑,他總被春張盯得死死的。
說完湯姆才發覺不對,春張似乎已經很久沒瞧過他了,這個認識讓湯姆跟生吃了跳跳球莖一樣難受。
“哈,我忘了她,這麼說你必須得帶著春啦?”艾博一拍腦袋,從記憶中找出那個東方女生,“老實說我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跟著你,而你也不怎麼反抗,就算是紳士品格”
也巧,艾博隨意一找,就瞧見了不遠處角落裡的兩人,他眼睛一亮,拍上湯姆的肩,示意他往那兒看。
音樂舒緩,光線昏暗,兩人氣氛曖昧,牆壁的槲寄生複蘇,伸展枝椏,落下白色的花苞。
偏偏艾博還在火上澆油,他興高采烈地說,“我想你自由了,如果一切如常,春大概會一畢業就嫁給那個外國小子,定居到德國去,畢竟以她的出身,這是個不錯的歸宿。”
“不,她會跟著我,”就算是為了那四個寶物,春張也隻能跟著他,而且這場黏糊的感情根本就長不了,湯姆憤憤地想。
湯姆臉色不悅地結束了對話,朝角落的兩人走去,那個蠢貨頭低的都能吻到春張的唇了,哦,不對,他那邪惡的念頭就是這個!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不雅的舉動!
還沒等湯姆召喚金盤或酒瓶狠狠砸在索瑪頭上時,十點的鐘聲敲響了。春張如夢初醒,她慌忙從索瑪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抱起有些累贅的裙子,歉意地微笑,
“抱歉,我忘記了,時間過得可真快,我得走了。”
春張站了起來,隨手整理著頭發,她忽然一愣,摸到了頭上觸感嬌嫩的花朵,春張將它摘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本不該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的海棠,她問索瑪,
“這些花朵是?”
索瑪十分不捨,他握著春張的手沒有放開,隨意瞥了一眼春張手心的花,有些不解,
“你一直戴著的,非常漂亮。可為什麼要這麼早回去?還沒到十二點。”
春張忽然心領神會,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看得索瑪十分疑惑,
“那就是那個嘴硬的家夥乾的啦。可我得走了,因為一個魔法,我的衣服可沒有這些花朵持久,明早我會告訴你,但現在,請讓舞會圓滿結束吧。”
春張眨了眨眼睛,踮起腳尖,在索瑪臉頰側吻了一下,刹那的失神足以讓春張抽回手,她轉身離開,穿過相擁的情侶,消失在門廳處。
索瑪呆呆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撫摸被吻的位置,直到艾博來到跟前,舉杯打著招呼,
“英國魔法部的官員,艾博。”
“索瑪,德姆斯特朗的。”索瑪不知道這個高傲的英國官員為什麼來找自己,他匆匆拿了一杯黃油啤酒就算碰杯。
“請原諒我的無禮,你跟春是?”艾博饒有興致地問。
“男女朋友。”儘管不算正式,可索瑪認為這就是事實意義上的情侶了。
“那你知道湯姆和春是什麼關係嗎?”
梅林的襪子,湯姆的失態讓艾博有了隱約猜測,他好奇地向當事人求證。
“一個覬覦彆人女友的可憐蟲,”索瑪臉色一下沉了下來,他問艾博,“怎麼,替你們的勇士宣戰?”
天啊,艾博絕望閉眼,隻想把自己溺死在酒桶中,他驚覺自己的遲鈍,居然當著頭兒的麵祝他的情人和彆人百年合好,他掙紮起來,勉強為好友撐回麵子,
“不,你不值得。你該知道你和春張是兩個世界的人,這場易碎的愛戀將隨著畢業而結束。而湯姆是最適合她的人。”
“我纔不是你們這些懶散的英國貴族,靠著聯姻維持體麵,”索瑪有一瞬的慌張,但很快酒鎮定下來,找出了破綻反擊,“我不需要中間人,讓裡德爾自己來。”
艾博一時語凝,他總不能說湯姆早早就跟隨春張離開了禮堂了吧?勾引他人女友不是個光彩行為,可在漠視規則的斯萊特林看來遠不值得批判。
作為好友和追隨者,艾博非常樂意為偷情行為爭取時間,於是他麵不改色地撒謊,
“他早早回地窖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樣閒,湯姆還有下一關的金幣要研究。”
湯姆是在門廳追上春張的,她正打算上樓,湯姆叫住了她,他微微喘氣,仰頭看著春張,半天才說了一句話,
“我們走走?”
“可我的魔法沒有你那樣持久,大概隻能維持兩個小時。”春張有些猶豫。
“可我知道,”說完湯姆頓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問,“況且你穿了校袍吧?”
“好吧。”在知根知底的人麵前確實沒什麼好瞞的,春張答應了下來,儘管這讓她感覺十分奇怪。
玫瑰花園裡到處是低矮的灌木和成片的玫瑰,石雕擺放有序,遮擋了情侶的身影,噴泉嘩啦的濺水聲遮蓋了呢喃私語。
“你怎麼出來了?”春張問,“你不和鳶尾她在一起嗎?”
“鳶尾隻想要一個配得上她的男伴,開舞結束後我就沒什麼用途了,”湯姆自嘲,不針鋒相對的時候,他還是非常討人喜歡的,“至於出來,我聽見了你的話,有一種”
“共享秘密?”春張接下了他的話,她十分理解湯姆的心情,她笑了起來,“彆說你了,在看到那幾朵花的時候,連我也是。類似於用著密碼在課上傳小話。”
湯姆沒有接話,算是預設。
“你為什麼就不能大大方方地幫助呢?不求回報可不像你自私的本性。”春張擡起了頭,發出疑問。
“你為什麼就不能把我想好點呢?”湯姆挑眉,反問回去,“好吧,既然你這樣想,那就用這幾朵花交換一支舞吧。整個舞會你幾乎都和那個金毛在一起。”
湯姆故作姿態地欠身,伸出帶著白手套的手,邀請春張放上手來,春張被他逗笑了,玩笑似地搭上他的肩,
“好吧,裡德爾公爵。”
禮堂的樂曲經過門廳和虛掩著的橡木前門,被風傳到花園的聲音斷斷續續,這讓兩人隻能憑著感覺邁著步子,可意外地,沒有預設的目標和效果,散漫的態度反而讓兩人配合無間。
湯姆本來對春張的那個吻耿耿於懷,可或許是冬夜的玫瑰香味過於馨甜,這讓他忘記了質問,反而漫無目的地問一些瑣碎小事。
不知不覺中,兩人聊到了對於未來的展望,
“畢業之後你會跟我去遊曆嗎,還是嫁入豪門?”湯姆想到了艾博的猜測,他想要春張證明自己的正確。
“你說什麼呢?”冷風吹得春張有些冷了,她不自覺往湯姆懷裡靠,對這個玩笑語氣的問題並不在意,以為又是挖苦諷刺,“就算不去找那四個寶物,畢業也不可能馬上結婚呀,這身體才十八。”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湯姆仍舊不開心,他不想聽到春張對寶物的執著,這隻會提醒他分彆的時間逐漸到來。
湯姆摟緊了春張的腰,語氣幾乎懇求,
“你的理想不是緘默人嗎?留在這兒會更容易的,我可以幫你。相信我,我將來會有一番大作為,可以給魔法部投一大筆錢,進入神秘事務司要比原來世界容易得多。”
“哦,哈哈,”春張總是這麼地遲鈍,她反而笑了起來,為湯姆為這樣一個隨口一說的願望當了真,“這隻是一個備案而已,以防那四個寶物也沒法回去,當然我認為這可能性很小。”
“備案?”湯姆輕聲問,他感覺到了春張對這個世界的無情,如同一張廢稿,想扔隨時就扔了。
“是的,上學期弗立維教授詢問我的職業規劃,但我完全不需要這個,我自認為那四個寶物一年之內就能集齊——在你的幫助下,那時候我就回去啦,想什麼職業呢?”
春張沒有意識到這對魔法世界的朋友來說是多麼的殘忍,她繼續愉悅地說著過去,“可他說人生不可能都一帆風順,萬一有差錯呢?多一條退路總沒錯。所以我就想,哪個職業是能夠繼續研究時空的呢?答案顯而易見,緘默人。”
春張感覺湯姆停了下來,她有些奇怪,想要擡頭,卻被湯姆死死按在了懷裡,春張感受到湯姆在顫抖,她以為這是寒冷導致的,
“今天的風真大,禮服可不能遮擋寒風,我們回去吧。”春張悶悶地發出自己的建議。
天曉得,湯姆多想衝春張將一切不滿發泄出來,說出他對索瑪的厭惡和痛恨,大方坦蕩自己永不會幫她收集寶物的心思,指責春張毫不負責的到來和離去,斥責她明明對感情淡漠,卻不經允許,強硬地讓自己去體會那些被細分的愛,等到自己陷進去了,她卻一步抽身離開這泥潭,乾乾淨淨。
是的,梅林的感情,亞瑟的愛而不得,他就是喜歡上這個討人厭的,跳脫的,大言不慚的人了,在過去的四千個日日夜夜,春張就像羽毛筆尖的暈開的墨水,一點點滲進他的五臟六腑,以至於他總會不自覺地在未來規劃中加上春張,成為習慣,甚至無需特殊標注。
他會在畢業後遊曆,或許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或許在非洲的撒哈拉沙漠,或許是南美洲的亞馬遜森林,那裡藏著最原始的魔法,接觸自然,他會將魔法向前推進一大步,然後把麻瓜結合的產品賣向全世界,積累無數財富,斯萊特林的傳承將在他這一代重新興起,他會在政商界隻手遮天,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俯首稱臣,他會繼續在這城堡中行走教書,全英國的小巫師都將是他未來信徒
但這設想一切的一切,春張始終都在他身邊。
這纔不是什麼見鬼的朋友的獨占欲呢,這就是喜歡,他喜歡春張,他愛春張。
湯姆絕望地想,儘管這些天他儘力掙紮,卻隻是在沼澤裡越陷越深,為了不使自己稀裡糊塗地窒息而亡,他隻能扯開纏在眼前的紗布,將那綽約的影子看清。
但春張不喜歡他,即使是短暫的消遣也沒有考慮過他,湯姆來不及體會到自大腰斬的挫敗感,就要麵臨愛人永彆的現實。
湯姆想要不顧一切地吻上去,作為春張玩弄人心的代價,這或許不公平,但他從來就不是個追求正義的人。
但還有那麼一絲理智,在酒精慫恿下的衝動中冒頭,如果按捺不動等待時機,似乎仍有解決辦法,可一旦打破就無法回頭。
難道春張會因為一個吻背叛索瑪?會因為自己放棄回去的念頭嗎?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卻對解決問題無濟於事,還容易將自己暴露在明處,行動受阻。
儘管除了春張,所有人都將自己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手背掃過發絲的微涼,湯姆忽然醒來,他低頭,發現春張褪去了華美禮服,長發披肩,隻有幾朵海棠從發間滑落,證實之前的驚豔不是幻夢一場,懷裡的人不耐煩地推搡著他的胸膛,想要從懷中離開。
“你到底怎麼啦?喝醉了嗎?可學生是不許喝酒的,”春張嗅到了若有若無的酒味,她皺眉詰問,可很快另一件事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校袍!天啊,你也用了這個魔法!為什麼?我想你有足夠的錢買合身的禮服!”
在劇烈的情緒波動下,湯姆的魔法提前失效了,燕尾服還原為樸素黑袍,和春張湊成一對。
想和你的小秘密多一點,這樣似乎咱們就是一塊的了。
猝不及防明白自己心思的湯姆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