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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男友求我複合 迷情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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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情劑

“啊哈,沒錯,珍珠母光澤,螺旋形上升的蒸汽。”斯拉格霍恩教授來到了湯姆坩堝旁,露出了本來如此的喜悅表情,他讚善地拍了拍湯姆的肩旁,“完美的迷情劑,斯萊特林加二十分!似乎什麼都難不倒你是嗎?”

湯姆隻是謙虛地笑笑,沒有接話,直到地下教室同學陸續離開,湯姆來到斯拉格霍恩的身邊,動作熟稔地幫他灌裝每位同學的課堂作業,

“我猜這是遺傳,我母親是迷情劑的高手。”

湯姆很少提及他的身世,斯拉格霍恩隻知道湯姆是個可憐的孤兒,但有著斯萊特林的血脈,他來了興趣,

“我有理由相信你母親是個強大的女巫,好的迷情劑藥劑師可不多得,佐科笑話店聘請一千加隆一年呢。”

“我猜她並不強大,隻是在魔藥製作方麵有那麼點天賦,”如同粥狀的失敗魔藥在魔法操縱下,黏糊地落進窄口瓶,湯姆假裝隨意地開口,“這是個悲劇,她依靠這個和男人結婚。”

“哦——”斯拉格霍恩明白了一切,他同情地看著湯姆,“中了魔的癡情是很可悲的,這對情侶雙方都是欺騙,當這種人為製造的癡迷消失後——”

“就造就了我,”湯姆真得很容易博取他人的同情,他不卑不亢地說出自己的悲劇,反而讓人心疼。

“我很抱歉。”斯拉格霍恩才意識到這堂課對湯姆來說意味著什麼,他有些慌張。

“這沒什麼,教授。隻是,我想你知道的,一個孩子不切實際的幻想,”湯姆垂下了眼瞼,似乎羞於啟齒,“有時候,我會幻想,如果我母親的藥劑再強勁一點,有效期再強一點,最好能延長一輩子,這是不是,我就能有一個家了呢?”

“愛情是不可以製造或者仿製的,孩子。”斯拉格霍恩意識到了這個話題潛在的危險性。

“隻是設想,畢竟時空無法倒流,即使我多想母親能熬製。”湯姆低下了頭,似乎為教授拒絕自己感到沮喪,“我在想,如果加入適量的絕音鳥羽毛——這能加強記憶,一盎司的獨角獸的血或者魔法石——能使藥效永恒。”

這擊破了斯拉格霍恩對這個得意弟子最後的防禦,短暫的設想和合理的學術討論應有突破世俗的自由,他不可避免地順著湯姆鋪成的道路設想,

“但從魔藥原理來說,這是可行的,絕音鳥羽毛是回憶藥劑的主要成分,能夠加強藥效,使迷戀更加持久。而獨角獸的血是永恒藥劑的關鍵所在,但人們很少製作永恒藥劑,這代表藥劑永遠有效,沒有挽回的機會。”

“有人曾經提出過這一想法,但很快被禁止了,愛情藥水必須有一定期限。人們無法分清永恒的癡迷和真正的愛情之間的區彆。”

“所以,關鍵在於獨角獸的血?不被詛咒的血確實難取,除非從小豢養。”

湯姆的聲音很低,斯拉格霍恩並沒有聽清他的喃喃自語,“什麼?”

“沒什麼,先生,”湯姆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和之前陰鬱可憐的他判若兩人,“我是說所有藥劑都灌好了。”

斯拉格霍恩沒有精力注意到變淺的坩堝,就像他錯過了湯姆黑袍中一閃而過的反光。

偷盜是湯姆在倫敦學到的第一個技能,隻要耳聰目明,每天在下城區,趴在窗台上就能瞧見無數例教學,隻可惜春張始終形影不離,湯姆直到現在才進行實戰。

這本來很順利,禁林裡生活著不少這種美麗優雅的生物,隨意的一晚,像無數次夜遊一樣,找到獨角獸的棲息地,迷暈一隻弱小的,剛出生的幼崽,裹在袍子裡帶回城堡,養在密室裡。

時間一天天流逝,相較於它遠避人類的父母來說,渾身純金的小家夥非常親信,對陌生地域的緊張感很快被好奇取代,沒過幾天就撒歡似在蛇怪背上跑來跑去,時不時一頭紮進水池裡,把自己弄得濕漉漉的。

湯姆總會溫柔地招呼它過來,用溫暖咒將小獨角獸的毛發烘乾,而不是像它父母給它一蹄子,獨角獸幼崽很快就放下它天生對男孩子的反感,全身心地依賴在湯姆身邊。

可它不該放下心中的防線的,這是這類純潔、柔弱無助的生命的保命技能,獨角獸幼崽無法分辨湯姆手臂汩汩流出的血是否致命,它急得轉圈,焦急地用蹄子點地,想要湯姆注意到自己。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湯姆從獨角獸幼崽前腿上取下小小一瓶銀色的血液,一個癒合如初皆大歡喜,善忘的幼崽又去追著蛇怪的尾巴玩了。

難怪人們視獵殺獨角獸的行為為殘暴,湯姆想,他嫌棄幼崽的愚蠢,就算殺了也沒有絲毫成就感。

湯姆完全忽視了成年獨角獸的強大魔法,不是每個巫師都能成功捕捉到單純的幼崽的,要麼像海格一樣內心純善,對待神奇動物溫柔愛護,得到獨角獸的承認,要麼能夠施展極其強力的隱身咒和昏迷咒,當然,還有固若金湯的大腦封閉術,隱藏自己充滿惡意的內心。

這導致了湯姆的暴露,鄧布利多在課後單獨留下了湯姆,他端上一杯甜膩的紅茶,溫和地看著湯姆,湯姆不得不嚥下了這幾乎糊住嗓子眼的糖水。

“所以,鄧布利多教授,我有什麼能幫您做的?”湯姆儘量忽略鄧布利多瞭然的眼神,表現得無害聽話。

“獨角獸丟失了一隻幼崽,我們推測這是學生的行為,”鄧布利多始終為湯姆保留餘地,沒有指名道姓,“它的父母很著急,而幼崽需要長輩教授生存技巧,我相信它還活著。”

無所不能的鄧布利多!連歸為獸類的低賤種群,都有能力交流,可這本該天衣無縫!

湯姆幾乎難以掩飾內心的厭煩,他低頭盯著浮在紅茶上的泡沫,避免眼神接觸,說著虛偽的話語,

“真是可憐極了,我希望能儘早找到它。”

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鄧布利多歎了口氣,改變了方式,按照湯姆的習慣擺出條件,等價交換,

“我們都知道幼崽在哪是嗎?七樓的掛毯或者三層的盥洗室?湯姆,我不希望因此處分你,我總希望給孩子多一次機會。還有幾天就是第二個專案了,作為霍格沃茨的教師,我不希望你因此分心,在這之前讓它回家好嗎?”

層層證據擺在麵前,逼迫著湯姆不得不做出承諾,“我祝願它能在此之前回家。”

雖然他早已獲得自己想要的材料,這承諾無關痛癢,但湯姆難以忍受威脅,他無法繼續呆在這間擺滿奇怪銀器的房間了,湯姆放下了茶杯,起身想要離開。

“湯姆,你的魔藥造詣很高,許多提高班的課程都學得很好,但你對每種藥劑的作用似乎,瞭解非常淺顯。”

鄧布利多沒有就這樣放過湯姆,他坐在長長的桌子後,向湯姆展示他的查無遺漏和廣博智慧,語重心長地說,

“總有人會將癡迷和愛情畫上等號,連神秘事物司也不能免俗,他們在愛情廳放置了一座大型迷情劑噴泉,似乎這就真諦。但我認為這不對,癡迷隻是愛情的開端一小段旅程,年輕男女們因為才華、容貌、性情甚至地位財富迷戀彼此,似乎這就是永恒,但過於追求完美就容易破碎。”

“這種想象中的戀人會隨著接觸消融,如果戀人們能夠接受幻夢破碎的真實的人,他們將會重新審視,將缺點和不融洽的性格包容,愛上一個完整的人。這纔算踏入門檻呢!接下來你們將遇見各種生活中的波折誘惑,經曆長長一段路程,這纔是主導,而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需要承認的是,能牽手走過的人很少,儘管我們都鼓吹追求真愛。”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從桌子後走出,來到湯姆身邊,像好友一樣平等交談,

“這相當囉嗦,但我想說的是什麼呢,湯姆,癡迷就像甜點中的糖霜,初嘗非常美妙,但如果隻吃它,而沒有那些蛋糕胚和堅果,很快就會變得膩味,而沒有回甘。藉助迷情劑得到的不是真實的愛情,能夠接納你整個人的愛情,而隻是一種盲目的癡迷,將你的每個行為都加以美化,扭曲為心中的那個完美戀人,但那是你嗎?”

“許多年輕人錯誤使用了它,去構造一場幻夢,即使成為替身。但人心永不會滿足,他們會希望在愛人眼中看到真實的自己,於是選擇停藥,但欺瞞很難得到回應。可萬幸的是,愛情藥水有期限,尚有糾正的餘地。”

“我從沒想過你會考慮甜品的含糖量。”

湯姆乾巴巴地笑了幾聲,企圖用這個笑話矇混過去,鄧布利多沒有糾正他未用敬語,等待他的回應。

無法逃過,湯姆乾脆破罐破摔,他直視鄧布利多的藍眼,滿是譏諷,

“我不需要什麼真正的愛情,隻要她能看著我就行了,好好呆在我身邊,不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那些蠢貨當然會被拋棄,連下藥的決斷都沒有,做什麼事都不會成功的!更何況兩人之間有一個人有思想就夠了,這能減少不少紛爭,不是嗎?那些年你和格林德沃就有不少爭執,真正的愛情帶給你們什麼了呢?老實說,你本該有更高的成就,如果和那個老頭來一場決鬥的話,黑白世界的對立,這一定非常吸引眼球,啊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一個平平無奇的教師!”

湯姆極其刻薄地點評著一位真心開導的教師,但鄧布利多包容了他的失控,

“你會後悔的,孩子。”

“而你不可能隨時都在。”

湯姆放下狠話,側身繞過鄧布利多,重重甩上了門。

湯姆原本是極其厭惡迷情劑的,因為這在某種程度上造就了他的悲劇,而他卓越的外貌條件和玩弄人心的手段,都宣告了他和這類愛情藥水的無緣,因此他總是帶著高高在上的俯視態度,去看待那些沉迷於愛情的人。

湯姆從未想象過,有一天他會和自己的母親共情,渴求用一段虛假的愛情留住不屬於自己的戀人,就像他從未想過,會對見識過自己最醜惡一麵的春張產生愛情,他束手無措,看上去所有的手段都對春張無效。

挑撥離間首先需要兩人心生嫌隙,否則隻是疏不間親,春張兩人相互信任讓湯姆首先慌了陣腳,第三者並不好做,尤其女主角對自己心無波瀾,嫉妒和怒火是湯姆完成任務的絆腳石。

扭曲的情感在絕望中滋生,迷情劑自然而然進入了湯姆的視野,他開始正視這對於人們的積極作用,隻要春張永久迷戀自己,那麼和索瑪新生的戀情自然夭折,最重要的是,她永不會想要離開自己,最大的危機迎刃而解,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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