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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男友求我複合 湯姆的逆風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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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姆的逆風翻盤

初秋的晚霞鋪滿了整個天空,層層疊疊地渲染,橘紅霞光從天際線灑出,籠罩在這個靜謐的巫師山穀中。

抱著用不被原諒的設想,格林德沃獨自敲響了房門,以一種低姿態乞求受害者的原諒,他或許尚未真心懺悔自己的行為,卻決心分走鄧布利多的罪責,至少最灰暗的時光應該有他的陪伴。

春張和湯姆並不想打攪鄧布利多家庭內部的決議,她們漫無目的地在山穀閒逛,卻各自沉默,直到太陽低垂,炊煙升起,麵包的麥香彌漫在山穀中。

在溪流邊,春張停下了腳步,擡頭向湯姆發出談話的邀請,“我們談談?”

隨手扯的野草末端一顫一顫,顯示出春張內心的緊張,她害怕湯姆不按常理出牌,但好在湯姆尚有常理可循,

“當然。”

如聞大赦,春張放鬆了下來,她說出早已設想好的勸告,像長者一樣否認了年輕人不切實際的設想,

“我仔細想過了,關於那個吻,那是個錯誤,請容我拒絕。”

手指不斷纏繞草葉,低頭徘徊的春張沒有瞧見湯姆神色一瞬間的黯然落寞,也就錯過了拆穿湯姆謊言的最後機會。

放下防備的春張將底牌悉數攤開,以為開誠布公,卻將主動權拱手相讓給了對麵的狡猾家夥,

“這是作為一個負有責任的成人應當做到的事情,我不能仗著多了幾年的人生經驗和成熟的思想,去哄騙誘導尚且年輕的你,將仰慕錯當成愛戀,並毫無顧忌的享受你的年輕。”

春張撕扯稀爛的草葉丟入湍急的溪水中,她嘗試著引導湯姆看清這場失誤,

“我知道許多知識,並在你年紀尚小的時候擔任過你的教師,無論是那些物理數學的自然知識,還是倫理廉恥的道德,或許手段粗暴,但不能迴避我在這一段關係中是主導者,你依賴我獲得知識,卻沒有對等掣肘,這是不平等的。”

湯姆沒有說話,長時間的沉默讓春張心裡有些不安,但她決定繼續講下去,

“簡單來說,我全麵壓製了你,並且你有求於我,但我對你無所求,這種不平等的關係會讓你產生錯覺,將需求依賴這一類應當由父母兄弟給予的情感,這也是我原先期望的關係——親情,錯當成了情侶之間的愛情,但這是不同的。”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差錯,事實上,我還停留在你感情淡薄的初印象上,能得到你的重視我受寵若驚,但也僅此而已,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不會對孩子朦朧的錯覺進行錯誤回應。”

春張停頓了很久,但湯姆卻沒有說話,他靜靜站在春張身側,低頭看向打著卷的溪水,不知道是否聽了進去,這讓腹稿說完的春張尷尬不已,她聳了聳肩,猜測道,

“是因為索瑪的到來嗎?你似乎一直不喜歡他,你覺得我和他之間的戀情,會改變我和你之間的友情還有親情嗎?你受到了威脅,想要維持現狀,才產生了錯覺?”

“其實你”

春張話還沒說完就被湯姆打斷,作為出格的人,湯姆卻異常冷靜,簡直像個局外人,也為他接下說的話增加了可信度,

“首先,請讓我為今天的失禮道歉,見到你命懸一線,我太過後怕以至於失去了方寸,以至於冒犯了你,其次,請允許我為你對我的印象進行申訴。”

“好的,請吧。”忽然的彬彬有禮唬得春張不知所措,這讓她有些懷疑自己的推測了。

“我很氣憤在你眼裡,我竟是個愚蠢柔弱的兒童,而你卻是個偉岸的救世主,以至於我任你拿捏,生出的情感也都是,為了安慰自己而捏造的錯覺。”

“容我指出,你遠沒有那樣重要,或許我依賴你獲取知識,但這並非是必需品,也不至於我需要出賣色相才能得到,得益於你的心善,幾乎所有有那麼點興趣的小不點都能得到你的教學。這種畸形的情感發生在我和科爾夫人之間或許更有說服力,畢竟食物和住所更加要緊。”

這反駁得春張啞口無言,羞赧地麵紅耳赤,而湯姆卻還在逐條分析,窮追不捨,

“就算我視知識作為救命稻草,寧願做出犧牲,但我以為那也該在二年級以前,之後,你貧瘠的知識儲備就無法支撐我的需求了,噢,天呐,按你的理論,我應該和倫敦圖書館走進教堂才對。”

湯姆越說越順遂,像是靈感爆發,嘲諷更加精妙,

“或者,應該是你因此愛戀我,我都不記得你借著人情從我這要過多少筆記了,是否能說明我也算個半師?”

這就是個錯誤,春張苦澀地想,她就該冷處理,而不是自不量力的談心。

“至於對強者的仰慕,魔法上,你甚至不是我值得認真對待的對手,時間魔法你或許強過我,但恕我直言,除了來回穿梭學習,改變一些情情愛愛的小事,它幾乎毫無用處,而武力上呢?自從四年級之後,你就不占優勢了。”

“對了,你還提到了豐富的人生閱曆,但過於可笑,你的人生閱曆蒼白的可怕,就像圈養在城堡裡的貴族小姐,毫無警惕心,過於仁慈心善,對人性有著不切實際的信任,下城區的五歲小孩都比你老練。”

“這甚至展現在了你引以為傲的自然科學上,當然,你是會那些深奧複雜的公式,能解出書本上設定好的題目,但除此之外呢?你瞭解過如何在實際中應用嗎?那些原理是如何指導科學,技術上又是如何實現的呢?”

“你全都不知道。從暑期的那點小生意就能看出,你對真實世界的適應能力幾乎沒有,你怎麼能在我麵前高談人生經曆?你僅有的那點經驗還是我教你的。”

“我比你大了二十歲!”春張覺得是時候為自己辯解了,卻語言無力,隻能通過年齡來壓人。

沒錯,這該死的小子說的是事實,她就是個生活白癡,可春張一直待在安全和諧的地方,完全沒必要注意那些奇怪的守則,不走夜路,小心扒手,注意□□鬥毆。

至於知識的懸浮,春張也為此焦慮,她害怕自己的無用,但卻無可奈何。她一直在讀書,這是個刻板的規則,小升初,中考,高考,考研,無數的考試將全部精力擠占。

至於實踐,那是工作之後的事,而她尚未工作,就稀裡糊塗的到了這個地,幾乎又是將前路走了一遍,科爾夫人將孩子們保護得很好,做得那點小生意也由湯姆負責。

但內心挫敗並不妨礙春張強撐麵子,她強仰著頭與湯姆對視,卻隻得到了一聲輕笑,他毫不留情地嘲諷,

“你反以為榮?這二十年的人生閱曆,卻在就業指導上找不出一個感興趣的職業,匆匆選擇緘默人,還是因為那個虛無縹緲的回家。承認吧,你的人生閱曆淺顯的可怕,根本不足以支撐你的論據。”

“這,這,那麼真叫我吃驚,既然我這樣無法入眼,天之驕子的你為何會產生愛慕呢?”

被貶低的一無是處的春張也不避諱這段禁忌的感情了,她夾棒帶槍地反駁目中無人的湯姆,希望通過感情壓下他的氣焰。

“因為我對你並沒有愛慕。”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砸得春張頭昏眼花,一下將責任推得乾乾淨淨,春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親吻了我,然後說沒有愛慕,哦,這真,真夠荒謬的!”

誰知湯姆卻神色分外認真,一字一句地反駁,

“因為我以為你差點兒死了,我太害怕了。你許多猜測都毫無根據,但至少有一點你說對了,我們相伴了十多年,幾乎是我目前的全部人生,你對我很重要,你有許多優點,毫不疑問是個優秀的人,卻不是你所舉例的那些事。”

“失而複得的感情過於濃烈,這讓我的表達方式過於不妥,而這我在之前已經向你道歉了。”

“胡扯!”春張簡直要瘋,她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的正確,以至於無理地打擾了不遠處樹蔭熱烈擁吻的男女,“抱歉,真是抱歉,但我身邊這人強詞奪理,想要我認可接吻並不侷限於相愛之人,甚至能夠用於表達什麼感激,激動的心情!”

“胡扯!”中年女巫並沒有責怪春張的打攪,她拍了拍不滿的男人的肩以示安撫,“當然是相愛的人才能接吻了。”

“如果是您的兄弟姐妹與死神擦肩而過呢?劫後餘生的激動難道不足以接吻表示嗎?”湯姆氣定神閒,補充說明。

女巫思考了一會,“好吧,這也能算一種,上次我妹妹差點死於一個危險的回火咒,我幾乎親吻了她全身。”

“真夠能狡辯的,”春張為湯姆的胡攪蠻纏而氣憤,向女巫求證,“但絕不可能對兄弟這樣做吧?就像您隻親吻您丈夫。”

“事實上,”那男巫反而出了聲,他咳嗽了兩聲,“我隻是個追捕罪犯的傲羅莫爾,在酒館恰巧瞧見了這位美麗的夫人,我們同是愛爾蘭的球迷,為奪得魁地奇世界盃而接吻。”

“哦,是嗎,莫爾傲羅,這件事可不能被我的丈夫波特知道。”中年女巫反應過來,對男巫笑得意味深長。

“等等,陌生人慶祝節日也接吻?!”

春張承認她的世界觀在顛覆,哪怕在這個世界幾十年了,仍然被文化差異所震驚。

“少見,但不是沒有,每個人都有衝動的時候,尤其在生死一線。”男巫對震驚的春張風流地挑了挑眉,“請幫我保密,年輕的女士。”

說完,徒留三觀顛覆的春張奔潰蹲在原地,男巫對湯姆揮手致意,摟著女巫揚長而去。

“所以,”春張消化了很久,才艱難開口,“真得隻是過於激動?”

“我很抱歉你誤會了,但確實如此。”湯姆誠摯的表情無可挑剔。

“可,可這”春張的信念已經動搖,她半信半疑,“你真得不是因為逞強,所以扯謊嗎?”

誰知道方纔還咄咄逼人的湯姆反而退讓了,他態度稱得上隨和,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我的錯,你誤會完全能夠理解,請不要自責。我隻是想澄清誤會,是否選擇相信是你的事。如果,如果你實在感到不舒服,我會尊重你的想法拉開距離,畢竟,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我不想失去你,僅僅因為這樣荒謬的事情。”

這,這是我的詞呀!春張簡直有苦難言,誰能想到這是一場文化衝突的烏龍,湯姆又脆弱可憐,似乎堅持避嫌,反而顯得大題小作,

“不,不用,”春張精疲力竭地結束了這場談話,“是我誤會了。”

遠處,那一對巫師男女彼此調情,

“你什麼時候成了風塵仆仆的傲羅了?”女巫笑著調侃,“我還以為你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洗發水商人呢,波特先生。”

“一種新奇的玩法,角色扮演,現在就把我當成那個精壯的外遇情夫吧。”

波特先生俯下身在妻子臉上留下一吻,邀請著她進入角色。

好在波特夫人尚有良心,她有些擔心,

“那傻姑娘不會真信了吧?”

波特先生滿不在乎,

“誰會信這樣不著邊際的話呢?魁地奇世界盃在去年就結束了,我以為我暗示地夠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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